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難民集中營
「唉，這是個什麼事，今天可真是倒霉啊。」
閻埠貴見李開朗也離開，連個抱怨的人都沒有，只能晦氣的回家去。
「我就不信了，今兒個我哪也不去，我就不信了，還能有啥倒霉事找我。」
一賭氣，閻埠貴就回家躺著去。
三大媽見他回來，頓感疑惑：「當家的，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這麼快就洗完了。」
「唉，差點忘了，晦氣。」閻埠貴這才想起，連忙拿著衣服和洗澡票匆匆跑去澡堂洗澡。
剛出院門，就看到了街道辦王主任。
小的或許在福利院，大的或許在逃荒的路上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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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朗和王主任坐在駕駛室。
「真沒啥事，三大爺你就別打聽了。」
王主任開門見山：「你現在有空嗎？這事是街道辦的事，要麻煩你開車。」
閻埠貴笑呵呵地去叫大家來開會。
「麻煩了，讓大家去中院開會吧。」
李開朗來到她面前：「王主任，有什麼吩咐？」
王主任看著李開朗沉思，笑了笑：「行了，小李，你就別瞎操心了。」
周圍沒有多少農田，就是有，大部分也都是有主的，只有很少是無主的荒田。
不怪王主任這麼高興，她聽說這批糧食中，會有一點點會放在她的街道辦。
李開朗哪哪都好，瞧瞧長得又高又俊，還壯實，安全感十足。
「辛苦你了，周末還要你做事。」王主任感謝道。
「行了，都送來了，咱們回去吧。」王主任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情好了許多。
遠處，有工作人員正朝著他們倆大力揮手，王主任見狀連吩咐李開朗：「行了小李，不和你說了，辛苦你了，把街道辦剩下那些人都拉來，路你都記得吧？」
早就死死地握在手裡，肉爛在鍋里。
來來回回5趟，後續街道辦又加了人，可算是把200多人都拉來這。
「有了糧食，咱的日子可就能好過不少了。」王主任笑嘻嘻道，突然看向李開朗。
然而閻埠貴卻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般，怎麼也不肯罷休：「沒幹啥就是幹了啥了，我就好奇問問嘛。」
「不是你，是你背後的冶金部，我聽說現在有一批糧食正發來咱四九城啊，是你們冶金部花錢買來的。」
李開朗好奇問向王主任：「王主任，這裡是？」
漸漸地，也便不怎麼在意，之前還想著在報紙，或者外國雜誌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該我們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我們知道的，就別瞎打聽。」
要是路面的情況不好，這個人數還會更少。
「行，我現在就去。」李開朗拿過證明，騎上自行車直奔軋鋼廠。
「轟隆隆——」
話沒說完，王主任早有準備，從兜里拿出一份證明，「證明我已經開好了，也打過招呼了，你儘管開出來。」
李開朗點點頭:「行，那就先讓他們上車吧。」
「最近才有的，你也知道咱們四九城作為首都，有很多逃荒的人來。」
「不過，恢復定量的事就別想了，畢竟這糧食也不多，只能儲備著，用一點少一點。」
卡車走人，又把人重新拉來難民集中營。
最後一批送來，李開朗看著難民營里的人更多了，其他街道辦也有人開車送來。
「哦，我去幫王主任做點事情了。」李開朗隨意地應了一聲。
「有，我聽說這批是從津城緊急運來的，後面還有不少，至於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想來應該是不會少，畢竟咱這裡是首都。」
「行。」李開朗點頭，載上王主任便回街道辦，之後再把卡車開回廠里。
「我覺得最好還是和後罩房的人有關最好，你看王主任一個人來，想想她一個人來，都是啥事，小事都不會一個人來。」
說著，還伸手揮了揮面前的空氣，好似能聞到一般。
「小李，正好找你有點事。」
「很好，我沒看錯你。」王主任滿意點頭。
「王主任，您該不會又要削定量的吧？要是這事，您就別說了，再削定量，我一家老小要被餓死了。」
「人就在廣場，你把車開到那就行。」
聽到解釋，眾人恍然大悟，一個兩個看向後罩房的人。
「少了他們，街道辦勉強夠用。」王主任點頭，「說到糧食，我還得感謝你啊。」
還沒靠近，遠遠地就能看到烏央烏央的人，怎麼著也有個成百上千的人。
李開朗點頭。
「閻老師啊，是有點事。」王主任點頭，「你這是去澡堂嗎？」
李開朗便回到院子。
聞言，眾人細細一回想，有人立馬大驚失色。
「別的，我家現在都過的這麼慘了，還要再削定量，我家得餓死，可不能再削定量了。」
『轟隆隆——』
心中卻想著自己兩個發明，發明自從上交到現在，也快有2年的時間了。
「記得，我現在就去。」李開朗點頭，轉身離開。
現在可算能放開手腳多給了。
聽到真不是糧食的事，大家長舒如釋重負。
「有空，王主任您說。」
王主任在一眾街道辦的人幫助下，讓這四五十人上了車廂。
「行。」李開朗點頭答應，「不過，軋鋼廠那邊需要文件，我.」
聞言，李開朗明白王主任沒這方面的消息。
想要在這，靠種地養活這麼多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李開朗看著他們，再看著周圍的環境，實話實說這裡的環境其實並不好。
王主任懶得看他，直接道：「行了，我這次來是和大傢伙說一聲。」
「行了，就這樣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問題我就走了。」
「衣衫襤褸的人？是啥人啊？」
一時間，眾人紛紛大吐苦水，有的甚至惡狠狠地盯著王主任，似乎是把王主任當成洪水猛獸。
「我上街去買東西，一看到他們，那髒的，那臭的，唉，晦氣的很！」
沒有這些人，王主任可以將多餘的糧食做些事，街道辦也是有很多需要救濟的人。
「街道辦的糧食也不夠吃了嗎？」
剛來時只是成百上千號人，現在怎麼著也有2千左右了吧。
「大人注意看著點小事，保護好，要是途中出了什麼事，坐在左邊的記得揮手，我能看到。」
很塊，車廂上的人都下車，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離開。
「就這事，大家還有什麼不懂的？」
有人解釋道：「就是難民，你看他們一個個的，身上髒成什麼樣？可算是要處理他們了。」
剛一走進垂花門，閻埠貴便迎了上來，一臉好奇地問道：「小李啊，王主任找你幹啥去了？一下午都沒見你人影。」
還能賺大錢，還是個在讀大學上，妥妥的香餑餑，可惜她沒有女兒，要不然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放出去。
「總之，街道辦少了這麼些人，等糧食送來，咱街道辦的日子能好過些。」
一說到這，王主任時不時緊皺的眉頭，終於是舒展開來。
「剛才我和你說的事，你可別和別人說啊。」
但現在送又沒有送的跡象，反而是讓他們聚集在這裡，上面肯定是有事情要做，這就不是李開朗能知道的。
李開朗直接將王主任的話，原封不動轉交：「三大爺，該你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你就別瞎打聽了。」
「有點眼力見，不要看到什麼人都上報，不要給街道辦和警察添不必要的麻煩。」
沒多久，一切準備就緒。
「以前人少的時候，街道辦還能收留他們，還能承擔的起他們的衣食住行，但現在人太多了，街道辦也承受不了。」
看在王主任臉色變化的真快，李開朗都沒反應過來。
「啊，這樣啊，哪裡哪裡，只要是為了老百姓服務的，這錢花的就值。」李開朗訕訕一笑，不好作答。
「沒事，他們這是要送到哪裡去？」
李開朗看著這群人，小的只有十來歲，大的則是四五十歲，至於再小一點和再大一點的，都沒有。
見到了地方，王主任便道：「就是這裡，停車吧。」
『咚！』卡車一停，王主任便率先下車，吩咐車廂上的人下車，遠處有工作人員過來幫忙。
自從上交後，李開朗就沒有聽到過那2個發明的一點信息。
此話一出，瞬間就讓大家驚慌失措。
李開朗說了一聲，便開車出發。
「好勒。」
「沒錯，王主任，您要不回去吧，咱們現在都摟緊褲腰帶了，再削要死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嗎？」
「動起來了動起來了。」大人、孩們齊齊興奮道，這是他們第一次坐卡車，感到到震動傳來。
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事情就算結束。
王主任一個白眼，「怎麼？難不成你真想要我說嗎？」
以卡車的載數量，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也不過四五十人，再多就不保證安全。
眾人聞言，紛紛來到中院開會，不過心情可不怎麼好。
閻埠貴立馬上前試探一問：「王主任，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
「這裡是難民集中營。」
「你說王主任來開會幹嘛？今天有啥事嗎？後罩房的人來了不到一個月。」
有人難以置信：「真無關？」
在王主任的指路下，李開朗開了二三十公里，開到郊外一處稍顯偏遠的地方。
除此之外，人群最多的青壯年，這裡幾乎沒有。
「這可是解了咱四九城的燃眉之急啊，走了好幾個月的水路，可算是要到了，聽說還是用冶金部外匯買來的。」
按照記憶，眼前的這群人要麼送去東北開墾，要麼送去西北植樹造林，再或者往北送去內蒙古。
「去郊外，那裡建了個地方，我指路。」
「是這樣，你也知道咱們街道辦有不少難民住著，現在人太多了，街道辦承受不住。」
「王主任，這裡的人以後會怎麼辦？這裡幾乎什麼都沒有。」李開朗好奇一問。
「走了。」
李開朗道：「行了，王主任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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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王主任看著他們，同樣是疑惑不解：「我也猜不出來，這麼多人，老的老，小的小，能幹的活兒確實有限。「
「為了街道辦服務，我義不容辭。」李開朗客氣一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兩個都沒說話，王主任看向李開朗。
王主任點頭：「來了，這些人今天都要拉走，就辛苦你了。」
「好在上面下了命令，讓街道辦把一部分人帶出來，減輕街道辦的負擔，以後逃荒來的難民不會再進城裡了，都會來這裡。」
「王主任。」
一聽是街道辦的事，就是沒空也得有空。
「原來如此。」李開朗恍然大悟，難怪王主任在院子要說注意衣衫襤褸的難民，原來根源是在這啊。
「放心吧王主任，我嘴巴嚴實著呢，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而處在中間的青壯年，倒是一個都沒看到。
冶金部也沒人和他說過，楊廠長也沒說過，就仿佛是石沉大海一般，到底沒有賺到外匯，李開朗也不知道。
「難民集中營？什麼時候有的？」
「從明天起，大傢伙要是在街道上看到衣衫襤的的人，記得和報街道辦，或者和警察說一聲，我們派人接走他們。」
「小李啊，謝謝你們冶金部，也謝謝你們冶金部的大大小小的工廠啊，有了這一批糧食，咱街道辦可就好過不少了。」
「是。」閻埠貴趕忙將衣服放在背後，「不過不急，你的事最重要，要我去叫大家來開會嗎？」
王主任連忙擺手，大喝：「安靜，我不是來削定量的！和這事無關！」
這些還只是暫時，城裡絕對還有人沒運來。
但結果顯而易見，對於外界信息，封鎖的十分嚴苛。
李開朗忽然道：「這一批？難不成後面還有？」
「想要養活他們，恐怕只能指望從上面運來的糧食了，種是種不出來，就是種也是白種。」
王主任見狀，立馬解釋：「你們就不用看他們了，他們不是，看他們穿的多乾淨，還有地方住，我說的是沒地方住，身上也不咋乾淨的。」
「今天要把他們都運到郊外去，麻煩你把卡車開出來，把他們都運走。」
李開朗招呼道：「大人坐護欄邊上，小孩坐在裡面，不要擠，慢慢來。」
「是啊，他們就是要走，也不關咱們的事，上次走的，好像也沒開會吧。」
坐卡車的新鮮感，讓他們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目前窘境。
給難民都能十天一給，給救濟的人卻要精打細算給他們撥糧，三天兩頭就要撥一次，不敢撥多。
李開朗開車，來到當初舉辦過相親大會和國慶晚會的地方。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她做事終於不用再畏首畏尾了。
「不想不想！王主任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說著，其給了一巴掌。
李開朗頓感疑惑，他又沒做什麼：「感謝我，王主任我做了什麼？」
只見這裡烏泱泱的一大片，粗略一看，應該有個一兩百人。
「沒啥事？就是好奇王主任找你幹啥？」閻埠貴顯然不太相信這個解釋。
說完這句話後，李開朗便不再理會閻埠貴的糾纏，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砰！』
而閻埠貴則像是被觸動了逆鱗一般，倔強地嘟囔著：
「嘿！不過就是問一嘴的事，這都不能說？有啥不能說的？不讓我知道，我偏要去打聽打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