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出劍過猛,不小心戳到了什麼報警裝置。【記住本站域名】
等莉莉婭被驚醒,尖叫著跑過來,她才發現,是這座秘密實驗室出事了。
「臥槽哪個不要命的在這裡搞事——」
口吐芬芳的話還沒罵完,他們偷聽的天花板忽然裂開一道縫,並且縫隙在不斷擴大,大塊大塊的碎石和金屬塊直往下掉。
謝央一把推開莉莉婭,再一轉頭,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頭頂的大裂縫裡一躍而下。
是溫居暘!
他居然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溫居暘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帶到身前,一把攬進了懷裡,
兩人身高差距擺在這裡,溫居暘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並不斷地用自己長滿胡茬的尖下巴蹭著她的頭頂。
謝央:「……」
沉默了一會兒,她有很多話想問,便想掙脫。
可是剛一動彈,溫居暘手臂收得更緊了,她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也有些難過。
溫居暘狀況看起來很差,臉色是病態的蒼白,眼窩深深地凹陷著,眼底一片青黑,鼻側的小紅痣黯淡得沒有血色,整個人幾乎瘦成了一具骨架。
即便是這樣,當他的精神領域鋪展開來的時候,連同莉莉婭在內的,所有人,依然只能臣服,所有的電子設備也都陷入了癱瘓。
溫居暘的侵入突然且迅速,警報聲音剛響起就啞了火,短時間內,外界都難以察覺到這裡的異常。
「溫居暘」
謝央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細聲細氣地說道:「我要被你勒死了」
話音一落,溫居暘的手臂立刻鬆了松,不過也就那麼一會兒,很快,他鬆開一隻手,單手攬著她,一躍而起,從天花板上那個大洞竄了出去。
直到腳踩上實地,溫居暘都沒有放開她。
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線,但謝央竟然詭異地發現自己能看清楚這一層的全貌。
這是一間巨大的倉庫,溫居暘直接洞穿了整座地下建築,每一層連開洞的位置都是對得整整齊齊的。
「我可以自己走的,你放我下來吧。」
謝央有些不好意思,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溫居暘不僅沒鬆手,反而摟得更緊了。
她就這麼被溫居暘單手抱著,一路攀爬,最後落到了停車場所在的那一層,他隨意挑了一輛最近的車,在車門處搗鼓了一下,駕駛室的門就開了。
將謝央塞進車裡,他也很快坐進了駕駛座,開著車在迷宮一樣的地下道路上疾馳。
兩人都沒有說話,謝央回頭看著身後的停車場漸漸消失成一個小黑點,才終於鬆了口氣。
終於逃脫了
心神鬆弛了不少,她抱著落雪,縮在座椅上,時不時扭過頭看一眼,觀察著溫居暘的狀態。
可說來也是奇怪,他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就連眼裡的紅血絲都淡了不少。
雖然說開車的時候最好不要和司機閒聊,但謝央實在擔心,忍了半天沒忍不住。
「溫居暘,你還好嗎?」
此時此刻,溫居暘緊繃的姿態也放鬆下來,背靠在座椅上,單手握著方向盤,遊刃有餘地開著車。
「不好。」
聲音嘶啞破碎,像是聲帶被人強行破壞了一樣。
謝央心揪了起來,她不知道溫居暘具體經歷了什麼,但是通過莉娜的話已經片段的新聞報導,也能猜到軍部會做到什麼程度,他的遭遇一定比她要慘上許多倍。
況且莉莉婭也說過,他可是從小開始就在被人注入各種基因,成為實驗體。
一想到這裡,謝央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子難以遏制的怒意。
但她依然軟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溫居暘忽然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清晰可見的愉悅。
「你在擔心我嗎?」
謝央一臉坦然地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小姑娘眼睛清澈明亮,像是盛滿了一汪月色。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時候,眼神專注而又認真。
哪怕只是被她看著,溫居暘都覺得自己混亂得幾近崩塌的精神海,像是被撫慰到一樣,狂風驟雨驚天巨浪紛紛消停下來。
那雙猩紅的雙眼,也漸漸湧上清明之色。
溫居暘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確定,這個小姑娘,就是他獨一無二的解藥。
他也同樣想成為她的獨一無二。
良久,溫居暘低笑一聲,說道:「我也在擔心你。」仟千仦哾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可是謝央聽了之後,竟然發覺心中滔天的怒意被沖淡,一種陌生的難以形容的酸澀感,浪潮一般涌了上來,占據了心臟所有的細枝末節。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難過,眼睛也泛上幾絲酸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和溫居暘,其實是同一種人。
這樣的認知,讓她的打心底把溫居暘劃分到自己這一方,兩人之間因為各種齲齪產生過的誤會,在『同類』這個詞面前,真的都不算什麼。
……
溫居暘沒有帶她回家,出了地下隧道就直接開車去了格洛里軍校。
整個隔離區的冬季都不太好過,格洛里軍校所在的人工島嶼卻是個例外。
這裡甚至都沒有多少積雪,植物研究院的植物們依然長勢一片大好。
每年的冬季,學校會放假,因此這個時候人也會少很多,他們開著車來到指揮官學院,溫居暘帶著她來到了頂樓專屬於齊遠城的休息室,一路暢通無阻。
這回溫居暘都沒有動作,謝央自覺地去冰箱裡找食物去了。
出走倆月,歸來仍是飯桶。
指揮官學院給哨兵準備的食物和飲品都是高能量的補給,雖然不如宋玉給的,但也聊勝於無,質量不夠只能數量來湊。
等溫居暘用辦公室的固定終端機聯繫到齊遠城的時候,謝央已經幹完了五盒營養餐。
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很好吃?」
好吃?
簡直難吃得要死好嗎!
「難吃。」
溫居暘不由得失笑:「難吃還吃那麼多。」
謝央聞言,皺了皺眉,有些委屈:「我的身體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能量的需求缺口很大,如果不吃的話會很難受。」
溫居暘唇邊的笑容轉瞬消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宋玉對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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