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死幾個人，順手的事
嚴萬彬一走，白潔緊跟著就進到教室，大家立馬回神開始上課。
時間一晃，就又到了下課的時間。
大家各自回家去。
「差點忘了，距離上次賣糧食，也快有半個月了，該過去一趟了。」
和金建賢、俞杏梅告別，李開朗換了身衣服，再次來到黑市，去找老黑。
這就是李開朗為什麼不想要固定來一趟，這固定時間來，弄得就跟上班一樣，一點都不自由。
還是這個方法好，想起來了就來一趟，不用特意來。
畢竟一個星期，能來三次。
周二、周五、周六，哪天有空哪天來。
「太好了，可算是把你盼來了，我手裡都沒有多少存貨了。」老黑一見到熟悉的身影，熱烈歡迎。
「小兄弟，這次能不能多賣我一點，價錢好商量，貴一點都行，給我多一點行不？」
「你想要多少？」
「不多不多，給我來個1千斤就行？」
李開朗直接一口回絕：「沒有，我沒這麼多，就500斤，多了沒有。」
好傢夥，直接開口翻一倍，這幸好是他有種植空間，多少斤都能一下子拿出來。
這要是糧站倒賣出去，都不敢一下子放出這麼多糧食，容易被發現。
「別介啊，小兄弟，有話好商量嗎？價錢不是問題，再加點都行。」
「我沒有這麼多糧食，就是有，我也不賣給你，這量實在是太大了，我給你了，我怎麼辦？」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也不能說有。
「別介，咱都這麼熟了。」老黑不依不饒，他是真的想要。
一方面是手裡真沒有餘糧，一方面也是李開朗價錢便宜，上次他們一回計，就決定乾脆買多點屯起來，奇貨可居。
李開朗卻實誠道：「實話實說，老黑，我其實不差這點錢，我只是想要找個細水長流賺錢的法子而已。」
「你不做，有的是人做，糧食就500斤，你不做我找其他人做，賺錢嘛，跟誰賺不是賺。」
一聽這話，老黑急了，連忙應道：「別別別，500就500，好過沒有。」
十天半個月的，才有500斤糧食流入市場，就像石頭落入湖中，不會驚起多大的漣漪。
但要是1千斤，那可就不少，李開朗只是想要細水長流賺錢，悶聲發小財，不是一錘子買賣。
500斤糧食，可以說是東湊一點西湊一天，湊出來的，但是1千斤，可不是湊就能湊出來，一定有一個大頭。
「還是老規矩。」李開朗點點頭，他也不想失去老黑這個買家，畢竟這家是最低調的。
老黑點頭：「老規矩，我懂。」
一番交易過後，李開朗多了2條小黃魚，外加600塊錢，比起上次5條小黃魚小氣了不少，但這才是正常。
黃金還是稀有的，老黑他們也不想過多交易黃金。
李開朗拿錢走人，路上卻想著:「老黑他們還想要糧食，看來市場還是有需求的，明天去別的黑市開闢新路子。」
「正好也分擔分擔這邊的壓力。」
想到這，李開朗便決定好，明晚去別的黑市開闢新市場。
第二天。
一早，李開朗就被楊廠長叫走。
「小李啊，月底了，還得麻煩你去一趟，再拉來些糧食。」
「這有麻煩不麻煩的，都是為大家服務，我現在就去。」
聞言，楊廠長微微一笑，李開朗還是有眼力見的。
「行，早去早回。」
李開朗卻道：「對了，楊廠長，上次說好的，這次的糧價不便宜，他們要加價。」
「這我知道，我已經和財務打好招呼了，你去拿就是了。」
「行，那我就去了。」李開朗點點頭，轉身離開。
因為上次緊急要糧，導致糧價上漲，這次要糧食，價格也是漲的，得先說好，免得忘了。
說到這，這個月的獎勵情況還沒有公布，珍稀的票證是沒有的，都是些普通票證。
糧食的兌換獎勵，也還沒有公布，不過這些都和李開朗沒什麼關係。
「喜滋滋，又白賺一筆。」從財務那裡拿了5千塊錢，李開朗便驅車離開。
還是老樣子，隨處瞎晃蕩、瞎轉轉，再睡覺休息養足精神，為晚上去黑市做好準備。
之後順便把車弄髒，一系列操作後，這才開始干正事。
裝糧食、蓋幕布、打灰，最後拉回小樹林，一系列操作一氣呵成，就是下午1點。
糧食搬進食堂後，李開朗再把車開回運輸隊，清洗乾淨。
看著手裡的一把大的錢，李開朗喃喃自語：「要不下次買糧食換點東西，總是錢的也沒什麼用。」
「或者和黑市一個樣，搞點黃金什麼的來換換，又或者是廠里的東西換？」
單純的錢對李開朗來說，沒什麼用，不如把錢換成實物，但要換什麼，得好好想想。
軋鋼廠也不是什么小廠，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一個不好，要的東西太過分，很有可能會驚動保衛處。
到時候保衛處一出馬，那可就是真槍實彈的干，他們大部分可都是退伍下來的，可不是什麼善茬。
「得好好合計合計，一點點來吧。」
打定主意，李開朗便將其拋之腦後，現在就等著天黑，去新的黑市逛逛。
時間一晃。
深夜。
街道一片寂靜，李開朗來到一處新的黑市——德勝門北曉市。
這裡緊挨著什剎海附近的眾多王府、豪宅，從清末到民國，有不少撿漏發財的傳說，這讓眾多古玩愛好者趨之若鶩。
只等著自己也有發財的一天。
清末的某些落魄貴族，到最後為了生活，也只能變賣自己老祖宗留下來的那點兒私產。
建國前，德勝門北曉市賣文玩字畫的少了，賣洋貨的卻多了起來。
有美國的救濟品，也有走私品，種類也是五花八門。
既有餅乾黃油肉罐頭，也有皮鞋大衣望遠鏡，來這兒逛一圈那就算「開了洋葷」了。
直到建國後，洋貨這才少了很多，文玩字畫再次占領高地。
「今兒個我也是來漲漲見識了。」李開朗第一次來到這德勝門的北曉市，看看怎麼個情況。
不得不說，這裡賣古董、文物、字畫的，確實是不少，放眼望去，基本上就是賣這些的，很少有賣其他東西的。
糧食在這也是有的賣，在這排隊買糧食的也不少，只不過被擠到角落的地方。
早前規矩已經形成，哪怕糧商能換到更好的地方賣糧食，但因為怕觸及到貴人，就老老實實地待著不動。
「還真別說這北曉市古玩還真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有不少。」
李開朗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稀奇的很，看著琳琅滿目的東西。
幸虧有衣服擋著，看不說表情，不然還真要被別人說是鄉巴佬、土包子。
「難得來一次，怎麼著也得買幾個真的回去。」
李開朗就盯著那些破損古董玩意賣，靠著維修面板，就能看出真假。
「嘿，5塊錢淘到一塊玉石，可真便宜。」
李開朗用5塊錢，淘到一個祖母綠的玉石，要不是破損嚴重，賣家也不會拿出來賣。
「便宜我了，等有空再拿去倒流，價格直接翻了幾十倍。」
有了開門紅，李開朗接著淘寶，陸陸續續也淘到了幾個不錯的寶貝。
在淘寶的同時，李開朗依舊不忘正事，觀察著這黑市裡的糧商。
來來回回逛了兩圈，將大部分地方都逛了個遍。
「沒想到，這黑市的糧商這麼少，才三個，比起東曉市的糧食還要少很多。」
「也難怪，這地方主要是賣古玩字畫，少也事理所當然，不過好在這三個糧商都挺低調的，這就方便多了。」
李開朗還觀察到，這裡的買糧食的人，一般都是逛了一圈鬼市，要走的時候順路去買。
人數不算多，但也有一半，比起東曉市的要少，但就這人數也夠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買完。
兩個黑市買糧的人差不多，行情也差不多，在這賣也能賺錢。
除了這點，李開朗還觀察到一個，這個黑市他沒找到有人賣槍和彈藥的。
「這可真是稀奇古怪了，其他黑市都有，偏偏這裡沒有，難不成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沒來也好，沒有最好，省的提心弔膽的，擔心安全。」
沒有了槍械威脅，李開朗便在3家糧商之間，選擇了個便宜比較偏的糧商。
和當初老黑的情景差不多，他們一聽到李開朗有糧食，立馬就要，還一次性想要更多。
但李開朗就賣500斤糧食，多了沒有，還是十天半個月來一次。
這北曉市黑市離李開朗家比較遠，也離夜校遠，要特意來一趟。
無論他們怎麼說，李開朗就是不可能固定時間來一趟。
「行了，我就這點要求，你們要接受不了，我換一家，省的給你我找麻煩，我是來賺錢的，不是找麻煩的。」
「哎別別別，都聽你的聽你的。」老白連忙道。
李開朗沒想到自己找的人這麼湊巧，居然姓白。
和東曉市的老黑相對，倒是相對，記起來倒也方便。
一個黑，一個白。
「同志，糧食啥時候送來？」
「就在外面，你要就跟我走，記得帶上錢。」
「行。」
看到500斤粗糧，沒做假，老白大大方方把5條小黃魚，外加一塊5克重的小金子給李開朗。
「嚯，這多了。」
「唉不多不多，還麻煩你下次來。」老白樂呵呵笑道。
「那是自然。」李開朗笑著應承。
要不說這裡靠近達官顯貴呢，隨隨便便就能多給出一塊小金子，看來這地方，以後得常來。
「行了，糧食你們帶走吧。」
沒多久，老白帶著人，就將糧食全部帶走。
等他們走後，李開朗的臉色一變，看著黑暗的小巷深處：「行了，別躲著了，出來見見吧。」
沉默無聲。
「都被發現了，還藏著有什麼用，幾位小兄弟，要不出來，我就先走了。」
「啪嗒啪嗒——」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從黑暗中走出來5個身強力壯的人，一個兩個臉上都帶著面罩。
「來者不善啊。」李開朗一挑眉毛，看著他們拿著大砍刀。
「嘿，小兄弟，識相的把錢留下。」老大走在前頭，氣勢洶洶道。
李開朗不明所以來了句：「剛才你們有看到嗎？」
一小弟對李開朗的話莫名其妙：「看到啥？小子，識相的，趕緊把錢都叫出來。」
「真沒看到嗎？那可是500斤糧食。」
「看到了，你要不說我還忘了，說，把你藏糧食的地方說出來，不說出來我們讓你好看。」
聽到這，李開朗微微吐出一口氣，「沒看到就好。」
在老白他們跟到一半的時候，他就聽到這群人的聲響，雖然肯定他們沒看到自己是怎麼拿出糧食的。
但以防萬一，問一嘴的事。
那老大立馬接話：「小子，識相的，把錢和藏糧食的地方告訴我們，我們會讓你好收一點，要不然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這麼貪心的嗎？糧食和錢都要，就不要一個？」
「哈哈哈——」
「老大，這人說話好好笑，都死到臨頭還想著要錢，命都不要了。」
「哈哈哈——」
幾人捧腹大笑，老大惡狠狠地舉起手，用力一握。
「不貪心？不貪心這麼賺打錢！識相的趕緊把東西都出來，免得受一番苦，要不然被怪我們不客氣！」
小弟立馬接話：「沒錯，你就是叫，叫破喉嚨這裡也不會有人過來！」
「就是把你殺咯，丟在這裡，都不會有人發現，不想死就趕緊叫出來！」
「喲呵，看來你們沒少做這事啊。」李開朗眉毛一挑。
「廢話，趕我們這行的，那有不殺人的，不殺人，我們吃什么喝什麼玩什麼。」
「那也是啊。」李開朗點點頭，「那不知道你們殺了人，要丟屍在哪？」
「還能在哪？這裡里什剎海那麼近，不丟那裡，丟哪？」
「原來是這樣啊。」李開朗哪哪道。
「行了，甭廢話了。」老大一揮手，示意小弟一擁而上。
看著他們，李開朗不知道該不該害怕。
「拿幾把破刀就敢敢出來殺人，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有錢不買槍，還拎著幾把破刀，都什麼時代了，還是舊思想。」
在他們眼中，李開朗的手心突然閃爍，好似變戲法一般，憑空出現一樣東西。
在月光的照耀下，黑影浮現，那是一把手槍。
「槍！槍槍。」
「不好！」
「點子扎手！」
「撤！」
幾人瞬間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停下轉身就要跑。
「嘭嘭嘭~」
幾人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接連倒下。
「別別殺我。」老大砰的一聲跪倒在地，雙手舉高。
「不殺你，那被你殺的人該怎麼交待？」
「嘭。」一聲輕響，老大也緊隨其後。
看著倒地的四具屍體，李開朗只覺得頭疼。
「又要收屍了，幸好你們給自己找了個埋屍的地方，要不然我還真不好找。」
李開朗將屍體收進種植空間，而後來到什剎海。
「正好現在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你們四個能死在一塊，也是一件趣事。」
「下去了也能做個伴，怎麼樣？我人挺好的吧。」李開朗講了個冷笑話，只不過周圍沒人陪他笑。
「撲通！！」
「撲通！！」
拋屍在什剎海里，屍體漸漸沉底。
「啪啪！」拍拍手，「搞定收工。」
「瞧瞧，你們死了，屍體還能當作養分補記河裡的魚蝦，死了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李開朗笑了笑，拋屍完成，便轉身回家。
對於他們的出現，李開朗一點也不在意。
今天去這北曉市的鬼市，賣糧食賺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熟悉了一下環境，找到了真正的買家。
那些富裕遺老遺少們，等到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是收割他們財產的時候。
到時候把糧食賣給他們，才是能最賺錢的。
一個小黃魚就換那麼幾斤糧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