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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來山上,佛來峰、飛來峰、浮來峰,三峰鼎立,根盤地角,頂接天心,秀岩青黛,互為掩映,共同組成蓮花寶座,圍擁著山下的葛家村一二百戶人家。
周摩嚴所修行的石洞,就在飛來峰上。
佛來峰、飛來峰、浮來峰,三峰皆高聳入雲,離地萬丈不止。
凡人輕易根本無法攀登至三峰的峰頂。
除了高達萬丈之外,就是因為三峰懸崖峭壁,如刀削成。
實在是太陡峭了。
就算是現實世界之中的攀岩愛好者,也只能是望而興嘆。
只有飛鳥雄鷹,可盤旋於三峰之上。
周摩嚴特意尋找的石洞,上下皆是石壁,且在岩石的縫隙之中,普通人是根本無法到達此處的。
這也保證了周摩嚴能夠安靜的修行。
周摩嚴站在石洞門口,看著遠處的大地山海,想起了自己剛剛與周夜王的對話,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
超感告訴他,山下並無人類行蹤。
周摩嚴的身影,方才從石洞口上飄飄而下。
很快便來到了飛來峰的山腳下。
順著山路,拾級而下。
周摩嚴很快便走下了浮來山,來到了山窪谷地里的葛家村。
葛家村的村民,真誠樸實,多有認識周摩嚴的。
見了便熱情的打招呼。
葛家村的村民,都知道周摩嚴是一個登山愛好者,經常一個人攀登浮來山。
「哥們兒,坐車嗎?」
一個聲音在周摩嚴的背後響起。
周摩嚴回頭循聲看去,便看到一輛棗紅色的計程車,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長相略黑、身形壯實的漢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濃眉大眼,高鼻樑,闊嘴唇,平頭,搭在車窗上的手臂,肌肉虬結。
猛一看,倒像是一個練家子。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周摩嚴問。
計程車司機點了點頭,「對,就是跟你說話。」
「噢。那我不坐車。謝謝你。」
周摩嚴說完,便繼續大踏步走路。
計程車仍然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
「哥們兒,你去哪兒?是去海州市里嗎?」
周摩嚴回頭,「對。但是,我習慣了步行。」
「去海州市里還有十幾里地呢。步行的話,最快也得40分鐘吧。不如我捎著你吧。」
「不了。謝謝你了,小哥。」
「我是拉遊客來浮來山。反正也是空車回去,就捎帶著你吧。我不收你的錢。」
「不是錢的問題。我習慣了走路往來浮來山跟海州之間。這麼多年,我真的已經習慣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啊,是這樣啊。」計程車司機沉吟了一番,繼續說道:「聽說這浮來山上有一位修行的仙人……」
周摩嚴回頭看了一眼計程車司機,「我也聽說了。」
「那位仙人跟哥們你長得很像啊?」
計程車司機有意無意地說著。
周摩嚴眉頭微微一皺,情知是被人認出來了,「你認識那位在浮來山修行的仙人?」
「我經常看他的直播,學習修仙……」
「這樣啊……」
周摩嚴略一沉吟,「這世上長得像的人,也比比皆是。」
「我實話實說吧,我覺得你就是那位仙人!」
計程車司機說完,不禁一笑。
周摩嚴看向計程車司機,微微一笑,「你想的未必是對的。」
計程車司機忙道:「摩嚴上仙,不跟你繞彎子了。其實,我就是給你打賞了一百個嘉年華的那位榜上大哥——不動如山。」
周摩嚴聞言,停下了腳步。
計程車司機也趕忙一個急剎車。
「你就是不動如山?」周摩嚴問。
計程車司機點了點頭,「我真名叫李恆。是一個計程車司機。十分仰慕摩嚴上仙。想要跟隨上仙學習仙道之術。」
李恆說話之際,目光倒是十分真誠。
周摩嚴自然清晰地感覺到李恆拜師修仙的真心誠意。
且不說這李恆以「不動如山」的網名,屢次在自己的直播間打賞價值不菲的禮物,就說他竟然能夠尋得自己的蹤跡,他定然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周摩嚴現在畢竟是一位進入了第九層天仙境的修者,他的行蹤極為隱秘,很少有人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找到他的。
這位名叫李恆的計程車司機,竟然尋得周摩嚴的蹤跡。
周摩嚴知道這李恆至少是一個「有心之人」。
「李恆……嗯,我記住你了。左右無事,你隨我去海州市里,食肆之中,共進一餐,如何?」
「當然可以。」
李恆大喜過望,「師父,做我的車去城裡吧。」
「我還沒答應收你為徒呢。這師父就先叫上了。」
周摩嚴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恆哈哈大笑,「叫您師父,也是個尊稱啊。」
周摩嚴上了李恆的車。
李恆心情愉快,輕鬆地駕車,速度飛快,沒幾分鐘便來到了海州市里。
按照周摩嚴的指示,李恆將計程車停在一家名為「山海情」的酒樓下面。
兩個人下了車,進入山海情,直奔二樓,尋了一個靠窗的雅間坐下,先點了幾樣時蔬,以及兩瓶果酒。
「李恆啊,你給我打賞了那麼多,可是我的榜上大哥啊。這頓飯就當是我請你的吧。」
周摩嚴微微一笑。
「怎麼樣都成!只要師父肯收我為徒!」
李恆的雙眼之中,不停地向外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件事,急不得。慢慢來,來日方長,急什麼。」
周摩嚴說著話,喝了一口果酒,舒服地咽下。
李恆點了點頭,「嗯。師父說的是。」
兩個人正說著話,樓下大堂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數名男子的咆哮之聲,聲震天花板,直接傳到了二樓雅間裡來。
李恆被吵得略有些不耐煩了,便站起來,「師父,您先坐著,我下去看看。」
「好。」
周摩嚴又喝了一口果酒,看著李恆急匆匆地下樓而去。
想了想。
周摩嚴怕李恆出事,也隨後跟著下樓而來。
「山海情」一樓大堂內,擺著十幾個桌台。
大約有十名鐵塔也似的壯漢,正圍著一桌吃飯的女孩嬉嬉鬧鬧。
那一桌吃飯的女孩有四個,個個青春靚麗,容顏絕美。
十來個喝醉了酒的壯漢,圍定飯桌,將四個女孩困在其中,不讓她們站起來,更別說讓她們離開了。
四個女孩嚇得花容失色,皺眉不已。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報警了……」
一個女孩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身周的十來個壯漢。
一個五大三粗的醉漢,伸出手來,在那名女孩的肩背上摸了一把,臉上笑嘻嘻地,「你報啊!喲,還挺滑嫩的。」
「幹什麼你?」
女孩厭惡地推了一把那名醉漢。
醉漢被惹惱了,抬手就給了女孩一巴掌。
「啪!」
呼在女孩的臉頰之上。
女孩的臉上,登時一個五指的手印便浮現出來。
「憑什麼打人?」
女孩怒斥。
醉漢突然抓住了女孩的頭,便往桌子上撞去。
「砰!」
飯碗被砸飛。
女孩的額頭上,登時就流出血來,淋淋漓漓地,流了一臉。
「喂!住手!」
一聲大喝!
計程車司機李恆大踏步走了過去,對著十幾個壯漢,大聲地道:「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四個小女孩,算什麼男人!」
周圍的食客們,見狀都遠遠地避開,生怕濺一身血。
十幾個壯漢見李恆出頭,便舍了四個女孩,瞪著酒醉後血紅的雙眼,滿臉殺氣地一起向著李恆圍了過來。
「英雄救美!?顯著你了!」
一名壯漢說著話,伸出右手推搡李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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