第983章 特別的默契
康娜看上去真的很高興，在火車上和凱爾說了很多，都是一些旅行中的見聞她和薩西婭一起去了滿是積雪的山峰，只為採摘隱藏在雪中的植物，除此之外，她們還輾轉了十幾個國家，目的地包括但不限於沙漠，森林，湖底。
真是難為薩西婭了，一百多歲了還要爬高上低到處跑。
不過去世界各地尋找新鮮獨特的草藥，這也算是大多數魔藥師的日常，就和年輕時的紐特比較像。
只是他們沒有紐特那麼可怕的殺傷力，也不會被各國魔法部拒之門外。
之前斯內普口中「更重要的事情」，其實就是指薩西婭邀請康娜結伴同行這件事。
沒有任何一個魔藥師能拒絕和薩西婭院長同行，即便是成名已久的斯內普心裡都有點羨慕。
康娜和凱爾說話的時候，薩西婭就在旁邊聽著，一臉微笑地看著兩人，時不時喝一口凱爾送來的黃油啤酒。
她也喝過不少這種廣受歡迎的飲料了，但這次凱爾給的不一樣，有種熟悉的味道-—----稍微有點酸，喝下去還能感覺到啤酒的澀口感，很像她年輕時候喝的那種。
真是奇怪，明明黃油啤酒都改良很多次了，凱爾居然還能買到這種難喝-·」
嗯，限定經典款。
那家店的生意一定不怎麼樣。
薩西婭又喝了一口。
旁邊，康娜正在興奮地和凱爾說著雪山上的見聞，就是雙面鏡中斷的那次。
作為交換，凱爾也和她聊起了比爾的婚禮，包括韋斯萊家有多少人，通宵舞會有多熱鬧，以及殷勤的弗雷德喬治和那些漂亮的媚娃表妹。
「你沒有做什麼吧———」
說到這裡，康娜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轉而緊張地看著凱爾。
薩西婭放下手裡的黃油啤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一直以為凱爾挺聰明的，沒想到··
就算她見過最呆的治療師，都不會在喜歡的女孩面前聊媚娃姑娘有多漂亮。
「凱爾，你———」
薩西婭想要幫忙轉移一下話題，只是她才剛開口，就聽凱爾很自然地說道：
「放心吧，我一直離她們很遠。」
「再說了，我又不是見到神奇動物就走不動路，況且她們只是擁有四分之一血脈的混血媚娃而已，更多還是巫師，我才不會去挑戰巫師法呢。」
「那就好。」康娜鬆了一口氣。
她剛才也是真的擔心，凱爾會在婚禮現場搞什麼么蛾子。
只是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薩西婭的目光正在兩人間不停地移動著，而且眼神里滿是疑惑。
神奇動物？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相信。
所以真的有人會把混血媚娃當成神奇動物嗎？
更重要的是，康娜居然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覺得剛才的對話有哪裡不對勁嗎？
「對了，薩西婭教授，你剛才想說什麼？」這時候，凱爾也注意到了她剛才的舉動，轉頭問道。
「沒什麼。」薩西婭搖了搖頭。
她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凱爾，目光落在他手上提著的那個箱子上，
冷不丁問道：
「我記得有誰說過，你和斯卡曼德那個孩子很熟悉，是這樣嗎？」
「如果您說的是紐特·斯卡曼德，那的確是這樣。」凱爾說。
他不知道薩西婭具體年齡多大，但從鄧布利多對她的尊敬程度上可以看出來，她年齡一定比鄧布利多大，而且還大不少。
這麼看的話，薩西婭稱呼紐特孩子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紐特·斯卡曼德也算是我的老師，他教了我很多關於神奇動物方面的知識。
「原來如此。」薩西婭恍然地點點頭。
既然和斯卡曼德認識，那就不奇怪了。
火車繼續行駛著，緩慢的速度讓人昏昏欲睡。
凱爾已經不記得自己多長時間沒乘坐過霍格沃茨特快了，上次好像還是假扮鄧布利多的時候。
不過那次因為心裡有事，所以過程顯得特別快。
但這次他好像真回到了還在上學的時候，火車的轟鳴聲和行駛中咔啦咔啦的聲音，聽上去格外刺耳。
這對習慣了幻影移形的凱爾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好在有康娜在旁邊，原本枯燥的路程這才多了幾分明亮的色彩。
不然的話，他寧願被鳳凰帶著飛到霍格沃茨，也不想再乘坐火車了。
說到鳳凰，也不知道福克斯跑哪兒了。
還有鄧布利多。
上次在紐蒙迦德分開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鄧布利多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真的死了。
當然，凱爾並不是擔心鄧布利多，也不在乎他是死是活。
阿不福思，阿莉安娜，格林德沃----這麼多人呢，怎麼排也輪不到他去關心鄧布利多。
他關心的是福克斯，反正上次格林德沃從霍格沃茨離開之後，一直在他箱子裡養老的福克斯也一起消失了，而且到現在也沒有再出現過。
凱爾猜測它應該是收到了鄧布利多的召喚，可最近也沒聽說哪裡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難不成是鄧布利多現在的狀態用不了幻影移形，需要福克斯幫忙接送？
凱爾心裡想著。
到了中午，賣零食的餐車準時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凱爾買了幾塊堆蝸蛋糕當午飯，又順便給自己和康娜多買了兩瓶南瓜汽水。
從火車出發到現在，他一個聽的人都覺得有點口渴了，更別說康娜自己了。
午飯有點簡陋，但薩西婭卻很喜歡，按照她的說法—--既然是要體驗學生乘坐火車的感覺，自然要吃火車上的午飯。
不過凱爾很難理解她的這種說法，這可能也和他剛畢業沒多久有關吧。
如果是一百年後，他可能會想懷念一下乘坐火車去霍格沃茨的經歷，但現在他一點兒都不想。
等到下午的時候，和凱爾聊天的人又從康娜變成了薩西婭，話題也從旅行，
婚禮，變成了魂器。
「這麼說，你已經成功了？」薩西婭看著那塊蒙著一層『薄紗』的石頭，輕輕挑了挑眉。
「算是吧，但不算完全成功。」凱爾想了想說道：「我總覺得有哪一個步驟出了問題，才使得靈魂碎片無法真正徹底地融入石頭當中。
「只是我重複了無數遍，一直找不到出錯地方是哪兒？」
「所以，你是想冒險試試嗎？」薩西婭看著凱爾，自顧自地說道：「如果以聖芒戈院長的身份，我肯定不允許你用這種並不成熟的能力。
「但我現在已經退休了，新院長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現在你只要能說服隆巴頓夫人就可以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凱爾說，「我還想再找人問問，或許她知道—」
「米勒娃？」薩西婭思索片刻後，搖搖頭說道：「如果是和黑魔法有關的內容，我並不覺得米勒娃能為你提供多大的幫助。
「或許你可以問問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說不定會有驚喜。」薩西婭開玩笑一樣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多多少少都不太喜歡遵守巫師法。
關於黑魔法，他們才是專業的。
康娜也聽出來了，沒忍住笑了一聲，但很快又繃住了。
「這個方法可能不行。」她小聲說道：「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還是斯內普叔父。」
「他還沒被開除呢？」凱爾脫口而出道。
一隻拳頭從天而降，不輕不重地落在凱爾肩膀上。
「抱歉—」」凱爾抓住康娜的手，咧嘴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斯內普在我們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也是第一個堅持了這麼久的教授。」
「肯定是因為伏地魔已經死了吧。」康娜想了想，「傳說中不就是他詛咒了那個職位嗎？
「現在他已經死了，詛咒當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這麼說好像也沒問題。」凱爾說，「不過這麼一來，問他怕是不可行了。」
「斯內普懂個錘子的魂器，他懂嗎？他懂個錘子。」凱爾還是有點求生欲的，這句話是在心裡嘀咕的，並沒有說出來。
「那你是想問誰。」玩笑過後，薩西婭繼續問道。
她想了很多人的名字，但真正能為凱爾提供幫助的，好像只有一個。
「芭絲謝達·芭布玲？」薩西婭疑惑問道。
只有她滿足所有條件，但又不太可能。
她里的芭布玲好像已經不在霍格沃茨了，凱爾現在的職位就是她的-----古代如尼文教授。
「不，是拉文克勞。」凱爾說。
薩西婭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薩西婭終於忍不住了，主動開口問道：「到底是誰啊？」
「拉文克勞啊。」凱爾說。
「我知道，我問得是拉文克勞的誰。一個學院每年都有幾十個畢業生，我總不能一個個猜吧。
「阿？」
凱爾愣了一下，隨後連忙道：「可能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說的是羅伊納·拉文克勞。」
他話音剛落，薩西婭突然笑了。
「我都已經答應去霍格沃茨就任魔藥課教授了，你為什麼還要用這一招。」
「什麼？」凱爾眨了眨眼睛，沒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阿不思———」薩西婭說，「他曾經也這麼說過，以為這樣就能騙我去霍格沃茨當教授。」
凱爾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
有沒有可能，這是真的—或者說不是可能，這就是真的。
不過轉念一想，薩西婭並不知道冠冕和拉文克勞記憶的事情，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而且這種事情也沒法解釋，再也麼說也不會有人信的，只能是眼見為實。
於是凱爾很明智地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和旁邊的康娜聊了起來。
「你為什麼突然想當助教，這份工作可沒多少薪水。」
「因為你在霍格沃茨啊。」康娜歪了歪頭，笑著說道：「剛好有這個機會，
所以我就來了。」
「這麼說，你是為了我才來的霍格沃茨？」
「當然了，我可不放心你和斯內普叔父單獨相處，萬一你們突然打起來了呢。」康娜理所當然地說道：
「霍格沃茨嚴禁教授在學生面前發生衝突，我可不想有一天收到魔法部的信，讓我去阿茲卡班接你們。」
「這話說的。」凱爾笑了一聲，「我在魔法部和阿茲卡班都有熟人，用不著擔心。」
「就是這樣我才更擔心好吧。」
旁邊的薩西婭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再一次見識到了兩人之間沒有必要的默契。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般配吧，而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畢竟換個人來可能都沒法聊天。
就是對旁邊的人不太友好，她一百多年的人生閱歷在剛才短短半天時間裡好像一下就消失了。
而且她還注意到，凱爾剛才說的是在魔法部和阿茲卡班有熟人，這也意味著他並沒有否認會和斯內普打起來。
怎麼說呢，她突然有點後悔給米勒娃寫那封信了，應該多調查一下的。
「對了。」另一邊，凱爾繼續問道：「你當助教需要上課嗎？」
「不知道，可能會吧，畢竟之前唐克斯當黑魔法防禦術助教的時候就需要上課，我應該也一樣吧。」
「那斯拉格霍恩教授呢。」凱爾問道：「如果加上他，魔藥課就三個教授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麥格教授的回信上沒有說。」康娜說，「我只知道薩西婭教授會負責五年級和七年級。」
「應該說我希望是這樣。」薩西婭在旁邊糾正道：「不過我覺得米勒娃應該會答應的，霍格沃茨的校董們總不能奢求我一個快二百歲的巫師去教七個年級吧。
「就算是古靈閣，都不會如此苛求年邁的妖精。」
「這可不好說。」凱爾小聲嘀咕道：「他們連死掉的教授都不放過。」
「什麼死掉的教授。」
「啊，沒什麼。」凱爾連連擺手，果斷揭過了這個話題。
看樣子薩西婭只聽說過著名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詛咒，並不清楚魔法史還有一個盡職盡責的『幽靈教授』。
既然如此，凱爾也不會提。
不管怎麼樣，首先是把薩西婭騙·-接到霍格沃茨，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要是她中途被嚇跑了，麥格教授絕對會把他變成一隻白鼬的，也可能是一隻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