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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疤痕的來歷

2024-09-01 13:57:51 作者: 臣妾很忙
  第216章疤痕的來歷

  小葡萄說著,雙眼恨恨盯著地上的何燕。

  「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用了什麼?我怎麼動不了了。」何燕坐在地上崩潰大罵,身體卻無法動彈。

  聽到小葡萄的話,墨司霆快步跨進病房,仔細檢查了一下顧顏全身上下,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外傷。

  又看了看小葡萄的額頭,一臉心疼地問:「還疼麼?」

  小葡萄還是搖頭。

  墨司霆轉過頭,看向地上的何燕。

  那個坐在地上,一身酒氣,還凌亂不堪的瘋女人。

  「你是誰?」他問,腦海里浮出一個可能,卻又不敢確定。

  「一個瘋女人,不用管她。顧麟,你還不帶她走。」顧顏不想讓墨司霆知道她跟後媽之間的糟心事。

  無外乎,她少年的時候怎麼被她欺負,她又怎麼還回去了。

  那些不好的記憶,顧顏不想再去回憶。

  「你才是瘋女人,你全家都是瘋女人。」何燕破口大罵,一開口,又是滿嘴的酒氣。

  墨司霆皺眉,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旁邊的顧麟,心裡確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但,什麼也沒說。

  顧麟也不想自家這糟心的事被高貴的姐夫看到,趕緊命保安將何燕抬了出去。

  「別再讓她進來了。」走時,顧顏提醒。

  真倒霉,攤上這樣一個女人。

  何燕就算是被抬走,還不忘一邊大喊大叫,說她還會回來找顧顏算帳的。

  「爸,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顧顏走近床邊,見父親不知何時已經將陣地轉移到了地板上。

  連著被子一起。

  有些沒好氣地提醒。

  她剛剛在病房裡同後媽鬧得這麼凶,父親竟一句話也沒說,還是像以前一樣。

  以前,每當她跟後媽發生矛盾,父親總是躲在一邊裝死,裝鴕鳥。

  沒一點作為。

  所以,顧顏對父親是有怨恨的。

  但是,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顧顏提醒了好幾句,何燕已經走了。

  顧父卻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一旁的墨司霆感覺到不對勁,走過去掀開顧父身上的被子。

  顧父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人不知何時已經昏了過去。

  「爸,爸。」顧顏驚呼。

  「叫醫生。」墨司霆按下了呼救鈴。

  顧父才剛手術,病房就發生這樣的事,他氣急攻心,暈了過去。身體其他方面倒是並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過來做了詳細的檢查,又給他掛上了吊瓶,叮囑家屬,病房裡需要安靜,別再讓病人受刺激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你怎麼過來了?公司走得開嗎?」顧顏替父親掖好被子,又問一旁的墨司霆。

  「我給你帶來了家裡的飯菜,你忙到現在還沒吃飯吧。」墨司霆說著,看了看門外。

  別墅的管家立即提著飯盒進來了。


  都是一些家常菜,別墅的傭人做的。

  顧顏看著那些飯菜,倒真有些餓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小葡萄與果果在一邊安靜坐著作業。

  顧顏用餐,偶爾問一兩句有關公司的事,墨司霆一一作了回答。

  顧麟安頓好何燕,又返回了醫院。

  顧父中途已經醒過來一次,吃了一些流食又睡了過去,顧顏正跟墨司霆在談公司的事。

  顧麟站在一旁安靜聽著,知道臻華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造假一事,是有人故意陷害,而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包憑空消失的假珠寶。

  顧麟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顧顏見他一驚一乍的,也沒放在心上。

  晚上,顧顏回到家,準備脫衣服洗澡時。

  墨司霆才發現她左肩膀上的傷,已經紫了一大片。

  「這怎麼回事?誰幹的?」墨司霆看著,一臉的心疼,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貝。

  咋一聽,像是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其實,全是心疼。

  「小聲一點。」顧顏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看了看一旁的小葡萄,她剛才睡著。

  「沒事,已經不怎麼疼了。」顧顏一邊褪去肩上的外套,一邊儘量無所謂地開口。

  「是她,你的後媽?」墨司霆走進顧顏,一臉的肯定。

  伸手想要幫她脫掉肩上的帶子,又怕碰到她肩上的傷,弄疼了她。

  一個大男人,蹲下身子,又站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顧顏自己忍痛脫下。

  本來白皙瘦弱的肩膀上,顯出一道清晰的鞋印,又紅又紫。

  可是,她剛剛整個下午還一直很輕鬆地跟他聊著工作上的事。

  她是怎麼做到連哼都不哼一聲的。

  墨司霆一臉的心疼。

  「沒事,她也吃虧了。」顧顏想起何燕手臂上的牙印。

  自己現在已經有幫手了,不是嗎?

  不由得看向一旁熟睡的小葡萄,她睡得很香,圓圓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卷翹的睫毛……

  小葡萄跟自己小時候真的很像,或許就是這樣,才會刺激到何燕的吧。

  何燕額頭上那條寸長的疤,就出自少年的顧顏之手。

  她同何燕最後一次見面時,是在學校的宿舍裡面。

  何燕當著她學校室友的面,誣陷她偷拿了家裡的錢。

  顧顏當天上午確實回了顧家一趟,但是,她是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的。

  顧顏說沒有。

  何燕當然不信。

  便不由分說搜查了顧顏放在宿舍的所有東西。

  衣服,書本,文具,生活用品……扔得滿地都是。

  最後,從顧顏貼身的衣服口袋裡搜出一張百元大鈔,是她前幾日在校外兼職得來的。

  學校是不允許住校生出去兼職的,所以,顧顏說不出錢的嚴厲。


  那時候,陸可兒跟顧顏一個宿舍,陸可兒知道顧顏兼職的事,但她沒有說。

  何燕卻像是終於抓住了顧顏的小辮子似的,當著全宿舍的同學的面罵她手腳不乾淨,沒娘的孩子,沒人教……總之,罵得很難聽。

  顧顏終於爆發,像發瘋了一樣,同何燕扭打在一起。

  何燕年輕時候也很壯,比現在還胖。

  人高馬大的,顧顏那時候就瘦,哪裡是她的對手。

  宿舍的女孩子一見這陣仗,紛紛退出老遠,沒一個敢過來拉勸的。

  ……

  最後的最後,顧顏被逼急,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對著何燕猙獰的臉,狠狠劃了下去……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

  因為墨司霆已經不由分說地一把抱起了顧顏:「走,去醫院。」又隨手扯出一件外套,給她蓋好。

  墨司霆看著她肩膀的傷,還有她剛剛陷入回憶時,那滿臉的痛苦。

  他滿心滿眼的心疼,很是心疼。

  「沒事,我真的沒事,一點小傷,擦點藥就好了。」顧顏不想去醫院。

  她這才剛從醫院回來。

  肩上的傷也並不是不能忍受,不然,她先在醫院守著父親時,就已經去看醫生了。

  她沒有受虐傾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她一向又比普通人更能忍痛。

  「老婆,這事沒得商量。」墨司霆語氣堅決,抱著顧顏出了臥室,下樓。

  將她塞進自己的邁巴赫,命司機開車去了離別墅最近的一家私人醫院。

  一路上,墨司霆像是在生誰的氣,緊抿著唇,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醫院?

  醫生仔細看了看顧顏肩膀上的傷,又拍了片子,確定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骨頭,這才給她塗了藥,小心翼翼地包好。

  墨司霆替她拿了藥,兩人這才慢吞吞地走出醫院的大門。

  初秋,微涼。

  一股晚風迎面吹拂而來,不急不燥,剛剛好。

  「走走吧,不想坐車。」顧顏提議。

  墨司霆倒也沒有異議,一手提著藥,另一隻手牽起顧顏的小手。

  兩人肩並肩慢悠悠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兩邊的街燈高高舉起,一盞一盞,慢慢匯聚成一條直線,照亮他們回家的路。

  司機開著那輛黑色邁巴赫,一直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抬頭,墨黑色的蒼穹布滿了棋子似的星星,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瀉在兩人緊貼的肩膀上。

  難得有這樣悠閒的時刻,都市生活的節奏太快,自他們回A城以來,又一直忙著假珠寶一事。

  所以,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一起散過步了。

  或許是因為白天重逢了少年時期的仇人,事隔多年,再回過頭去看,顧顏發現,自己其實也沒那麼怕何燕了。

  再厲害的老虎,也有老去的一天,等她們老了,沒了利爪,剩下的也只有可憐了。

  「老婆。」墨司霆看著那些街燈,輕嘆一聲。「以後別這麼倔強了,遇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顧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如果白天,當著何燕的面讓墨司霆發現自己肩膀上的傷,何燕肯定沒那麼順利地離開病房。

  墨司霆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我知道,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顧顏一笑,側過頭看向墨司霆。

  她的左肩膀塗了藥,又包了紗布,清清涼涼的,一點也不痛了。

  「一點點皮外傷,不礙事。」她解釋。

  墨司霆也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顧顏。「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倔強?」

  皎潔月光下,墨司霆平常一向冷傲的五官,看起來比平常柔和了不少,像是蒙上了一層潔白的紗,朦朦朧朧的,不真實。

  他眸色深深,看向顧顏時,儘是心疼。

  心疼她的逞強,她的倔強,也心疼她那些少年時期。

  他俊眉微皺,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除了那些他無能為力的少年時期,還有在遇見他之後,也一直讓她陷入很多的危險之中……

  「別皺眉。」顧顏伸手扶上他的眉頭。

  墨司霆生得英俊,脾氣也有些大,但他對顧顏,卻從來都是竭盡全力的寵。

  顧顏其實挺感激命運讓她遇到了他。

  所以,以前的重重,都不算什麼。

  她不喜歡看他皺眉的樣子,她喜歡看他開朗大笑,無所畏懼的樣子。

  墨司霆自然看出她臉上的濃濃情意,伸手拿下她的小手,然後彎下腰,對著她倔強的紅唇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吻了下去。

  繁星點點,月光如水。

  他們吻得忘我,吻得認真,眼中只有彼此。

  卻全然忽視了不遠處,那沒有月光照進的陰暗角落,一雙黑眸滿是嫉妒地看著這一幕。

  那人眸色漆黑,深不見底。

  *

  第二日。

  顧顏剛到醫院沒多久,顧麟就提著一個黑色包裹過來了,身上衣服也被劃得破破爛爛的,露出累累傷痕,清秀的臉上更是布滿了污泥。

  就像剛從難民堆里逃出來的一樣。

  「顧麟,你這是怎麼了?去了哪裡?」顧顏簡直無法可想,不過一晚上沒見,顧麟經歷了什麼?狼狽成這個樣子。

  「姐,你快叫姐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他要的東西。」顧麟說著,將手中的黑色包裹扔到了桌子上,整個人似乎是累極了,仰面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

  顧顏疑惑打開,只打開一條小縫,又趕緊關上。

  裡面金燦燦的,正是那包消失的假貨。

  顧顏滿臉吃驚,來不及問怎麼回事,趕緊打電話叫墨司霆趕快過來。

  原來。

  顧麟昨天下午聽了姐姐跟姐夫的聊天后,想起自己前幾日在港口給一位病人做心理諮詢時,曾見幾名黑衣男子提著一包珠寶找買家。

  那病人無意說起,那包珠寶是假的,賣出去也是害人……

  所以,顧麟昨天下午急急離開,就是為了乘船,連夜趕去港口找那包貨的。

  在那位病人的幫助下,顧麟找到了那幾位出售珠寶的黑衣人。


  那包珠寶是他們從一個垃圾堆里掏出來的,現在已經找到賣家了,不是一個,而是十幾個。

  顧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那些買家。

  顧麟身上哪有那麼多錢,恐嚇他們這是贓物,對方卻死不放手。

  顧麟天不怕地不怕,只得用搶的。所以,他昨晚實際上是打了一晚上的架,為了搶走這些假貨,受了不少悶棍。

  但好歹,東西是搶回來了。

  顧顏聽到這裡,差點嚇傻,又氣又罵。

  「你怎麼這麼傻?你去之前不知道跟我們商量一下嗎?讓你姐夫帶人跟你一塊兒去,現在,傷成這樣,怎麼辦?」顧顏很是擔憂。

  如果那些買家只是需要錢,臻華最不缺的就是錢,照墨司霆的脾氣,直接扔一沓鈔票過去,貨自然能取回來。

  這個傻弟弟,這樣直接搶,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顧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這不是不確定嘛,先讓姐夫看看,到底是不是這些東西。」

  畢竟,那些人也是從垃圾堆里掏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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