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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遙不想在背後過多議論長公主,這是大不敬。
所以簡單幾句,便將此事徹底揭過。
「希望如此吧。」
李三思嘆了氣。
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不過既然已經加入了執筆人,便等於多了座無比強大的靠山。
就算楚白狼還想殺自己,也要掂量下有沒有那個實力了。
至於曹人往嘛......李三思暫時不願去想,那等人物若是真想對付自己,挖空心思也沒用,該死還是得死。
接下來要做的只有兩件事:
好好探案。
好好練劍。
當然,還要防著基佬蘇羨。
暖陽下,李三思忽然擺正姿態,對著秦逍遙恭敬行禮:「日後,就全仰仗司長大人了。」
隨後又對著冷長空和蘇羨拱拱手,「二位,同僚一場,還請多多關照。」
入職第一件事,先搞好領導和同事關係,沒得錯。
他最後一句話主要是對蘇羨所說。
冷長空對他的好早已明了,盡在心裡,不必多言。
「好說好說。」
蘇羨笑著去拉李三思的手,被冷長空提劍撥開,「明日我帶你去領制服和腰牌,順便大傢伙兒一塊兒聚一聚,也好互相認識下。」
頗有幾分老大哥的風範。
李三思當場笑道:「有勞冷大哥了。」
冷大哥?...蘇羨臉黑了下來。
他轉動著手中長筆,一言不發。
冷長空也注意到了李三思對自己稱呼的變化,心情大好,「兄弟一場,不必客氣,日後有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
「要不,我請大家去秦淮河聽小曲?」
李三思犯渾了,「那裡我熟,吃酒聽曲可以打折!」
秦淮河向來是讓友情升溫的不二場所。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蘇羨怪笑了一聲,仍不言語。
秦逍遙臉色鐵青,看樣子是忍著沒發火。
李三思望向冷長空,投去疑惑的眼神,「我說錯啥了?」
「鳳起,秦淮河一事日後不准再提!」
冷長空滿臉正氣,厲聲喝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加入執筆人,從此便不准再去秦淮河!這是司長大人定下來的規矩!念你是初犯,便不追究了,日後可要擔心點!」
聲音很大,語氣中卻聽不住多少責怪。
更多的還是忠告。
我擦!忘了這一茬了!...李三思心態崩了,「這秦逍遙變態吧!私人生活也要管?」
「曉得了。」
李三思低眸應了聲。
隨後偷偷看了秦逍遙一眼,迅速低下頭。
對於這位黑袍裹身的小獄神,他打心眼裡還是有些畏懼的。
「冷長空,李三思暫且還是跟在你後面吧,等教會了他執筆人里的規矩,再送到我這裡來。」
秦逍遙冷冷掃視了一眼李三思,「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來了,就必須遵守!執筆人的刑罰一百八十條,我希望不會用到你的身上。」
語氣中警告味十足。
李三思低著頭,一副惶恐的樣子。
心態早已炸裂......從此不去秦淮河?這不是要了我的親命嗎?
看來以後只能安排上門服務了。
隨即想到花魁蘇姬,也不知道執筆人的那兩位新兵事情辦得怎麼樣,有沒有請動蘇姬過去鋪床?
一想到那個磨人的小妖精,李三思心裡直痒痒。
恨不得現在就殺回去寵幸一番。
可秦逍遙卻還沒有離開的打算,他訓斥完畢,便又對著冷長空和蘇羨吩咐道:「鬼界入國門的事情,儘快調查清楚,秘密進行,非必要不得引起恐慌。」
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諾!」
說起正事,冷長空和蘇羨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鬼界?...李三思心裡一驚,「開玩笑的吧?不是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幻術所致嗎?哪裡來的鬼界?」
「在進行這場考核之前,我們確實殺了一隻鬼。」
秦逍遙語氣稍顯沉重,「雖然只是一隻毛頭小鬼,兩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那種,但卻給了我們一個信號,鬼門已開,被大魏國運鎮壓在地底深處的鬼界大軍,已經有了來此人間的能力。」
李三思目瞪口呆。
蘇羨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提筆而立,不搞基的話,他的顏值還是很能打的。
他接過秦逍遙的話:「本來我們的考核只是在這孤山深林之間安排一場簡單的伏擊,正是因為那隻小鬼的出現,才讓我們突然來了興致,幻化出地底鬼界來,打算給你的意志來個雙重受壓,所幸,你扛下來了。」
言語間幾多欣慰。
望向李三思的眼神也愈發曖昧。
李三思早已陷入震驚和思索中,沒空鳥他。
鬼門已開?
意味著什麼?
那些被困在地底深處的孤魂野鬼隨時都會竄出地面,在大魏皇城中四處遊蕩?
鬼和人不一樣。
哪怕是最低級的小鬼,依然有著無視地形,可以在任意場合行走活動的能力。
試想一下,你正在床上睡覺,突然驚醒,睜眼時發現屋子裡飄著幾隻遊魂惡鬼,而且是吐著舌頭的那種,它們盯著你笑,你怕不怕?
李三思打了寒顫,想起了魔說過的一句話:
大魏國運正處於不斷衰退的過程中。
開始他不以為意,以為它是在危言聳聽。
現在看來,是假不了了。
可是,無論從哪方面看,大魏王朝的實力都仍處在人間最頂尖的水平,哪怕妖族和南晉國聯手都無法撼動軍神李密所率領的屠龍軍,國運應該正值巔峰才對,又怎會衰退?
李三思很不理解。
他望向秦逍遙,投去詢問的目光。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此事我也無法做出解釋。」
秦逍遙雙手背後,眼神中散發著幾縷神光。
他突然面向皇城方向,說道:「過幾日我便會去向神皇稟報此事,希望能請國師出面,為大魏王朝卜算一卦,吉凶如何,自有分曉。」
大魏國師?那個八樓菩薩境的佛宗高手?
李三思放鬆下來,隨即開始自嘲,「自己連劍道一樓都未曾登上,還好意思去關心大魏國運的衰退與否,這不是胡鬧嗎?」
總之有祭酒在,大魏王朝倒不了就是。
一聲長嘆,帶著小人物的唏噓。
沉寂關頭,暖陽之下忽然出現了一道燦烈無比的金光。
咦?熟悉的氣息...李三思抬眼望去,「果然是熟人!」
金光之下,三尺閣的白衣術士星魂帶著王友德以及一票裝備齊全的將士們現出身形。
他們也是追蹤執筆人的信號而來。
只是此前秦逍遙以幻術遮蔽了孤山氣息,所以白衣術士未能發現這條小道。
直到此時才通過強大的神念感應到孤山有人,找尋過來。
王典尉一眼便看到了李三思,見他與執筆人站在一起,已經明白了大概。
他面色沉穩,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眼神很快便從李三思身上挪開,落向秦逍遙,平靜說道:「沒想到竟是秦司長您親自帶隊,看來你們是不需要幫忙了。」
執筆人的金色信號代表滿城求助,並不局限於執筆人同僚。
王典尉看到信號後便能帶人過來,算他有心了。
秦逍遙雙手背後,靜靜的盯著王典尉,嘆道:「友德,許久不見,你愈發蒼老了。」
言語間頗有幾分感慨。
王典尉面無表情,簡單說道:「是人都會老的。」
聽上去有些刻意的生分。
秦逍遙卻不以為意,他走上前去,想要拍拍王典尉的肩膀,卻被躲開,單手尷尬的停在半空,隨之收回。
「十年前我便說過,加入三尺閣,是你這輩子最錯誤的選擇。」
秦逍遙看了一眼三尺閣眾人,隨後目光再次落在王典尉身上,「趙懷遠這個人我最了解,生性自私,狂妄自大,你在他身邊做事,討不了什麼好的。」
王典尉沒說話。
心緒平靜的像是一汪死水。
三尺閣的將士們見不得有人詆毀自家司長,想要發飆,可面對的卻是刑獄司最有權威的秦司長,他們敢怒不敢言。
只能個個冷著臉,表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只有白衣術士開著天眼站了出來,說了一句話:「三尺閣的事,就不勞秦司長費心了。您的話,我會轉帶給趙司長的。」
金光下的白衣術士顯得尤為自信,哪怕面對秦逍遙的強大氣場也毫無懼意。
冷長空看了白衣術士一眼,右手準備拔劍。
蘇羨冷笑了一聲,他提起長筆,筆墨緩緩散開,只差一步便要融入金光之間。
秦逍遙瞪了他們一眼,「做什麼?都給我退下!」
這該死的壓迫力!...冷長空與蘇羨二話不說,各自收劍落筆,退到一邊。
再不敢胡亂出頭。
他們深知秦司長的脾氣......平日裡把他們當兄弟,你皮任你皮。
發起火來他們就是弟弟,想怎麼錘怎麼錘。
秦逍遙深深看了一眼白衣術士,沒有理會,他再次望向王典尉,「我還是以前那句話,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願意,執筆人的大門都將永遠為你敞開。」
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是有故事的。
王典尉將雙手攏入袖口,沉默了很長時間,沒有回話。
最終,他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無聲的拒絕。
這便是他的態度。
秦逍遙有些失望,卻並不覺得意外。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王典尉的聲音突然響起:「既然秦司長這邊無恙,我就告辭了,日後若有機會,來我三尺閣喝茶。」
一句話劃清界限。
秦逍遙眉眼低沉,不再言語。
王典尉的目光終於再次落在了李三思身上,他看著這位曾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守城少年,終於明白當夜他為何會拒絕自己了......在三尺閣和執筆人之間,他終究是選擇了後者。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當是自己錯付了。
「恭喜,你如願以償了。」
王典尉平靜開口,說不出喜怒。
白衣術士同樣看來,三隻眼裡都帶著失望。
李三思愣了一瞬,低下頭來,只說了兩個字,「抱歉。」
對於王典尉,他確實是心有愧疚的。
無人回應。
再抬頭時,一縷金光閃過,三尺閣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三思心裡頓時空落落的。
秦逍遙拍了拍李三思的肩膀,神色悵然,「友德他,是個好人。」
「是啊,他是個好人。」
李三思幽幽嘆道。
孤山之間,有風吹過。
帶來幾度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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