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昭沒什麼表情,問她:「試試?」
歲禾點點頭,「對啊,試試。」
「因為今天的事情?」
「也不算。」歲禾上前牽他的手,「因為很多事
情,我也說不明白。我不能說我喜歡上你了,你也別說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她低頭笑,把垂在胸前的頭髮別在耳後,再抬眼時,璩昭看到了星光。
她說:「我們試著在一起一段時間好不好?」
「試著在一起?」璩昭笑得沒臉沒皮,「試著在起,是不是還要遵守你那些原則?」
「不用。」
璩昭有些吃驚,重複她的話:「不用?」
歲禾肯定道:「不用。所有情侶會產生的親密接觸,我們都可以做。「
她拉起兩人相握的手,「比如牽手。」
然後她叉抱住璩昭,鬆開,「比如擁抱。」
璩昭把她的腰拉回來,兩人身體貼在一起,「還比如呢?」
歲禾被他攬著,肢體動作自在極了,沒有半點不適,她笑:「比如親吻,再比如…**。」
璩昭蹙眉:「歲禾!」
這種「報恩」戲碼,他一點都不喜歡。
也一點都不像歲禾。
歲禾苦惱地扁了啃,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她是真的沒有開玩笑。
璩昭對她的特別她再清楚不過了。在她這裡,如果身邊的人不是璩昭,那也不可能是別人。
「我是認真的,我們試試。」
「那分手怎麼辦?」璩昭問。
「試用期期間的分手叫試用結束。」
「如果沒分手呢?叫什麼?」
歲禾試探性地說:「叫正式入職?」
璩昭沉鬱著眸色,目不轉睛地看她,最終敗下
陣來,他摸著歲禾的腦袋,讓其貼上他的胸膛,「那就試試吧。」
相擁是最近的距離,因為兩人心臟離得最近。
相擁是最遠的距離,因為兩人彼此看不到對方
的表情。歲禾的耳朵靠著璩昭的左胸,他的心跳聲很平穩,和她心情一樣,安靜平和。
前一個小時遇到的跟蹤事件,在她心上狠狠劃了一刀,傷口潰爛,噁心到沒有知覺。
她真慶幸身邊有璩昭無論他出自什麼目的重新回到她身邊,她都慶幸。
而璩昭會對那個跟蹤狂如何,她也無所謂。
因為那人罪有應得。
可能是上輩子的記憶使然,歲禾總覺得璩昭不會讓那個跟蹤狂好過。
她卻一點負擔也沒有,反而高興得把璩昭抱得更緊了。
啊,還是璩昭身上的味道聞著安心。
璩昭懷裡抱著軟玉溫香,卻沒有預想中的開心興奮。
他垂眼看地,心生挫敗。
歲禾的心太難讓人走進去了。
可在腰上的手環緊了一個力度時,他轉念想,又振作起來。
也許這就是一個完美的開始,一切的沉淪部始於試探。
歲禾就是要這樣讓人琢磨不透,才具挑戰性。
璩昭笑得勢在必得,他就不相信拿不下歲禾。
今天晚上的天氣挺好的。
這是璩昭第一次進歲禾住的公寓。
「這隻兔子怎麼還在?」
茶几上有一隻粉紅色的垂耳兔,是他高一那年
用打工的錢買給歲禾的。
「你打工打了半個月才買到的呢,怎麼能隨便亂丟?」
那時候璩昭打工半個月,被老闆反覆壓榨之後,拿到的工資只有最開始承諾的一半。這份工作是偷摸去做的,還瞞著歲禾,他有理沒處說,又急著給歲禾買禮物.於是沒說什麼,拿著錢就走了。
後來還是歲禾不小心知道了,雇上幾個混混去給討的理。
歲禾揪著兔子耳朵,沖他眨眼笑,」這兔子我很喜歡。」
那時候璩昭心裡想的是,歲禾肯定是在挖苦他。
可這時候聽到歲禾隨口這麼一說,他卻再沒有當時那個念頭了。
他不知道該想什麼。
腦子混沌,嘴裡也就不聽使喚。
「歲禾,我們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