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眼下該怎麼辦?」目睹范瑤逃脫,狐媚女子皺眉道。
她如何也想不到,范瑤竟沒有半點高手風範,他們的合擊尚未形成,他便打也不打就跑了。
看了眼土牆上已沒至刀柄的飛刀,男子說道:「這兩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但看他們的武功路數,似乎不是中原人…先回去再說。回去之後,你留在鐵真身邊,注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見過哪些人,只消他們不是鐵真的人便好。竟敢壞我好事,下次再遇到他們,我一定殺了他們。」
聞言,狐媚女子忍不住心底一顫,她實是不願再和鐵真有任何的接觸了。再如此下去,以後她將如何回頭?但看著他眼底的雄心壯志,她只好沉默。
天山一隅。
周遭都是茫茫群峰,此處不止有一片空地,還有一汪明如鏡的小湖。湖水裡倒映出黑衫女子杏眼桃腮,明**人的絕美容顏,以及她如凝脂的雪膚和極盡挺拔的雙峰。
湖水裡自然還有山峰的倒影,兩相對比,卻是無法分辯,到底誰更挺一些。
夏想除了是裁縫,擁有先進的成衣理念,與此同時,他還是一名大夫。醫者仁心,替人看病時,大夫大抵永遠不會不好意思脫去患者遮住傷口的衣服,不敢去看患者的果體。
這兩樣,夏想做的都還不錯。
她應當不年輕了,容貌卻絲毫不遜色於小昭和周芷若二人。既是治病,身體的接觸便是少不了的,一如諸多妙手回春的高明大夫,在撥開她的碩大豐挺,去處理傷口時,夏想簡直心無雜念。
用銀針輔之以真氣逼出她體內的毒素,又餵她吃了兩片雪蓮,她的毒已然解了。有時候身為一名光榮的大夫,並非全是好處,比如大夫逼毒用銀針,換成普通人,必然是用嘴替她把毒吸出來。
她衣服被劍劃出一道口子,自是不能再穿了,替她包紮好傷口的夏想,從神秘空間裡拿出一套自己的給他換上。
並非所有女子換上男裝,都會如殷素素一般,英氣十足。有一些,便如穿上你球服的女朋友,你一見了,突然就很想玩球。
「冷。」稍稍分神的夏想,忽聽尚處在昏迷中的她輕哼道。
她蜷縮著身子,面上和嘴唇都有些發白,確是冷的厲害。之前替她把脈,又行針逼毒時夏想就發現了,她身體裡有股積鬱的寒氣,肺葉有傷。夏想雖用真氣替她逼毒,但卻十分謹慎,因為那些寒氣一遇上他的真氣,竟似十分愉悅。
否則也不至於又是銀針,又是真氣的,最後還用了天山雪蓮。
平素無恙時,她應當能憑藉功力,壓制體內的寒氣,但眼下先是中毒,接著又中了一掌命懸一線,自然暫時拿寒氣毫無辦法。
夏想眉頭緊鎖,因為他也幫不上忙。
她眼下明顯虛不受補,空間裡的藥材派不上用場,夏想自己則亦涼的厲害,他動用真氣只能是幫倒忙。
於是夏想升了火,想藉此給她取暖。一路行來,常有露宿的時候,枯枝幹柴火摺子什麼的,空間裡有存貨,倒是不用去撿。
只是收效甚微。
見她簡直冷的發抖,夏想嘆了口氣,只好祭出車廂,將她搬到車廂里,又取出被子蓋在她身上。
索性之前去北方時,溫度驟降,空間裡才多了兩床厚重棉被,若是平時,裡頭只有一床薄衾而已。畢竟每每她們都汗流浹背,又都有不俗的內力,厚棉被什麼的,實是用不上。
替她蓋好被子之後,夏想又去升了一堆火,如今在車廂兩側,各有一處火堆。做完這些,夏想不及鬆口氣,卻聽車廂里傳來一道顫抖的聲音道:「冷…好冷…」
還是不行?
奈何這世界沒有手機,否則打個電話給大俠…嗯,是給范瑤,以他的九重九陽神功,必定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掀開車簾,夏想一臉錯愕,只見她不止抖的厲害,嘴唇已然發紫,急忙去探她的脈搏,便發現她的脈象極亂,寒氣還在她體內亂竄。天山雪蓮能解百毒,卻解不了這積鬱的寒氣,如果再拖下去……
好吧,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夏想摸出了靈芝,然後他的內力雖依舊寒涼,但身子卻是熱起來了。
他隨即鑽進了被子。
他一進去,她應當是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力,立時撲了過來,緊緊纏在他身上。不止如此,她的頭還拼命往他懷裡鑽,並非是旁的原因,她根本還未醒,只是本能覺得那裡更熱。隨著她的舉動,夏想大抵清楚是衣服有效的隔絕了熱力傳遞,於是夏想咬了咬牙,嫻熟的將兩人的衣服都脫了。
卻不想她應是苦寒氣久已,一遇到夏想這樣的天然熱源,仿佛便想將他容納到身體裡,好與寒氣對抗。
因而夏想只得以金制洞。
片刻後,空谷傳響,哀轉久絕。
「你不想說點什麼?」不愧是成熟女子,即使滿身漿糊,亦沒有一鬧二跳三上吊。
大抵有一句很潤無法宣之於口的夏想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找人幫忙祛除你身上的寒氣,讓你不再受此影響。」
見他避重就輕,她嗔了一眼,說道:「那裡人跡罕至,你絕不會湊巧出現救了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是個普普通通能到底的人?
「我確是跟蹤他們去的,只是不知他們想殺你。」夏想回了一句,然後問道:「你成為公主師父,當真是為了造反?」
「你是朝廷的人?」
夏想不置可否。
「我不過是想收個弟子,之前根本不知她是蒙元公主。何況我亦可算是明教中人,又怎麼會幫著蒙人造反。」她幽幽道。
「你是明教中人?」夏想一臉驚訝道。
她古怪道:「你害怕了?」
怕倒是不怕,只是明教教徒,有不認識我的?夏想有些不解。
但她顯然誤會了夏想臉上表情的含義,說道:「看來如今明教在中土的地位確是很高,與之前被當作魔教有雲泥之別。只可惜我早已離開明教,不知教中可有人還記得我。」
夏想心底咯噔一下,急道:「你是?」
「紫衫龍王,黛綺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