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數位大臣死諫,要夏想再納八八六十又四位妃子,以盼早日誕下龍種。
龍椅之上。
夏想面色如土。
你們哪裡是死諫,分明是想我死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數字由六十四變成了先納三十二位,待明年開了春,再行納三十二位。夏想:「……」
是以一退朝,夏想就拿出一株天山雪蓮,交給多戒拿去御膳房燉湯,他是真的慌了。拿著雪蓮,多戒一臉的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夏想冷聲道。
多戒小意道:「皇上,這天山雪蓮功效雖是神奇,但並無補腎之效,奴才家裡有許多補腎的方子和藥酒,可助皇上一臂之力。」
你怎知我有小臂那麼長?
夏想張口便要拒絕,但隨即一想,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防患於未然嘛。他淡淡道:「你把雪蓮拿去御膳房,然後回去一趟,朕給你兩個時辰。」
多戒去了。
韋小寶近日忙於無羈處事務,陪在夏想身邊的,只有多戒一人。是以多戒一走,龍兒不知從哪裡出來,溫柔的替夏想按摩穴位。
同平一指學過醫的夏想十分清楚,她按的穴位,可補腎氣。
「你身子出問題了?」龍兒不無擔心道。
「沒有的事,他們不知,你還不知嗎?」夏想將她抱起放到腿上,不無惆悵道:「不知是否和我練的武功有關,導致一直沒有子嗣。」
龍兒驚訝道:「還有這般的武功?」
「旁人驚訝也就算了,你所練素女功的奇特,何嘗小了?」夏想笑道。
尋常武功破了身,頂多就是威力減弱,童子功的加成簡直沒有道理可講。但素女功一經破身,八成功力便沒了,確是奇異。
「哼,得了便宜賣乖,不要還我。」龍兒嬌嗔道。
還你?
我覺得你想要的,恐怕不是武功。
別說,白日決戰於紫禁之巔,別有一番風味。尤其夏想給了多戒兩個時辰,時間方面,不算太趕。
日頭當空。
神清氣爽的夏想,在收下多戒拿來的各種方子草藥風乾的鞭以及諸多藥酒之後,喝下了已涼好的天山雪蓮湯。
見他喝完就開始打坐,把多戒嚇了一跳,忙差人去無羈處請韋同知,兩人一同站在御書房門外護法。
……
之後。
所有人都覺得皇上變了。
後宮佳麗日夜期盼的俄羅斯輪盤,再未開過盤。偶爾翻到她們牌子,亦是草草了事,全無之前的持久與激情。
不止是她們,便是龍兒等人,甚至包括多戒韋小寶,亦震驚於皇上的變化。多戒還曾私下對韋小寶感慨過,「皇上真是能人所不能,竟是將一生的炮集中在十年間全部打完,往後的時間,俱都專於朝政,勵精圖治,實是令人欽佩。」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韋小寶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還不敢問。
極盡勤勉的幾年,積累的國力加挖出的寶藏,總算是在不影響百姓安居樂業的前提下,完成了夏想北進東征的小夢想。
而早在一年前,五彩石就黃了,這讓夏想發現了其中的規律。他滯留某個位面的最長時間是大抵是十六年。時間一到,五彩石就會變黃,他立刻就要離開。
但如果時間沒到,五彩石先黃了,他卻不一定會走。而眼下他要測試的,就是時間沒到,但石頭黃了,他想走是不是也可以隨時就走。
至於為何在這個位面,石頭黃的這麼快,夏想暫時也不得而知。
御書房裡,夏想心底默念離開,為表虔誠,他還把手按在了黃了五彩石印記上。他念頭剛動,手放上去的瞬間,御書房裡的一切就好似靜止了,而他當即變成了一道虛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
……
時間回到三年前。
喝下天山雪蓮湯開始打坐的夏想,很順利的就破境了。還是沒有修過仙,缺乏經驗啊。竟然忘了除了吸人內力這麼辛苦的法子,還可以用天材地寶提升境界。
早知如此,他一道聖旨下去,能從天下搜刮來多少丹藥靈藥之類的藥材?但好像眼下也不晚,尤其多戒已然認定夏想的身子出了問題,無羈處簡直火力全開搜集天材地寶。千年人參、千年何首烏、我愛一條柴、銀盪小琵琶、千年靈芝等等,在神秘空間裡堆成了一座小山。
水谷境。
夏想感受到了猶如武者丹田一般的位置,但與他們其中貯藏的內力不同,他這裡儼然一片平湖。之前身體裡的「氣」,無數氣體聚在一起,凝結成一滴滴水珠,落進平湖。三年間,這片湖比初時大了一圈。若一開始這片湖有玉玲瓏乃子那麼大,三年下來,大抵就是從e走到了e+。
由氣凝成水,他的實力自然增強了數倍,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水滴形成的速度,比氣聚的生生不息,慢了何止數百倍。這意味著以前出手從不擔心後繼無力的夏想,有了被掏空的風險。
而破入水谷境,夏想的壽數延長了兩到三倍,只要不作,能平穩活到五百歲。
但無論是變強還是壽命延長,如果有的選,夏想一定不會這麼早就破境。
因為他涼了。
俗語有云,紅糖暖胃不暖B,薄荷涼心不涼雞,夏想眼下比吃了薄荷還涼。他渾身的溫度,就如同淺層的地下水,始終保持在10℃左右,費盡心思大抵能提升5℃左右,但很快又會復原。
若是烈日炎炎的夏天,依偎在一個十到十五度的懷抱里,想必會很舒服。但即使是夏天,要容納一個遠低於體溫的雞,亦非易事。
這就是夏想轉性的原因。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但三年下來,一點跡象沒有,他反而越變越強,溫度則大抵又降了半度,他才後知後覺,這他娘真的是個坑。
夏想一度最怕遇到有人問他,「你為何這麼強?」
「強吧,拿不知道多少年不能隨心所欲啪啪換的。」
……
眼前的夏想已完全變成了一道虛影,前往下一個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