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人幻想過長生不死,但從未有人真正實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秦皇漢武,到千古一帝唐太宗,再到明朝嘉靖皇帝,無不渴望永生,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許多皇帝不僅沒實現夢想,反而因為服用所謂的金丹而壽命大減,想想也真是夠可悲,應了那句話,沒文化真可怕!
按照崔判官所說,理論上確實有可能長生,但說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很快李岩腦子就冷卻下來。
救人一命也只增加一年陽壽,這種事兩三年也未必碰得到一次,可想而知通過做好事延年益壽有多難。
不過不管怎麼說,總算給李岩一個希望,讓他不至於心灰意冷。
聽崔判官這麼一說,直播間的觀眾們沸騰了,熱烈討論開。
蒲松齡:「判官大人,行善積德可以增加功德陽壽,如果好心做了壞事,是否會縮短壽命?」
崔判官:「這是自然,凡事有好必有壞,福禍相依。」
如此說來,做好事之前,還得先分清楚對象,萬一不小心幫了壞人,等於是助紂為虐。
退出直播間,李岩第一個反應就是去做好事,什麼扶老奶奶過馬路,給乞丐施捨一點錢,幫環衛工掃掃地之類的。
「救條命增加一年陽壽,做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恐怕還加不了一兩天,得搞些大動作才行。」
單手撐在下巴思索著,李岩想到某位香江明星,在內地捐建一百多所學校,此乃大善之舉,功德滔天。
李岩倒是想效仿,可惜囊中羞澀,別說捐一百多所,就是一所他都捐不起。
「唉!有錢啥事都好辦,沒錢啥事都辦不好。」
唉聲嘆氣站起來,李岩再次認識到金錢的作用,想要積攢功德,還是得先賺錢才行。
……
何家別墅里,何老頭對著空酒瓶子發愁,上次讓孫女去劉洵那兒拿的藥酒喝光了。
去討要了一次,不可能再去第二次,就算他不要面子,何雨恬也舍不下這個臉。
上次打電話給李岩,一直無人接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何老頭又撥打了一次。
這回彩鈴沒響多久,電話那頭的李岩就接聽了。
猜到何老頭很可能是為了藥酒而來,李岩故作不知問道:「何老,最近身體如何,不知找晚輩有何事?」
一提到身體,何老頭滿心歡喜,樂呵呵道:「喝了你送的那種藥酒,身體好的不得了,體重已經下降七八斤,昨天測了一下血壓,高血壓也有一定好轉!」
「有效就好,這藥酒乃是我一位長輩耗時多年才研發而成,用了十多種名貴中草藥,每一滴都珍稀得很,您老千萬別浪費了。」李岩忍著笑意說道。
聞言,何老頭不疑有他,藥酒的神奇他親身體會過,如果不是用珍貴藥材配製而成,不可能有這般神奇的效果,絕對配得上「珍稀」二字。
「李岩呀,那些藥酒全都被我喝光了,可體重與正常標準還有很大距離,你能不能再弄一兩瓶藥酒給我?」何老頭開門見山說道。
「這個嘛……」李岩裝出遲疑的語氣,沉吟十多秒鐘才繼續開口:「實不相瞞,藥酒產量極少,那位長輩只送給我兩瓶,現在我手頭只剩下半瓶,準備留著自己喝,實在對不住了。」
聽他這麼說,何老頭心頭一喜,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就怕李岩那裡也沒有藥酒,現在好了,還剩下半瓶,無論如何都要搞到手。
清了清嗓子,何老頭擺出長輩姿態,鄭重說道:「李岩,你年紀輕輕身體健碩,又沒有肥胖問題,喝藥酒純粹是浪費,應該把藥酒讓給我,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何老頭對藥酒越是渴望,李岩就越高興,不動聲色道:「那可不行,釀製藥酒所消耗藥材太珍貴,下次釀還不知是何年何月,我可不能因為您老幾句話,就把這麼好的酒送出去。」
活了六七十歲,何老頭並非不懂人情世故,先前只是太過急切,這才忽略了李岩的想法。
說起來,他和李岩也只見過一次面,談不上多深厚的交情,張口閉口讓人家送酒,的確不太合適。
平復了情緒,何老頭淡然說道:「這樣吧,我出三萬塊買你剩下那些酒,有了這筆錢,可以拿去買藥材,請你那位長輩儘快釀酒。」
輕輕鬆鬆幾句話就入帳三萬,李岩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裝出很不舍的語氣:「看在您是劉老好友的份上,藥酒賣你了,一會兒我就把酒送到劉老家裡,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自己去取。」
說完,李岩將銀行帳號報給何老頭。
很快,三萬塊到帳,李岩美滋滋的從柜子里拿出半瓶陰間女兒紅。
不算這半瓶,學校宿舍還放了一整瓶,都是統一用五百毫升的礦泉水瓶裝。
隨著直播間人氣上漲,現在每次直播,基本都能收穫十來杯美酒,完全可以賣出去一部分。
到劉洵家時,這老頭正在大廳欣賞幾幅字畫,和他一起的除了王書妍,還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李岩,還真是巧了,我正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你。」劉洵哈哈一笑,拉著李岩的手臂,給他介紹道:「書妍這妮子你認識,旁邊這位是書妍的爺爺,著名書法家王默成。」
「王老您好。」李岩問候了一聲。
「李小友不必客氣。」王默成擺擺手,笑道:「論年紀,我痴長你幾十歲,在書法水平上,你可一點不遜色於我。」
李岩有自知之明,連忙謙虛道:「晚輩愧不敢當,對書法只是略懂一二,豈能與王老相提並論。」
一旁的王書妍似乎還在記仇,哼哼道:「算你識相,我爺爺是江南省書法協會會長,有什麼不懂之處,可以向我爺爺請教。」
看了她一眼,李岩不知該說什麼好,就算要請教,我也是向你爺爺請教,又不是向你,這麼激動幹嘛?
「書妍,不能對李小友這麼沒禮貌,爺爺看過那幅春江花月夜,確確實實是難得的佳作,即便我來寫,也未必能寫得更好。」
王默成對李岩十分欣賞,給出相當高的評價。
「王老謬讚了,臨場超常發揮而已。」李岩汗顏道。
如果讓他現在寫毛筆字,肯定和鬼畫符差不多,那才是他真實水準。
然而,怕什麼就來什麼,就聽王默成接著說道:「李小友,老頭子我對你的墨寶是真心喜愛,可否現場寫一幅送我,隨便寫點什麼都可以,作為回贈,老頭子就把桌上這幅拙作送你。」
桌上擺了一幅《出師表》,是王默成花了三天時間才寫完成,每個字都飽含他對書法的理解。
李岩頓時懵逼了,沒有那把神筆在手,他能寫個錘子!
「這個……我今天有些感冒,狀態不是很好,要不等過兩天病好了,再精心寫一幅讓書妍同學帶給您。」
李岩找藉口推託,心瞬間提起來,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
可惜王默成沒有鬆口,隨和笑道:「狀態不好不打緊,又不是去參加比賽,以李小友的水準,發揮七八分就能成精品。」
此時此刻,李岩終於體會到「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的滋味,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見李岩依然一臉猶豫,王書妍忍不住嗆聲道:「一個大男人,做事磨磨唧唧,只是讓你寫幾個字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難道你的字就這麼珍貴,都不捨得給我爺爺?」
話已至此,再推辭就過分了,李岩深呼一口氣,點點頭道:「王老盛情難卻,那晚輩就獻醜了,不過寫之前,我先去趟衛生間,調整一下狀態。」
王書妍很想說一句「懶人屎尿多」,不過這話太不文雅,不符合她淑女形象,這才沒吭聲。
鑽進廁所,李岩立刻掏出手機進入直播間,向觀眾們求助:「諸位老鐵們,可有擅長書法的,懇請傳授一些心得給主播,小帥銘感五內!」
唐伯虎:「好說好說,主播如不嫌棄,老夫願意分享一些書法方面的體悟。」
鄭板橋:「老夫自認為在書法也頗有成就,小帥也可借鑑一番。」
董其昌:「沒有什麼問題是巧克力派解決不了的,小帥主播請我們吃這麼多美食,老夫自當傾囊相授。」
看著一個個明清時期著名文人墨客冒出來,李岩欣喜若狂,幸好這麼多鐵粉在線,不然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屏幕上彈出一連串紅包,有五六個觀眾將自己的書法心得與李岩分享,讓他頃刻間成為頂尖書法家,而且是一位全能的書法家,不僅擅長楷書行書,草書大篆小篆都有涉獵。
進廁所時,李岩還局促不安,出去時一片淡定,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大廳里,劉洵已經備好筆墨紙硯,三人坐等李岩一顯身手。
輕輕提起筆,李岩沒急著落筆,而是思考著該寫什麼內容。
他忽然記起來,上次工商院書法大賽時,王書妍曾寫過李太白的《行路難》,並藉此奪得初賽第一。
想到這丫頭時不時嗆自己兩句,李岩報復心大起,他決定就寫《行路難》,讓王書妍知道雙方之間的差距,狠狠打擊她一次。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念出李岩寫的前兩句,三人知道了他要寫的內容,王默成和劉洵沒表現得太驚訝,專心致志看下去,王書妍則臉上發紅髮燙,狠狠瞪了李岩一眼。
她猜到這傢伙的意圖,顯然是藉此打擊報復,要不然那麼多詩詞,為什麼偏偏寫這首?
「哼,小心眼的男人,書法水平再高又如何!」
王書妍在心裡暗暗腹誹,但潛意識裡已經承認,李岩的水平超過她很多很多。
幾分鐘後,李岩順利完成作品,在紙上吹了吹,把墨跡吹乾。
「不錯不錯,憑這一手好字,李小友就足以自傲!」王默成讚嘆不已。
李岩很裝逼的搖頭一笑:「寫的不太好,讓劉老王老見笑了。」
劉洵並不否認這是一幅好作品,不過他感到奇怪的是,這次的字跡和前幾幅作品不太相同,書法風格也有所轉變。
「李岩,你最近在臨摹董其昌的字嗎,怎麼看起來他的風格有些相近?」劉洵疑惑問道。
「不錯,書法之道學無止境,晚輩想要納百家之長,以求能更上一層樓。」李岩厚著臉皮應道。
他的回答讓劉洵和王默成肅然起敬,這才是一個熱愛書法之人應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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