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同的話,驚呆了一眾網友。
一幅詩作書法就價值幾千萬上億,簡直顛覆他們的三觀。
「不想在廠里上班了,我想苦練書法!」
「我不搬磚了,我要學寫詩!」
「逗比,沙老都說了,寫詩寫字靠天賦,你有那天賦嗎?」
「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我野心不大,不求一幅書法作品賣幾千萬上億,賣個幾十上百萬就行!」
「握草!你特麼這還叫野心不大?」
「別攔著,讓他去!我保證,他連紙筆錢都找不回來!」
……
中秋詩會結束,網上還在議論紛紛,王傑跟丁盛及另外幾位評審打了個招呼,互相留下聯繫方式,回到皇冠假日酒店。
在酒店門口,王傑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蝦音副總裁丁楓。
蝦音營運長陳迎秋。
陳迎秋的侄女陳悅。
蝦音總經理蔡暉和副總經理馮民傑都沒來,都多了個一身國際名牌的男人。
「傑哥!」
「王傑先生!」
王傑一下計程車,陳悅丁楓他們就迎上前來。
「王傑先生您好,我是蝦音總裁黃輝。」全身名牌的男子主動朝王傑伸手。
一見丁楓的剎那,王傑就知道他們的來意。
現在蝦音總裁黃輝都來了,更是證實了王傑的猜測。
「黃總,你好,咱們上去說。」
進到房間剛坐下,丁楓就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笑道:「王傑先生,您提出的合作條件,蝦音董事局經過討論,已經通過了!」
將文件朝王傑遞去,丁楓接著道:「這是股權轉讓合同,黃總已經簽字,只要王傑先生簽字,您就是蝦音的股東!」
王傑知道,這份合同早就準備好了的,之所以到現在才來找他,就是在觀望他在中秋詩會過後會不會被封殺。
現在王傑順利奪冠,書法作品更是惹得丁盛都出手競拍,丁楓他們自然第一時間趕來送上股權轉讓合同。
不過,看破不說破。
王傑爽快在股權轉讓合同上簽字,並向蝦音的公司帳戶轉去一個億。
王傑已是蝦音大股東,合作協議也就不必簽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王傑的音樂作品,自然不會再發到蝦音之外的音樂平台上。
「王董,有您的加入,蝦音肯定會發展壯大!」
黃輝用力握著王傑的手,信心滿滿地道。
「不不不!」
王傑抽出手來,搖頭道:「有兩個地方,必須要糾正一下!」
黃輝愕然,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還說錯了兩處?
「第一,肯定這個詞用得不對,不是肯定,是一定!」
黃輝臉上還帶著笑,卻笑得有些不自然。
說話留一線,即便是百分百把握,也沒必要說得那麼絕對吧?
再說,即便有王傑加入,蝦音就一定能發展壯大嗎?
好吧,王傑才華逆天,自信爆棚可以理解。
但自己的話,還有哪裡說錯了?
「第二,蝦音的未來,不是發展壯大,而是成為行業的number……one!
將來的數位音樂平台市場,蝦音不說一家獨大,也必須是行業的龍頭、一哥!」
黃輝有點尷尬,王傑這已經不是自信,而是自信過頭了!
誰不想成為行業的龍頭、一哥?
關鍵是,理想很豐滿,現實骨感得讓你懷疑人生!
「傑哥……」
陳悅看著王傑,欲言又止。
「怎麼?我說得不對?」王傑問道。
「沒有。」陳悅連忙搖頭,卻又說道:「不過,企鵝音樂、雲易網和庫狗,都跟蝦音拉開了差距,尤其是企鵝音樂,背靠企鵝龐大的用戶數量,想要超過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光是背靠大樹,企鵝音樂所擁有的音樂版權,是我們望塵莫及的。」陳迎秋也道。
「版權多又如何?」
王傑一臉淡然,「只要捨得砸錢,版權不是問題!」
「可企鵝資金實力雄厚……」
「聽我說完。」
王傑抬手止住陳迎秋,接著道:「資金必不可少,但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否則,企鵝早就拿錢砸死斗音了!」
「企鵝也在搞短視頻,為什麼搞不過斗音?」
「內容!內容上的差距,決定了薇視的用戶數量,永遠都比不上斗音!」
「音樂平台也一樣,咱們蝦音有的音樂,三大音樂平台都沒有,用戶想到聽想聽的歌,只能來咱們蝦音!」
「企鵝音樂的大部分音樂版權,能給他們帶來的用戶增長,其實有限。」
「但咱們蝦音上的歌曲,沒人可以代替!」
王傑的話,黃輝他們都不以為然。
三大音樂平台的優勢是什麼?
不是用戶數量,而是海量的音樂版權!
蝦音的優勢是什麼?
是有王傑這個天才!
確實,王傑的音樂,無可取代。
可問題是,王傑能支撐多久?
再逆天的天才,也有靈感枯竭的一天吧?
到時候,蝦音拿什麼跟三大音樂平台抗衡?
當然,黃輝他們縱然心裡存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是,王董,我重新說過。有您的加入,蝦音一定會成為行業的龍頭、一哥!」
黃輝笑容滿面,道:「王董,為慶祝咱們蝦音即將到來的輝煌,咱們先去江南賦,再去盛世風華!」
江南賦就是丁楓為王傑接風洗塵的那家餐廳,盛世風華則是京都有名的KTV。
「不去了,我想好好休息下。」王傑拒絕了。
「傑哥,中秋詩會結束了,放鬆一下沒什麼的!」陳悅又開始朝王傑拋媚眼,「那天沒喝痛快,今天我一定陪你盡興!」
陪哥盡興?
喝酒還是別的?
你們四個人,哥單槍匹馬,江南賦和盛世風華走一遭,哥不被你們放倒才是怪事!
哥被灌醉,到時候盡興的是你吧?
「我答應過蘇薇,不出去浪。」王傑義正辭嚴地道。
聽王傑提到蘇薇,陳悅眼神一黯。
自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嗎?
「說實話吧,你不是蝦音的人,卻兩次都跟來了,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寫歌?」王傑問道。
陳悅心裡一動,隨即又死心了。
自己打的什麼主意,其實王傑早就知道。
自己願意付出什麼代價,王傑也心裡門清。
現在直接說出來,估計是讓自己以後別在他身上動心思。
「傑哥明察秋毫,是我異想天開了。」陳悅點頭承認,心裡苦澀異常。
「想讓我給你寫歌,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陳悅絕望的時候,只聽王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