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元元的表情好像是看出了什麼。
何軍這會對著身旁的幾個護工一般的人,讓他們先回房去休息吧。
這會何軍走過來,段晴晴只是歪著頭,一臉詭笑的看著何軍,一隻手牽著何軍的衣角。
何軍走到了我的面前說,就是這樣,還問我有沒有看出什麼?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何軍的身旁,輕輕的叫了段晴晴的名字。
段晴晴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一般,仿佛在她的世界裡只有何軍一個人一般。
盯著段晴晴的面相來看,訝異的是,他臉上的十二宮已經完全失去了氣。
要知道,但凡只要是個人,就算是再倒霉的人,臉上都會有著氣的體現。
但此時段晴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氣的體現,這完全是一副死人之相。
我眉頭微蹙的直接一把抓住了段晴晴的手腕,脈搏非常的平穩。
就好像一個沉睡的人一般,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我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什麼情況了。我直接拿出了羅盤,看起了何軍家的風水。
這個風水沒有布置過,就是尋常人家的擺設,無功無過,也不會是風水格局的導致的。
這會我看著陳元元的表情,很明顯就是看出了什麼。
就藉故和陳元元走到了陽台上,低聲的問他看出了什麼?
陳元元臉色並不好看的對著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中了蠱咒。」
「蠱咒?你怎麼知道?」我對著陳元元說道。
陳元元這會臉色並不好看的跟我說,他師父當初也是因為中了蠱咒,最後才會自殺的,所以他不會看錯的。
說實話,對於這個蠱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見我連蠱咒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陳元元就對著我解釋說,其實這個蠱咒有點像大自然的螳螂和鐵線蟲之間的關係。
成熟的鐵線蟲不需要寄主,在水中或濕地就可以獨自生活;但不成熟的鐵線蟲,需要為自己找一個「寄主」才能發育成熟。
蟲卵隨著食物鏈進入宿主體內,慢慢吸乾宿主體內的養分,並操控宿主找一個適合自己排卵的地方「跳水自殺」,把宿主徹底搞死後從宿主體內出來開始,繁衍後代。
聽完之後,我記得小學上生物課時,確實聽說過這個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段晴晴現在也是被蠱蟲給控制了大腦?你怎麼判斷的?」
陳元元跟我說道「中了蠱咒就會有著固有的行為模式和症狀,最主要是味道。那個味道雖然很細微,但是是蠱咒獨有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下意識的嗅了嗅。
陳元元似乎回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蹙了起來對著我說道「我死也忘不了,那些蠱咒從師父體內破體而出時的樣子和氣味。」
確實,剛才在段晴晴身旁的時候,確確實實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非常怪異的味道。
想了很久,我對著陳元元說道「屍香味?」
陳元元臉色難看的點頭跟我說,初步判斷肯定沒錯了。
蠱咒這個詞,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過,我倒是聽說過苗疆的蠱術。
陳元元說,蠱咒和蠱術確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蠱咒控制的一個能量體,這個能量體是什麼,不得而知。而蠱術控制的是肉眼可見的蟲子。
「那和養小鬼是不是也差不多?」我問道。
陳元元搖頭說「完全不一樣,如果是小鬼我們用五行氣,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出來。但是這個蠱咒控制的能量體,隱蔽性非常強。」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對著陳元元說道。
陳元元搖頭說「聽我師父說,他們也是通過宿主來增加的蠱咒的修為,吞噬完魂魄之後,就會爆體而出了。」
我問他那個蠱咒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陳元元想了一會之後說道「就是一團能量體,沒有固定的形狀。」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易川,這個事情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能夠控制的範圍了,別管了。我師父死之前,叮囑過我。不要去招惹上這些人...」
「你的意思是,段晴晴必死無疑?」我對著陳元元問道。
陳元元點頭。
陳元元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個莫名自信的人。如今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這個蠱咒給他帶來了多麼大的陰影。
「易川,怎麼樣?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何軍這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一旁的段晴晴也跟著他。
沒等我說話,陳元元這會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剪紙人。
陳元元對著紙人念了幾句咒,巴掌大的紙人直接無風飛了起來,如同一隻蝴蝶一般在段晴晴的身側上下飛了一會。
緊接著直接就貼在了段晴晴的後腦勺...
這會段晴晴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整個人有些失控的朝著陳元元撲來。
這會,我看到了段晴晴的眼珠之上出現了一條條的細密的血絲,這些血絲就好像一條條蠕動的蟲子一般。
陳元元這會也不躲,直接抬手就認出了幾張紙人,伴隨著一陣咒語,紙人上散發出了一陣陣的煞氣,緊接著變成了兩個一人高的紙人。
兩個紙人直接落在段晴晴的身旁,死死的控制住了段晴晴。
段晴晴喉口發出了一陣陣的嘶吼聲,面目也變得非常猙獰。
見狀,我用五行氣觀察段晴晴,她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煞氣的存在...
這會陳元元走到了段晴晴的身後,直接撕下貼在段晴晴後腦勺的那個剪紙人。
這會隱隱的看見了段晴晴的後腦勺處有著一個紅色的傷口。
傷口並不大,看上去就好像一個針眼一般大小。
陳元元看了我一眼,非常的確認的說道「現在可以確定了。」
說著陳元元對著我說道「趕緊在他額頭上來個斗決。」
我也沒有多想,調用五行氣匯聚手上,一個斗決直接拍在了段晴晴的額頭上。
五行氣伴隨著斗決,直接輸入了的命宮處,就在瞬間指尖處感應到了一絲細微的煞氣。
看來陳元元說的沒錯,段晴晴的腦袋裡還真的是有東西。
斗決拍在了段晴晴的額頭上,她瞬間就昏迷過去,何軍問我們怎麼回事?
陳元元先讓何軍把人去安頓好。
剛才陳元元施展的那些如同變戲法一般的術法,完全把何軍給唬住了。
在他眼裡,陳元元雖然裝扮有點雷人,但是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何軍把段晴晴給弄走之後。
我不解的問陳元元,既然他也是天機一脈的,這個基礎的斗決還不會嗎?為什麼要我來?
陳元元嘿嘿一笑的說道「我剛才那麼一弄,那個施術的人一定知道蠱咒被發現了。為了防止那個施術者狗急跳牆,把你老情人給弄死。你不得用五行氣暫時的把蠱咒給逼回去。」
「但是蠱咒和施術者心血相連,我一動手,人家就能記住我的氣息。萬一那個施術者想找麻煩,冤有頭債有主也和我沒關係不是...」
對於陳元元的坦誠,真的差點讓我哭出來,還真的是好兄弟啊。
「你不都說不幫忙了嗎?你剛才這是在幹嘛?」我哭笑不得的對著陳怨言說道。
陳元元聽到了我的話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剛才我說不管的時候,你那張臉明顯寫滿了不願意...我知道,你一定會管的。你救你的老情人,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能背鍋啊。剛才,我也不是想確認一下不是嘛...」
被他說的,一時語塞,總覺得他明明自己也想管這個事情。只不過想讓我來背鍋。
「你不是沒辦法嗎?現在你不是打草驚蛇了嗎?」我對著陳元元說道。
「你要是非要管,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個蠱咒無非是人施展的,咱們只要找到那個人,讓他解了,不就行了...」
我頓時一陣的無語,白了陳元元一眼說道「你說了等於白說,那個施術的人是你親戚,還是我的親戚啊?人家憑啥來解了。」
陳元元這會跟我說「辦法咱們不得慢慢想嘛。等明天他們兩個都醒了,問問你那老情人,她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
我看著陳元元的表情,我總覺得他小子沒憋什麼好屁。
看得出,他似乎比我更加迫切的要管這個事情,其實也好理解他無非就是想給他師父報仇。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陳元元「不對啊,既然那個蠱咒都已經控制了段晴晴,它要是消停一點,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夠把魂魄給吃了。幹嘛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陳元元聳了聳肩膀,對著我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師父那會確實沒什麼反應,等師父察覺已經沒辦法了。但是,段晴晴身上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還是幼蟲的階段呢。」
就在我倆聊天的這功夫,何軍過來。他是對著我們千恩萬謝,說段晴晴已經很久晚上沒有消停過了。
何軍說著就遞給了我和陳元元一根煙,我們擺手拒絕。
陳元元擺手表示不抽,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叼著對著何軍說道「何先生,我們也想幫你。但是,你也得跟我們老實說,你們之前有沒有遇到的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何軍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隨後猛吸了一口,想了好一會之後搖頭說道「沒有啊...之前,我的公司最近要上一個新項目,所以,我都在忙項目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段晴晴呢?」我補充著問道。
何軍想了一會回道「之前,我在忙新項目,所以也一直沒問過她。出了這個事情,我請的一些高人也問過晴晴。但是,她也沒有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