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
小哥閉口不答，閉了閉眼睛，就想站起來。
吳天真看著小哥這種態度，一下子無數的問題充上了腦子，人就有點失控，一下子把小哥按住，對他道：「你不許走！」
小哥轉頭淡淡的看了吳天真一眼，還真就沒有走，坐了下來，看著吳天真。
吳天真沒想到小哥也會有如此聽話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就聽小哥說：「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在逃避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吳天真緊緊盯著小哥。
小哥似乎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了，將臉轉過去，看了看火，然後說道：「你可以問玉瓊琚。」
吳天真一聽就怒了，叫道：「我問他幹什麼？這是我們之間的事，為什麼？你有什麼不能說的？連個理由都不說？」
小哥猛的把臉轉了過來，看著吳天真，臉色變得很冷：「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下吳天真就語塞了，支吾了一聲，一想也是，這確實是小哥的事情，他完全沒必要告訴自己。
氣氛瞬間就變得尷尬起來，吳天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靜了很久，小哥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酥油茶，忽然對吳天真說：「天真，你跟來幹什麼？其實你不應該卷進來，你三叔已經為了你做了不少事，這裡面的水，不是你能趟的。」
吳天真忽然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哥，突然笑了出來。
小哥被吳天真這一情緒轉變弄的莫名其妙，察覺到吳天真笑容中那強烈的嘲諷之意。
吳天真笑過之後表情突然冷了下去，那張清秀的臉帶著幾分逼人的煞氣，冷聲道：「你又怎麼知道他做的這些不是讓我陷得更深？」
「你不是我，我的很多你也不了解，但是我有一點必須告訴你，這趟渾水我趟定了，所有的真相我也必須了解，不為別的，就為了我這別人不可取代的二十年。」
小哥看著吳天真，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是他能感受到吳天真身上的悲涼與憤怒。
「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三叔這麼做真的是在保護你，因為事實的真相是你無法承受的。」
小哥的臉色也緩了過來，似乎在試圖安慰吳天真。
「能不能承受不是由他來判決的！他就沒有想過，他所謂的保護，只是對我更大的傷害嗎？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些，哪怕讓我死我也願意，而不是像是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被你們玩的團團轉！」
吳天真狠狠地大吼了幾聲，拼命的發泄著心中這一段時間的憋屈。
小哥拽住吳天真，輕輕的抱了他一下，讓他稍微冷靜一些，等吳天真情緒完全平復了才道：「你的心情我比誰都要了解，我比誰都更想知道真相，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
吳天真也冷靜下來，想到小哥的過去，苦澀的笑著。
小哥繼續說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看著自己的手，淡淡說道：「你能想像，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來，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
吳天真聽完後，很肯定的看著小哥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小哥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說著就站了起來，對吳天真道：「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的事情，抓住我，永遠也不會有答案的。」
說著小哥就往回走，吳天真抓住小哥的手臂，問道：「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情？」
小哥停住，看著吳天真，等待他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混進那扇青銅門？」
小哥聽完，想了想，說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當年做過的事情。」
「那你在哪裡看到了什麼？」
吳天真問道。
「在裡面，我看到了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
小哥回答道。
吳天真不知道終極的意思，還想繼續問下去，就見小哥朝他淡淡笑了一下，擺手讓他別問了：「另外，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說完小哥便慢悠悠的走了。
吳天真坐在毛氈上，有些頭痛的揉著腦袋，他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終極到底是什麼？玉瓊琚在門下被替換的意識又是什麼原因？
想著也不能在別人帳篷前坐一宿，吳天真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跟著小哥回到了營地，正好遇到了回來的玉瓊琚和黑瞎子。
玉瓊琚回到睡袋，剛要閉上眼睛，就見吳邪坐在自己的旁邊：「幹什麼？拉屎也不能在我頭上拉啊！」
吳天真給了玉瓊琚一拳，低聲問道：「你知道小哥的過去嗎？」
兩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小哥和黑瞎子的視線。
見玉瓊琚表情一滯，吳天真便知道有戲，笑了笑，沒有繼續問下去，回到自己的睡袋裡面了。
「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玉瓊琚有些鬱悶了，這吳天真剛才笑的怎麼那麼賤啊？賤得都想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玉瓊琚是這麼想的，最後也是這麼做的。
第二天的清晨，車隊再次出發，離開了這個叫做蘭錯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處，也就是地圖上什麼都沒有的無人區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所行駛的這個地方，是幾十年以至上百年都沒有人到達的土地。
他們所乘坐的越野車，在這樣的道路上也行駛的戰戰兢兢，因為不知道戈壁的沙塵下是否會有石頭或者深坑，而定主卓瑪又必須依靠風蝕的岩石和河谷才能找到前行的標誌，這使得車隊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岩附近的陡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