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璟從背後緊緊抱住他,余嘉藝察覺到他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陸初璟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勒進身體裡一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余嘉藝的呼吸漸漸不暢,他的睫毛微顫著,上面掛著水珠,也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
他被陸初璟拉著沉淪,意識像是在顛簸的大海之上,腦袋上的暈眩感仿佛像是連著坐了三天的漁船。
余嘉藝是真的害怕了,他靠在陸初璟的胸膛上,身體卻在不停打著顫。
他身上哪裡都不舒服,酸脹般得疼,余嘉藝還沒來得及洗澡,身上也黏膩膩的。
余嘉藝現在能聞到陸初璟的信息素,很重,他甚至能從烏木香中感受到陸初璟的情緒——他在生氣。
余嘉藝的腦袋忽然被背後的人掰了過去,陸初璟的吻又落了上來,他們今天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他嘴唇上的皮都被Alpha鋒利的犬齒咬破。
他的唇珠再次被陸初璟含住,陸初璟的手掌覆在他的腦後,壓著他更加貼近。
余嘉藝再不情願,現在也無法反抗,他的眼眶越來越紅,像是下一秒就能掉下眼淚來。
陸初璟再次把他抱了起來,他讓余嘉藝把腿環在他腰上,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的腦袋挨到枕頭上,余嘉藝本能地蹬著腿想要逃離,腳踝卻被陸初璟拽住,狠狠地一個下拉。
「陸……初璟。」
余嘉藝的字不成句,是被陸初璟強硬的吻打斷的,他的臉頰泛紅,嘴唇被親得水潤。
陸初璟不再像剛才一樣一直吻著他,反而是親一下頓一下,有時候親得淺,有時候親得重,像是在逗他。
余嘉藝惱羞成怒,他都不知道陸初璟這一套是從哪裡學來的,偏偏陸初璟的吻還過於青澀,親得他不上不下的。
「抑制……」余嘉藝推著陸初璟的肩,氣息再次被烏木香堵住,他從推搡的動作改成扶著陸初璟的肩,艱難地把最後一個字說完,「……劑。」
陸初璟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還是在親他,余嘉藝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的嗓子發乾,嘴唇像是被蜜蜂蟄過一樣。
他深呼吸著,勉強提起精神重重地推了把陸初璟的肩,余嘉藝嗓音嘶啞地重複道:「抑制劑在門口。」
「抑制劑?」
陸初璟頓了下,他微擰著眉心,仿佛在思考這是什麼東西,但很快,他又抓住余嘉藝的手十指相扣著道:「我不需要。」
他把剛才拿的礦泉水遞到余嘉藝嘴邊,長腿時時刻刻地圈在他的身邊,仿佛在警惕著他的獵物再次逃跑。
陸初璟餵著余嘉藝喝水,如果是平時,余嘉藝肯定還要調笑他幾句,但現在——他只知道捧著陸初璟的手往自己的喉嚨里灌水。
他細巧的喉結滾動著,余嘉藝喝水的動作很急,像是終於在沙漠碰到綠洲的旅人,不小心嗆到之後,他彎著腰咳嗽著。
陸初璟的手掌不知道何時繞到他的身後,輕輕地拍著,他現在的聲音一點也不冷漠,低聲地道:「不要急,慢慢喝。」
余嘉藝一直覺得陸初璟生了把好嗓子,現在這樣溫聲哄著他的時候,他愣了下神。
但下一秒,陸初璟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走了他面前的水瓶,余嘉藝這時候才意識到,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喝一口水也是有代價的。
迎接他的是下一場暴風雨,他最開始被陸初璟拽進寢室的時候還會掙扎幾下,又或者是怒吼地踹陸初璟幾腳。
可現在,他只能抱緊陸初璟,哭泣著求饒。
到了最後,余嘉藝甚至感覺自己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他的眼前時不時地出現明亮的金星,眨眼間映入他眼帘的又變成了陸初璟的臉。
平日裡寡淡的眉眼像是被人用最艷麗的顏料抹過,他的鼻樑高挺,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像是女媧精心雕琢的,汗珠從他的下顎線滾落。
「滴答」一下,掉在了余嘉藝的胸口。
陸初璟的眼底都是濃郁的占有欲,像是燒在天邊的雲,在他深黑色的瞳仁里,余嘉藝只看到了自己。
他半死不活間,心裡莫名地有一陣暗爽——和陸初璟一起,似乎總有種把他拉下神壇的快感。
余嘉藝眨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忽然就被陸初璟抓了過去。
他手心被煙燙破了層皮,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地癒合,陸初璟就這樣盯著他手心的傷口看。
陸初璟微低下頭,黑色的碎發在空氣中搖晃著,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過余嘉藝的傷口。
他抱著余嘉藝,讓他把下巴墊在自己的肩上,陸初璟滿意地聞著Beta身上的味道,烏木香仿佛已經融入了Beta的身體。
陸初璟抱著Beta的腰身,睫毛微垂,手掌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聲音是余嘉藝前所未見的溫柔:「不疼了。」
余嘉藝在陸初璟的寢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他的手機被摔在地板上,不知道響了多少次,最後似乎是因為沒電關機了。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最開始還能保持住清醒,但最後幾乎是喪失了意識。
迷迷糊糊間,他只能感覺到陸初璟中途有停下來過,有時候是給他餵水,有時候是給他餵吃的,或者是抱著他安靜地休息一會。
陸初璟始終都把他放在床上,只要他表現出意圖想要逃,他的腳踝就會被捏得生疼。
余嘉藝的眼皮沉得像壓了塊石頭,他這次終於睡了個好覺,沒有被陸初璟半路鬧醒。
最先一步醒來的還是陸初璟,他的易感期還沒有完全過去,但大部分的理智已經回歸。
這次易感期沒有以往那麼痛苦,他緩慢地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懷裡還緊緊抱了個熱源之後,他這些天做過的荒唐事像是個重拳一樣砸在他腦袋上,陸初璟的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陸初璟猛地低下頭去看被他抱在懷裡的余嘉藝,他的面色潮紅,眼睛緊閉著,他像是驚恐到了極致,縮在他身邊的時候偶爾還會發抖,但卻依舊貼得很緊。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僵著手臂掀開余嘉藝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易感期的記憶還栩栩如生,他深刻地記得自己在余嘉藝身上做了什麼。
余嘉藝身上現在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尤其是脖子上的牙印,好幾個重疊在一起,也不知道被咬了幾口。
陸初璟的易感期還沒過,他聞著余嘉藝身上的烏木香,下意識地又低下頭吻他,嘴唇碰上余嘉藝燙得驚人的溫度,他陡然清醒過來。
他焦急地伸出手碰了碰余嘉藝的腦袋。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到余嘉藝發燒了,這次很明顯燒得比第一次還要厲害。
陸初璟趕緊從床上翻下來,他把自己的毛衣套到余嘉藝的身上,拿褲子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拿了條有鬆緊帶的運動褲。
他的衣服穿在余嘉藝身上過於大,衣領松松垮垮地歪了下來,露出來的鎖骨滿是吻/痕。
陸初璟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但視線卻控制不住地被吸引,他狠狠地掐住手心,又跑去拿了件長款羽絨服裹住余嘉藝往下跑。
他連換鞋的工夫都沒有,穿著拖鞋邊抱著余嘉藝往門外走,邊拿還沒多少電的手機給人打電話。
余嘉藝和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都太重,甚至都要融為一體,還好現在是晚上,學校的路上沒有多少人,但總有人在撞破之後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
陸初璟管不了那麼多,抱著余嘉藝就往校門沖,他彎腰鑽進開著車門的車。
車裡打著空調,陸初璟把裹著余嘉藝的羽絨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他的臉。
他看起來越來越難受,呼出來的氣息熾熱,面色潮紅,眉毛痛苦地緊鎖著。
陸初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眉心,腦袋都快燒糊的余嘉藝似乎聞到了讓自己安心的味道,眉心漸漸舒展開。
開車的司機是長年跟著陸初璟的李叔,他是個Beta,聞不到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但也能察覺到后座不同尋常的氣氛。
李叔開著車,猶豫地轉過頭問道:「初璟,他是……?」
陸初璟正拿著后座冰箱裡的冰袋給余嘉藝降溫,他垂眸盯著余嘉藝微張的唇,他的動作頓了下,余嘉藝細微的喃喃聲入耳,他在很小聲地喊他的名字。
他猶豫了下,低聲道:「他是我的Beta。」
李叔大驚失色,他知道陸初璟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有主意的小孩,最後還是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沉默不語地繼續開車。
陸初璟帶餘嘉藝去的是陸家的私人醫院,他低著頭,抱著他去了樓上的vip病房,醫生也來得很快。
他聞到房間濃郁的烏木香眼皮跳了跳,一下子就能猜出來陸初璟和這個Beta身上發生了什麼:「你易感期不會是跟這個Beta過的吧?」
「嗯。」
醫生倒吸了口冷氣道:「他燒得很厲害啊,你做事沒點分寸?」
他說完之後終於意識到Alpha在易感期之後哪有什麼理智可言,嘆了口氣後道:「怎麼回事,你的易感期為什麼提前了?」
「……不知道。」陸初璟的視線放在余嘉藝身上,他的喉結滾動著,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可能是因為他。」
「提前了要是實在難受你也找個Omega啊!」醫生喋喋不休地嘮叨著,「你家不是在準備給你介紹Omega,你以為Beta扛得住?」
醫生說著說著就要撩開被子脫余嘉藝褲子。
「我看過了。」陸初璟的耳朵有些紅,「他沒事。」
醫生說著手還要往下伸:「那我給他上點藥。」
陸初璟的手一下子掐住了醫生的手腕,不由自主地用著力道:「你把藥膏留著,我給他上就行。」
他的信息素在不經意間泄露,醫生也是個Alpha,他訕訕地收回手道:「那你幫他。」
余嘉藝背下躺著的床就是個檢測儀,他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發燒,醫生給余嘉藝掛完吊針之後就走出去。
病房裡很安靜,陸初璟現在照顧余嘉藝的態度比以前判若兩人,他緊抿著唇用酒精幫余嘉藝擦著身子。
他剛打了針抑制劑,勉強能控制住信息素,但烏木香還是總是忍不住往余嘉藝身上跑。
余嘉藝這樣安分的時候長相看起來更加乖順,睫毛纖長,鼻樑也是偏向少年氣的秀挺,臥蠶下那顆紅痣像小星星一樣點綴在上面。
陸初璟的動作慢慢停下來,他的注意力總是忍不住地往余嘉藝身上放,他已經分不清是因為易感期還沒結束,又或者是因為余嘉藝身上的烏木香,再或者是因為——他內心深處悄悄生根發芽的陌生情緒。
陸初璟垂下眸,看到旁邊的藥膏,終於想起來了正事。他伸出手剛準備去脫余嘉藝的褲子,但動作卻被人忽然制止了。
余嘉藝醒了,他看到陸初璟的臉下意識地瑟縮了下,但很快能從陸初璟的眼神當中辨認出——現在的陸初璟並不是易感期當中的陸初璟。
現在的陸初璟單純、好逗。
余嘉藝的臉色蒼白,手指上也沒什麼力氣,尤其是嘴唇,被陸初璟都快親破了皮,就算是現在也還腫著。
「幹什麼呢?」余嘉藝的聲音也很啞,「學弟?」
余嘉藝不講理地想,他在陸初璟身上吃的虧,現在都要好好討回來。
他抓著陸初璟的手,明明剛在陰溝里翻了個船,余嘉藝轉念就忘了個乾淨。
余嘉藝現在還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可以藉此感受到陸初璟起伏的情緒,他開口時扯到嘴上傷口有些疼,他倒吸了口冷氣之後,才慢吞吞地道:
「你把我嘴巴都親腫了。」
「那麼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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