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洗浴會所。
這裡是徐家經營的娛樂場所,最低消費三千元起步,在濱海赫赫有名!
你能想到的所有服務,葷的素的,應有盡有!甚至,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小女明星……
「叮,叮,叮咚咚……」
四樓貴賓休息廳,鋼琴獨奏清新悅耳,猶如山澗細泉叮咚,說不出的婉轉好聽,其中卻又隱隱夾雜著幾分淒楚。
「嘖嘖,這小模樣兒長的,想不上火都難啊……」
豪華按摩座椅上,一名膀大腰圓的絡腮男子,腰間披著一條浴巾,遠遠看著正在彈奏鋼琴的柔美女子,伸手在襠下狠狠揉了幾把,忍不住滿臉垂涎。
真的太美了!
女子端坐在鋼琴後方,身穿青花瓷旗袍工作裝,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旗袍下擺分叉,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玉腿,肌膚嬌嫩無瑕,在大廳的柔和燈光下,反射著無比誘人的盈潤光澤。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無一處不美,像是從畫裡走出的人兒,臉上明明掛著笑容,眉宇之間卻凝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憂傷,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更加心動!
「虎哥,你也對她有想法兒?」一名富二代青年湊過腦袋,滿臉眼饞:「大名鼎鼎的濱海第一美女加才女,兄弟們早就想上了!別看她生過孩子,瞧瞧這身材,這小臉蛋兒,比雛兒還嫩吶!」
「而且她還是個啞巴,玩兒起來干叫沒聲音,越想越上火啊!」
虎哥舔了舔嘴唇,嘿嘿低笑。
她,曾經的謝家大小姐,謝芷秋,現在已經跌落塵埃。
「老子沒事兒就對她獻殷勤,她對老子可從來都沒正眼瞧過!」虎哥抬手摸了摸絡腮鬍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老子以前拿她沒辦法,不過今天嘛……」
說著,他對著謝芷秋勾了勾手指,又拍拍大腿,一臉淫笑:「過來,坐這兒,虎哥疼你!」
叮,叮,叮咚咚!
鋼琴節奏突然凌亂幾分,謝芷秋雙手離開琴鍵,起身對著休息廳里的顧客們鞠躬致歉。又對著虎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纖細柔軟的手指在胸前比劃了幾個動作。
當年那場車禍,她拼命上前救人,被爆炸形成的高溫氣焰灼燒了嗓子,聲帶受損,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此刻做出的動作,正是她這些年學會的手語,是最卑微的祈求:「虎哥,對不起,祝您玩的開心,我要下班照顧女兒了。」
謝芷秋低頭,匆匆準備離去。
路過虎哥身邊的時候——
「走?著什麼急啊!」虎哥突然伸手,一把扯住謝芷秋的旗袍,低聲嘿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葉不悔,已經被謝雨柔送給我侄子當玩具!你知道我侄子吧?那可是我姐的心頭肉,三四歲的小姑娘,已經被他玩死了好幾個!」
「嘿嘿!」
謝芷秋嬌軀陡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虎哥,眸子裡漸漸蓄滿淚水,無聲低泣!
她知道虎哥沒必要說謊,她更知道,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謝雨柔絕對乾的出來!
「……」她雙肩顫抖,淚如泉湧,卻哭不出任何聲音。
女兒,小不悔,那是她的命!
「喲,心疼了?」虎哥咂吧咂巴嘴唇,滿臉淫光:「想不想保住你女兒的命?很簡單!虎哥平時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有數!只要你在這兒當著大伙兒的面兒,和虎哥好好親熱一番,虎哥可以保證,你女兒絕對安然無恙!」
唰!
謝芷秋臉色瞬間煞白,如同置身冰窖,渾身上下一片冰涼。
這個畜生!
自從被謝雨柔安排到這裡上班,徐虎早就覬覦她的美色,想方設法要把她搞上床。而她抵死不從,東躲西藏,使盡了渾身解數,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
卻萬萬沒想到,謝雨柔居然如此惡毒,要把葉不悔送給徐家的那個智障小少爺?
徐虎竟然落井下石,以此作為要挾!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徐虎看著謝芷秋的精緻俏臉,心頭越發火熱,一臉輕佻的勾了勾手指:「嘿嘿,想好了,那就別愣著!」
「這裡都不是外人,不用不好意思!」
「就在這兒好好伺候虎哥,讓兄弟們開開眼!」
嘩啦啦!
掌聲如雷,鬨笑聲響成一片!
整個貴賓休息廳里,一大群紈絝青年無比興奮,甚至有人對著謝芷秋吹起了口哨,滿眼調戲:「虎哥吃肉,咱們喝湯!一會兒人人有份!」
「虎哥,上了她!」
「孩子都生了,還整天在這兒裝清純!」
「她女兒不是落到徐家手裡了?看她還敢不敢拒絕虎哥……」
戲謔譏諷此起彼伏,謝芷秋淚如雨下,單薄嬌軀忍不住瑟瑟發抖。
哭,沒有聲音。
她沒有爭辯,只想求饒!想向徐虎祈求一條活路,雙手在胸前打顫,用手語表達著自己的哀求。
原本很是熟練的手語動作,此時已然凌亂不堪,淚水沿著臉頰簌簌落下,啪嗒啪嗒的滴在了手上!
「哭什麼哭?老子讓你笑!」徐虎根本看不懂手語,對著謝芷秋一聲獰笑:「今天不把虎哥伺候舒服了,你們娘倆兒都得倒霉!」
說著,已然慾火難耐,伸手指著腰間的浴巾,滿臉狂熱:「別說你不懂,現在給我跪下!該怎麼伺候就怎麼伺候!只要讓虎哥爽,其他的一切好說!」
謝芷秋嬌軀一晃,遍布淚水的俏臉再也沒有絲毫血色。
屈辱,無助,絕望!
「趕緊的,老子憋著呢!」徐虎扭了扭腰,目光越來越火熱:「趕緊跪下,讓我爽!不然你女兒就得死!」
謝芷秋心如死灰,猶如提線木偶,行屍走肉般向前走了一步。
啪!
一聲輕響。
並不是膝蓋觸地的聲音。
一隻不知何時出現的手掌,輕輕抓住了謝芷秋的手腕,猶如定海神針,攙住了她那即將跪地的嬌軀。
手掌雄渾有力,掌心溫暖無比!
葉九州!
懷中抱著小不悔,注視著自己的女人,胸中有千言萬語,最終只匯成一句。
「我來了!」
「他是誰?」
葉九州出現的瞬間,徐虎先是一愣,而後火冒三丈,滿臉猙獰!
壞我好事,找死!
「虎哥!」
十幾道急促腳步聲,從貴賓休息室門口凌亂響起,七八名保安,一股腦的衝到徐虎身前,其中一人伸手指著葉九州,氣喘吁吁滿臉怒火:「虎哥,這小子二話不說就闖進來,兄弟們攔不住,追都追不上!」
嘩啦啦!
周圍,和徐虎一起在休息室里放鬆的紈絝青年幾乎全部站了起來,對著葉九州虎視眈眈!其中還有幾個紋身壯漢,看上去應該是徐虎的保鏢,幾個衝上前,把葉九州團團圍住!
然而。
身旁一切,葉九州全然無視!
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面前的女子,看著她眼中翻湧的淚水,看著她臉上的怯弱,茫然,意外,驚喜,惶然……
他看著她,她也在看著他,看著他懷裡的女兒!
「你認出我了,是麼?」葉九州抬起手掌,撫摸著葉不悔的小腦袋,輕聲道:「你給我生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謝謝你。」
「還有……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
謝芷秋薄唇顫動,淚水大滴大滴的湧出,情緒出現了太大的波動,連呼吸節奏都亂了!
雙手不安的揉搓著衣角,死死咬著嘴唇,好幾次抬起手,在胸前比劃了幾個不完整的手語動作。
又最終放棄,伸手指了指葉九州懷裡的小不悔,再指指自己的心口,最後做了一個擁抱動作,而後徹底淚崩,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無聲痛哭!
「我懂手語。」葉九州眼眶滾燙,上前攙扶謝芷秋起身,再次對上了她的眼睛。
一字一頓,字字如山!
「你說,讓我趕緊走,這裡很危險。讓我不要管你,帶不悔離開,保護自己,保護不悔!」
「你又覺得,我帶著不悔可能逃不了,讓我丟下不悔自己跑。」
「你還說,你一直都記得我,一直都在想我……」
謝芷秋嬌軀劇顫,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閃爍著淚光的眸子和沾滿了淚水的睫毛,都在忍不住的劇烈顫抖。
他……他懂手語?
我那些凌亂的手語動作,他全都讀懂了?
那,他為什麼還不跑?
「我錯了。」葉九州目光隱有慚愧,懊惱憤恨:「我被謝雨柔騙了整整五年,如果不是……」
「不是你馬勒戈壁!」徐虎猛地一聲怒吼,把葉九州的話音突然打斷,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滿臉狠辣:「狗東西,剛才差點兒沒認出來,原來是你!謝家的上門女婿,葉九州!」
「敢破壞老子的好事,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老子……」
聲音戛然而止!
葉九州臉色陡然一沉,手掌如閃電般伸出,捏著徐虎的下巴一扯一擰一震。
咔嚓!
下巴脫臼,牙齒上頂,直接咬斷了半截舌頭!
而後一腳飛踢,踹在徐虎的小肚子,看似健壯的身軀,像是不堪一擊的破沙包,轟的一下子倒飛出去了五六米,把後面的好幾個豪華按摩座椅全部撞翻,摔在地上翻滾哀嚎,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淒裂哭嚎,斷裂的舌頭鮮血狂涌!
「……」包括謝芷秋在內,所有人大吃一驚。
葉九州懷裡的小不悔更是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哭了出來!
徐虎一米九多的大個子,體重至少兩百斤,居然被一腳踹飛了那麼遠,下巴脫臼,舌頭斷裂,血水狂噴……
太兇殘,太狠了!
「嗚,嗚嗚……」謝芷秋又驚又怕,情急之下發出了無比嘶啞的嗚咽哭聲,瘋狂推搡著葉九州的胳膊。
跑,你快跑,這裡是徐家的產業,全都是他們的人!
「不怕。」葉九州目光迴轉,一臉平靜的注視著謝芷秋,仿佛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你願意,我立刻殺光他們。」
「辱我妻女者,殺無赦!」
這不是信口開河,這是戰神殿主的錚錚宣言。
區區螻蟻,殺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