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功少家主之位在眾人的呼籲中被剝奪,受影響的還有他的老爹李鵬遠,威信大大降低。Google搜索
不少族人認為,李功把李家敗到這個程度,很大原因是李鵬遠的縱容,他要負一半責任!
李岩是通過蘇婭傳遞的消息知曉此事,沒有感到多麼高興。
不管李功當不當少家主,這麼多年的仇恨堆積在一起,李岩都會和他們父子好好清算。
清明節來臨,李岩攜妻兒回了一趟福寧,瞞著張翠蘭夫婦上山祭拜親生父母。
李岩知道父母都已經重新投胎做人,就算帶著李思來墓前祭拜,他們也無法知道,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喝過孟婆湯,前世記憶都散去,經過六道輪迴,嚴格說起來,已經是另一個人,和上輩子沒有多大關係。
去年去越州,見過父親這一世,李岩想了想,是該去一趟蘇杭曉陽鎮,他記得崔判官說過,他母親這一世叫劉芳。
劉芳,一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名字。
根據崔判官所說,劉芳這輩子不會大富大貴,但也不會貧困潦倒,和她名字一樣普普通通。
不過因為牽扯到李岩這個變數,劉芳的命運會不會按照原來的路線走,這很難說。
凡是和李岩沾有因果之人,其命運都會發生不同程度的轉變,因果越深,變化越大。
如江梓楓,他本該是富貴一生的命,而且是壽終正寢,可現在卻成了一個不清不楚的瘋子,無福享受榮華富貴。
李岩親生父親轉世成湯文賀,連帶著整個湯家的命運都出現好轉,用哲學來解釋,就是聯繫具有普遍性多樣性。
有些人因為李岩的存在而時來運轉,也有人就此走霉運。
李岩只知道劉芳是九年前投胎轉世,住在蘇杭曉陽鎮,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憑他自己想要找出一個叫劉芳的小女生不容易,他派人去戶籍部門查找,終於找到一個符合條件。
原本李岩還擔心這個名字太過普通,重名的人比較多,經過年齡和居住地篩選,最後成功目標鎖定。
曉陽鎮只有一個九歲女孩名叫劉芳,在鎮小學念二年級,據說成績還挺不錯,擔任班級學習委員。
福寧距離曉陽鎮不算很遠,李岩自己駕車前往,花了半天時間抵達目的地。
開車在曉陽鎮裡轉悠一圈,只用李岩不到二十分鐘,這是個面積不大的鎮子,倒是挺繁榮,各種店鋪琳琅滿目。
劉芳家離鎮小學不到一百米,是一座三層樓高的小樓,第一層店面開了家小超市,看起來家裡經濟條件還算不錯。
不一會兒,放學鈴聲響起,李岩把車停在劉芳家對面的馬路邊上,靜靜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著學生們湧出校門口。
他不禁聯想起自己的小學時代,似乎和眼前這些孩子沒什麼兩樣,日出上學日落放學,充滿歡聲笑語。
恍惚之間,一個背著紅色書包的小女孩由遠及近走過來,還沒進門便大聲喊道:「媽,我放學了!」
看著那道不高的身影,李岩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雖然從記事起就沒見過親生母親,但他依然很感激那個賦予他生命的女人。
李岩沒有下車,直到看不見劉芳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看到她過得不錯,李岩也就放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一定非要大富大貴才算幸福,有時候平平淡淡過一生也是一種幸福。
劉芳的家境比湯文賀要好很多,足以讓她不愁吃穿,無需李岩多加插手,順其自然即可。
了卻一樁心事,第二天李岩便返回福寧。
現在他不僅是一個丈夫,還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不可能自己在外頭瘋玩,把李思丟給尹筱雅。
在黃泉巨犀肉的滋養下,小傢伙個頭長得很快,身體十分健康,出生至今就沒生病過,連感冒都不曾發生。
別的小孩大多是出生十一二個月學會走路,李思不到半年就能邁著小短腿兒踱步,走起路來像模像樣。
這本領像是天生自帶的,大人幾乎沒怎麼教,他自己自學成才,給李岩夫妻倆一個小驚喜。
小白它們都已經成年,加上智慧遠超同類,平時可以幫忙帶孩子,李思經常和寵物們扭在一塊兒,好幾次李岩看到他趴在小黑背上馱著走。
李岩在享受闔家歡樂時,隱族李家的風波並沒因為李功下台而停止。
爛攤子是李功搞出來的,不可能讓他拍拍屁股走人,該負的責任依然要負。
李功一下台,他用止痛藥糊弄中毒者之事隨之爆出,整個家族陷入一片混亂。
中毒的李家族人有一百多個,涉及到一百多個家庭,要是這些人毒發身亡,他們所在的家庭也會失去主心骨。
靠著止痛藥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是藥三分毒,長時間服用止痛藥對身體肯定有負面影響。
在眾怒之下,李功不敢再待在隱族,擔心被憤怒的族人們群起而攻之,偷偷溜到國外。
對李功留下的這個爛攤子,李鵬遠同樣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除非能從李岩那兒弄到解藥。
在一次家族會議上,一位族老忽然提出一項提議,讓李岩那批人回歸隱族李家,並將他立為少家主。
只要大家成為一家人,眼下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而且李家的實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其他幾位族老對此倒是沒有意見,紛紛將目光投向李鵬遠,想要他當場表個態。
目光在一位位族老臉上掃過,李鵬遠心頭冷笑,他豈會不明白這群老傢伙在想些什麼。
無非是看到李岩潛力大,想要改投門庭,說得難聽點就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如果沒有血海深仇,李鵬遠也會同意讓李岩當少家主,可問題是,李岩回來了,他會善罷甘休嗎?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那一筆筆累累血債李鵬遠記得一清二楚,他敢肯定,李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何況鄒強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隱姓埋名二十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報仇雪恨,心中的恨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慢悠悠喝了口茶,李鵬遠淡然道:「大家的想法我能理解,但你們別忘了,當初我從大哥手中奪得家主之位,你們要麼同意要麼默認,沒有一個站出來反對,你們覺得李岩會把當年的帳拋之腦後?」
族老們微微一愣,陷入沉思之中。
如李鵬遠所說,那場血腥風波之中,李岩的直系親屬死傷殆盡,罪魁禍首是李鵬遠父子,但他們這些人說起來也算幫凶。
「想必你們看得出來,李岩此子野心甚大,一聲不吭就把家族在南方地區的產業吞食掉大半,估計在北方也有不為人知的動作,你們該不會天真的以為,給他一個少家主的位子,就能滿足他的胃口。」李鵬遠冷冷笑道。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眉毛一豎:「那你說該怎麼辦?已經有兩個族人不堪劇毒折磨而自殺,這都怪你那個寶貝兒子所賜!」
李鵬遠寒聲道:「不,你們都錯了,毒又不是李功下的,真正下毒之人是李岩,事到如今不想著如何得到解藥,一味怪罪有何用?」
「說得簡單,要是解藥那麼好拿,李功又豈會被李岩牽著鼻子走?」另一位族老對李鵬遠的話嗤之以鼻。
大家心裡都和明鏡似的,和李岩有死仇的是李鵬遠一家子,他們這些老頭可沒參與當年的奪權,李鵬遠想拉著大家一起倒霉,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
不論什麼時候,家族整體的利益至上,真到必要之時,別說是李功,李鵬遠這個家主也能成為犧牲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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