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之後,看著莊德彪。
他心不在焉的,好像根本沒有聽我說話,我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他這會才回過神來,對著我說道「小師父你說什麼?」
好傢夥,我剛才好一頓的說,敢情他竟然走神了。
一旁的莊虎簡明扼要的幫著我複述了一遍...
莊德彪臉上的恐懼之色更甚了起來,臉色難看的問我,咱們有沒有辦法阻止?能不能直接把那些屍體給弄走,然後把棺材給燒了?
辦法確實有一個,那就是用渾天納甲之法,找出與這個凶位關係相配合的方位,布下風水陣將煉製煞氣轉化為普通五行之氣。
看整個凶棺瀰漫著的煞氣,我估計這個陣最多擺了一天。所以,只要及時布置解煞之法,破解這這個凶棺並不難。
至於直接貿貿然的用蠻力破壞眼前這個屍油煉棺陣,輕者招來屋子裡這些屍體煞氣的反噬,重則進去之後,被煞氣擾亂心智...
我跟著他說了很多,不過,莊德彪似乎也沒太聽明白,只是讓我一定要救救他們全村上下五百多口人,這個老頭也真的是個人才,動不動就道德綁架我。
我也知道說的再多他也聽不明白,就通俗的跟著莊德彪說道「村長,你給我找五個人!這五個人分別是,戊辰年、庚辰年、壬辰年、甲辰年、丙辰年出生的人。」
莊德彪雖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還是對著我點了點頭,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我先用羅盤輔以尋煞決算出了凶棺所在凶位的五個位置,分別是乾位、坤位、坎位、離位,還有震位。
在用納甲之法找到了對應的十天干,乾納壬甲,坤納乙癸,坎納戊,離納己,震納庚。
其實剛才讓莊德彪找的那五個年份生人其實是對應的五條龍。
戊辰年的生人是木龍,庚辰年的是金龍,壬辰年的是水龍,甲辰年的是火龍,丙辰年的是土龍。
最後,讓木龍在壬甲位,金龍在乙癸位,水龍在戊位,火龍己位,土龍在庚位,只要手持著他們的血符,由我在中心凶位的中心開啟解煞之局,這個陣法就可以破。
莊德彪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找來了四個人,只不過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庚辰年的金龍。
「你別找1940年的庚辰年啊,你找2000年的啊?」我對著莊德彪問道。
莊德彪搖頭說都找遍了,就是沒有...
我本意就是想找一個2000年的庚辰金龍,因為這個解煞之法,勢必會對於參與者有著一些身體上有些傷害。如果真的有1940年的庚辰龍也已經快80高齡了,我怕的就是他身體承受不住。
現在好了,直接就沒人...我一邊讓莊德彪去找人,最好還是找2000年的庚辰金龍,實在不行在去找1940年的。
我在繞著房子找完十天干位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會整個身體都在發飄...
雖然在忙活著這個解煞之法,心中滿是好奇我看到的那個人是誰?我可不認為,那是一個幻覺。但是如果是真的存在的人,那他叫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清楚...
一直到了晚上,莊德彪臉色難看的跟我說,給最近幾個村子的人都給打過電話了,就算有著2000年的壬辰金龍,人家也不敢來落霞壩。
五行之中,缺了這條金龍,這個解煞之法,就沒有辦法開啟。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只能在換五個屬相的,但是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
不過,也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給其他的四個人,還有備用人選都畫好了由他們鮮血製成的血符。
晚上的時候,我和張山風兩個人守在了凶棺外面的院子裡,莊德彪還讓十幾個獵戶陪著我們一起,因為,我就怕有人把棺材的位置給移動,那麼,到時候我今天做的就都白費了。
他們幾個人一桌在院子裡打著撲克。我和張山風坐在了院子口的一塊石板上...
張山風掏出了一個煙,遞給了我一根,我擺手。
他這是一臉愁容的把煙放在了鼻子旁聞了幾下,對著我說道「易川,白天看你一直在忙,就沒和你說...你沒覺得莊德彪有問題嗎?」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山風問他,什麼意思?我白天都在忙活解煞之法的事情,還真的沒有注意他們。
不過,說到不正常,回想起來莊德彪今天似乎有點神不守舍,心不在焉的...
張山風就跟我說,莊德彪不僅心不在焉,而且似乎連這個門都不敢踏進來。
聽他說到這個細節,我細細一回想還真是。
「其實一開始莊虎他們見你要進這個屋子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很奇怪。後來莊德彪似乎對於這邊也很忌憚。」
說著他頓了頓,猛吸一口煙之後,把菸頭放在兩指之間掐滅,把菸頭扔在了地上繼續說道「聽莊虎說過這段時間,村子裡都會有人巡邏的,所以一般外人都進不來,而要把這些動物屍體弄進來,並不容易...」
說到這兒,他從煙盒裡拿出了一支煙,又放在了鼻子旁聞了聞,緊接著他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眉頭微蹙的看著張山風說道「你的意思是...煉製凶棺的人可能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張山風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這會接過了他放在鼻尖聞著的煙,隨後點了起來抽了一口說道「劉潛?不是說他是一個瘋子嗎?」
張山風說道「我也就瞎分析,畢竟他失蹤的時間節點有點蹊蹺。按莊虎說劉潛應該是落霞壩為數不多,沒有參與這次事情中的人了。」
我一根煙抽完之後,就決定去找莊德彪。
因為如果這個村子真的有能夠布置下眼前這個煉製凶棺的人,肯定也不是一個等閒之輩。
甚至於五大仙圍村乃至於金乾來落霞壩都可能不是巧合了,又或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陰謀?
但是如果是陰謀的話,那個叫住我的人是誰?他是在幫我嗎?如果沒有那個人,我可能這會都已經進山了?
把手中的煙抽完了之後,我讓張山風在這邊待著。
自己帶著滿腹的疑問去莊德彪家問問情況。
但是,剛到莊德彪家院門口,我就察覺到了一股凜冽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