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岸邊,樓管阿姨第一個跳下船,看著這塊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內心感慨萬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離別二十多年,周圍的環境似乎沒有發生多大變化,一切恍如昨日。
「物是人非啊……」
第二個跳下船的李堯目光深沉注視著前方,從心底發出一聲感慨。
僥倖逃出隱族後,他連真實姓名都不敢對外透露,更不敢奢望有朝一日還能重返故地。
高陽等人同樣唏噓不已,當年離開隱族時,他還是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小伙子,而今卻已是滿身滄桑的中年大叔,歲月是把殺豬刀。
李堯哈哈一笑,率先打破沉寂,說道:「走吧,少爺還在李家,等著咱們和他並肩作戰呢!」
「走,殺回李家,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高陽氣勢如虹鬥志昂揚。
一個個年輕高手從船上躍下,人數超過三百,都是以一當十的戰鬥好手。
湖心島是隱族九大世家共存之地,這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其他幾個家族很快收到消息。
九大世家同氣連枝,如果有外來勢力進攻,九家必定聯手克敵。
然而這次是李家內鬥,並非外來勢力,其他家族無權插手,只能派出密探小心觀望。
錢家部分子弟有心出手幫助李鵬遠,卻被錢家家主下了禁足令,李家內亂沒有平息之前,誰也不准插手,違令者逐出家族。
李岩的心狠手辣在隱族已經傳開,一手下毒的功夫出神入化,誰也不想平白無故招惹上這麼一個大敵。
況且錢家已經和李岩交惡,若是再火上澆油,等日後李岩空出手來,倒霉的就是錢家。
最主要的是,錢家高層並不看好李鵬遠,李家人心浮動,各族老想法不一,難以抵擋來勢洶洶的李岩。
樓管阿姨一行人剛抵達隱族外圍,李家裡面已經亂作一團,那數百名被關押的中毒者拿著武器,將李家住宅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管家匆匆忙忙跑到書房,連門都顧不得敲,焦急道:「不好了家主,那群中毒的族人跑了出來,將我們四周包圍,口口聲聲要你給個說法。」
「人跑出來了?到底怎麼回事?!」李鵬遠猛的站起來,寒聲道:「不是有負責看守的人員,都是一群飯桶!」
「看守倉庫的家族子弟被暗殺了,有人故意把那些人放出來,惡意製造混亂!」老管家說道。
「可惡!」李鵬遠重重一拳錘在桌面上,沉聲道:「給護衛隊下令,把那群傢伙給我驅散,誰要是敢抗命,就地處決!」
老管家遲疑了一下,猶豫問道:「這樣一來,會不會刺激到那些族人,使矛盾更加激化?」
李鵬遠大手一揮:「顧不得太多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有預感,此時不簡單,必須快刀斬亂麻。」
他話剛說完,又有情報人員趕來匯報:「家主,有族人看到大批人馬登岸,正朝我們這邊快速殺來。」
「是李岩,一定是李岩!」李鵬遠眼中怒火大盛,殺氣騰騰道:「好你個小王八蛋,我不去找你,你反倒送上門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家主,對方有備而來,咱們不可大意呀,需不需要向其他家族求援?」老管家試探問道。
「不必了,這是我們李家的家務事,讓其他家族插手不合適。」
還有另一句話李鵬遠沒有說出口,他很清楚另外八大世家都非省油的燈,這種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即便求援也不會有什麼回應。
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
「這樣吧,命令幾個崗哨的人員,想辦法拖延一段時間,護衛隊兵分兩路,一路抵禦外圍進攻,另一路平息內亂。」李鵬遠決絕說道。
與此同時,李家主宅門口,上百人嚷嚷著要李鵬遠出來見面,如果五分鐘內沒見到人,就把大門給砸爛!
老管家沒辦法,在護衛隊沒有趕來之前,他只能找藉口拖延時間。
「大家稍安勿躁,家主不是故意不露面,而是人不在家,我已經給家主打電話,人正在趕回來的途中。」
眾人對老管家的話半信半疑,一個領頭青年問道:「家主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老管家想了想,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一個小時左右應該能回來。」
「你少糊弄我們,李鵬遠絕對在裡頭,早上還有人看到他!」另一名壯漢瓮聲說道。
老管家神情很是無奈:「我說了家主不在,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叫我憑空變出一個大活人吧。」
「兄弟們,別和這老傢伙囉嗦,人有沒有在裡頭,進去一看便知!」
帶頭青年一把將老管家推開,手裡的斧子重重砍在大門上。
隱族的建築都保持古風古色,大門也是古代的木門,由非常厚實的木板製成,斧子深深陷在木板裡頭,青年一下子還拔不出來。
眼看勢頭阻擋不住,老管家沒有白費力氣,躲到一旁給護衛隊隊長打電話,要他們儘快趕過來。
大門很牢固,一時半刻沒法砸開,幾個強壯的青年用斧劈刀砍,還沒來得及破開大門,護衛隊的人便持著武器圍過來。
「都給我住手,放下手中的武器!」隊長何亮喊道。
何亮是李鵬遠的心腹之一,深受他器重,雖說只是李家的外戚,但在家族裡的地位十分超然。
護衛隊手裡拿著清一色衝鋒鎗,而衝擊主宅的李家子弟都只有冷兵器,雙方差距甚大。
幾個正在攻擊大門的青年愣住,大腦漸漸清醒,除非是腦子長坑才會用冷兵器對抗熱武器。
「我數三聲,不放下武器者,視為叛族,就地格殺!」何亮大聲吼道。
眾人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若是束手就擒,肯定還會被關到倉庫,甚至比之前更慘。
「三!」何亮開始數數。
聲音一落,立馬有幾人一驚,急忙將手頭的武器丟到地上,但多數人依然處於觀望狀態。
「二!」
又是一堆人放下武器。
「一!」
這回所有人都妥協了,刀槍棍棒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看在你們尚未釀成大錯的份上,過錯暫且不追究,從哪兒來的都給我返回哪裡去!」
看到眾人都繳械投降,何亮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些暴動的都是李氏族人,要是真打起來,難不成把他們都殺了?
若當場死了人,事情再難善了,李家必定陷入一場空間的內戰之中,而他何亮就會成為李家罪人,難辭其咎。
另一邊,樓管阿姨等人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輕輕鬆鬆越過最後一道關卡。
李鵬遠雖然下令死守幾處關卡,儘量拖延時間,然而站崗人員都已被李瀟的手下替換,哪裡會聽他的。
書房裡,老管家心急如焚對李鵬遠說道:「不好了家主,幾處關卡沒有進行任何阻攔,李岩的人殺進來了!」
「怎麼會來得這麼快,哨卡的人是幹什麼吃的?!」李鵬遠震怒。
「我派去探查的人匯報說,站崗守衛都是些陌生面孔,只怕原先那些守衛都已遭遇不測。」老管家面色晦暗說道。
李鵬遠眼中滿是陰霾,聲音低沉道:「門口那些鬧事的傢伙擺平沒有?」
老管家正想說快要擺平了,突然外頭傳來一聲槍響,把他嚇了一跳。
「難道護衛隊的人沒能攔住李岩的部隊……」老管家震驚不已。
他以為外頭打槍的是李岩的人,急急忙忙跑到大門口,卻看到外頭亂作一團,何亮帶來的人和那伙中毒者扭打在一起。
原來幾個領頭的青年心有不甘,趁著何亮等人收繳兵器時,突然出手展開偷襲。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朝護衛隊成員撲上去,試圖搶奪他們手中的槍枝。
隱族九大世家有約定,每個家族的護衛隊成員數量不得超過三百,何亮帶了一百人過來,剩餘兩百人前去外圍阻擊高陽等人。
兵力分散,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而鬧事者人數眾多,雙方暫時不分勝負。
距離主宅不到五百米處,李家護衛隊和樓管阿姨他們短兵相接,頓時槍聲大作,密集程度可以想像出交火極其激烈。
李洋家大廳里,李岩聽到陣陣槍聲,無奈嘆了口氣。
他不想造成太多人員傷亡,畢竟很多人都是無辜的,但傷亡無法避免,不幹掉護衛隊,報仇希望渺茫。
坐在他對面的是八族老大族老和李鵬慶,三人面色各異。
「李岩少爺,我配合你的行動,希望你言而有信。」大族老眉頭微皺說道。
「大族老請放心,當著八族老和五族老的面,我可以把之前的承諾再重申一遍,事後你的利益不會受到半分損害。」李岩點頭道。
「我個人利益是小事,關於鄒強他們回歸家族一事,務必說到做到。」大族老沉聲道。
李岩微微一笑:「這點不用你說,他們也會選擇回歸,落葉歸根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夢想,你要是不讓他們回來,反而會跟你急眼。」
聽他這麼說,大族老心頭安定下來,李鵬慶提議道:「那我們儘快行動吧,聽這槍聲估計已經死傷不少人,這些都是我們李家的精英啊!」
四人分頭行動,三位族老召集自己的人馬,把護衛隊控制住,想辦法讓雙方停止交火。
李岩則召集蘇婭李瀟一批人,直奔李鵬慶居住的主宅,是該好好清算總帳了。
隱族外圍,護衛隊和樓管阿姨的人互相對射,雙方各有死傷,戰鬥進入白熱化。
護衛隊的成員都是精心挑選出,戰鬥力無需多說,而他們的敵人也不是善茬,打得不可開交。
主宅外的混戰依然在持續,不論是暴動的一方,還是護衛隊,都有不小的傷亡。
「都給我住手,大家同為李家人,何必拼的你死我活,讓外人漁翁得利!」老管家站在台階上高聲呼籲。
他剛說完,就被人一腳踹倒,不知多少雙拳腳落到他身上。
這老貨平日在家族裡端著身份,指揮這指揮那兒,早就有不少人看他不爽。
之前礙於其地位,沒人敢對老管家不敬,現在那層身份沒用了,一個比一個下手更狠。
可憐老管家一大把年紀的人,居然被一群子侄輩孫子輩的年輕人群毆,哀嚎幾聲眼皮一翻暈過去,不知是被打暈還是被氣暈。
李豪等幾個內應倒是機靈,混戰一打響,立馬躲到角落裡。
見到李岩帶人過來,李豪連忙迎上去,笑眯眯道:「少爺,都按照您說的做了,我們任務完成得還算不錯吧?」
「還不錯。」李岩點點頭。
「那解藥……」李豪眼巴巴看著他。
李岩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瓷瓶丟給他,如今大事將成,沒必要再控制著李豪等人。
幾個內應千恩萬謝,當場就把解藥吞服下去。
「李鵬遠在裡邊嗎?」李瀟迫不及待問道。
把藥丸艱難咽下去,李豪沉吟道:「十有八九在主宅里,先前老管家說李鵬遠出去了,依我看很可能是託辭。」
李岩眯了眯眼,猛的一腳重重踹在木門上,他這一腳力量千鈞,竟然沒能將門踹開。
「呦呵,挺結實的嘛!」
李岩咧嘴一笑,又是一腳踹上去,總算把大門轟開。
何亮剛解決掉一名暴徒,看到李岩把大門踹開,連忙上前阻擋。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
何亮怒吼,狠狠一拳砸向李岩面門,後者輕輕鬆鬆接下這一拳,一腳將何亮踹得倒飛出去,在地上連連打了好幾個滾才止住身形,鮮血從口中狂噴。
誰敢阻攔李岩報仇,他就把誰打殘,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沒了攔路者,一行人徑直走進主宅,偶爾碰到一兩名護衛,用不著李岩出手,李瀟手下的人直接解決了。
看到這夥人氣勢洶洶闖進來,府上的丫頭家丁紛紛避讓,不敢招惹這些煞神。
李岩揪住一個家丁,寒聲問道:「李鵬遠在哪兒?」
家丁被嚇得渾身發抖,說話都不利索,指了指書房的位置說道:「在……在書房……」
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家丁丫頭年紀不過二十多歲,不可能是他的仇人,李岩沒有刻意為難,放他們離開。
書房在二樓,李岩正想帶人上去,不料李鵬遠主動走了下來,淡淡說道:「不用找了,我就在這兒。」
「很好,我還以為你會提前開溜,省得我們四處找你。」李岩嘴角噙著冷笑說道,眼中殺機瀰漫。
「我為什麼要開溜?」李鵬遠很是狂傲笑道:「你要是老老實實縮在福寧,我還真不一定能把你怎麼樣,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李岩眉毛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道:「你好像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真不知你哪兒來的自信,不會是想依靠李家護衛隊吧?」
「你以為我的殺手鐧只有護衛隊?」李鵬遠哂然笑道:「你未免太天真了,我們李家傳承上千年,底蘊之深厚豈是你能想像的!」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嚇唬人,李岩眉頭微微皺起,想不明白李鵬遠還隱藏了什麼底牌。
「既然你們前來送死,那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說完,李鵬遠拍了拍手,四周房門打開,陸續走出二十多名青年,一個個身材高大,最矮的估計也有一米八五左右。
冷厲的目光一掃而過,李岩嗤笑道:「你那三百名護衛隊都攔不住我,靠這二十來個就想翻盤?」
李鵬遠神秘笑道:「能不能翻盤,你很快就會知曉。」
「少爺,別和他囉嗦,說不定這老傢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讓我上去試試這些人有幾斤幾兩!」李瀟低聲說道。
李岩也很想知道,這二十來個被李鵬遠寄予厚望的青年強到什麼程度,拍了拍李瀟的肩膀:「小心點,這些傢伙估計不好惹。」
李瀟點點頭,腳下微微用力一蹬,整個人彈射而出,一把軟劍從腰間抽出,直刺其中一名青年的胸膛。
這些青年手上都戴著白手套,也不知是何材質,竟然一把抓住軟劍,手掌不受任何傷害。
見此情形,李瀟心頭一驚,想要把軟劍抽回來,卻沒能成功。
對方力量大的嚇人,像是一把鉗子緊緊夾住軟劍,要不是這把劍材質不一般,說不定會被捏碎!
剛交手一兩招,李瀟便意識到點子很硬,比想像中要麻煩得多,至少在力量方面,對方遠勝過他。
不能力敵就只能智取,李瀟一腳踢在青年胸口,試圖給予對方重創。
以李瀟的腿部力量,尋常高手根本無法挨他一腳,強悍的力量能夠直接把骨頭踢碎。
然而青年不躲不閃,竟然憑藉身體硬生生擋住這一腳,雙方接觸的瞬間,李瀟覺得自己不是踢在人體上,而是踢中了鋼板。
強大的反震之力使得李瀟後退好幾步,才勉強把力量卸掉,心頭更加震驚。
李岩的反應比他好不到哪兒去,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這傢伙修煉了什麼神功,難不成是金鐘罩鐵布衫?」李岩喃喃自語。
在南嶺五大族比武時,他曾與一名金鐘門的高手對決,那人就是修鍊金鐘罩,一身銅皮鐵骨,抗擊打能力簡直不是人。
「我就不信這個邪,再來!」
李瀟覺得臉上沒面子,大吼一聲衝上去,拳腳輪換著進攻,那名青年只是偶爾格擋一兩下,其他時候都任由李瀟進攻。
金鐘罩修煉有成後,抗擊打能力會得到大幅度提升,但也不可能這樣任由對手毆打,李岩忽然覺得,這個青年像是使用護體神符後的狀態,完全免疫各種攻擊傷害。
「李瀟退回來,你不是他對手。」李岩沉聲一喝。
剛才那名青年只防不攻,尚未展示真正的實力,要是他轉防為攻,李瀟就危險了。
人家站著讓你打,你都奈何不了他,這還有什麼好打的,李瀟有自知之明,果斷退回李岩身旁。
揉了揉酸脹痛的拳頭,李瀟臉色很是難看,低聲道:「少爺,這傢伙非常古怪,不像修煉了鐵布衫那種橫練硬氣功,倒像是鋼鐵鑄成的機器人。」
難怪李鵬遠會把這群青年當做最後的底牌,要是每個青年都這般強悍,確實很麻煩。
「怎麼樣李岩,現在明白我底氣所在了吧?」李鵬遠目光陰森笑道。
「你有底牌,難道我就沒有?」
李岩沒有絲毫的慌張,雙手插進褲兜,準備激活護體神符和大力神符,有這兩樣神符的加持,就算李鵬遠有變形金剛,他也能將其打殘!
「少爺,形勢對咱不利,先不要硬拼,還是等大家會合後再動手。」李瀟提議道。
「沒那個必要,我很少使出全力,今天正好讓你們見識見識。」李岩成竹在胸道。
看他神色淡定,李鵬遠心頭一咯噔,旋即冷笑道:「聽說你修煉了所謂的金剛不壞神功,曾憑此功在南嶺大殺四方,我也想看看,是你的神功厲害,還是我這些護衛的神功更高明。」
一旁的李瀟有些擔憂,他剛才測過敵人的實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即便李岩實力不弱,他也不太看好。
成功激活兩張神符,李岩只覺得渾身充滿力量,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足以秒殺一切!
「這種感覺還真讓人痴迷……」
李岩握了握拳頭,他已經很久沒使用大力神符,因為憑他自身的實力,完全可以對付絕大多數敵人,無需神符加持。
察覺到李岩的氣場瞬間發生變化,李鵬遠臉色微變,信心頭一次出現動搖。
下一個眨眼間,李岩以堪比瞬移的速度出現在青年身旁,一記很簡單的直拳轟向青年胸膛。
先前李瀟一腳踹中青年胸口,非但沒能使敵人受傷,反而把自己震退好幾步,李岩想親自試一試青年的抗擊打能力,因此攻擊同一個位置。
「真是愚蠢至極,你的手下已經吃過虧,你居然還進攻胸口。」李鵬遠臉上泛起一抹譏笑。
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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