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雙人模式
8月13日。
早。
「沙沙……」
朦朧的聲音，朦朧的房間裡，平穩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
蘇明拿起手機看了眼，現在剛好8點。
往常安詩瑤這個點就該準備吃完早餐去公司，而現在的她正對著鏡子化妝。擺滿的瓶瓶罐罐乍一看以為在做什麼生物實驗。
「所以，和沒化妝有區別？」
「有呀。如果沒用睫毛高不會這麼軟，還有抹過眼霜之後明顯會更好看吧？」
「……」
那倒是。畢竟折騰到凌晨兩三點才睡，虧她能起這麼早化妝。
蘇明想說，萬一是出現在和海島市那時一樣的死人堆，這妝給誰看？
「怎麼樣？」
「果然還是這件更好叭？」
「……」
但看她這麼有興致選即能方便行動又挺好看的衣服，風涼話就憋住算了。
話說，就算她抹了眼霜感覺黑眼圈還是有點重。
「誒？」
「既然要做夢，不應該通宵嗎？」
「我白天很難入睡。」
「……」
算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會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原因也很簡單。
「我應該……還會用槍！沒有那麼差勁。」
不管是拼命工作也好，幫忙和夏夜、雪兒那邊流通產品也好。究其根本都是一種回報或者說付出。
簡單了做一頓三鮮面。
「……」
一邊吃，蘇明也一邊再確認遊戲文字框。
【距離下次試煉開放剩餘時間：05:12:16】
【距離雙人模式開放剩餘時間：05:12:16】
【已預選當前目標，點數將在玩家進入遊戲後扣除。】
按這麼多次進入夢的經歷，應該不至於有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讀檔應該也適用於雙人模式。
蘇明唯一好奇的是，任務會不會有變。
8月13日。
中午。
安詩瑤頂不住了。一夜沒睡的她搖搖欲墜。
「困了可以躺我腿上。」
「……」
秒躺到蘇明大腿。
又挪動臉頰，盯著蘇明的下巴。
「不是開玩笑的話，我真的要睡了。」
「不是。」
「太怪了。不應該是蘇明先生躺在我大腿上？」
「都一樣。」
「那我也可以戀足嗎？」
「……如果你不怕醫生問為什麼嘴巴會有腳氣，我無所謂。」
「要不然，再那個吧……我現在好睏。感覺一下子就會睡著。」
「睡著了也不影響。」
「……」
她的臉往蘇明的肚子貼了貼，似乎真的合上雙眼了。
做個夢而已。
沒必要穿這種和練功服沒差的衣服吧？熱褲下邊還特地加了既能修飾腿型又方便活動的透氣緊身褲。短袖加裡邊的塑型衣雖說是一點不漏……但這樣側躺著。寶寶食堂過於離譜的鬆弛感造成的歪斜……她這樣子，要是拿把巴雷特，後坐力能被寶寶食堂抵消嗎？
【距離下次試煉開放剩餘時間：00:12:16】
【距離雙人模式開放剩餘時間：00:12:16】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戳了戳安詩瑤的臉，後者完全沒反應。
「……」
蘇明把她的雙腿挪到沙發上，幫她變成比較愜意的姿勢。雙手……就給她合十放在胸口吧。
確認門窗都鎖好之後，蘇明再靠在安詩瑤邊上的位置。等待最後的時間流逝。
【『深淵』世界已開放】
【雙人模式已正式開放。】
【註：此模式下玩家可提前預選指定目標作為輔助NPC，輔助NPC完成任務後，獎勵自動歸入玩家最終結算獎池】
【注2：此模式下，輔助NPC初始難度始終為極低，與玩家互不干擾。玩家可花費點數重置輔助NPC任務難度。】
【注3：此模式為實驗模式，為保證玩家體驗優先級如出現BUG將隨時終止。如，當輔助NPC遭遇不可抗力之災害會立即判定為該NPC輔助失敗，並即刻結束輔助NPC活動權限，並回收。】
【一切最終解釋權歸入夢遊戲所有。】
【……】
難度互不干擾？
那走在一起，自己是噩夢難度，她是極低……怎麼整？
有她在就無法觸發噩夢的難度？
第三個倒是好理解，她要是出什麼事會直接結束任務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把？都說成這樣，說白了……就是安詩瑤進去之後都是在給自己打工。
最後的獎勵也是自己的。
「……」
遊戲真出生啊。
難怪自己也會這麼出生。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玩家要立即進入『深淵』嗎？】
【該世界難度：低】
【是/否】
得，低和極低又有什麼區別？
搞不好還是和海島市一樣，在原地不懂瑟瑟三個月就能出去的類型。
「是。」
默念之後，蘇明也合上雙眼。意識逐漸下沉。
——
【您已進入『深淵』世界】
【當前賦予玩家的天賦：免疫。您可免疫所有異常狀態。（該項由保護傘生物醫藥公司提供）】
【當前任務：尋找在死之城的瑟提絲.雲雀】
【失敗無懲罰】
再睜開眼。
太陽非常刺眼，周圍全是人。
「小哥是外地人吧？想買水果就來我這，保證甜。絕對新鮮的火龍果。」
「都是和探索者公會合作，從真正的龍族棲息地那討來的。你看，這麼大一袋只要一個金幣就夠了，划算吧？」
「……」
蘇明面前就是水果攤。
身上穿的確實是雪國的衣服，晨跑的運動服。但小販好像沒覺得奇怪。
「喂，讓路。」
「……」
聽見聲音，蘇明下意識回頭。見到比兩個成年人加起來體型還大的……狗？通體都是金毛。上面有個男人騎著。
「長點眼行嗎？別在老子心情不好的時候添堵。」
「……」
銀色的盔甲傷痕累累，他的手也被繃帶挽著。腰間的短劍沒有手把住，和盔甲撞的哐當哐當響。
這肯定不是現代，也不是中世紀。又是和諾艾莉亞那差不多的地方？
那玩意包不是狗，更像是電影裡馴獸師馴服的魔獸。
「別介意。」
「這個人啊……被別人隨隨便便就挑撥，接了他沒本事一個人完成的任務。差點沒回來。」
「丟臉之後拿別人撒氣是真的……總之，我們這的人很包容的。」
「……」
其實蘇明沒在乎剛才那人說話的語氣沖不沖，又經歷了什麼。
也不在意水果攤上的火龍果和雪國的有什麼區別。
「小哥，你找什麼呢？」
「……只有我自己？」
「嗯？什麼只有自己？」
「……」
蘇明沒看到安詩瑤。如果有她在，她是那身衣服……在這裡絕對很顯眼。
「女人？」
「沒有吧，我一回過神就看到小哥你站在這，還以為你是要買水果。」
「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吸引忘記和你一起了？呀，這時候人還是挺多的……實在不行小哥可以去公會看看，叫人來幫忙找。」
「……」
蘇明兜里一毛錢都沒有。
探索者公會，和諾艾莉亞的世界一樣？
不。
大概不同。
只是站在公會大樓面前，見著來來往往的人，就知道這絕對和當初見過的探索者公會不同。最上邊插著三根旗幟。
「左邊的是目前最出色的探索者小隊隊旗，再過去是帝都的，再過去嘛……自然是探索者公會的。」
只從旗幟來看，探索者公會的權力甚至高過國家。
「小哥，要發布找人任務的話，最低的E級委託也要十個銀幣喔？」
「如果加急，立馬就要有人來接，最好是再加一倍的費用。」
「……」
是安詩瑤先來，自己後來所以沒碰到一起？
不對。
蘇明再仔細回想，玩家和輔助NPC互不干擾。低和極低的難度不在一起，不就能達成互不干擾了？
——
簡單找完好心人接濟之後。
蘇明沿著整座城轉了一天，從白天到夜晚。完全沒找到安詩瑤的影子。
「麥酒嗎？」
「稍等。」
「……」
探索者公會服務中心，一樓甚至能算半個酒館。接委託的也有，完成任務之後來喝酒吃飯的也有。
而任務里的死之城也不用去問誰。公告欄賞金最豐厚的委託之一就是。
【拿到魔女的頭髮。委託人：帝都學院。賞金：1000000金幣】
「那個任務？」
「完全就是搞笑。能拿到也得有命花。」
「不應該呀，外地人應該也聽說過那怪物的傳說……我肯定沒見過啊。開玩笑，見過她我還能在這喝酒？」
「當初最有實力的探索者小隊和騎士團一起去，回來的就只有看包的雜役。方圓幾百里沒一個活物，不是開玩笑的。千萬別因為好奇去試，看在你人還比較實在的情況才特地提醒你。」
「……」
隨便找了個落單的探索者，請他喝酒。就知道了這種在這人盡可知的情報。
「咕嘟咕嘟。」
蘇明把杯子裡剩下的麥酒一飲而盡。
說實話，口感比雪國的還好點，絕對不是勾兌酒。
那……現在該怎樣？
找安詩瑤，還是找目標？
在這種世界，門口又有肩膀托著奇怪鳥類的人。旁邊的酒客普通的聊著怎樣用火類的魔法幹掉對手……連蘇明現在都沒把握在這世界就能為所欲為，安詩瑤只是一個普通人，降生在哪？
即便知道難度是極低應該不會多殘酷。
【輔助NPC狀態一覽】
【人物：安詩瑤】
【狀況：健康，進行第一個任務中】
能看到她的狀態算是放心不少，但沒法在這時候選擇中斷。
她一個人能行嗎？
「呼——」
算了。
先做自己的任務，拿賞金去委託，去找。只要和自己一樣在『深淵』世界。就肯定能找到。
——
另一邊。
「咕嘰咕嘰。」
安詩瑤還沒睜眼就嗅見一股血肉的腥臭味。
身下是葉子的觸感。
「……」
再睜開眼，周圍早就換成了茂密的叢林。比她在電視裡看過的熱帶雨林還要茂盛。
「咕嘰。」
體型足有成年大象的東西，類似花豹？但腦袋上的尖角明顯不是花豹該有的，這體型也不對。
眼見著它咀嚼血肉模糊的東西，嘴角血水和誕水混合的東西淌下。
「啊……」
安詩瑤不自覺抓著背後的泥土，樹葉和土濕潤越來越真實。
發出聲音的一瞬間，那東西視線也瞬間轉過來。
要死了？
「咻——」
「……」
過好久安詩瑤才緩過氣，大口呼吸。
原本打算沖她撲過來的怪物已經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嬌小的人影站在面前。
尾巴還沾著些許碎肉塊，血跡。正縮回去。
那張臉……
「怪。剛才完全沒嗅到你在。突然就出現。」
「夏、夏夜？」
「不是。」
「……」
不是？
可不管安詩瑤怎麼看，面前略顯稚嫩的臉，還有穿著連衣裙掩蓋那嬌小的軀體，毫無疑問就是夏夜。
「嗯……你說的，是我的妹妹？」
「妹妹？」
安詩瑤勉強爬起來，腿還有些發軟。但慢慢平靜了。
「咦？」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她湊近猛嗅。
「他是怎樣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
「在這裡，你會死。」
「啊……那……」
「……」
安詩瑤完全是懵的。從見到吃肉的怪物，再到面前的蘿莉輕描淡寫解決怪物……
【你已進入『深淵』世界】
【當前任務：在當前世界貨幣交易量達到1000000金幣。】
【當前賦予你的能力：語言精通。（你可以熟練的理解並書寫任何語言）】
【72小時內無任何貨幣交易量或死亡，將視為消極任務收回權限】
【完成任務，你將在玩家成績結算後根據評分獲得相應獎勵。】
「？」
半透明文字框就正好覆蓋在『夏夜』臉頰。也許是看著太久，她明顯有些困惑的摸摸臉。
「那個……」
想說，蘇明先生在哪兒？
不是說好的會在一起度過嗎？
害怕是真的。
但來都來了……獎勵，自己有，玩家就是蘇明先生吧？他也有。
交易，像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要是打架什麼的肯定不擅長，但只是換在夢裡做生意……
「能不能，請你送我去最近的城裡？有人的地方？」
最大的問題在於面前的『夏夜』能不能帶她安全的去城裡。
「那個！」
「夏夜是您妹妹的話！那我……我就該叫您，啊……我該叫您姐姐？」
也不管是怎樣啦。
反正面前的『夏夜』有實力，有她在肯定能順利到城裡。人情事故，攀關係不也是做生意的一環嗎？
「人類的關係是這樣嗎？」
「共同的丈夫，可以以姐妹相稱。嗯……」
「……」
誒？
她都知道？
為什麼又突然盯著自己的腳看？安詩瑤忍不住縮了縮腳尖。
「他會帶著高興的心情舔，還是憤怒？」
「？」
「你要去哪？」
「咦？」
「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帶你去想去的地方。」
「……」
所以才說，那到底是什麼問題呀！
——
跟著『夏夜』一路走了很久，安詩瑤有點遭不住。她很少山路，更別說比熱帶雨林還荒的地方。
天色晚了，肚子也跟著餓了。
「……」
然後，不知道『夏夜』從哪抓了一頭獨角豹。
「吃吧。人類不吃東西，會死。」
「……」
安詩瑤試著鑽木取火，但手心都鑽脫皮了，還是沒辦法點著。鑽木取火的木和柴都是特定的。隨便找不行。
「要火嗎？」
「啪嗒。」
見到『夏夜』打了個響指，剛才怎麼弄都沒法點燃的草堆燃了。
「這……魔法？」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需要，就有了。」
「……」
真的不是夏夜嗎？
仔仔細細看她的臉，安詩瑤找到區別了……現實中夏夜的臉頰左側似乎沒有那顆小痔。
但長這麼像，就真的是夏夜的姐姐？
不管怎麼樣，救了自己，然後隨手拿獵物過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剛才問的問題。」
「啊……」
是奇怪。
「因為他舔我的腳，好像很生氣。我覺得做出來的行為和你們，沒有區別。」
「？」
說的『他』，是蘇明先生？
「吃人和亂丟垃圾你討厭哪個？」
「……」
「問題，真的很奇怪嗎？」
見到她伸出又小又白的腳盯著看，似乎在思考。
安詩瑤突然想起一件事。
記得蘇明說過，最開始遇見夏夜也是這樣……沒常識，一點點教。
蘇明先生為什麼會生氣的舔她這件事……先按下不說。
「很奇怪。因為人類不會把吃人和亂丟垃圾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
「我知道。但是人類把進食當做罪大惡極的事，把違反規則當做小事。我不理解。人類，把其他生物當做食物沒有覺得是罪大惡極的事。」
「這個涉及很多層面。畢竟人和動物的思維不同。你……是站在單獨的種族來看。」
「……」
說了很多。
『夏夜』盯著安詩瑤的視線越來越久挪不開。
「你也很奇怪。」
「為什麼？」
「實力很弱，但是不害怕我。」
「啊，畢竟你都說了是夏夜的姐姐……那要是我年長一點，我和你也是姐妹。」
「人類的書里，共同有一個丈夫。會分為小妾和正妻，或者小三和妻子，所以，小三的姐姐會被正妻當做姐妹？」
「……」
如果不是她帶著思索的樣子講，安詩瑤真會覺得是在嘲諷。
「明白了。正妻，會叫小三的姐姐叫妹妹。人類的關係很複雜呢。」
「不是的……」
「不是？」
「呃……就當成這樣好了。」
「所以，姐姐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他舔我的時候會很生氣的舔？而對待我妹妹，會像在享受某種極致美味的食物。」
「……」
極致美味的食物……再怎麼說也不會這樣吧？
比起這個，她沒名字？
「也許有，但是忘掉了。睡的太久，醒過來好久才發現身體少了。」
聽不懂她在說啥。
不過要是沒名字的話……
「想起來了，有人類，看到我，叫我觸手怪。」
「……」
那不是名字，是逃命的時候亂喊的吧？
「暫時，就叫你小小夜好了。可以嗎？」
「嗯。你好像是因為我的身體，才這樣。」
她按著胸口，很平靜的看向安詩瑤。
「沒有。」
這小個子看著呆呆的，怎麼感官和真正的夏夜一樣敏銳？
但是，借著蘇明先生攀到關係，至少暫時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夢就是這樣嗎？
出現任務，然後去完成就可以結束。那麼當初自己也是……不對。不會只是任務，有沒有愛一直都能感受到。
所以說，現在是孕婦也能發揮餘熱的回合。
啊。
想到懷孕，安詩瑤現在才發現……肚子隆起沒了。果然是夢吧，身材又變好了。蘇明先生肯定也在這裡，一直去做任務就肯定能見到。約會放在再次煥發第二次魅力的時候再見面，就能再多有一點自信站在他身邊。沒有觸手，也沒有魔法……經商不是也行嗎？
——
3069年。
12月7日。時間是蘇明買類似手錶的東西時，順便找老闆確認的。
他背著背包走了太久。
到最後根本沒人願意拉他去死之城，不知道為何即便搶來獨角馬，跑到固定的地方就絕對會失控。
在城裡轉很久，也完全沒聽過關於安詩瑤的傳聞。
他就只能步行往死之城的方向走。
整整半個月。見到的人是越來越少，直到連動物都見不到。樹林也全是枯木。甚至地皮的草都是黑的。
「……」
天色很陰沉。蘇明站在崖壁，只能模糊見到城堡的影子。
這以前應該是一座有很多人的城吧？現在都是些殘痕斷壁，完全看不到人煙。
「哈……」
肯定有問題。
越靠近那，蘇明也明顯感覺越來累。按理說加成只用了刀術不至於。那就只能有一個原因……免疫。受了某種狀態的影響，免疫一直在持續運轉消耗體力。
按這態勢，該不會還沒到城堡就先累趴吧？
不管了。
先下去看看再說。就看看這魔女又是什麼。結合提示和現在能隨時看到的狀態欄來看安詩瑤應該會安，極低難度……真有事應該也會立刻回去。要找她還不如早點把第一階段任務完成，看看出去之後有沒有辦法中止或者她有沒有醒過來留紙條。她應該也會有出去的機會吧？哪怕完成任務的時間不同，只要看到客廳留的紙條就能知道行蹤。
沒事……妻子不在身邊，但現在自己也沒有想過瑟瑟的事。這麼髒看著就不乾淨的地方，魔女肯定也很髒。不洗=看不到美貌=不會有欲望=自己的道心會很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