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央被他冷淡的反應哽了一下。【記住本站域名】
整個隔離區有多在意3型智慧種的事情她是清楚的,可這人好像並不放在心上。
回程的路上,謝央將視頻連同報名表一道,給格洛里軍校的招生辦發了過去。
車還沒抵達電網關卡,她就收到了招生辦的回覆。
打開一看,對方的署名竟然是副校長,並且給了一個id號,要求她儘快聯繫他們,確認入學一事。
謝央驚了一下,這反應,未免太迅速了吧?
剛一加上這個id,對方立刻接入了一個視頻通話過來。
看到謝央稚嫩的臉,視頻另一頭有著堅毅東方面孔的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砍變異種像砍瓜的人會是這樣一個年輕又嬌軟的小姑娘,餘光瞥見正在開車的溫居暘,他整個人直接目瞪口呆。
「溫居暘?你小子怎麼也在?」
溫居暘掀起眼皮,淡淡的與他對視一眼:「關你什麼事。」
視頻里沒有拍到溫居暘的身影,變異種也沒有被精神領域壓制的表現,足以證明謝央的考核視頻的真實性。
所以,對方立刻斂了神色,一臉正色的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格洛里軍校的副校長齊遠城,全權負責今年的招生工作,謝央同學,恭喜你加入格洛里軍校,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
謝央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謝謝校長。」
下完錄取通知後,齊遠城立刻轉換了話題,臉色變得更加嚴肅:「謝央同學,我看你將那頭變異種的晶核全部取出,事關3型智慧種,能否允許我以市場價格,將晶核買下?」
謝央看了看眼腳下那坨黑灰色的晶核,笑了一下:「事關3型智慧種和整個隔離區的安危,齊校長,我願意無條件將這些晶核送給您。」
不得不說,謝央的思想覺悟很高,這也讓齊遠城非常欣慰,當場拍板,要求溫居暘直接開車去格洛里軍校。
溫居暘被他的無理要求氣笑了:「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還沒有同意她去你們學校。」
謝央:「……」
齊遠城皺起眉頭,有些不悅:「溫居暘,你這性子真的要改改了,人家小姑娘想來,並且有這個實力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溫居暘挑了挑眉:「不好意思,受她家裡人所託,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一聽他說什麼安全問題,齊遠城樂了:「溫居暘,論安全,整個隔離區還有比咱們學校更安全的地方嗎?要不你以為我們當年怎麼敢收你?」
溫居暘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抬起手,將視頻通話給掐斷了。
一穿過電網檢測關卡,溫居暘就調了個方向,隨著兩邊場景的變化,謝央很確定,這並不是回他家的路。
謝央打開衛星地圖,尋找格洛里軍校的坐標。
那是一個極其特殊的位置,不在任何一個隔離區內,卻又離所有的隔離區都一樣近。
因為它被十幾個隔離區包圍在最中心點。
四面環湖,湖中心有一個巨大的人造島嶼,被大大小小數百個星點一樣的小型島嶼拱衛著,從隔離區的陸地上架起十幾座橋樑,直通中心島嶼。
而格洛里軍校,就在那個巨大的人造島嶼上。
老實說,經歷了方才的遭遇,她現在對水域有點反感。
格洛里軍校四面環湖的地理位置,讓她有點深海恐懼,也極其沒有安全感。
一旦爆發變異種,豈不是整座島嶼都被一鍋端了?
幹了大半天的體力活,兩天沒有攝入足夠多的熱量,車開到一半,謝央就歪著頭昏睡過去。
等到悠悠轉醒的時候,車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她有氣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迷離。
雖然作為人類,定時定量攝入熱量是必要的,可在此之前,即便幾天不吃東西,她也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幾近昏迷的虛弱感和飢餓感。
難道那個樣本真的徹底改變了她的體質嗎?
想到這裡,裝甲車駛入了一個戒備森嚴的檢測站,經過一系列複雜的檢測後,他們終於踏上了前往格洛里軍校的跨湖大橋。
說是湖,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邊,說是一個內陸海都行。
而且謝央發現,自從進入檢測站的範圍內,衛星雲圖就無法定位他們所在的位置了。
他們腳下這座橋,寬闊無比,可以容納數十輛裝甲車並行,無數根巨大的橋墩深深扎進水裡,牢固可靠,堅不可摧,就算是一群八爪魚過來往上面撞,都不一定能撼動。
謝央的深海恐懼淡去了一些。
她想,科技領先一千多年的世界,果然還是值得更多一點信任的。
就像s級哨兵和s級嚮導一樣,智網上關于格洛里軍校的信息也很少,大多都是那種都市傳說類型的無稽之談,謝央看了會兒,覺得有些可笑,轉頭拍了張跨湖大橋的照片,發給了遠在第八隔離區的何驚蟄,還附帶了一句留言。
「雖然你去不了格洛里軍校,可我代替你實現了這個目標哦!」
何驚蟄幾乎是秒回,立刻接了一個視頻通話進來,謝央毫不猶豫的拒絕。
很快,何驚蟄的語音消息一條接一條的蹦出來。
謝央慢吞吞地點開一條,哭得驚天動地淒悽慘慘戚戚的變聲期公鴨嗓音立刻充斥著整個車廂。
她腦子木了木,嘆息一聲,關上了終端機,打算等他冷靜一些的時候再找他聊聊。
「你和何家人,是怎麼認識的?」
對於溫居暘的忽然發問,謝央並不打算回答,只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嗎?」qqxδnew
溫居暘笑了笑:「聽說過日蝕計劃嗎?」
謝央皺眉認真地想了一下,確認自己完全沒聽說過這個計劃,所以搖了搖頭,問道:「這個計劃是用來做什麼的?」
「二十年前由嚮導學院發起,專門用來對付哨兵的,何家和宋家是主理人。」
頓了頓,溫居暘又問道:「何家的小屁孩跟你說過他的母親吧?」
見謝央沒有反駁,他轉過頭來,勾唇笑了起來,眼神卻有些意味不明。
「宋玉的母親和麗塔的父親,兩位s級哨兵連同一群嚮導,都死在了十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清洗中,現場唯一倖存的人,就是何驚蟄的母親,而這個計劃,直到前些日子,才正式宣布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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