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的間隙,溫居暘還飛快地沖了個澡,穿著一身簡單的白t和深灰色的居家運動褲出來。【記住本站域名】
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乖順地垂在臉側的黑髮還在往下滴水。
看著就像個朝氣蓬勃的十七八歲的少年。
謝央忽然意識到,其實拋開所有的東西不談,溫居暘究其根本也還只是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
他如今的人生看起來有多神氣,小時候就有多悽慘。
不過長得是真漂亮,任何人站在他的身邊,都會黯然失色,是那種讓人生不起氣來、就算生氣也能因為這張臉消氣的漂亮。
謝央從他手中接過毛巾,將他濕漉漉的頭髮包了起來,一邊擦一邊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落。
「溫居暘,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沒有做出什麼成績,沒有多麼崇高的社會地位,也沒有強大的家世當靠山,孤家寡人一個。
溫居暘微微怔住,低下頭方便她的動作。
但是看她一臉沮喪的模樣,乾脆扯下毛巾,將她抱到腿上,兩人面對著面,溫居暘問道:「怎麼會這麼想?」
謝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只是低下頭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他捲起邊的t恤衣擺下面,露出了一截雪白的人魚線,和若隱若現的塊狀腹肌。
雖然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但顯然沒有眼下的衝擊力大。
謝央抬起手撐著他的胸膛,清了清嗓子,無比正經地說道:「我現在很難過,除非你給我摸摸腹肌。」
溫居暘愣了一下,旋即笑出聲,捏著她的手腕,按到自己腰腹部,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緊實和凸起,謝央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予了中肯的評價:「好腰。」
……
過了如膠似漆的一晚上,第二天,謝央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吃過簡單的早餐之後,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等著溫居暘打開他母親遺留下來的終端機。
「設定了自毀程序,輸入密碼的機會只有一次。」她挽著溫居暘的手臂,轉頭看他:「你知道密碼嗎?」
溫居暘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或許知道。」
「軍部這麼多年都沒解開,這密碼一定很難。」
篤定的話語剛一出口,沒想到溫居暘抬手輸入一串數字,終端機竟然開了機。
謝央愣了一下,頓時有些懷疑人生:「這麼簡單?」
溫居暘點點頭:「就是這麼簡單,是母親第一次遇到父親的時間,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我小時候,有人特意告訴我的。」
好傢夥,不愧是他們,這個密碼一般人還真不可能猜中。
終端機打開之後,全息投影中出現一個長相與溫居暘極為相似的少女,她有著一頭柔順的黑髮,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笑意,與溫居暘看著她時的笑容,如出一轍。
這應該就是溫居暘的母親了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看到這個視頻的,應該是我的寶貝兒子。」
「兒子,作為母親,很遺憾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沒有辦法參與你的人生,也無法為你提供庇護,給不了別的小朋友都能輕而易舉擁有的愛和家庭。」
「但請你記住,無論生活多麼艱難,我很愛你,你的父親也很愛你,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們也想讓你來到這個世界。」
……
謝央這種內心堅硬得像塊石頭的人,也被她說得心裡發酸。
她不知道溫居暘的父母遭受了什麼,需要以生命為代價,才能給還未出生的孩子換取一個出生的機會。
但無可置疑的,他們一定是愛他的。
聽到最後,謝央眼淚汪汪地抽噎起來,她轉頭去看溫居暘,結果發現他面色如常,似乎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老實說,這不是很合理。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帶著濃重的鼻音哽了一下,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溫居暘你有沒有心啊?!」
他怎麼可以無動於衷啊!
溫居暘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哭什麼,是不是傻?」
謝央從他懷裡掙扎著坐直身體,梗著脖子聲音也大了起來:「我也不想哭的,可那是你媽媽。」
聽到她的話,溫居暘不由得失笑,他微微嘆了口氣,再次將她攬進懷裡:「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去軍部取回這個終端機,也只是為了尋找我父親的下落。」
此時此刻,溫居暘的聲音有著明顯區別於以往的憂慮,雖然只表露出一絲一點,但還是被謝央敏銳地捕捉到了。
「溫居暘,你知道的,如果你再瞞著我什麼事,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理你了。」
頓了頓,她軟下聲音:「如果你非得去做什麼很危險的事情,一定要帶上我,我不是只能給你疏解暴走狀態的,我很強的,偶爾也換我來保護你,好嗎?」
溫居暘一邊笑一邊點頭答應:「好。」
全息視頻投影結束之後,就是幾十頁的文字記載,大多都是寫的溫居暘的父母如何相遇相知相愛,然後不顧一切在一起的。
越往後面,越是驚心動魄。
溫居暘的父親名為張炘煬,是個評級為準s的a級哨兵,即便融合了初代准哨兵和s級哨兵的基因,他依舊沒能成為預想中的超級s級哨兵,而溫居暘的母親,則名為溫婉,人如其名,溫婉美麗,是一名優秀的a級嚮導。
優秀的少男少女夢幻般的相遇,後來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只是當他們成為結合哨向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的時候,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一個沒有後台與靠山的低劣實驗體,怎麼可以擁有一個珍貴的a級嚮導?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嚮導極其稀缺的時代。
這就算了,得知溫婉懷孕的時,張炘煬體內的基因發生嚴重的變異,甚至開始出現非人類的惡性變異特徵,所有的檢測結果表明,如果不加以遏制,他一定會變成一個變異種。
所以,溫婉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留,張炘煬這個巨大的變數也得死。
為了給自己的妻子與孩子求得一線生機,張炘煬主動要求進入淪陷區,尋找長夜計劃中那個『0號』實驗體的下落。
張炘煬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當然,以當時那種情況,他也很難在淪陷區擁有一條活路。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