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夢，才剛開始
11月30日。
中午。
酒館。
蘇明選擇帶聖女一起來吃東西。
「小哥？還有這位漂亮的……」
眼見老闆娘有點想不起名字。
「娜塔莎。」
不等蘇明開口，聖女先優雅的自我介紹。
「喔，對，娜塔莎小姐……真是稀客。」
相比聖女的從容，躲在角落裡端盤子的朵朵明顯畏縮了。
「你好。上次很失禮的走掉了，沒能和你好好打招呼。」
但聖女的視線卻完全不肯放過她，又輕輕扭動臀過去。
「嗚……」
身著女僕裝的朵朵和穿了罩衫裙，同樣都是黑絲的聖女，自然也會吸引酒館裡大多數顧客的視線。
「朵朵嗎？很好聽的名字。」
「衣服也很適合你呢。很漂亮。」
「……」
聖女似乎也懂朵朵要到極限了，不太擅長被這麼多人當做焦點。只見她趴在朵朵耳邊說了什麼。
「！」
後者頓時滿臉通紅，差點站不穩。
蘇明也沒空過去關照，畢竟身邊有煩人的蒼蠅。
「誒，聽說店裡的女僕是你妹妹？」
「我平時可是很關照她的……」
「……」
和老闆娘說的一樣，朵朵很受歡迎。而且似乎還有自願組成的『護衛團』。至於新出現的聖女，很多客人雖然都忍不住多看一眼，但剛才蘇明和她是挽著手進來的。任誰都知道已經名花有主了。
所以，朵朵到底要咋辦？
如果作為哥哥，那自然是真的要為她後半生著想，給她找個適婚對象才是正事。
「……」
和依然滿臉通紅的朵朵視線對上了。
『朵朵可是說，因為是哥哥的女人，所以被看光也沒關係呢』。
老闆娘說過的殘響在耳邊迴響。
收聖女是收，多一個女僕妹妹又怎麼了？
「大舅，我保證會對朵朵好的！」
誰tm是你大舅？
「……咦嘰？！」
蘇明只是一個眼神掃過去。男人頓時尬住，再也不敢吱聲。
名聲也是。
應該是派蒙乾的，不知不覺就有很多人都認識蘇明……都知道是他一個人幹掉十幾個南派的刀客。
「明先生真厲害。」
聖女已經優雅的回來落座了。朵朵估計是跑進衛生間平復心情。
剛才到底偷偷說了啥？
「這裡好多人都認識明先生，有點敬畏的樣子。」
「出名不是什麼好事。」
「明先生喜歡朵朵嗎？」
「？」
話題是否跳的有點快？
「飯菜很好吃呢，說不定這桌飯菜是朵朵做的。」
而且。
自從確認關係之後，聖女的膽子一天比一天……不對，僅僅兩天就已經能變成，現在這樣在桌下伸出腳的程度。
雙眼依然含著笑。
「都是因為明先生之前克制的太好，我以為明先生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反應很強。」
「明先生，現在了解我了嗎？」
「……」
這傢伙根本就和聖女不搭邊吧？
光天化日，就在只有桌布當著的桌下。
「嗯……我不是聖女。之前是，現在不是。」
「現在只是……想讓明先生越來越感興趣的女人。」
腳若無其事的收回去，她的臉頰略微泛起妖艷的笑。就連拿著湯匙都像故意表露出某種誘惑，一點點舔舐。
「想被您懲罰，也是願望。」
「……」
蘇明暫時沒法站起來。
朵朵已經端著茶杯來了，就像是故意的，聖女也在這時候再次伸出裹著白絲的腳尖。
【4/10】
懲罰早上就做過了。兩次，只有一次作數。
也就是說，她是真想被自己懲罰。且一個願望只能生效一次。
「……」
和她完全相反，朵朵過來上完茶，立馬就紅著臉跑開。
不能再沉迷於願望。
得做正事！
「明先生，老闆娘說我可以留在這打工了。」
「……」
腳尖還在動。
「我可以留在這嗎？還是，要先回家一趟……」
「真想賺錢的話，就留在這打工吧。沒事。」
蘇明很平靜的挪開她的腳。
「嗯，謝謝您。」
「沒什麼可道謝的。」
比起再用瑟瑟來願望，這種正經的好多了。
「謝謝您……喜歡我的腳。」
「……」
要說聖女本性很盪，那又不對。
就蘇明去衛生間調整戰鬥姿勢的間隙，有人不知死活的跑去搭訕。
「你可以，一個人幹掉南派十幾個刀客嗎？」
「……」
男人語塞。
「你有數不清的財產嗎？」
「……」
「你長的，很帥氣嗎？」
「……」
男人被嗆的臉都漲紅了，「他就有？他除了能幹掉刀客其他的不也是……」
「我有說過明先生需要有這些條件嗎？是他什麼都不需要也可以。」
「我剛才說的也不是有機會和我發生什麼的條件。只是讓你認清自己。我……不是對誰都溫柔呢。有時間對別人的妻子感興趣，不如多去做點對多瑪自治區有價值的事。免得被人說是廢物。」
「……」
和與蘇明在一起的樣子，那種眷戀的態度，完全相反。
「啊，明先生回來了。」
「剛才有討厭的人搭話。」
「……」
「明先生……都看到了？對不起……我、我平時不這樣。就是不喜歡被那種人盯著看。」
如果她在這打工，朵朵大概不需要老闆娘太關照，她也能關照吧？
11月30日。
下午。
小屋總算迎來裝修隊。從老闆娘那得來的關係請到的。
一分錢沒花。
接水管，重新修繕屋頂。本來只是用膠布纏著轉軸防止有聲音的門也重新換。
浴桶也換了，換成更大……能容納兩個人平躺的浴缸。
11月30日。
晚。
「嘩啦——」
變得非常自然，壓根不用擦後背之後，她才也進浴缸。
直接就進來了。
而且衣服沒脫全，內衣和褲襪都留著。
「我想……明先生說不定會喜歡這樣。」
「……」
無論怎麼看，她都只像是純粹的普通人。會懷孕吧？
她對外和里好像都沒意見。只是依然熱情的侍奉。
「吸溜~」
「明先生，朵朵……喜歡您呢。」
「我知道。」
「您是因為我，才在意的嗎？」
「……」
不算吧？
本來就是隨手救的，要以此就稱作好人沒必要。
假如自己沒有實力，大概會選擇袖手旁觀。只是說沒有這個假如存在。
「在神殿的時候我就聽說很多權貴都有數十個女人……謝謝您，很關照我，沒把我當做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女人。」
「所以，您喜歡她的話……」
聖女後面的話沒說，畢竟她已經又俯下身了。
「之前是用您給的錢買東西……現在，我想自己賺錢。然後買您會喜歡的……」
都不是自己形狀的問題那麼簡單了。
12月2日。
聽說派蒙率領的東派出了問題，和守衛那邊起了衝突。
被帶走不少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總之，他邀請蘇明到酒館邊上的紅燈區做客。
還是熟悉的包間，不過這會他沒穿著短袖，光著上身，那有一條剛結痂的傷疤。
「沒想到，你把聖女變成你的女人了。」
「從我這搶走聖女，就是為了這個？」
「……」
壓根沒提他最近出的事，反而又提起娜塔莎。
「啪嗒。」
蘇明點燃一支煙，看向他，「你們之前想救聖女是打算做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有用，也許一點用也沒有。上面那些人根本不在乎。」
「一個比一個貪婪，一個比一個怕死。」
「……」
派蒙也點燃香菸，狠狠吸了一口。表情越來越爽朗。
「至於我之前想救聖女到底是為什麼，要不了幾天你就明白了。」
「早知道你沉迷女色的話，當初是不是該多開個條件？我這的女人你隨便挑。」
「……」
「不是沉迷女色嗎？無所謂，我叫你來，只是想提醒你，最近一段時間小心被人盯上。」
「有些人已經開始害怕我了。迫不及待想幹掉我。呵呵……」
「……」
明白了。
自己和老闆娘走的近，而老闆娘和派蒙走的也近。有人想幹掉派蒙，那自然自己也會被當做是派蒙這邊的人。
「無所謂你想做什麼，但有人找到我想動手的話。我會解決。算是還你之前幫我背鍋的人情。」
「……」
離開紅燈區，到酒館那。
聽老闆娘說了才知道。
是上面的人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有重要的東西在東街沒了。一口咬定就是派蒙的人偷的。這情形……很像蘇明印象里某個小日子乾的出生事。
圍了守衛駐紮點才放人嗎？
這傢伙是真想造反。聊天時身上的恐怖的傷和臉上越來越爽朗的笑，證明他正沉浸其中。
12月12日。
派蒙說的小心點，蘇明是一點沒感覺到。
每天往返酒館和小屋。
【6/10】
願望的觸發機制蘇明還是沒能徹底搞懂，有點模稜兩可。
但他也確實沒那麼想再光速完成任務。
本來想著真會遇到什麼事，打打殺殺平復一下心情。但情況和之前還是一樣，甚至更平靜了。
「明先生。」
「早餐在桌上……我先去酒館。」
「……唔。」
她先起來，換好制服。再索取吻之後便離開。酒館和小屋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五百米。很近。
所以。
到底要不要想法子帶她回去？
往瑪瑙區走走？或者探索一下關於『處決』洞的事。地震太久沒出現過，蘇明都快忘了。
「去吧。」
蘇明也爬起來，穿好衣服。
與其拖著願望進度思考，還不如直接開干。行不行先做了再說。
12月12日。
晚。
【你已死亡】
【當前時間節點：10131212，22:56】
蘇明嘗試從不同的處決洞掉下去。
不知道有多深，有多高。到底是在地下還是天上。明明白天也有太陽。
更不知道是掉了多久，啪的，突然意識中斷，提示已經讀檔。
行不通。
還是得往上層走，得去瑪瑙區或者皇帝住的地方找到也許什麼都知道的人來的更快。
但最近又正好是派蒙說需要注意點的時間，得帶聖女一起去麼……在那之前還得搞清楚之前遇見過的光頭男到底算是什麼層次的戰力。太懶惰了，居然沉迷女色到現在，煉化還沒用過第二次。
12月12日。
深夜。
蘇明突然覺得，沉迷女色和懶惰其實事出有因。
「這是……朵朵的黑絲。我央求著和她交換的。」
「有些小呢……」
本就充滿肉感的大腿，再這樣勒著。簡直不像話。
「這樣不好。」
蘇明想拒絕。
「明先生真的對朵朵，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話……她會很可憐。」
「……」
這壓根不是可憐不可憐的問題吧？
「而且，明先生現在比平常更……」
那是不可抗力。
「……」
「明先生，比起朵朵傷心之後被別的壞人帶走……我更希望是由明先生這樣……保護她。就像保護我一樣。」
「但是，她年紀其實挺小的。剛成年。」
「明先生又要說朵朵其實還沒懂什麼是喜歡嗎？她很害羞，但其實什麼都知道。」
「再說吧。」
「就是說，明先生也不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
好歹自己是正常男性。怎麼可能被裹著黑絲的腿蹭一點感覺沒有？山坡再小那也是寶寶食堂啊。
這世界的觀念也很奇怪。
不管是老闆娘也好，聖女也好……怎麼都在催著自己收了朵朵？
12月12日。
深夜。
蘇明很容易就發現了，畢竟朵朵沒專門學過藏匿。呼吸聲太明顯。
就在床下。
蠟燭雖然是吹滅的狀態，但蘇明依然能看見她滿臉通紅又緊張到極點的模樣。
「娜塔莎姐姐都和我……說了。」
「窩、窩也想侍奉哥哥……」
「……」
「窩喜歡哥哥！不想被當妹妹看……我也是……女人。雖然很小……」
本來氣勢挺大，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到現在聖女雙腿還裹著朵朵的黑絲，剛還用過。現在也殘留著痕跡。
12月12日。
凌晨。
「哥哥……對不起。」
「沒事。早點睡覺，明天還得打工吧？」
「梅妮小姐說我如果是去哥哥家……就可以放假。」
「……」
啊。
這些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什麼叫如果是來自己家就可以放假？產假是吧？
「哥哥，再過一年，真的會……把朵朵也當做女人看？」
「會。」
「梅妮小姐說多揉……就會提前發育……」
「信她還是信我？」
總之，把朵朵送回去了。多了個小小的約定。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約定。
如果沒有那條黑絲，拒絕的會更爽快吧？
12月12日。
凌晨一點。
「對不起，明先生……我、我是……」
聖女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不敢看蘇明的眼睛。
「怎麼說呢，我雖然偶爾會把她當做女人，但更多的還是覺得像個妹妹。」
「現在當不成妹妹了。」
「……」
「睡覺吧。以後別做這種事。也怪我一直模糊的態度。而且……其實並不是你要帶她來，是朵朵央求你才對吧？」
12月12日。
凌晨三點。
我還沒睡。
「……」
明先生原諒我了。依然會摟著我睡，也沒讓我脫掉雙腿穿著的黑絲，那的確是朵朵的。
至於其實是朵朵央求我。
那是大人的詭計。
骯髒的詭計。要引誘那麼單純喜歡明先生的小女孩做點出乎意料的事，全憑我怎麼說。
『想知道哥哥有沒有把你當女人看嗎？』
『還是想一輩子都當妹妹呢？』
就這樣輕輕引誘，一下子就會上鉤。
我到底在做什麼呢？
我開始害怕。現在擁有的都會反噬。
「過幾天我打算準備準備去瑪瑙區，說過的吧……打算帶你回去。」
「……」
我已經儘可能把這當做死後的美夢。但我最喜歡的人，因為開始對『聖女』有感情，而打算親手毀了這個美夢。
沒法阻止。
因為我是假的。和那樣容易害羞和看到我會因為身材自卑的朵朵相比，我連螞蟻都不算。
所以……
不用管我。如果真要帶走什麼美好的事物，她比我合適。我只配從台上跳下去……
12月12日。
凌晨。
我一如既往到酒館打工。
我打算再攢些錢……去買類似旗袍的衣服。再偷偷買戒指。
嗯。
這是最近才斗膽催生出的願望。我想……能和明先生戴成對的漂亮戒指。
「叮鈴~」
有人進來，我便戴著職業微笑去歡迎。我以前也做過服務員的工作。
「……」
那是個嬌俏的女孩。我認識。
現任聖女。即便她蒙著面紗，戴了頭巾……我也記得那雙眼睛。鼻樑邊有些許雀斑的樣子。她身邊還站著一個面色陰霾的女人。腰間別著短刀。
「……娜塔莎？客人來了怎麼不歡迎？」
「歡迎……歡迎光臨。」
我的呼吸幾乎停滯了。為什麼會找到這？為什麼要看著我？
我已經死了。
夢，明明才剛開始做……我才剛成為妻子，至少等我買到戒指再來可以嗎？他們並沒有回應我，只是坐在角落，要我上麥酒和菜餚。也沒有道出我的真實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