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心中自是緊張萬分,這時軍侯韓奉的親衛射出了一隻紅色的箭矢。
馬賊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張越已經能夠看到他們猙獰的面容。
「大傢伙,小心了,對面除了羌人還有匈奴人!」郭開提醒眾人道
「郭開怎麼會認識匈奴人?」
張越剛剛想著,這時馬賊們已經衝過了紅色箭矢的位置。
「風」!
韓奉一聲令下,前排的弓弩手已經射出了箭矢。
在箭矢的射擊下,一名名馬賊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可惜張越他們這一曲漢軍所攜帶的弓弩並不多,無法形成強大的箭陣。
三射之後,隨著韓奉的一聲「退」!
弓弩手退入方陣之中。
「進」!
長兵手向前一步,準備抵禦馬賊的衝擊。
砰」的一聲巨響,馬賊們一頭栽進了漢軍的步兵大陣。
隨著第一下撞擊,戰馬不斷的撞上大陣。一時之間張越眼中只剩下飛舞的血肉。
由於前方長兵的抵擋,這時馬賊們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
「輕兵跳蕩!」
「該我們了!」張越此時還處於懵懂的狀態之中,被郭開一拉,條件反射一般沖了出去。
想也沒想,雙手舉起長劍就斬了下去!
正中頭顱!
馬賊高聲慘呼,他沒有馬上死去,而是摔在地上扭動著軀體。
我殺人了……
「小心!」
郭開衝過來將他撲到,與此同時兩支羽箭破空而過——剛才如果不是郭開撲倒了自己,這兩支羽箭已經要了自己的命!
這就是戰爭啊!
沒有仁慈的餘地,甚至沒有猶豫的餘地!不殺死敵人,自己就要死!
張越回過神來,正好看見一名馬賊沖了過來,這一次張越沒有遲疑,身體一側一劍砍了過去,馬賊的一條腿生生被他砍斷。
跟著又是一聲慘呼,卻是郭開一劍剁下了馬賊的頭顱。
敵人死了,自己還沒死——這就是勝利!
張越站了起來,鮮紅的血液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揮舞著長劍依靠本能與跌落馬下的馬賊拼死搏殺。
此時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長劍與鮮血。
在張越和郭開的帶領下,漢軍輕兵們竟然直接把馬賊給殺退了。
眼看馬賊要跑,
「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已經繞到兩翼的湟中義從,同時從兩側殺出。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追殺,除了跑的比較快的幾名馬賊之外,其餘的馬賊要不被殺,要麼選擇了投降。
張越此時終於回過了神來,他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染紅了,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強忍著胃部的不適,他勉強駐著滿是缺口的長劍站在了一個小土包上。
郭開等人在一旁望著他,眼神竟變得有些怔怔的。
深呼吸了好幾下,張越把手中的長劍舉的高高的,衝著眾人高呼。
「漢軍萬勝!」
在張越的帶動下,全軍上下都響起了「萬勝」的呼喊聲。
軍侯韓奉滿意的看著高聲大呼的張越,他感覺此人是一個可造之材,自從弓高侯國被除國之後,自己如今在朝堂內也失去了靠山。
與這些戍卒一樣,想要出人頭地,同樣只剩下軍功這一條路可走。
韓奉在心中自然也有著野心,他希望能夠封侯拜將振興韓氏,這也是他不顧家人反對,放棄優渥的生活,自請出征的原因。
要做到這些必須有一支精銳的部隊,還要有一批優秀的部下才行。
在他心中眼前的張越就有這樣的潛質。
韓奉的想法,張越自然無法得知,他現在心中正盤算著這一戰自己能獲得什麼多少軍功賞賜。
剛剛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張越粗略的數了數,這一戰一共繳獲了200多匹馬,還有一百多件兵器,不過鎧甲倒是不多,不過區區十幾件而已。另外張越似乎還看到了一些黃金。
傍晚安營紮寨之後,軍侯韓奉公開多士卒們進行了獎賞。
「諸君,今日是吾等成軍首戰……」
韓奉非常清楚士卒們要的是什麼,所以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開始給立功的將士授予賞賜。
張越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第一個被叫到了台前。
「造士張越此戰斬首三級,當為首功,今暫授爾閒嶼衛之爵,升什長,賞良馬一匹,甲一副,三金……」
張越其他的都不太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爵位又升了一級,想來再升一級就可以擺脫賤民的身份了吧。
……
張越一行人回到營房,眾人都不斷的恭喜著張越和郭開兩人,今日全軍被授爵的就只有他兩人。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眾人之中郭放也因斬首一級而獲得了一匹良馬的獎賞。
張越的閒嶼衛因為是第二等爵,所以由軍侯直接幫他辦理好了文書。
郭開因為這次被授予的是第三等的良士,所以需要抵達張掖之後才能拿到爵位文書。
「今天這群馬賊跑的也忒快了,下一次乃公一定要多砍下他幾個首級才行。」王五摸著張越的鎧甲一臉羨慕的道。
眾人一聽都是哈哈一笑,因為白天的勝利大傢伙的心氣都非常高。再加上張越和郭開兩人受爵的刺激,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來一場大戰。
「諸君,今日還有一是要與爾等分說!」等眾人安靜下來後,郭開召集大夥道。
「什長,不知所謂何事?」張越第一個問道
郭開道:「好叫爾等知曉,今日吾等所獲戰馬良多,顧軍侯有意編練一屯騎卒。」
「騎卒!」眾人都是一臉欣喜的樣子。
漢軍之中騎卒的地位和待遇遠遠比步卒要高的多,是以沒有人不想成為騎卒的。
「別高興的太早,爾等可會走馬?」郭開又給眾人潑了瓢冷水。
董二、王五、馬漢、林喜四人一聽頭立馬耷拉了下來。
張越這時詢問道:「郭大哥,這次騎卒選拔可有什麼章程?」
郭開瑤瑤頭,「具體的章程某也不清楚,屯長只是讓某問問那些弟兄會走馬。」
張越點點頭,看來這個只是一個計劃,想來就算要編練騎卒也不是現在就可以進行的,至少也得等到到達張掖之後了。
想到這裡,張越安慰四人道:「諸君,何必泄氣,以吾觀之,這騎卒一事為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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