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功的死在李家引起軒然大波,整個家族上下瀰漫著一股緊張氣氛,有種風聲鶴泣草木皆兵的感覺。Google搜索
尤其是和李岩有仇之人,個個坐立不安,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李功。
幾位族老臉色也很不好看,李功是李家的核心嫡系之一,如今卻死的這般悽慘,給家族造成很不好的影響,使得人人自危。
「大家都說說吧,到底該怎麼辦?」輩分最高的大族老發話說道。
李鵬慶猶豫了片刻,說:「冤有頭債有主,李岩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想他不會濫殺無辜,當年那件事和我們關係不大,頂多就是縱容李鵬遠,沒有站出來阻止,罪不至死。」
其餘族老怪異的看著他,其中一個身材臃腫的老頭暗含深意道:「老五,從福寧回來後,你怎麼經常替李岩那小子說話,不會是暗中投靠過去了吧?」
李鵬慶皮笑肉不笑道:「三哥,你就別開玩笑了,如果論仇怨,我和李岩過節最大,怎麼可能站在他那邊。」
大族老輕喝一聲:「行了,現在要討論的是如何安撫人心,別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
「大哥,這是一個死結,為什麼有人甘願冒著送命的風險去行刺,還不是因為解藥和賞金,這兩樣東西都控制在李岩手中,除非和他有仇的人通通死光,不然他不會罷手的。」排行老三的族老朗聲說道。
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位身穿布衣的老頭忽然開口道:「還真別說,這小子手段夠狠辣,是個做家主的料,不管你們怎麼想,只要李岩回歸李家,我就支持他接任家主之位。」
其餘幾人沒有立刻表態,顯然都處於猶豫之中。
李岩一天天做大,其勢頭強勁,如滾滾洪流無法阻擋,加上有鄒強等人的扶持,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李家家主平起平坐。
要麼李岩放棄報仇,要麼李鵬遠負荊請罪,否則這兩方遲早會爆發大戰。
用膝蓋想也知道,李岩不可能忘記家仇,李鵬遠也不會為了家族犧牲他自己,這場大戰無可避免。
作為李家的中堅力量,族老們也是時候開始站隊,否則日後不管誰勝誰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涉及到切身利益,除了極少數立場明確的族老,多數人都遲疑不決,不敢隨便做出決定。
「李功死了,李乘風還在李岩手中,也不知是生是死,我現在擔心李鵬遠會集合家族之力向李岩報仇,真到那時候,又是血流成河的畫面。」大族老唉聲嘆氣道。
經過二十多年前的風波,李家迅速走下坡路,如若往事重演,不論誰打敗誰,李家都將元氣大傷。
「對了,幾個分支家族都是什麼態度?」李鵬慶突然問道。
大族老冷笑一聲道:「除了南嶺李家旗幟鮮明站在李岩那邊,其餘的都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李鵬慶暗自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腦子裡在琢磨些什麼。
兒子死了,孫子生死不明,給李鵬遠在精神上造成強烈打擊,沉浸在悲痛中難以自拔。
直到把李功安葬,他才稍稍打起精神,復仇的欲望在支撐著他。
儘管這幾年李家在他的打理下,沒有什麼起色,但家族裡還是有不少李鵬遠的親信,他有足夠的資本和李岩決一死戰。
「老闆,近幾日李家高手頻繁調動,有不少分派外地的族人被調回隱族,我懷疑李鵬遠下一步有大動作。」蘇婭將自己搜集到的情報通知李岩。
李岩心頭一凜,沒有覺得多麼意外,畢竟李功是間接死在他手上,李鵬遠在憤怒之下,最想做的事無非是報仇。
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李岩交代道:「你在隱族多加小心,再去探一探情況,看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結束和蘇婭的通話,李岩打給李豪,從他那裡證實蘇婭所說,近期族裡人手調動十分頻繁,而且那些中毒的族人全都被統一關押。
為了震懾中毒的族人,李鵬遠下了死命令,不准他們擅自離開住所,一旦發現異動,不但自身難保,還會牽連到家人。
這一系列大動作下來,無一不是表明一點,李鵬遠確實在籌劃一件大事,否則不會把外派的人員都調集回來。
李岩沒有太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福寧是他的地盤,如同鐵桶一般牢不可破,李家若是有派人過來,都逃不出其手掌心。
蘇婭假扮的中年婦女原先是李功的心腹手下,如今李功已死,他的手下大多都轉到李鵬遠麾下繼續效力。
在李岩的指示下,蘇婭和多數人一樣,聽候李鵬遠的差遣,偶爾會分配到一些任務。
這天,她接到命令,帶隊前往外界購買一批療傷液,同行的還有三人。
出發前,蘇婭將這一消息告訴李岩,他突然萌生出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打算親自去隱族李家走一趟。
有神符在手,即便到時被發現,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全身而退不成問題。
想要混進隱族,需要蘇婭的配合,兩人在電話里簡單商議一番。
預定的採購地點是蘇杭金陵,李岩和陳艾力提前趕到那兒,攤開一張大網等著採購隊伍前來。
包括蘇婭在內,採購隊共四人,很順利的購買到三千瓶療傷液,暫時堆放在一個小型倉庫中,等隱族的船一過來,就可班師回朝。
落腳的賓館裡,蘇婭對另外三人說道:「這批藥品對家主十分重要,容不得半點差池,我們兩兩分組,每隔兩小時去倉庫檢查一次。」
「明白了!」其餘三人應道。
晚上八點多,輪到蘇婭和另一個青年前往倉庫檢查,蘇婭讓青年先進去,她從後頭襲擊,一記手刀就把人擊暈。
李岩和陳艾力躲在暗處觀望,看到蘇婭順利得手,快步沖向倉庫。
「老闆,我打暈的傢伙名叫李洋,待會兒我把你易容成他的模樣,混進李家應該不難。」蘇婭說道。
李岩見識過她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雖然不可能易容得完全相同,做到八九分相似還是可以的。
陳艾力拿了一條繩索,把李洋捆得結結實實,又給他灌了一瓶迷藥,不睡個十幾小時不可能醒來。
遭受無妄之災的李洋被陳艾力丟進小車後備箱,連夜運往福寧,李岩則留在倉庫里,蘇婭給他易容,並把李洋的基本信息告訴他。
「居然是個孤兒,性格孤僻,朋友也不多,倒是有利於隱藏。」李岩松了口氣。
他就怕到了李家,要接觸李洋的親朋好友,一不小心就會露餡,現在一切憂慮都自動打消。
花了不到一個小時,李岩改頭換面,站在鏡子前都認不出自己,若不湊近仔細觀察,很難辨認出他是山寨李洋。
回到下榻的賓館,另外二人很是疑惑問道:「隊長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怎麼去了這麼久?」
「沒什麼,反正睡不著,和李洋四處隨便逛逛。」蘇婭隨口應道。
那兩人似笑非笑看了看李岩二人,誤以為李岩和蘇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也難怪他們會這麼想,蘇婭假冒的中年婦女是一個寡婦,而李洋長相頗為帥氣,有成為小白臉的潛質。
一個寡婦看上一個小白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李洋此人向來性格內向孤僻,不太愛說話,因此李岩一直沒吭聲,並沒引起另外兩名隊員的懷疑。
李岩不是不想開口,而是不敢開口,他擔心一張嘴就露餡兒。
他可沒有蘇婭變聲的本領,臉可以易容,聲音卻無法改變,不說話是最好的掩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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