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嗎?」
溫停雪托著下巴思索,幾秒後,幽怨地望著店家,「老闆!我犯難的不是這個,是圖案啊……」
軟糯糯的撒嬌聲,店家覺得靈魂都飄了一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那,」男人撓撓頭,「要不你到我的素材庫里翻翻看?」
「可以嗎?」
溫停雪眼神一亮。
男人被盯的不好意思,上前幫她調出素材庫,「看吧,只要不發出去就行。」
「安啦!」
溫停雪笑盈盈地對他比出個OK的手勢。
但是吧,光看這些也沒用。
翻著翻著,溫停雪就開始問:「老闆啊,你跟他……認識很久嗎?」
感覺挺熟稔的。
不像是短期內交的朋友。
男人怕她不會畫,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一會兒上手教。
聞言,翻書的手頓了頓,「對。」
「我們認識有……十多年了。」
他臉上露出回憶的表情。
「初見的時候,他才五六歲,大概這麼高。」
他簡單比了個高度,看起來比正常孩子要高。
「五六歲?」溫停雪驚了一下,「這麼早啊?」
男人哼笑一聲,「是挺早的,不過,他也挺早熟的,那個年齡段的孩子,大都想著玩,他想的卻是音樂。
「當時我呢,特別喜歡地下搖滾,有事沒事兒就喜歡去聽,自己也會上手彈彈,那天也是湊巧,我本來不打算去的。
「是我一哥們,說來了特別棒的吉他手,不去後悔一輩子,我半推半就的被他拉去,然後就看見他……」
男人指了指站在魚缸前餵魚的郁溫禮。
那邊光線暗,只有魚缸燈在開著。
不算很友好的亮度,但他依舊矜貴,讓人一眼驚艷。
「他小小一人兒,站在台上,跟大神PK,雖然輸的挺慘,但天賦是真的好!關鍵是,他還不怕輸,第二天還來,那段時間,很多大神都被他挑戰過。」
男人寥寥幾句帶過的畫面,溫停雪卻愣了許久。
「他……小時候挺活潑的吧?」
「活潑?」男人不敢苟同地搖頭,「那簡直是混世魔王!」
混世魔王嗎?
溫停雪遲鈍地眨了眨眼。
真可惜啊,她沒見過那樣有生氣的他。
她認識的郁溫禮,進退有度,內斂深沉。
尋常人很難猜透他的心思。
「怎麼說?」她轉過臉,笑問。
男人被打開話匣子,她一問,他就咕咕嘍嘍全說了。
「就比如啊,他七歲那年,他外婆受邀來帝都演奏鋼琴,他跟著一起,那段時間,地下搖滾的樂隊,哪個沒被他嚯嚯過?
「聽到他來,那些大神頭都是大的,因為他問題太多,天賦還高,教一下就會,搞得大神們很尷尬啊,不過,他那段時間確實學到不少東西,這種精神,我是服的。」
男人自顧自肯定。
溫停雪追問:「還有呢?」
「那可多了去了,」男人掰著手指頭數,「五歲的時候,毀了他外婆的鋼琴,導致主辦方不得不四處借鋼琴,六歲的時候,毀了我的相親,那傢伙,滿嘴跑火車,編的我都快信了……」
說到後面,男人忽然頓了頓,語氣低下去,「不過,他外婆死後,他再也沒這樣過。」
溫停雪的心情跟著低下去。
「鳳凰吧。」
沉默許久,她忽然說。
男人愣了一下,溫停雪笑說:「涅槃重生,多適合他啊。」
……
溫停雪手繪鳳凰時,男人就站在旁邊看。
他以為她不會畫,沒想到是個大神。
每一筆的筆觸都很細膩。
燃燒的火焰,展翅的羽毛,仿佛風一吹就能動似的。
「準備紋到哪?」
男人問。
溫停雪畫筆不停,想了想,「肩胛吧。」
比較隱秘。
也是她比較喜歡的位置。
「可以,」男人轉身去準備工具,順便提議,「確定不搞個情侶紋身?把你的鳳凰劈成兩半,一半紋他左肩胛,一半紋你右肩胛。」
「……」溫停雪動作一頓,「不合適吧,感覺不太吉利。」
「怎麼就不合適了?」男人笑說,「如果不是你,他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重生呢。」
溫停雪:「?」
「你是不知道啊,他外公外婆去世的那兩三年裡,他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男人一邊處理紋身用具,一邊說:「我呢,也聯繫不上他,等再見面,他已經十幾歲,長得倒是比小時候更好看,但性子……」
男人嘖嘖兩聲,「跟冰塊沒什麼區別,虧得那些名媛千金還喜歡他,喜歡的要死。不過實話實說,冰塊的他,比以前好接觸。
「但這些都是表面,實際上啊,他心裡誰也裝不進去,無論是算計他的,還是喜歡他的,在他眼裡,跟過眼浮煙沒什麼區別。
「說真的,如果他沒遇上你,我都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徹底放過自己。」
男人突然壓低聲音,衝著溫停雪說:「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已經很久沒見他這麼跟人說笑了,幾天前,他給我打電話的語氣,我都愣了一下。」
他跟郁溫禮的關係,屬於平日不聯繫,也不關注,但對方有事,絕對幫的那種。
所以,他不了解溫停雪的過往,也不知道她跟郁溫禮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他只知道,在郁溫禮心裡,她絕對是排名第一的存在。
不然,他不會帶她到這兒,也不會把她畫的畫,紋在身上。
因為郁溫禮的領地意識很強,這麼多年,他的好友圈子就沒擴過,能在十幾歲後進入他心臟最深處的人,絕對是帶他走出過往的人。
這一點,男人幾乎肯定。
-
最終的紋身方案,溫停雪聽了店主的話。
情侶的。
郁溫禮最開始不同意,因為肩胛這個位置皮薄,她又瘦,紋起來會很疼。
但溫停雪堅持,就是要跟他紋的一樣!
郁溫禮沒法,只能在紋的時候,讓她咬他。
不過,溫停雪能忍疼,而且紋身也沒那麼疼,嫌棄他小題大做。
郁溫禮哼一聲,扛著她上車。
快到家時,他忽然加快了速度。
「很能忍疼是嗎?」
他騰出手,笑意危險地捏了捏她臉,說:「那你待會兒可千萬別哭。」
頓了頓,他笑,「哭我也不會心軟。」
「……」
他在說什麼?
她聽不懂!
她一句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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