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即是正義
11月23日。
京都。
「啪嗒啪嗒。」
為了保持活力，安爸在50歲以前每天都會來宅子裡私人健身房跑步。
但七年前兩個女兒差點死在海島市，自從那之後他早就沒有閒暇時間來鍛鍊，就那麼短短六年從身體可能直接走了二十年的下坡路，原本只有幾縷的白髮，早就演變為需要染髮劑作掩飾。
「老頭，心情看起來不錯？」
跑步機設置好的時間結束，邊上同樣穿著運動服的安媽遞來毛巾。
擦著汗。
越是盯視安媽，安爸越覺得安小熙完整繼承了她的優點，不管是小巧的鼻樑還是笑起來如月牙的眉眼。
「……也難怪。」
「難怪什麼？」
「……」
安爸不想說話。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想說，小熙繼承了我和你的優點，難怪姑爺那麼不要臉？兩個女兒都要。」
「……」
安爸又想跑步，剛想伸手去按開關，結果被安媽攔住。
「我說啊。也該消氣了吧？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姑爺吧？」
「就算不見姑爺，到時候孫女孫子出生，你也不認？那到時候孫女要是問我爺爺在哪，我就只能回答已經死了。」
「……就算他不是一般人，也不代表可以讓我女兒委屈。」
安爸放棄繼續跑步，坐在一邊擰開瓶子喝水。
「好好好，但是瑤瑤都說過，姑爺賺的錢，還有房產證啥的，全都在她名下。」
「小熙還和我抱怨過，別說是花瑤瑤的錢，就連她的錢姑爺也不願意花。」
「……」
安爸板起臉，「如果他手頭沒錢，會有這麼清高？以為這樣我會看得起？」
「那怎麼辦？姑爺有錢也不行，沒錢也不行。要不然我就告訴瑤瑤她們，你們爸爸打算拆散你們。」
「……」
安爸又不說話了。
「瑤瑤也快生產了吧？快七個月，說不定在過年之前咱們家會添新丁。」
「你也別有事沒事就去找老同學問瑤瑤的產檢，透露是孫子還是孫女，那不是逼著人家違反規則嗎？」
「……」
安爸的臉有點繃不住，沉默半響才開口。
「我沒問性別，只是問女兒過的怎麼樣。」
「有回答瑤瑤看起來怎麼樣？」
安媽笑眯眯的開口。
「算他上心。」
「所以說，今年就去姑爺家過年吧。提前舉行家族會議，然後我，老頭子你，還有兩個女兒，一起去姑爺家。還沒想好該給姑爺那邊帶什麼禮物……太貴不行，太廉價也不行。我可不想在親家面前當高高在上的貴婦人。你也一樣，要是到姑爺家那邊還板著臉，小心兩個女兒都不待見你。」
「……」
安爸剛有緩和的臉又開始抽搐，望向安媽，「你覺得兩個女兒胳膊肘外拐很好笑嗎？」
雖然心裡是有點彆扭。
但親口問過女兒查產檢的醫院，醫生，得到的回覆是看起來很幸福，紅光滿面。
也算是慢慢接受了。
他也不想去思考鷹國的王女和女婿有什麼關係，也不想去思考叫自己太上皇的女人有和女婿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現在的身體素質夠硬朗，恐怕之間就氣死了。
「蘇明的姑爺喜歡喝茶，到時候把我的茶葉拿過去。」
「他姑媽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但有個孫子。給她帶點阿膠之類的營養品，再給她孫子包一份禮。」
「……我還以為你都沒想過，這不是都想好了嗎？從拿到，到現在只泡過一盒的茶葉你都捨得啊？」
「……」
安爸不想再說話。
其實，最近心情拋開女婿不談，還是很不錯的。
身體素質變好以後，帶來的變化比他想像的還要多。爬樓梯不喘氣，出差去高原地區居然比年輕時候還猛，一點高原反應也不會有，記性也變好了。
更關鍵是……男人的能力也恢復了。這兩天和安媽像是回到還沒有小女兒以前。就算是安媽有故意討好的意思，但哪個男人不希望在妻子面前強呢？何況，是他自己也能感受到的強。
有什麼事留在明年再說，今年放過那小子。就算是看在兩個女兒面子上，過個好年。
「老頭子，健身房……還記得年輕的時候，我們在這裡嗎？」
「？」
注視身體湊近，笑起來眼角有些許皺紋的安媽。
「感覺瑤瑤她們不一定願意把小孩給我們帶，要不然再要一個？」
「我很忙。」
雖然能力恢復了。
但與此同時，安爸也想起來了。年輕是的安媽是什麼樣的，有多瘋狂。
別說是現在恢復，就算回到30歲的年紀也只能說勉強招架的住。
「來嘛，女兒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該退休，享受生活。」
「難道說，老頭子怕啦？害怕招架不住我這樣的老太婆？」
「……」
確實招架不住。
但安媽確實已經老了，不會再和年輕時一樣瘋狂。安爸也一樣。只是普通的感受溫情。
不管那小子背後還有多少其她女人，如果讓兩個女兒受委屈。
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得讓他後悔。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當年自己能在兩個安媽之間處理好，是不是也不會和女兒有隔閡，直到現在才修復呢？
那小子，應該不會讓瑤瑤她們變成那樣心死的狀態。
正當安爸思考著春節是不是也給蘇明準備一份禮物，電話響了。
「還在忙國際貿易那一塊？我記得老頭子你已經交給小王了吧？」
「……」
如趴在肩膀溫存安媽的疑問，那號碼前綴是0044，鷹國那邊的。
安爸之前確實在和伊麗莎王族做貿易，但早就簽好合同交給下屬了。
「嗡嗡。」
電話一直在響。
安爸想到很多可能。
比如，是不是蘇明在那邊的女人，但又轉念一想，王女真要有什麼說的不會單獨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會通過蘇明。
應該是生意吧？可能有什麼別的合作項目？
雖說多半又是那小子作的妖，但先不談送來討好自己的利益要不要，給不給女兒留下更大的家產，就單說以女兒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不想著積極面對，好不容易修復的隔閡很可能又會出來。
難受是真的難受。
天底下有哪個父親面對胳膊肘完全拐到外邊的女兒，能不難受的？那小子遲早有天也會經歷和自己一樣的事。
「餵？哪位。」
安爸平靜的接聽電話。已經做好交談生意的準備。甚至刻意用了還算過的去鷹國本土語風的英語。
「你好，我是伊麗莎一世。你可以稱呼我為女王。」
「……」
「啊，這是廣義上的身份。根據你與柏拉圖，也就是蘇明，我的女婿的關係，你可以稱呼我為親家。我比你年長，所以你稱呼我伊麗莎阿姨也是沒問題的。」
「你應該知道吧？我家女兒，伊麗莎.繆雪兒。我是她的母親。我家的女兒似乎沒有意識到婚禮的重要性，未婚先孕在我們家族並不是好傳統。」
「因此，我打算欽定時間，舉行我女兒和女婿的婚禮。到時候希望你也來給予祝福。」
「……」
電話掛斷。
安爸點燃一支香菸，看著邊上表情也變奇怪的安媽。
「聽聽！未婚先孕！」
「看起來人模人樣！實際上到處未婚先孕！這事瑤瑤肯定不知道！」
「開朗？我開朗只會助紂為虐，必須得給那小子點教訓！」
「……」
安媽尷尬的笑了下，「那，親家真要辦婚禮的話，我們去還是不去？」
「……」
安爸愣住，深吸一口香菸。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氣。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不能讓瑤瑤知道，得和那小子單獨談。這次必須的敲打他。」
11月24日。
晚。
天知道乃木坂怎麼混到小攤販里，也賣起烤串。
「嘿嘿，叔叔給了我錢。然後我長得可愛，多撒點嬌就好。又不是誰都和叔叔一樣不會中招。」
「喏，叔叔和安姐的烤腸。」
「……」
怎麼感覺她在暗示什麼？
那也無所謂了。
反正又沒趕她走，伸出腳做什麼也沒反駁。也捉弄過她。就算沒最後一步，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是新開的體育廣場。接著噱頭，一堆小攤小販在附近買東西，人流量還不錯。
挽著蘇明胳膊的安詩瑤一直在回消息。
能窺視到。
【寶寶食堂會癢，很正常的。】
【那證明雪兒妹妹也會有母乳。】
【誒？我不一樣啦，我都快七個月了，所以偶爾會脹痛正常。醫生說八個月就會有母乳。】
【……】
手機一下子傾斜角度，看不見了。
只能見到鼓著臉的安詩瑤。
「女孩子的話題，蘇明先生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偷窺，合適嗎？」
「……」
蘇明其實很想說，是不是要關心一下岳父岳母？
早上先是岳母打來電話，旁敲側擊半天才問是不是雪兒懷孕了。
再苦口婆心說半天，要怎麼讓安詩瑤沒有芥蒂。
之後又是安爸的敲打，說什麼婚禮可以去參加，也可以幫自己瞞著。但條件是在一個月之內自己想辦法和安詩瑤解釋清楚。
到底解釋啥呀？
安詩瑤就在邊上，興致勃勃的教雪兒如何應對孕期的各種症狀。儼然對當帶老師很有興趣。
雪兒想今年舉辦婚禮嗎？
之前沒說過。
問也是支支吾吾。愛莎小姐的主意？
但也沒什麼，本來就打算做的事。本來就必須給的交代，提前也不是壞事。
「為什麼我要去解釋？」
「媽媽她們又沒說錯，蘇明先生就是出軌，就是未婚先孕，就是瞞著我。」
「……」
啥時候瞞了？
「難道不是雪兒妹妹告訴我她懷孕的嗎？又不是蘇明先生和我說的。」
「哼哼，這就是瞞著。」
「……」
有道理。
所以，鼓鼓的寶寶食堂，真的要兌現母乳的諾言了嗎？
「又在盯著哪兒看呀？不許看！」
安詩瑤手擋住胸口，也許也想到一些事，「就算有，也不是用來玩的。」
「我沒說要玩。」
「別人都擔心丈夫不在家，沒辦法緩解酸痛……為什麼我反而要擔心肚子裡的寶寶沒有吃的？」
「我沒說要玩。」
「你不許在寶寶之前就那樣，等寶寶不需要之後……再……」
她的臉頰越來越紅。穿的的平跟鞋還恰逢其時踩了蘇明一腳，「聽見沒有呀？」
「……好。」
剛才自己有開口嗎？真的有說過『不玩』嗎？如果說了，為什麼她完全聽不見？
11月24日。
晚。
公共衛生間。
兩個看起來和貨櫃沒差的箱子，進去包間後門會亮『使用中』的紅燈。
一個人在裡面很寬敞，兩個會很擁擠。
蘇明也不知道為啥會變成這樣。只是尿遁，來上個廁所。
「不是要上廁所嗎？明，上就好了。」
「……」
怎麼出的來？
德川愛莉就貼在身後看。直勾勾的看。
「你今天，沒有信息，沒有來見我。不想追我？」
「……答應了要陪她逛。」
「明，也答應會追我。被我看著，就沒法上廁所嗎？我都可以在明面前那樣。」
「……」
那不太一樣吧？
那時候條件簡陋，找個牆角就解決。
但現在不是啊。
況且男女的生理構造也不同，男人一旦變形出不了一點。
「我聽見，明和她談論母乳的時候，很高興。」
「錯覺。」
什麼時候很高興了？
就只是普通的期待好吧？
完。
她不提這還好，提出來，更沒法正常丟掉包袱。
「我吃醋了。我貼在背後，明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提到她，立馬就這樣。」
「……」
「吸溜~」
11月24日。
晚。
「不是才去過衛生間嗎？又要去？」
安詩瑤的眼神逐漸銳利，原本溫柔摟著蘇明胳膊的手也變成掐著他腰間的軟肉。
「真是的。」
「不管是誰，下一次……我要約會的話，蘇明先生自己選一個不會被別人打擾的地點。」
「每次都要我裝成傻瓜，傻瓜也會生氣。」
「……」
擰在腰間軟肉的手又放開了。
「去吧，我就在這附近隨便看看。久一點，就久一點。」
「……」
真不是。
這次只是剛才沒釋放的包袱，在以另一種方式釋放之後，沒完全解決的後遺症。
瑤真的……已經習慣被自己戴帽子了？
這真不好笑。
良心會非常痛。如乃木坂在桌下伸出腳以為安詩瑤不知道一樣。
11月24日。
晚。
衛生間。
德川愛莉已經心滿意足的走了，但又有新的。
「大哥哥。」
「……」
「猜猜，我是誰？」
「……」
「猜不到，小夜，會哭。」
「你不是自報家門了嗎？」
完了，今天真的能順利甩掉身體新生代謝後的廢物嗎？
「在，小夜這裡，也可以喔？」
她蹲下去，指了指小嘴。
「別瞎說，我沒那種興趣。」
「嘻嘻。那就，給小夜喜歡的？」
「……」
「大哥哥。」
「嗯？」
不知道為啥會演變成抱著她，讓她使用衛生間。
「很懷念呢。」
「懷念我的犯罪事實？」
「小夜，也會和大哥哥一樣，憋著。夫妻的，浪漫。」
「……」
這不好笑。
一想到等下出去，又要在安詩瑤面前說得去衛生間，無顏面對她。良心痛到極點。
再說，哪門子的浪漫會是一起憋裊？
而且，自己那是憋嗎？那是不可抗力。
「大哥哥，不用擔心喔？小夜現在有，99.99%的把握。」
「為啥又多了0.09？」
「因為，現在的小夜，要十個大哥哥，才能贏。」
變強了嗎？
但是，變強和要幾個自己才能贏有關係嗎？或者說，啥時候輸過？
11月24日。
晚。
出門就遇見火急火燎跑來的乃木坂。
「……叔叔？」
她看見蘇明身後冒出來夏夜，明顯一怔。
「呃，我、我上廁所，我……我先去。」
11月24日。
晚。
「去衛生間吧。」
安詩瑤在十分鐘後又放開挽著蘇明的手。
「為啥？」
「沒有為什麼。」
「……」
「我又沒有生氣，快去。我很大方，我非常有包容心。就算知道蘇明先生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和不知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開趴我也不會吃醋。」
「……真不用去。」
不，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鼓著的臉，很明顯表明她已經在鬧彆扭了。
「哼，這就是最後一次。再出來就要回家了，她們還想要什麼就來我面前，不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
「快去呀！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還要那樣，我就來捉姦！十分鐘！我會掐秒表的！」
「……」
這回真的沒有任何人在衛生間等蘇明。
憋太久。非常暢快的解決，沖水。
外邊的小攤小販也因為時間越來越晚，在收攤。人變少很多，就連路燈也變成隔一盞燈再亮。
「叔叔。」
「……」
所以說，為啥剛出門，又被推進去了？
自己真的沒有了。一滴也沒有。
「安姐其實都知道吧？故意放你來。」
「那、那我也……」
「只是親一下。可以嗎？」
「……」
與她推蘇明重新進包間的姿態完全不同，接吻過於含蓄和青澀。
「哈……嗚。」
那種煽情，臉紅的姿態，蘇明想著來都來了。
之前不管是愛莉還是小夜，都算是互相滿足……既然乃木坂想學如何滿足自己。教一教也無妨。
好香。
雖說不論是安詩瑤，還是愛莉和小夜，都會在一定時間後癱軟。
但都沒有乃木坂這種完全癱軟成泥的姿態。至少那會是在徹底進入狀態之後，而非簡單的接吻。
併攏裙擺間的雙腿也是。
「嗚！」
只是稍微碰到，便會抖個不停。眼淚汪汪的又像是無意識注視蘇明。
好玩。
「……啪嗒。」
但當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停頓。
「咚咚。」
有人敲門。
不好玩了。
蘇明真忘了，安詩瑤說過十分鐘。會掐表。
「蘇明先生在裡面嗎？左邊和右邊都沒人呢。是在裡邊嗎？」
「那麼，裡面到底是誰呢？」
「夏夜妹妹？愛莉妹妹？到底是誰呢？」
「出來。有本事在我和蘇明先生約會的時候一直做這些！幹嘛自己不去約！我又不是傻瓜！快出來，不就是想和蘇明先生一起嗎？我把主臥讓出來，正妻的名分讓出來！換成你來約會！我來破壞！看看你有沒有我這麼大方！」
「……」
包間內。
乃木坂薰嚇的不敢喘氣。
「？！」
在這時候，蘇明還有餘力捏捏她的皮鼓。
拼命的搖頭。臉都白了。
所以說，不要看愛莉她們敢做，就也來。
這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
「真是的。幹嘛非要在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大大方方來，我又不會說什麼。」
「下不為例。我沒開玩笑，以後你們要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
「蘇明先生也是！」
「你就寵她們！到時候，身體壞了，我看你怎麼辦。」
「……」
夾雜著碎碎念，安詩瑤的腳步越來越遠。
「叔叔……別、別捏。」
「薰。」
「咦？」
也許是突然被直呼名字，她雙瞳不自覺微微睜大。
「事已至此，你也學會習慣吧。這個家就是這樣。」
是不是不該摸她頭髮？
畢竟手是髒的。她的髮絲明顯多出奇怪的痕跡。不過那也是她的東西。物歸原主。
無錯版本在讀！首發本小說。
「不用那麼努力。和愛莉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雖然事到如今說什麼想好再決定要不要留在我身邊可能有點晚了，也不想再說。就這樣吧，留在這個家，習慣這個家。」
摸也摸過，親也親過。現在再說讓她去思考那太虛偽。
11月24日。
深夜。
在家裡。
【姐姐睡了嗎？】
安小熙發來信息的時間，安詩瑤就在旁邊。直勾勾的看著手機懸浮窗的文字。
然後，代替蘇明拿過去，解開密碼，回復。
【今天她好像有點累，睡的早】
【嘿嘿，姐夫，想不想看我的聖女裝？我費了很多口舌才從姜姐姐身上扒下來。順便一體，姜姐姐穿的是我的jk。】
【想看。】
【哇，今天的姐夫這麼率直？那……開視頻。】
【……】
手機震動，安詩瑤面無表情的看了蘇明一眼，又點擊接聽按鈕。
「還有點害羞。唔……姐夫不許笑。我沒有姜姐姐那種身材，她穿jk很好看，但我穿這個不知道會不會好。」
「……」
視頻畫面里是被子，姜夢瑩穿著安小熙那在她身上既遮不住皮鼓也遮不住寶寶食堂的jk，看到安詩瑤的一瞬間就慌了。拼命的推安小熙裹著的被子。
「好啦好啦，知道姜姐姐一個人會害羞……我、我也一樣好叭！還是第一次穿這種十字裙擺的聖女服，姜姐姐皮鼓真的比我大好多，感覺那松松垮垮的。」
「鐺鐺鐺鐺！姐夫，看好了……聖女版本小熙！」
「……」
被子被她扯開。
「……」
看著視頻畫面里，依然臉色平靜望著她的安詩瑤。安小熙沉默了。瞬間扯回被子蓋住身體。
「小熙，繼續。」
「姐……」
「我已經睡了。你想找蘇明先生做什麼，我不知道。」
「我、我只是想……讓姐夫看看。」
「趁著我睡著，和你姐夫玩？好，非常好，聖女服非常好。」
「……」
她把手機扔給蘇明。往樓上走。
「好得很。」
「在外面說好和我約會，實際上一直在照顧她們。回家還要被妹妹NTR。我很大方，我非常大方，嗯，我太大方了。我是正妻。」
「啪。」
臥室門被關上，甚至反鎖了。
蘇明望著手機里表情越來越小心翼翼的安小熙。
「姐夫，我……我是不是辦壞事了？快去哄一下姐姐呀！我不知道是姐姐拿到手機！」
「……」
哄？
安小熙可能根本不知道安詩瑤今天經歷的。
那恐怕並非去敲個門，安詩瑤就能開開心心開門的簡單事。
只有等她願意自己重新出來。
事已至此。
「看看聖女服和jk。」
「啊？姐夫在說什麼呀！姐姐怎麼看都是真的生氣了！」
「聽話，給我看看。」
11月25日。
凌晨。
主臥的門一直都是反鎖的，但蘇明爬到窗戶，安詩瑤也開了窗戶。
「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好欺負？」
「……」
「嗚。叫她們來當正妻看看？這就是圈套，把我架起來烤。」
「看看母乳。」
「我都這樣了，還看……唔。沒有，現在哪有。」
所謂解決問題的關鍵，就是迴避問題直接轉移到別的地方。這句話含金量還在上升。
看吧。
只要這樣捉弄她，捏捏。
讓原本含蓄的寶寶食堂綻放。她的臉會順其自然的紅潤，原本的幽怨也會轉變成害羞。
「還可以嗎？她們那麼不節制……我、我可以不要。」
說什麼呢？
呼吸都亂了，明顯被自己挑起情緒。
別說是現在有很多餘力，就算沒有餘力，面對她這樣問，怎麼可能回答那就這樣，不要了？
「身材也走樣了……又不能，那個，很熱烈。」
「而且！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她們好？網上都說懷孕之後會變胖，還有……弛。」
「……」
「這麼慢，都說了不用為了想著一碗水端平什麼的，這樣你肯定也不舒服……我，我又不是那種念頭很強的女人。」
「真的嗎？」
「就當是騙我，也會開心。快說，都和她們去做什麼了？啊，還是算了。不許說，不想聽。」
「小薰妹妹怎麼辦？雖然我可以當傻瓜啦，但是她太膽小了，就伸出腳其他的都不敢做。蘇明先生就不打算引導一下嗎？」
「……」
好像，瑤已經習慣了，在這種過程里替自己思考很多問題。
這算不算失職？
居然讓她還有餘力思考這些多餘的。
「趴著嗎？嗯……這樣，肚子就不會受影響。可以不用那麼照顧我。」
從沒覺得懷孕之後肚子一天天變大的安詩瑤魅力有減少，反而越來越覺得在另外一種意義上越發成熟，越發有魅力。
11月25日。
凌晨。
別墅房頂。
「啪嗒。」
蘇明點燃一支煙。
身邊坐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小的身體的確是夏夜，但那是夏夜借給夜夜臨時清醒一天的身體，按她的說法，似乎打算給夜夜一個不比口器差的身體。或許是她和夏柚收集的足，器官，但不會是仿生人。
大的，自然是愛莉。現如今她們倆沒任何隔閡，夜夜就坐在她懷裡，後腦勺挨著愛莉的寶寶食堂。不過，現在倒不會再要求哺乳。
「大哥哥，也是小孩子嗎？」
夜夜的聲音，和夏夜還是有點區別。沒一點做作的稚嫩。夏夜的話，即便音色確實略顯稚嫩，但言語會給人一種已經成熟的感覺。
「不是。」
「那，為什麼，大哥哥也會和夜夜小時候一樣，喜歡哺乳？」
「……」
啊。
為什麼愛莉要帶小孩子看這種東西？
當自己和瑤在一起，十分投入時，愛莉只要想不被發現，很容易。
「明是小孩子，就是和夜夜小時候一樣喜歡哺乳。」
德川愛莉面帶笑意的補了一句，「不過，明看起來不喜歡媽媽這樣的，更喜歡底下姐姐那樣的。」
「……為什麼呀？媽媽，和底下的姐姐，不一樣嗎？」
「不一樣，媽媽很小。明不感興趣。」
「……小？」
夜夜低下頭，她的更小。可以說是平板。即便以後她不再這樣用夏夜的身體，估計也會是一個模子。
「夜夜可能還會長大。但媽媽已經不會了。」
「……」
都在教什麼啊？
那隻小手又拽了拽蘇明的衣擺。
「大哥哥，等夜夜培育好，長大了，要再教夜夜喔？」
「……」
到底該怎麼理關係呢？
夜夜把愛莉當做媽媽，但是沒把自己當父親。那是很單純的喜歡。
「夜夜，能感受到。它離這裡，越來越近。」
「但是，這次有好多媽媽，夜夜不害怕。這次，一定能保護大哥哥。」
「……」
說話就說話，幹嘛要伸出腳？
何況這還是夏夜的身體，白天才做過一些……算了。不去思考。
蘇明的視線里也有倒計時。
【下一次試煉預計開放時間：421:48:56】
還有18天。
越來越近？按夜夜的說法，以現在人類的時間刻度起碼一年才會到。但有沒有可能它會提前？正好在自己多半會抽到的噩夢難度里？
不知道。
但如果真是這樣。
「大哥哥？」
摸了摸夜夜的頭髮，和夏夜髮絲的手感一樣。
咳，畢竟是同一個人。
有點沒眼看她的樣子，畢竟白天在衛生間咬過√。
「明？」
再攥住德川愛莉的手。有些涼。
「不管有什麼問題，一起面對就好了。」
「夜夜，你不能學你姐姐，夏夜，不能學她。還有愛莉，真的……有時間和瑤見見吧。她其實很好。」
「……」
以為是肺腑之言。
「為什麼夜夜不能學姐姐？夜夜也想咬鉤。」
「不見，我……太小了。也沒有她那麼厲害。換成我在睡著之後，房頂還有人，我會吃醋。明如果想多補償她，我沒意見。我一點也不妒忌她。」
「夜夜妒忌！夜夜也想哺乳！」
「……」
啊。
自己的真情流露為啥會變成這樣？
哺什麼啊？
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手把手教夜夜成為清純少女了吧？畢竟，從一開始就要共享小夜她們的情緒、記憶。
假如最後真的要變成三胞胎，自己真的還能招架住嗎？
18天，不長也不短。再說吧。先睡覺，睡醒之後……這次誰也不帶，自己先進去看看。
11月25日。
凌晨。
主臥的窗戶和門都關了。
手機里有信息。
【老公，今晚你睡陽台。沒有意見吧？】
【……】
沒有。
安詩瑤雖然沒有和自己或者與愛莉一樣敏銳的感官，但以前常用的拿枕頭代替自己被她抱住，已經越來越難以騙過去。
甚至可以懷疑，之前覺得騙過去的其實都沒騙過去。
被發現有去房頂，很正常。
陽台不至於，睡個沙發還是沒問題的。
「……」
和聽到動靜出來的乃木坂對視。
她又默默合攏門。
看來她已經清楚了，已經打心裡將瑤當做話事人了。好事。
「叔叔……給。」
才沒過一分鐘，她有光著腳抱著被子出來。
「我明天會、會去試著給安姐說好話，安姐性格那麼好，肯定會原諒你。」
「……」
不用。
只要睡一會，她自然會來。
「要我請，蘇明先生才會回來？」
「真是的……大晚上的還要出去見人。有什麼事就不能明天說嗎？」
「咦？被子……啊，小薰妹妹把她的被子給你了？」
「蘇明先生真的要好好反思一下，小薰妹妹是正常人，又沒有其他女人那麼主動。算了……說了蘇明先生也不會懂，還得是我來。」
「要是沒有我，這個家肯定散了。」
「快點把被子還給小薰妹妹啦！到時候小薰妹妹還以為我是多嚴厲的女人。」
「……」
這倒不是計謀。
是習慣了。知道安詩瑤會因為別人對自己的好意而心胸寬廣。只能說，是乃木坂應得的。
「瑤，按你說的，我能不能和乃木坂睡？我覺得痛改前非。」
「……蘇明先生知道剪刀放在哪兒嗎？」
「說笑的。」
說的很對。
這個家要是沒有安詩瑤支撐，散到不至於，但肯定沒這麼融洽。
只要解決掉所謂的本體，自己只有讀檔，實力沒有那麼強是不假。但小夜她們實力夠了，再加上自己的讀檔……也一樣算是『神』。可以安心的活下去。至於百年之後會不會有什麼變化，那不是自己該考慮的。
11月25日。
凌晨。
道場。
德川愛莉重新把有夜夜意識的肉塊放回保溫箱。
注視面前的少女。
「師父，我想學秋刀魚刀法。」
「愛莉姐姐，我不是師父。只是，大哥哥的妻子。妻子，互幫互助。」
「不是說過嗎？明喜歡角色扮演。而且比起狐狸報恩，我的家訓確實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明……說不定會很感興趣。」
「愛莉姐姐，比小夜聰明。」
「……」
如果可以，德川愛莉不怎麼喜歡在瑟瑟的方面被誇獎。但又能怎麼辦？既沒有眼前的少女可愛，也沒有乃木坂那種裝不出的青春活力，更沒用安詩瑤身材好。如果還想著普普通通……萬一膩了怎麼辦？
就算不會膩，也不想他和別的女人一起都很高興，和自己一起卻覺得很普通。
「不過，小夜師父覺得，大哥哥會喜歡的並不止是角色扮演本身，還有，愛莉姐姐想要幫忙，學習的原因。」
「是*出一百次，也不會褪色的愛意喔？」
「……」
德川愛莉覺得夏夜哪都完美。
唯獨不完美的一點。
總是會說出和外表完全不同的話。
什麼叫一百次啊？
如此沉迷欲望，荒廢刀術……會變成廢物。
不要拿這種東西來引誘自己。德川家，從沒有因為欲望荒廢刀術的。
自己也正因努力才會被喜歡。這種事……放在不需要努力之後再說。
「小夜，又贏了喔？」
「再來！」
「……」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免疫她口中這些奇怪的話？
咬鉤又是什麼？
約定……那不應該就是諾言嗎？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瑟氣？
感覺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喔，愛莉姐姐變厲害了。」
至少，要比夜夜好！
放下羞恥，放棄常識。迎接足夠合格履行妻子義務的自己，不會再因為這種小事有波動的自己！
「大哥哥，有用小夜的身體，學會彈鋼琴喔？」
「……」
那又是什麼玩法？
明，都已經用『十分變態』的看法來看待，還不夠？
唔。
「愛莉姐姐，其實不用這麼努力。小夜覺得，小夜就可以。」
「不是師父可以不可以的問題，我要站在我的角度……出力。絕不會和以前一樣。」
贏了。
但面前的少女背後又搖曳出第三隻尾巴。比前兩隻顏色更深。似乎有某種螢光。
「只有自己有力量才行。我希望……真的再面對危險，是1+1=2，而不是1+1=0.5。」
那種當累贅的日子，再也不想體會。
自己珍視的，就該自己拼盡全力守護。不然去祈求神幫忙嗎？
來吧。
如果那東西會出現在這，就讓它嘗嘗看，自己積攢數以億計的怒火。
「既然愛莉姐姐，這麼努力。」
「那小夜，就教愛莉姐姐獨門秘籍。」
「？」
「大哥哥，就是喜歡，大。但如果是和小夜一樣，小山坡，也能喜歡。可是，愛莉姐姐這樣，不大不小，哪邊都不討好。」
「……」
知道是激將法。
但很管用是怎麼回事？
大就那麼好？
「是喔，大哥哥背著小夜說，大就是正義。」
正義？
很好。他別想要自己哺乳。
11月25日。
凌晨。
溫莎古堡。
繆雪兒躺在床上，身邊是衣衫凌亂的女僕。同樣是呼吸紊亂，臉頰緋紅。
「你幹嘛要多加戲？」
「說什麼……讓我先。」
她仍然在試著習慣假如蘇明會和女僕發生。
「當然，您是主人。您也是真正受柏拉圖大人深愛的女人。我不是。」
「……哪有那樣。你、你也很可愛。」
「謝謝伊麗莎殿下誇獎，但我認為無論如何我的存在也沒有一絲可能影響柏拉圖大人對您的熱烈。」
「……什麼熱烈啊。真是。」
繆雪兒臉頰越來越紅。
「也不用這樣。本來……我就想過，你既然這麼忠心。也不打算離開我去過自己的人生，那就一直當我的女僕。我也沒把你當下人。」
「你……做我姐妹，也可以。」
「承蒙伊麗莎殿下厚愛，但沒有必要。只要能侍奉伊麗莎殿下和柏拉圖大人一生就足夠了。」
「你以為我是傻瓜？又不是不知道，你從小就是看著我和柏拉圖的故事長大。還畫過繪本。我剛和柏拉圖重逢，也、也是你……借給我襪子，教我怎麼更有魅力。8公分高跟鞋也是你想的，柏拉圖確實很喜歡。」
「伊麗莎殿下？」
「睡覺吧。我已經習慣了，應該可以……習慣就算你也在這張床。但是，柏拉圖會不會真的對你有好感，你自己想辦法，我幫不了。我……也不擅長。」
「伊麗莎殿下……您太大度了，怎麼能因為考慮我的感受而做到這種地步？」
「別抱著我！喂！聽見沒有！喘、喘不過氣！我收回剛才說的！」
「伊麗莎殿下，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王女，心胸之寬廣。」
「……」
雖然很清楚女僕有故意誇獎自己的嫌疑，但繆雪兒確實不想讓女僕就以那種復興族群的理由做什麼。那樣，真的會高興嗎？
與其那樣，還不如……讓柏拉圖真的喜歡現在壓的自己有點喘不過氣，可惡的脂肪塊。
再說，女僕確實很聰明。很多事都是因為她的意見才讓柏拉圖愛不釋手。
就只是女僕，能接受。
「其實，伊麗莎殿下並不小。而且，據說懷孕以後會發育呢。」
「咿呀？！你、你幹什麼？！」
什麼都好。
忠心。
出謀劃策。
就一點不好，喜歡動手動腳。
還不能還手。
哪門子的人類能長出E啊！魅魔里都沒有這種尺寸。而且她也懷孕了，會發育的話，她該不會變成G……
「伊麗莎殿下？」
「別說話，我現在想靜一靜。」
繆雪兒的好心情瞬間又蕩然無存。面前能當B+的寶寶食堂，和G有可比性嗎？
沒有。
她就不能縮水一點嗎？！那種可惡的脂肪塊就該放洗衣機里洗一百遍，狠狠縮水。
再低下頭看一眼。可憐的規模。
繆雪兒不自覺想到一件事。就商人那種規模……哪怕放斷頭台切一半都比自己好。
柏拉圖……最好是真的不嫌棄。要不然，這輩子也別想看到自己的擦邊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