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才覺得有些不對,這整得跟罵人似的。【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不是,我不是在罵你。」
溫居暘也不說話,就看著她笑。
謝央抬手捏了捏他的臉,「你怎麼總在傻笑啊?」
就在這時,化驗室的門從裡面打開,謝央連忙放下手,正襟危坐,面無表情地看著迎面走來的徐福和薛悟,問道:「怎麼樣了?」
徐福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有些複雜。
「壞消息是,那個小傢伙真的不是我們要找的『0號』。」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好消息是,她至少和『0號』是同一個時代的產物,雖然效果不如『0號』,但的確能殺死太空病毒。」
「首先,變異逆轉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清除了體內所有的病毒,最後它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說不準。」
謝央點了點頭,看向身邊的溫居暘,問道:「就算是真正的『0號』,也不可能實現初代變異種的變異逆轉吧?你們找『0號』到底想做什麼?」
溫居暘笑了一下,溫聲回答了她的問題。
「『0號』是第一個完完全全對太空病毒產生免疫的個體,哨兵和嚮導以及淪陷區的幾大主系變異種的誕生,都與他密不可分的關係,我們現在面臨的很多謎題,只有找到他才能得到解釋。」
雖然還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過謝央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很多疑惑不解的難題,等到最後,都會清晰直白地將所有的脈絡展現在面前,謝央並不心急。
初代的問題需要持續監測,溫居暘留下了徐福,帶走了薛悟,畢竟他們兩個在外面就相當於溫居暘的代言人,少了一個就算了,少了兩個恐怕會出事情。
徐福一臉絕望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大聲嚎叫起來:「嗚嗚嗚,你們別丟我一個人在這裡啊,我害怕!」
是不是真害怕,沒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人說話,徐福一定會瘋。
謝央沖他揮了揮手:「別怕呀,等我有時間,來陪你聊天。」
徐福是個大話癆,十分健談,有時候聽他說單口相聲都樂得不行,在閒暇之餘,謝央還是很喜歡聽他逼逼賴賴的,尤其是當他噼里啪啦說一大通,然後被薛悟一句話懟回去的時候,最是好笑。
只是剛說完這句話,她就被溫居暘拖進了電梯,他當著薛悟的面,低下頭,咧開嘴露出一口寒意森森的白牙,問道:「陪誰聊天?」
謝央:「……」
她沒吭聲,等電梯下到五層,他們進了客廳,目送著薛悟乘電梯上去後,謝央氣呼呼地衝到沙發邊坐下,然後悶不作聲地玩起了終端機。
溫居暘見狀,也挨著她坐了下來,謝央挪了挪屁股,就要遠離他,沒成想直接被溫居暘單手攬著腰抱到了腿上,他抓著她的手,放到了心臟的位置。
「看你和別人說笑,這裡會難過。」
溫居暘的動作和話語都讓人覺得出乎意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極為困惑,謝央頓時愕然起來,原本還有些氣惱,現下所有的情緒都不翼而飛。
這位強大的哨兵天花板,感受愛和表達愛的方式簡單又極端,看著他的困惑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委屈,謝央甚至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想了想,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謝謝你把自己的情緒分享給我,這樣做是對的,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想法,我向你道歉,下次一定會注意。」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回答,溫居暘臉上立刻多雲轉晴,露出了一絲笑容,速度快得讓謝央愣了一下。
不過眼下她沒工夫多想,因為溫居暘已經低頭吻了上來。
……
時間過得飛快,前往2號哨塔探索的人漸漸撤了回來,除了一些舊世界的生活痕跡之外,似乎沒有人在那裡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謝央蹲在三樓的醫療室里,捧著一塊人腦袋那麼大的粉紅色寶石研究著,時不時抬眼看看徐福和克萊爾給病床上已經恢復部分意識的初代做手術。
由於徐福實在分身乏力,在得了溫居暘的允許後,謝央掩去了關鍵信息,將克萊爾請來幫他的忙。
克萊爾對變異種的研究狂熱無比,就算發覺到問題,也沒有多問什麼,立刻充滿激情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經過了幾天的磨合,兩人已經十分默契,只是讓徐福有些不滿意的是,克萊爾和薛悟一樣,話少得可憐,十分不健談。
經歷了幾波沒頭沒尾的獸潮,第八隔離區和第九隔離區的緩衝區又往外擴展了不少,修建了足夠多的哨塔基地後,軍部和其他軍校派了大量哨兵前來支援和駐守,當然,至少第九隔離區的最高話語權,還是穩穩噹噹地掌握在溫居暘手裡。
拯救者小隊五個人少了兩個,眼看旱季就到了尾聲,阿爾斯通和露比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第九隔離區,一個去了嚮導學院,一個回了家。
至於江珩,則牢牢地守在哨塔前線,學校一日沒有發布撤離的命令,他就一日不會擅離職守。qqxδnew
比起江珩,謝央真覺得自己是個極其沒有原則的人。
她一邊數著自己這段日子攢下的財富,一邊感嘆著江珩超強的自我管理能力。
五個人里,只有江珩是個合格的軍人,他們四個真是拖了他的後腿。
想歸想,但謝央絲毫沒有要改正的意思。
近來一切事宜都到了收尾的時候,旱季結束,隔離區的冬季很快就會來臨,許是因為徐福被初代的事情占據著,溫居暘最近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一連幾日,謝央都見不到他的人。
她數著大箱子裡的寶石和水晶,漸漸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克萊爾做手術的間隙看了她一眼,難得地開口:「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嘆氣?」
謝央一愣:「我有嗎?」
徐福立刻插嘴:「有!你都唉聲嘆氣一下午了,搞得我都抑鬱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謝央妹妹?快說說!」
謝央:「……」
「就你話多?這都幾個月了?還沒治好它,你到底行不行啊?」
剛說完,病床上的初代喉嚨里忽然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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