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看,哪裡有我要的寶物?」倪昆淡淡說道。
聞采婷急聲道:
「聖帝舍利!聖帝舍利內蘊我聖門歷代聖帝灌注的元精,乃是提升潛力、改易根骨的至寶!若能將聖帝舍利中的元精汲取煉化,根骨再劣之人,也能修成一代宗師!」
倪昆冷哼一聲:
「你敢耍我?若你陰癸派知道邪帝舍利在哪,不早就取出來自用了?還輪得到我去拿?」
邪帝舍利就藏在楊公寶庫當中,這倪昆其實是知道的。
可知道歸知道,他記憶力還沒有逆天到能把前世看過的小說,所有小細節統統巨細無遺回想起來的地步。
對於楊公寶庫,他就只是記得入口所在,至於如何開啟入口機關,進去後怎麼應對內部的一系機關陷阱,他則是一概不知。
所以想要起出邪帝舍利,得先去找楊公寶庫總設計師魯妙子。
而陰癸派對於邪帝舍利,知道的恐怕還沒他倪昆知道的多。
聞采婷拿邪帝舍利說事,豈不是在耍他?
見倪昆眼神不善,聞采婷一個激靈,大聲道:
「還有一件寶物,也可改易根骨!公子可聽說過四大奇書之一,由道家先聖廣成仙師編著的長生訣?」
長生訣?
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見倪昆眼神愈發不善,聞采婷急道:
「奴家知道長生訣在哪裡!願為公子取來!」
「哦?」倪昆不置可否,明知故問:「長生訣在哪裡?」
聞采婷咬了咬牙,說道:
「就在揚州第一高手石龍手中。」
倪昆眉頭一揚:
「不愧是陰癸派,情報果然無孔不入。不過,你們既然知道長生訣所在,為什麼不將之奪走?那不是四大奇書之一麼?」
聞采婷苦笑道:
「自廣成仙師留下長生訣以來,此奇書已碾轉歷經多代主人。可從古至今,從未有人修練成功。但凡想要強行修煉的,輕則真氣如沸、走火入魔,重則經脈寸斷、功力盡失。
「我聖門自有與戰神圖錄、長生訣、慈航劍典齊名的天魔策,又何必貪圖那根本無人能練的長生訣?」
倪昆冷笑道:
「長生訣沒人能練成,強練者都沒有好下場,你卻說取來給我,莫不是想害我不成?」
聞采婷小心翼翼瞧了倪昆一眼,恭維道:
「公子神通蓋世,乃是劍仙異俠一流的人物。長生訣那樣的道家長生寶典,或許只有公子能參悟得透……」
那可未必,寇仲、徐子陵就能誤打誤撞各練成一副圖。
倪昆心中說著,念頭一動,那釘著聞采婷的四口長劍,並一口抵著她心口的長劍,頓時化光星散。
瞧見五口長劍化為點點金光,流螢般星散的情形,聞采婷心下震驚之餘,愈發堅定了倪昆乃是「劍仙異俠」一流的猜測。
身子沒了長劍釘住,聞采婷頓時靠牆滑落下來。
她背靠著牆壁,雙腿顫抖著勉強撐住身軀,並指點穴,止住了四處傷口湧出的鮮血。
倪昆則背著雙手,往門外走去,口中淡淡說道:
「先休息一晚,明天隨我去揚州尋長生訣。」
說完出了這已破爛不堪的房間,自去小樓它處尋了一間完好的房間休息,留下聞采婷自行處理傷勢。
之所以留聞采婷一命,就因為倪昆內力微薄,拳腳兵刃上的功夫也極是粗淺,怕是連個狠一點的幫派嘍羅都打不贏。
世道這麼亂,到處都在打仗,那他要出遠門尋找機遇,撞上山賊土匪、亂兵流寇時,總不能全靠氪命大招解決問題吧?
再說他也沒有錢,地理路徑更是一無所知……
所以就得找個得力的保鏢了。
聞采婷在他大招面前固然不堪一擊,可其真實武功,絕對是介乎一流與宗師之間的水準。漢水派龍頭錢獨關,都未必會是聞采婷的對手。
加上聞采婷乃是陰後祝玉妍的師妹,在陰癸派中地位極頗,隨時可以動用陰癸派的各種資源。
有聞采婷作保鏢,那麼倪昆遠行之時,自能一路安穩,避免許多麻煩,省下不少壽命。
再說如果殺了聞采婷,那宋主管,還有莊園中的護衛武士們要不要殺?
宋主管身為山莊主管,聞采婷這位陰癸長老、宗主師妹死在山莊之中,他勢必不會放過倪昆,肯定是要帶上所有人跟他拼命的。
若宋主管等人拼命,那倪昆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就只能不斷氪命發大招自保。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折壽多少。
所以用二十天壽命,換來聞采婷屈服,得一個還算強力的免費保鏢,方便外出行走,還不必與宋主管等山莊諸人衝突,實是兩全齊美。
倪昆出去後。
聞采婷臉色變幻一陣,有心逃跑,又懼怕「劍仙異俠」手段——話說,連魔門都有「千里索魂」的秘術,倪昆這等劍仙異人,又豈會沒有隔空鎖敵、千里追殺的神通?
回想一下倪昆碾壓自己的手段,聞采婷抿了抿嘴,頹然一嘆,不敢有任何僥倖心理。
次日天蒙蒙亮,倪昆便與聞采婷離開了莊園。
宋主管派人來收拾閣樓,聽說閣樓一間房間床榻盡毀,連幾側牆壁、屋頂都告破碎,地上還有斑斑血漬,不禁心下驚嘆:
「聞長老還真會玩!不過小倪也是個異數,昨晚房間都被折騰成那模樣,今晨他走時居然毫無異常,看上去還容光煥發紅光滿面……
「難不成,小倪他竟是那古之嫪毐一般的人物?嘖嘖嘖,真看不出來,小倪外表那般斯文俊秀,想不到竟藏得那麼深!聞長老帶走他,看來是食髓知味了!」
宋主管以為倪昆是靠槍法征服了聞采婷,被聞長老正式收作面首了。
卻不知道,倪昆完全是靠實力碾壓了聞采婷,反將她收作了免費的保鏢、奴婢。
聞采婷倒也不愧是陰癸派的長老級高手。
昨晚傷勢那麼重,兩肩、雙腿都被利劍貫穿,傷到了骨頭,一夜修養下來,居然看不出有任何不適,行路之時,步履輕盈矯健,氣息平穩自如,看著仿佛身體完好無損。
倪昆見她走得輕鬆,淡淡說道:
「我累了。」
聞采婷停步問道:
「公子可要歇息?」
倪昆道:「不必,趕路要緊,你背著我就好。」
聞采婷這一晚把心態調整得好,魔門中人能屈能伸那是基本素質,聽了倪昆如此過份的要求,她也是毫無異色,只嫣然一笑:
「能為公子效勞,是奴家的榮幸呢。」
她早把魅功練到了骨子裡,即使不敢在倪昆面前刻意施展,這一笑,也顯得百媚千嬌,煞是動人。
饒是倪昆在穿越之初,因那千次死亡的折磨,早已不吝於辣手摧花,此時也不由得心中一軟,暗自自省:
「我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
腦海中的小惡魔茫然道:「過份?有嗎?」
小天使肅穆道:「沒有吧?」
於是倪昆一嘆:
「也是,她饞我身子,想壞我清白,毀我根基,我卻只是要她背我一程,哪有半點過份?唉,我還是太溫柔了……」
心忖之際,已不客氣地伏到半蹲下來的聞采婷背上,兩腿往她纖腰上一夾,雙手抱住了她脖頸。
聞采婷則雙手一兜他大腿,輕盈起身,邁開雙腿,舉步就走。
以她功力,即使傷勢並未痊癒,背著倪昆這麼一個十六歲的小少年,也是毫不費力,快步飛掠之時,上身紋絲不動,竟無半點顛簸,教倪昆好生愜意,舒舒服服地把腦袋往她肩頭上一伏,閉目養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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