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生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那個,我電腦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壞了,但是作業周一就要交,所以,想借你電腦用一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同班同學裡,甚至可以說這一屆學生里。
溫停雪的畫畫速度是最快的。
很多時候,大家還在苦哈哈的完成作業,她已經提前搞定。
所以,一般情況下,關係好點的,都會找溫停雪借電腦。
她們關係還行,但現在人家畢竟是韓家的小姐。
女生就有點忐忑。
溫停雪看著她因為著急而微微發紅的眼睛,點頭,「行,你直接去我寢室拿,密碼我待會兒發給你。」
周六周日,機房不開門。
去網吧的話,很多軟體都要重新下。
而且,畫畫一畫就很久,總不能在網吧過夜吧。
一個小姑娘,溫停雪也不忍心。
「謝謝!謝謝!」女生差點喜極而泣。
溫停雪搖搖頭說:「沒事兒,但是有一點,你畫畫歸畫畫,我的東西,你一定不要亂動。」
「放心!」女生連聲保證,「我絕對不碰別的。」
-
與此同時,拳館。
擂台上,郁溫禮穿著拳擊服,渾身是汗地跟教練對打。
動作又狠又快,眼神刀子似的,教練都想躲。
娜帕推著傅予深進去時,老闆頭大的抱怨,「爺,這已經是最後一個教練了,您朋友什麼來歷啊,這麼能打。」
傅予深淡笑道:「他心裡有火,讓他撒出去就好。」
老闆:「那這火也太大了。」
傅予深抬手,娜帕立刻放張卡在他掌心。
也不知道他怎麼動作的。
等遞給老闆時,已經變成兩指夾卡。
很瀟灑的動作。
尤其他手那麼好看。
老闆都失神了兩秒。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最近就歇歇吧。」
「好嘞。」老闆喜笑顏開地接卡。
跟傅予深接觸過的都知道,傅爺出手一向闊綽。
反正,傅家錢那麼多,就算他雙腿廢了,那也是傅家大少爺。
仍然擁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傅爺,您這位小朋友到底什麼情況?失戀了嗎?」老闆忍不住八卦。
傅予深單手敲打著扶手,但笑不語。
老闆便識趣的不再多問。
等僅剩的教練被打倒,郁溫禮跳下擂台,開始朝著沙袋發泄。
傅予深抬手讓人都出去,自己推著輪椅到他旁邊。
「你這是對自己有氣,還是對我有氣?」他左手撐著腦袋,非常直白地問。
郁溫禮滿臉是汗地撇他一眼,少年銳氣在此刻迸發到極致。
「你覺得呢?」冷硬的四個字,宣洩著他的絕對不滿。
傅予深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正好撐在太陽穴的位置,聞言輕點兩下,笑道:
「我覺得都有。」
心愛的姑娘出了事,他這個做男朋友的,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幫忙解決。
按照他的性子,現在一定鬱悶壞了。
更具體點說,以前小姑娘都是依賴他的,如今,比他厲害的人,一抓一大把,他能忍才怪。
「哼。」
郁溫禮對著沙袋落下重重一拳。
隨著悶響聲,他冷笑道:「你別以為我猜不到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傅予深不以為意地挑挑眉,「所以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你……」
拳頭落下的猝不及防。
傅予深整個被掀倒在地。
溫潤如玉的左臉上印著狼狽卻不顯難看的紅腫。
郁溫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嗓音冰冷,「你不該動她的。」
傅予深面不改色地吐掉嘴裡的血,染了紅的唇瓣,平添幾分妖冶。
「我是為她好。」他用胳膊肘撐在地上,慢條斯理的解釋。
郁溫禮嗤笑,「你是為了你自己吧。」
傅予深不置可否,只道:「有了韓家小姐的身份,無論你以後在娛樂圈,還是幫我奪權,至少,她能多一份保障,不是嗎?」
此刻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宛若一匹伺機而動的狼。
眼裡沒有善解人意,只有無盡的算計。
郁溫禮驟然俯身,脫下拳擊手套的右手被汗水泡的發白,卻依舊死死揪住他衣領,咬牙切齒的逼問。
「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你憑什麼保證一定能成功?!如果失敗,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話落,又是一拳。
就算沒了拳擊手套,他的力道依舊不弱。
傅予深再次吐出一口血,但他的表情還是那麼淡,那麼理所當然。
「不是成功了嗎?」他眉眼平靜的反問。
郁溫禮難以理解地丟開他,「瘋子。」
傅予深順勢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問:「就算我提前跟你商量,你會答應?」
「你不會,」他直接幫他回答,「你不僅不會,還會想方設法的阻止我。」
「所以你就孤注一擲地拿她的名聲去賭?!」郁溫禮氣到青筋暴起。
傅予深搖頭,「不,我知道,一定會贏,韓家,一定會把她收做乾女兒。」
「為什麼?」郁溫禮皺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傅予深把雙手墊在腦後,眼睛望著窗外的陽光,不語。
他安靜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幅畫。
郁溫禮也漸漸冷靜下來。
雖然這步棋很險,但傅予深已經走了,而且效果很棒。
如他所言。
有韓家小姐這層身份,就算有些人想動她,那也要掂量掂量。
多說無益,他直白警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然就分道揚鑣。」
「好。」傅予深依舊盯著窗外刺目的陽光,語氣卻很乖,很軟。
-
午飯定在帝都酒樓。
既然是要感謝,那當然少不了路悠然和焦語桐,還有傅燃和唐墨白。
最開始唐墨白還不願意過來,直到溫停雪報了焦語桐的名字,麻溜開車來。
一行人在門口碰頭,然後一起乘電梯上樓。
「我還喊了幾個朋友,性格都很好的,別拘謹。」怕兩位女生不適應,溫停雪提前打招呼。
她早就想讓大家互相認識認識。
但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次倒是意外的合適。
路悠然大大咧咧,「沒事啊,我最喜歡交朋友了,至於桐桐,我絕對照顧好,實在不行,還有唐墨白嘛。」
她擠眉弄眼的打趣,焦語桐立刻瞪了她一眼。
一直沒說話的唐墨白倒是應了聲,「嗯。」
焦語桐下意識看向他,結果,他眼神直勾勾的。
是個人都招架不住。
焦語桐立刻收回視線,沒好氣的警告著路悠然,用眼神。
路悠然憋笑地給嘴巴拉拉鏈。
溫停雪解圍地指了指前面,「快到了。」
話音落,剛好到門口。
正準備推門時,有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喬熙熙和沐宸。
兩人已經到了,正在拌嘴。
「你敢說韓堰不是因為你定居江城的?現在又因為你把店搬到帝都。」沐宸冷冰冰哼笑,「以後,他是不是還要在你旁邊買房子?」
「管我屁事啊,我又沒讓他這樣!」喬熙熙氣炸,偏偏聲音是個甜妹,怎麼罵人都沒威懾力。
反而有點子可愛。
「你是沒讓他這樣,但他喊你出去,你有幾次拒絕的?」沐宸完全不買帳。
喬熙熙『吼』一聲,拍桌算帳道:「這怪誰啊?你告訴我,這怪誰?!我被流氓盯上的那個晚上,我是不是先給你打的電話?嗯?你說話啊,是不是先給你……」
對付女友翻舊帳的唯一辦法,就是堵嘴她的嘴。
「……」
溫停雪小臉一紅地摸摸耳朵,「我們,還是晚點進去吧。」
路悠然點頭如搗蒜,然後靈光一閃,「聽說這家酒樓有玻璃花房,我們去看看吧?」
傅燃立刻拿手機,「我來安排。」
這家酒店的樓層不算很高。
樓頂是喝咖啡的地方,老闆心思獨特,為了招攬顧客,特意分出一半的地,做了玻璃花房。
裡面種的都是玫瑰,很快就成為酒樓的一大特色。
不少情侶都會把表白,或求婚的地點定在這兒。
但是,正常情況下,玻璃花房可看,不可進。
除非關係硬。
很顯然,傅燃跟老闆關係不錯。
電話掛斷後,老闆親自過來帶路。
從特殊通道直達頂樓。
花房的建築風格偏於歐式,除玻璃外,大部分以白色為主。
將滿屋的紅玫瑰,襯的愈發嬌艷。
尤其在正午,灑滿金光的玻璃房和玫瑰,真的美的猶如畫境。
開門進去,是撲鼻的濃郁花香,卻意外的不膩人,不沖鼻。
「哇!」
路悠然飛奔進花海,左嗅嗅,右看看。
碎金陽光里,她像個精靈。
「這也太享受了吧!暖烘烘的,在這裡睡覺,夢都是香的!」
夢都是香的?
溫停雪和焦語桐沒忍住的撲哧一笑。
路悠然嘖一聲,回頭,「你們別笑啊,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好看,很浪漫嗎?」
焦語桐:「我只覺得很費錢和時間。」
路悠然:「……」
路悠然:「你可真是個浪漫殺手。」
焦語桐聳聳肩,「我實話實說,這東西看著好看,打理起來又費精力,又費錢,還不如干點別的。」
「比如?」路悠然好奇。
焦語桐想也不想,「賺錢啊。」
路悠然:「……」
溫停雪沒參與兩人的對話,悄悄拉著郁溫禮來到角落。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小姑娘雙手攪在一起,擔憂地看著他。
郁溫禮摸摸她腦袋,笑問:「為什麼會這麼說?」
「直覺。」
雖然他表現的很正常。
跟平時毫無分別。
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他不開心。
郁溫禮按在她腦袋上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
髮根和頭皮的摩擦,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溫停雪渾身過電般,眼眸都潤了幾分。
「沒有。」
沉默幾秒,他笑著否認。
他心裡確實窩著火,但拳擊室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
況且,他是對自己有氣,又不是對她有氣。
沒必要讓她跟著不開心。
「真的嗎?」
濕漉漉的眸子,讓人不忍對她撒謊。
「好吧,」郁溫禮繳械投降道,「是有點。」
「但已經,好多了。」他實話實說。
溫停雪輕哼一聲,「你可千萬不要小巧女人的第六感,以後,不許再瞞我了!有事兒跟我說,我有事兒都跟你說的,你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她戳著他胸口,要保證,「聽到沒有?」
「好。」郁溫禮哭笑不得地將人拉進懷裡,「我以後什麼都不瞞你,高興了?」
小姑娘傲嬌地一抬下巴,「一點點。」
「這是想喝奶茶啊?」他逗她。
「別想岔開話題,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他說的是學校有事,但他來接她們的時候,明顯換了一身衣服。
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什麼事,需要洗頭洗澡?
知道瞞不過,郁溫禮如實道:「拳擊室。」
「拳擊?你該不會打了一上午的拳吧?」小姑娘瞪大眼地看他。
不嫌累嗎?
整整一上午啊!
他倆一起出的門,只是方向不同。
郁溫禮點頭,「差不多。」
「……」
溫停雪默了兩秒,說:「真害怕你家暴。」
戰鬥力太強。
郁溫禮:「……」
郁溫禮氣笑,「我打過你嗎?」
「沒有嗎?!」
「沒有,那是愛。」
「……」
-
再次回到包廂,人已經全部到齊。
除了宋嘉茂,他在警校,輕易不好出來。
溫停雪互相介紹一遍,大家性格都不錯,很快就熟絡起來。
傅燃甚至認出了邢嘉禾,「你你,你不是最近才拿了那個那個,什麼比賽冠軍的電競選手嗎?」
「對,國內的,職業聯賽。」邢嘉禾淡聲補充。
傅燃好奇,「那你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參加國際邀請賽了?」
邢嘉禾點頭,眼神卻始終在許可心身上。
酒足飯飽,溫停雪挪到喬熙熙身邊,悄聲說:「福星,這次的事,真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都不認識韓堰。」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這件事都不知道該怎麼圓。
喬熙熙笑著跟她碰了碰杯,說:「客氣什麼,一切都是緣分嘛。」
緣分?
「確實。」溫停雪仰頭喝飲料。
能讓帝都有名的紈絝子弟,心甘情願停留在江城,除了緣分。
只怕也沒別的解釋了。
「他還在追你嗎?」放下杯子,溫停雪好奇抬眸。
喬熙熙鼓了股腮幫,點頭。
「那你……?」
「不知道,」喬熙熙為難地嘆口氣,「說實在話,他人挺好的,當朋友真的超舒服,但男朋友就……」
喬熙熙撓了撓頭,說:「我對他真的沒那個想法。」
「所以你和,」溫停雪用眼神指了指沐宸,「什麼時候確定一下?」
喬熙熙冷哼出聲,「早著呢,我追了他一年多,他至少要追我三年!」
溫停雪默默豎起大拇指,「牛。」
-
吃完飯,又在附近的商場玩了一下午。
直到深夜才散場,兩兩一對的離開,除了卻游。
「我就說這種局不適合我吧。」卻游吊兒郎當地攤開雙手,無奈又心酸。
「以後再有類似的情侶局,請當我死了,謝謝。」卻游已經絕望。
溫停雪憋笑道:「其實,我覺得你的眼光可以適當放低點。」
「不可能!」卻游想也不想地擺手,「活在世上已經太多的將就,如果戀愛再將就,我真的想死。」
「那就等緣分吧。」溫停雪學著他的樣子攤手。
這種事,也不是急能急來的。
卻游故作深沉的嘆氣,「看在哥這麼可憐的份上,小嫂子幫我去買盒煙唄?」
溫停雪:「……」
圖窮匕見是吧?
「行,」小姑娘無奈一笑,「什麼牌子啊?」
卻游報了個名字。
溫停雪記下,「還需要帶點別的嗎?」
卻游搖頭,郁溫禮也搖頭。
「那我去啦,想到什麼,給我打電話。」
說完,溫停雪轉身往對面走。
等距離差不多了,卻游踢了踢郁溫禮鞋尖,「婉晴姐要動康家的事,你知道嗎?」
「嗯。」郁溫禮淡淡應聲。
不等卻遊說下面的話,他又補了一句,「動不了。」
「啥?」卻游掏了掏耳朵,「你說啥?」
郁溫禮盯著他眼睛,一字一句,「我說,暫時,動不了。」
林家和康家利益交織多年,現在又是林氏娛樂的上升期,不適宜內鬥。
「那,」卻游不滿地皺皺眉,「那你咋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康唯和藍朔那倆狗崽子成為新晉頂流?你能忍?」
郁溫禮望著對面,沒說話。
卻游急得要死,「祖宗哎,人家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營銷,什麼雙頂流,雙學霸,兄弟情,你再不想想辦法,姜承元他們都能連成一線的,到時候你再想進圈就更難了。」
如果郁溫禮只是嗓音條件逆天就算了,偏偏他還能自己寫歌。
而且寫的每一首都能捧紅人,這就很可怕了。
這樣的實力,外貌,一旦在樂壇露臉,其他歌手怎麼都會暗淡幾分。
威脅太大,那些人怎麼可能不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圈內封殺就是最好的說明。
「姜承元?」郁溫禮眉頭微動,「他不是瞧不上康唯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卻遊說,「反正他們的共同目標是你,聯手也是情理之中。」
郁溫禮:「也對。」
卻游:「……」
您老可真淡定啊。
「按我說,只要婉晴姐搞定康家,簽下你不是難事,到時候……」
卻游的話還沒說完,郁溫禮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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