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痴人說夢
趙庭有些語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是聽了小衙役的遭遇,下意識的責問年輕縣令的。
可是聽了年輕縣令的反問,趙庭又覺得自己不該無端指責。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遇到危險的時候,保全自己,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你沒去尋求上峰的幫助?」趙庭沉默了會兒,問。
孟瑤覺得趙庭問的這話有些多餘,初入官場的年輕人,特別是寒門上來的,一腔熱情自不必說。樂安這情況,這年輕縣令肯定是尋求過上峰幫助的。
只不過,是沒得到幫助而已。
樂安這些人如此張狂,除了三牲多年積累的勢力之外,上面肯定也有保護傘的。
果然,年輕縣令聽了趙庭的話之後,冷笑一聲,「閣下怎知本官沒去求助上峰?可是,本官連上峰的面兒都沒見著。有人告訴本官,在樂安,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跟他們一起,一條路,老老實實的別管閒事。」
他做不到跟跟那些人同流合污,能做的也只有不管閒事。
趙庭眉頭皺的緊緊的,看來,疆洲這邊兒問題很大啊。
年輕人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本官跟你這陌生人說這些做什麼?還未問閣下是何人,來本官這兒所為何事?」
趙庭掏出明黃色的絹帛,遞給年輕縣令。
年輕縣令打開看了之後,神色立馬嚴肅起來,「下官馮致遠見過郡主,不知縣主身份,剛才多有冒犯,還請縣主恕罪。」
相比較馮致遠的恭謹,剛才帶路的小衙役一臉懵逼,身為衙役,他是知道樂安是某個縣主的封地的。
當時他還聽朱福等人說,這個縣主肯定是不得皇帝喜歡的。所以才隨隨便便把樂安給了這縣主作為封地。朱福他們還說,這縣主大概一輩子都不會來樂安。
沒想到的是,縣主居然來了!
而且剛到地方,就被三牲家的人給冒犯了!
「馮大人無須多禮。」孟瑤淡淡開口。
「縣主請進。」馮致遠趕緊請人進院子,「寒舍簡陋,還望縣主莫要嫌棄。」
宅子雖小,但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還種了幾樣綠油油的植物,點綴的這院子頗有幾分盎然。
「馮大人過謙了。」孟瑤道。
馮致遠請孟瑤跟趙庭到堂屋坐下,又忙不迭的泡茶招待。
「縣主跟這位大人前來樂安,可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兒?」馮致遠問。
「承蒙陛下厚愛,把看樂安縣劃作本縣主的封地,自是要來看一看的。順便,看一看今年樂安的稅收情況。」孟瑤輕描淡寫的說。
景帝說過,日後樂安的稅收歸她所有。
當然,也明說了,樂安因為氣候惡劣,財政方面,年年入不敷出。
自給自足都不能,更別說給朝廷交稅了。
「縣主此番前來,是走個過場隨意看看還是打算久居樂安?」馮致遠問。
他覺得,這縣主應該就是心血來潮來看一看。
「這兒是本縣主的封地,馮大人你說呢?」孟瑤反問。
「縣主是要久居樂安?!」馮致遠有些吃驚。
「有何不可?」
馮致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搭話了,他心裡組織了許久,乾巴巴的問了孟瑤一句,「不知縣主帶了多少人來?」
如果帶了許多隨從,安全方面,至少有保障。
孟瑤伸出兩根指頭。
「兩百人?」馮致遠鬆了口氣,人還不少。
孟瑤搖頭。
「二十人?」馮致遠嘴角抽抽,二十個人,低調點兒,三牲應該也不會主動跟縣主交惡。
孟瑤再次搖頭,「馮大人猜錯了,本縣主這回來,只帶了兩個人。」
也得虧了馮致遠是坐著的,不然,肯定得一頭栽倒。
「縣主是跟下官說笑的嗎?」
兩個人?
這男人跟縣主平起平坐,動作間跟縣主似乎很親密,應該是縣主的夫君。他算一個人,也是就說,縣主就帶了一個伺候的人來?
不是說這些貴人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的嗎?排場很大嗎?
他來樂安,好歹還帶了兩個長隨,兩個師爺呢。
「馮大人的意思是,帶的人少,來不得樂安?」
「縣主來樂安之前,可了解過樂安?」馮致遠問。
孟瑤言簡意賅的把趙庭跟她說的那些說了。
「所以,縣主既知道樂安什麼情況,還這般不做準備的就來了?」馮致遠皺眉問道,「難不成縣主以為亮出自己的身份,在樂安就能跟在京城一般得到優待?」
「本縣主這不是相信馮大人嘛!」
「剛才下官說的很清楚了,下官自身都難保,哪裡能顧得上縣主?下官勸縣主,趁著還沒有跟三牲家的人起衝突,趕緊離開樂安。若是縣主非想要來樂安長住,那就多帶一些人來了。這樣,至少能震懾到那些人。」馮致遠道。
「晚了——」小衙役忍不住插話。
「什麼?」
「卑職說大人的話說晚了,縣主已經跟他們起衝突了!」小衙役艱難的說,「還不是一個人,是好多人,好多三牲家的人。」
那麼些個衙役,都被縣主身邊的人給放倒了,現在什麼樣,他也不知道。
可剛才那疼痛,他是經歷過的。
那些個不服軟的,肯定更遭罪。
馮致遠蹭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縣主帶來的姑娘,把縣衙的衙役們都制服了!」小衙役說。
都制服了?怎麼可能啊!
縣衙有多少衙役他是知道的,即便今日有許多告假的,可也有三十幾個。
一個人,制服了三十幾個惡棍?
怎麼可能?
「大人,是真的,卑職親眼所見。」小衙役見馮致遠神色懷疑,忙道。
「馮大人,有人當街調戲我帶來的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有衙門的衙役,想要拘捕我夫君,這又該如何處置?」孟瑤慢條斯理的道,「忘了說一下,我夫君是陛下親封的正三品大將軍。」
馮致遠吞了口口水,有些結巴,「當,當——」
「當杖責三十,拘役三月。」裡屋傳出一道聲音,「若情節嚴重,杖責五十,拘役六月,罰銀十兩。」
這應該就是馮致遠的那位斷了腿的刑名師爺了。
「那你說,誰來執行?」馮致遠恢復了平靜,反問屋裡的人。
衙役都是三牲的人,他這個縣令被逼的只能縮在這小宅子裡,想要有所作為,簡直是痴人說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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