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炒魷魚
拿出手機聯繫了丐幫弟子,約定好了見面的地點,張艾倫也帶著莫麗娜離開了公寓社區,驅車來到了一處紅綠燈路口,停在路邊。
沒過多久,就看到丐幫弟子就開著麵包車過來了,下車走過來打了個招呼,「老大,這就是需要讓我們護送的人?」
張艾倫點了點頭,「你們把人送到山峰營地。交給傑瑞博士,記得讓那個老頭子老實點,認真診斷治療!務必不能吃任何差錯,不然我就把他剁碎了做成化肥。」
「ok。」
下車把丐幫弟子拉到一邊,向他們叮囑了一下莫麗娜的不正常現象,幾人也是表示理解,並保證把人安全送到。
安排好了一切,目送著對方跟丐幫弟子坐上麵包車,揮手告別離開,張艾倫也是重新回到了車上。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主管雷科在上班後也給他發來了一條最新消息。
雷科:老闆,關於蔚藍公司賠償的事情你要不要過來對接一下?
張艾倫:他們把精神損失費用給到位了麼?
雷科:這筆錢倒是沒有拖欠,已經到帳了,十五名員工每人二十萬,總共三百萬美元的補貼金。除此之外,他們還要額外再賠付給我們的場地損失費用,以及之前跟他們打官司被判賠付給受害者家屬的那筆巨款。
張艾倫:他們都給了?
雷科:他們當然沒錢給我們,因為法院重申了蔚藍公司老闆和董事會的案情,搜集到了新的罪證,牽扯到了很多新的陳年舊案,警方連夜去找到了人證物證和當事人,對他們進行了指控,由於情形實在惡劣,至少判了1500年刑期,法院方面也拒絕了天價的保釋金,他進去之後基本上就出不來了。蔚藍公司一夜之間就垮台了。
張艾倫:他們可以給多少錢?
雷科:除了已經賠付的300萬美元,他們項目上現在總共就只有2400萬美元的現金,這還是在拖欠了部分員工月薪沒給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有法院的人盯著,強制執行去進行賠償,就連財務部門的主管也都打算提桶跑路了。
雷科:昨天晚上就有人沒頂住壓力,在警員上門去查詢往年財政支出的時候,想要辭職跑路,但被警員給及時抓到了,帶回警局進行了審問,也因此從對方口中問出了一些陳年舊案。對方主動承認公司存在賄賂警員的行為,那幾名警員現在也被南部分局立案調查了。
雷科:最可笑的是,他們還有一名頂罪的會計和蔚藍卡車司機,幾年前因為謀殺案被法院判刑了20年有期徒刑,現在還在私人監獄裡待著,期間因表現良好減刑了好幾次,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六月份應該就能出來了。但這下可好了,在罪證和線索搜集清楚後,法院發現他們似乎有些事沒交代乾淨,又拎回去進行了審問,重新判刑,每人加了15年刑期。拒絕再次減刑和繳納保釋金,這次是實打實的要坐滿15年才行!
張艾倫:……
看來戴夫的威力和影響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這哪裡是在幫助對方啊,蔚藍老闆何德何能能夠被他幫助?
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直接拔出蘿蔔帶出泥,摧毀了對方的後半生,還連接破獲了好幾起冤案命案。
這就是1500年刑期的威力麼?
這得進去多少人啊?
看來不僅是北部分局的警員要忙,南部分局的警員也在到處跑腿。
畢竟警方肯定會把他們的資產也清點一下,凡是灰色收入全都充公,畢竟不能白跑一趟。
雷科:為了不影響普通員工的日常生活,警方對於普通工作人員也給予了臨時休假,只不過在缺少了財務部門的人員辦公後,效率下降不少,現在基本也都由法院指派過來的會計進行辦公了,蔚藍公司在之後也會被法院判定永久禁止商業交易,沒收財政和資產。
雷科:但蔚藍公司的帳目上也沒錢,沒辦法去賠償給我們了,現在法院那邊在考慮後,也想要跟我們商量一下,把蔚藍公司的三個工廠和場地以物抵債轉讓給我們進行賠償,同時還有簽訂了蔚藍公司勞務合同的48名普通基層員工。
張艾倫:那三個工廠的價值怎麼樣?連人帶設備都交給我,難道還要我去給他們發放拖欠的工資麼?
雷科:法院已經就此事件向洛城有關部門發出了申請,由當地的工會聯合公益機構的基金會,向每人發放了一筆600-800美元的補貼金。如果我們接手了這三個場地,也不需要補貼給他們的工資,之後只需要按照他們的工作時長正常去發放薪資就可以了。但目前我也還沒有去場地上考察過,不過根據法院那邊的評估,每個場地的設備建設價值大約在700萬美元。
張艾倫:即使有三個場地以物抵債,也才2100萬美元,加上賠償的2400萬美元,也才4500萬美元。剩下的5460萬美元就不賠付了麼?
雷科:之後假如法院解除了交易限制,把蔚藍公司進行了拍賣,可能會有新的老闆會把那筆錢賠付給我們。
這不就跟總舵主一樣了麼?
都是在等待下一位接盤俠。
只不過總舵主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去戰勝蔚藍公司的,不然也沒可能會輕易去投資購買派克公司。
派克公司雖然遭受重創,股東跑路,傷筋動骨,變賣了公司資產,但公司最起碼還有三個場地在,也只欠了銀行兩千萬美元的債務,人也沒有進去。
蔚藍公司可不一樣,連帶著老闆會計,雜七雜八一大堆人全都進去了。連最後的場地資產和員工都要打包送人了,是真正意義上的空殼公司。
張艾倫: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誰會買一個空殼公司?
雷科:蔚藍公司的資質還是很不錯的,許多的證件信用也很好,也算是老牌的金屬能源公司了,如果有想要創業的人看重那些東西,買回去租賃辦公大樓,招募好員工,直接就能夠去開門營業了。法院為了能夠把公司拍賣出去,肯定也會解除一些限制的,說不定也會出台規定,在轉讓後取消一切制裁限制,甚至給予一些稅務減免的福利。
張艾倫:ok,那我知道了。
雷科:老闆,你現在可以來蔚藍公司的大樓,待會我們也會去參觀一下場地設施,新的員工也需要跟他們說清楚,避免勞務糾紛。
張艾倫:好。
收起了手機,總舵主當即根據雷科發來的導航地點,當即驅車前往了蔚藍公司的辦公大樓。
抵達大廈後,把車停在了路邊,進入大樓乘坐電梯直上16樓。
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蔚藍公司的辦公樓層已經被搬空了,法院派過來的法務與會計都在這裡進行著後續工作的處理,門外也有警員進行看守,主管雷科也正在跟對方交談。
扭頭在看到總舵主的到來後,也是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張艾倫點頭回應,進入到了辦公樓層,看著正在統計帳目的法院會計,還有貼上了臨時封條的房門,也是詢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場地?」
「老闆,我們就等伱過來之後再一起去場地考察了。」雷科說道。
「金先生,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也會請南部分局的兩名警員全程陪送。」法院的會計熱情的說道。
「警員?還需要警員麼?難不成我們還會碰到什麼風險問題?」張艾倫驚訝的說。
「蔚藍公司普通員工裡面有不少的黑人。」法院會計委婉的說道:「蔚藍公司是講究政治正確的多元化公司,除了占比最多的黑人員工以外,還有很多印度人,墨西哥人,以及巴西人。」
巴西人?你不去佛羅里達搞行為藝術,你來洛城做什麼?
進廠打工?簡直是埋沒人才。
「夥計,我可不是什麼種族歧視者,黑人也是人。」總舵主當即表態。
「你說得對,但他們聽說自己的工資沒有了,正在吵著鬧著要找始作俑者的麻煩呢。」會計說。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難道想找我的麻煩?」張艾倫有點疑惑。
「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傳聞,私底下有人說是我們派克公司搞丟了他們的工資酬勞,如果我們不起訴蔚藍公司,蔚藍老闆不進監獄,他們肯定就不會失去那一個多月的薪水,只拿幾百美元的補貼金。」雷科說道:「他們還說不想在我們派克公司工作,要找你講道理。」
「這踏馬的,他們是什麼毛病?我們派克公司可是受害者好麼?」張艾倫聽完後人傻了。
「他們不想工作可以走人啊,我又沒有去綁架他。」
那些人都是什麼三觀?
好人,好人就活該被人用槍指著?
心裡頭琢磨著回去就把那些老黑找個理由全部辭退炒魷魚!
你不干,有的是人願意干。
你招募黑人幫你自己幹活,難怪你蔚藍公司業務做不大,磨洋工,鬧事,遊行,黑命貴,他們可都是專業的。
工作只是一時無奈,下班之後的零元購活動才是他們的歸屬。
丐幫廟小,可容不下這些大神。
當然,如果對方是像大衛那樣勤懇能幹的黑人,總舵主還是很樂意招募他們的。但很顯然他們應該不是。
「走吧,讓我看看是誰在主動鬧事,按照我們派克公司最新出具的規章制度,不尊敬老闆,甚至去辱罵企圖傷害老闆的人,我有權單方面去解除他們的勞務合同。你們法院應該也沒意見吧?畢竟這可是你們給我惹來的麻煩。」
張艾倫看向了法務人員。為了保存那些人的飯碗,不讓幾十個黑人去街頭鬧事,竟然想出了賠場子送員工的把戲,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你們可是拿了我的錢的,卻不給我辦好事!總舵主當即就想要跟他們的領導反映一下情況。
法務人員也是有點頭皮發麻,但還是只能賠笑說些好話。
一行人離開了辦公大廈,張艾倫把車鑰匙交給雷科,讓他負責開車,自己坐在後排座椅上,帶上法務人員駛離街頭。
南部分局被分配過來的警員則是駕駛著一輛福特警車,在前面鳴笛開路,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總舵主也算是體驗到了特權了。
花了點時間來到了郊區的蔚藍廠房工作,好巧不巧的是,距離派克公司的場地位置並不遠,開車不到十分鐘就能到了。
「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異常舉動,想要發生暴力行為和衝突,請允許我使用自衛權限,我的員工就在隔壁,他們可沒我這麼講道理。」張艾倫提前提醒了法務人員。
「金先生,最好還是不要產生什麼衝突,我們會幫助你去解決糾紛的。現在是敏感時期,如果是往常,這些員工的行為根本就不必在意,你不滿意就可以隨時選擇讓他們下崗,但最近幾天聯邦調查局的人會來洛城進行調查,各行各業都需要謹慎小心一些。」
計劃趕不上變化,法務人員也是很無奈的,他們可不想引火上身,最起碼要裝裝樣子吧。
有不少主流媒體目光都已經投在了洛城,他們其他州的人可不在乎你會怎麼想,那些媒體巴不得去抹黑你,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小題大做的報導出去!
這樣可不利於洛城的發展。
畢竟是天使之城,第二大繁華城市,任何污穢和髒亂差都需要擦拭乾淨,一塵不染。
張艾倫也是表示理解。
「畢竟是合眾國。每個州都有每個州的難處,但他們哪裡懂得年收入超二十萬美元的洛城市長的煩惱呢。」
表面上二十萬美元,暗地裡鬼知道能撈走多少錢。
誰讓洛城經濟牛逼呢。
驅車來到了現場。
張艾倫隔著窗戶就看到了一夥舉著牌子的黑人員工,裡面夾雜著南美洲人和印度阿三。在看到勞斯萊斯庫里南靠近在場地停車後,他們也是一股腦的圍了過來,帶頭的黑人高舉牌匾大聲喊道:「派克公司!還我血汗錢!!」
「還錢!!」
「你應該被吊在路燈上!!」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不禁讓車上的總舵主跟雷科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踏馬的,我這麼慷慨大方,樂於助人的良心企業家,他們竟然想要把我掛在路燈上?這還有天理麼?這還有法律麼?」總舵主罵罵咧咧。
看著外面那個高舉牌子,滿頭髒辮,一副大嗓門嚷嚷的最凶的黑人大媽,張艾倫伸手一指,「就她!她叫什麼名字?」
「瑞迪。」雷科翻了一下員工名單資料說道。
「嘿,瑞迪,你踏馬的被炒魷魚了!!」張艾倫降下車窗喊了一句,豎起中指一點都不慣著對方。
「……」
法務人員人都麻了。
不是,我們不是剛說好了不去搞出大動靜麼?怎麼瞬間就變臉了?
你這讓他們怎麼交代啊。
總舵主:難辦?那就別辦了!
此言一出,不少黑人都受了刺激,變得群情激憤,恨不得直接衝上來。
警員下車立即維護好了現場治安,掏出手槍和隨車攜帶的輕武器,以及車載霰彈槍,咔咔兩下子彈上膛,大聲呵斥:「退後!!不要再靠近了!!」
這個時候就彰顯出他們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