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好感度的來源,想必是今天在公堂的所作所為,傳到店裡大姐的耳里,平白為他加了分。
回到家中,潘金蓮已等候多時,見他歸家,急忙上前迎他。
「大郎,縣老爺可曾難為你。」
話語雖透漏出濃濃的關心之意,但連手都未曾伸一下,更別提攜手進門了。
何威倒也不在乎,潘金蓮的位置,他心中已明了。
要麼收為小妾,當做外宅,要麼給上一筆錢,一紙休書休了便是。
雖是絕情了點,但他不願為一婦人委屈了自己。
面對她的示好,何威也不回應,只是問道:「二郎可曾歸來?」
潘金蓮搖搖頭道:「未曾,叔叔自飯後離開,便未曾歸來。」
兩人正在房中言語,武松便直接推門而入。
「哥哥,西門慶那廝可曾害你。」
「二郎莫不是忘了哥哥於你說的我的身份。」
「哦!對了,哥哥乃是天上的天智星轉世,斷然不會遭到賊人的禍害。」
潘金蓮愣住了,自家的三寸丁是天上的神仙?莫非武松他痴了,還是武大郎痴了,說謊話哄騙他弟弟。
正當她懷疑人生的時候,何威卻問出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問題。
「我讓你偷偷跟上胡縣令尋他家宅的位置,辦成了嗎?」
「哥哥太小看武鬆了,胡縣令退堂之後,便立刻著急忙慌地趕回了家中看望妻兒,我在他身後大搖大擺地跟著,他們也不在在意我。
話說回來,哥哥真是好計策呀,只花了些錢物就能將胡縣令嚇破膽,讓他不得不偏向你。」
當時事出突然,何威本以為西門慶會私下報復,沒想到他直接報官想要治他於死地。
而他和武松對縣裡的事情都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情急之下,何威給了武松二十量銀子,讓他隨便找幾個大人小孩在紙條上按下血手印,用來嚇唬胡縣令。
「胡老頭糊塗了,眼裡只有錢和家人,我要是不拿他家人做作點文章,你我兄弟倆又怎能安坐在這裡說話。」
何威頓了頓,又補充道:「你知曉你們江湖上有句話,叫做禍不及家人,講究一人做事一人當。
但對付胡老頭這樣殺不得的人物,你就需要別出心裁,想些歪點子脅迫他。雖然下流,卻也是最好的辦法。
二郎,你要記住,自己的性命萬萬不可交到它人手中,哪怕是我,也不行。自己的命還是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哪怕地殺他個七進七出,殺他個天翻地覆,也勿要做那案板上待宰的魚肉。」
武松起身行了個大禮,拜道:「哥哥教誨,武松必不敢忘。」
何威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呀。
能有一個聽話,懂事,武力值爆表的弟弟,算是武大郎的福氣,而現在是他的福氣。
……
傍晚,寒氣瀰漫,烏雲密布,看樣子是要有一場大雨。
胡縣令的心空比天空還要陰沉,他回家之後才發現,家裡人全都好好的,一問之下,才意識自己上當了。
被一個目不識丁的三寸丁騙的團團轉,這讓他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涌了上來,堵在嗓子裡。
沾家沒一會的功夫,幾個兒子都被他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冷靜下來後,他囑咐下人做一桌好酒好菜,請兩位青樓女子過來彈唱。
他親自去請西門慶,給他賠禮道歉,解釋今天事情的始末緣由,順便和西門慶商量一下,如何整死武大郎和武松。
單單殺了一個武大郎,他害怕武松回來復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個乾淨,永絕後患。
西門慶一聽,這不巧了嘛!
他正有此意呀,只不過他的目的比胡縣令多了一條——霸占潘金蓮。
想到今天樓上美嬌娘那一眼的嬌羞,似水的溫柔包裹了他,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屁股都沒那麼疼了。
兩個狼狽為奸之人,在靡靡之音中,推杯換盞,交流床上心得,互相吹捧。
兩人皆是喝得醉熏熏,看不清人。
西門慶在他乾兒子全安的攙扶下,坐上轎子,離開了胡縣令的宅院。
賓客離席,胡縣令吃多了酒,又覺得自己寶刀不老,加上西門慶教他的新姿勢,讓他覺得自己又能一打三。
於是拉上兩名彈唱的青樓女子,來到去年剛納的小妾房間,準備來個一龍斗三鳳。
只是剛一進門,便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酒意全部消散,整個人驚醒過來。
屋裡突然多出兩個漢子,若兩人是其他人,他肯定會大發雷霆,將姦夫淫婦通通囚豬籠淹死。
可問題是來人是武大和武二郎,方才他和西門慶想法算計的人。
他剛要喊人,卻聽耳邊冷冷道:「屋內只能有這麼多人,多來一個,我弟弟就會多殺一個。」
何威給弟弟使了個眼神。
武松會意,過去把門關上,又將兩名青樓女子嘴巴堵上,手腳捆好,丟到床上去。
做完這一切,武松回到原位,打量著平時看起來清廉的胡縣令。
他原以為,胡縣令年事已高,還是做官,想必是德高望重之人,是個可以信賴的官員。
可誰曾想胡縣令竟奢侈到玩青樓名妓,還是一次玩倆。
可憐他千辛萬苦打死一條大虎,也僅僅只能在青樓里過過手癮。
至於其他服務,不好意思,待加錢。
「胡大人當真寶刀不老,都這個年齡了,還日夜操勞,身體可吃得消呀。」何威半是譏笑半是嘲諷道。
胡縣令冷汗直流,他怕呀。
他這個年齡兒女長大成人,孫子孫女都有了,按理說,就算死,也算死的瞑目。
可他不一樣呀,他有錢呀,可以吃更多的山珍海味,他有權呀,可以胡作為非,他有女人呀,可以一夜玩三個。
多美好的生活呀,他又怎麼忍心死呢。
要是這麼死了,他可真是死不瞑目。
為了保住性命,他乖乖服軟:「勞煩大郎費心了,不知大郎深夜來訪,是為何故?」
「何故?」何威自問自答道,「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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