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央沒理會他的調侃,直截了當地回復了一句「別說廢話」。【Google搜索】
過了沒一會兒,阿爾斯通尋了個沒人的角落,悄摸摸將攝像頭對準了溫居暘,直接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沒騙你啊,你自己看。」
視頻的另一頭,溫居暘被盛裝出席的人群簇擁著,即便是在這樣華麗的場合,被一群氣質卓然的名流貴族包圍,他和他身邊並肩而立的紅裙少女,依然奪目又吸睛。
「看到了嗎?那位小公主來頭大了去了,說實話,要不是你突然蹦出來,搞不好他們倆已經舉行婚禮了。」
謝央:「……」
一年前的溫居暘是個什麼狀態,整個隔離區都看在眼裡,精神暴走,難以自控,對嚮導素抑制劑完全免疫,並且不接受任何嚮導的精神疏導。
「我看你是有點毛病,不說我掛了。」
阿爾斯通連忙阻止她:「好了我不逗你了,不過我沒說錯,你見過司令了吧?溫居暘旁邊那個,就是他的親孫女,是個a級嚮導。」
見謝央面無表情,似乎並不感興趣,他繼續說道:「今天是那位小公主二十歲生日宴會,說起來她和溫居暘一起長大的,他們關係很好,至少她說的話,溫居暘都能聽進去。」
謝央還是沒什麼反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江珩回來了,掛了。」
說完就按斷了通話,看著基地大門大開,江珩和其他巡邏隊的隊員開著車魚貫而入。
等交接好之後,江珩也踏上了哨塔,看著她的表情有些意外:「你怎麼突然來了?克萊爾那邊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簡單地把克萊爾那邊的情況給江珩說了一下,謝央跟著嘆了口氣:「對了,咱們快開學了,你作業寫了嗎?」
作業?
江珩愣了一下,顯然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其實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作業,只是指揮官學院要求所有外出的學生,將這段時間在外執行的任務寫個總結,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竟然還有嚴格的字數要求,並且一定要手寫。
從沒見過這麼離譜的要求。
想想別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而她只有寫不完的作業,謝央更加抑鬱了。Πéw
江珩打開了終端機,算了下時間,頓時鬆了口氣:「還有半個月才回學校,時間還很充裕。」
自信又從容,不愧是學霸。
謝央抿了抿唇:「那你順便把我的也寫了唄。」
江珩幾乎沒有思考,就點了點頭:「好。」
答應得這麼爽快,反倒把謝央整得不會了,畢竟她也只是隨口一說。
6號基地的巡邏任務安排緊密且頻繁,但江珩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因此,他直接把謝央帶回自己的房間,找出本子和筆放在桌上。
「你先把要寫的任務列出來,剩下的我幫你寫。」
謝央接過筆,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的至少有一半的任務,並沒有跟著拯救者小隊一起,而是單獨和溫居暘出去的,要別人來代筆幫寫總結,顯然不太合適。
她放下筆,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自己寫吧。」
江珩坐在她對面,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之前在學校上課,他就知道謝央最討厭寫作業了,現在又拒絕他的幫忙。
謝央沒有多解釋什麼,喚醒終端機,靠在椅子上刷起了論壇:「你先寫吧,我玩一會兒。」
其實有關於那位小公主生日宴會的消息,各大論壇上都不少,甚至還有不少現場的照片流出來,其中不乏溫居暘和她天作之合的合照。
謝央快速刷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甚至連小公主的名字和清晰的照片都找不出來。
索然無味。
走到窗前,正好看到對面的訓練場上有人在練槍,反正閒來無事,謝央跟江珩打了聲招呼就沖了下去。
對於慣常使用冷兵器的她來說,熱武器的使用一直不太擅長,現在還好,勉強可以用槍,再複雜一點的就不行了。
謝央剛一走進訓練場,旁邊就有休息的哨兵給她遞了一把狙擊步槍,甚至沒有問她是誰,就笑著問道:「要來試試嗎?」
試試就試試!
謝央接過槍,對著百米外的靶子連開八槍,結果一槍都沒打到靶子上。
就在氣氛逐漸尷尬起來的時候,遠處一直猶猶豫豫的幾個哨兵走了過來。
他們倒是沒有取笑她的槍法,其中一個紅髮的男性哨兵有些羞澀地指了指她腰間的落雪,試探性地問道:「謝央小姐,我們看過你屠殺變異種的錄像,請問你能和我們打一場嗎?」
笑死,好不容易有機會找回場子,謝央根本不可能不答應。
「可以,來吧。」
落雪出鞘,雪亮的劍身映照出焦紅的大地和渾濁的天空,以及躍躍欲試的興奮的哨兵們。
論近身作戰,謝央還真沒怕過誰,就算對面是溫居暘,她也敢沖一衝,更別說其他人了。
再加上她對哨兵的領域完全免疫,這幾個哨兵在她眼裡,和厲害一點的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落雪橫劍,拍飛一個哨兵後,她抬了抬劍尖,笑了一聲:「一起上吧。」
下一瞬,五六個哨兵一齊沖了過來,從四面八方圍攻,然而謝央的劍勢密不透風,連一點破綻都沒有。
輕而易舉的一對多戰勝他們後,謝央也沒有太得意,畢竟那只是幾個剛走出學校的還很青澀的年輕b級哨兵,而她,早已不是最初的她。
謝央和他們在下面打得酣暢淋漓,而基地的控制室里,早有人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乾瘦的老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拄著拐杖,滿是褶皺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你也看到了,她更適合待在軍隊裡,溫居暘,你至少該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坐在他對面的溫居暘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地勾了勾唇。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坐在這裡,你的時間不多,別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頓了頓,他唇邊的笑容有了些許溫度:「順便告訴你一下,我從來沒有干擾過她的任何決定。」
老人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溫居暘,你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不用我提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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