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當空,世間極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這寒流之中,邵峰一襲白衣,噙著淡笑,如若謫仙。
手中鎮仙鈴搖曳,千川震裂。
三龍金鼎噴薄極致之火,燃盡蒼穹。
在這上古仙的手段之中,邵峰絕世而立,踏著輕緩的腳步。
瞳孔內生九龍,沖向了天穹,直奔九月。
金龍奔月,這等奇觀讓人嘆而觀止,但在這場爭鬥中,卻沒人有心思卻欣賞這般奇景。
靈月道君臉色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邵峰居然如此難纏。
一介修煉不足五百載的修士,居然擁有兩件仙兵?
莫不成,這是某位九州絕世大能的私生子不成?
靈月道君怒喝,九月光芒光輝更濃,九龍瞳還未臨近,便哀鳴被冰封住。
「邵峰,你終究太過年輕,兩件仙兵又如何?你未入古神,又能發揮出幾分威力?」靈月道君大喝,七色神鞭光輝壓向了三龍金鼎,掃向了鎮仙鈴。
乍看之下,仿佛邵峰被壓制了一般。
不過靈月道君也是有苦說不出,兩件仙兵,壓力如同天岳,他不得不施展全身解數。
對方的底蘊,簡直超出了他的想像,更讓他無法認同。
自己乃是仙脈家族的傳人,曾經的上古仙之後人,居然會被壓制?
他可以接受邵峰不知用什麼方法得到了乾坤宮本源,但在古神級之下交戰而敗,他絕對無法忍受。
他代表的可不是他一人,還有身後仙脈家族的威嚴。
靈月道君咆哮著,他祭出了真血,九滴璀璨如瑰石的真血沖入了天穹,落在了那九月之中。
霎那間,寒月變成了血月。
整座島嶼,在眨眼間,便被嫣紅如玉的寒冰所覆蓋,一直蔓延至邵峰的腳下。
不過這寒冰,卻在邵峰腳下三寸之地停下了。
一株小樹從邵峰的腳下升起,微微搖曳著,眨眼間便升起千丈,如若千古神株。
邵峰嘆息著,這靈月道君著實讓他有些失望。
「人皇殿啊!」
邵峰搖著頭,難怪人族愈加衰弱。
同族干戈,即便是人皇殿這樣的地方也是如此,九州更是每日都上演著你爭我奪。
九州聯盟,更趨向於一個擺設。
至少,邵峰很少見到九州聯盟能夠震懾大族的,在有些地方,一些大族的話語甚至比九州聯盟的條令還要管用。
他之前都聽說過,聯盟之令不過是一紙條約,而有些人,令便是命。
順之則生,逆之則死。
如此九州,如此人族,豈能不衰落?
至少,在紂王之前,九州聯盟還不是這般如此不堪。
那時,至少九州聯盟的命令足以讓天下修士順從,不過大劫之後,九州聯盟仿佛便更像是擺設。
九州十八位總帥之中,恐怕也只有李耳這樣心繫天下的人才會東奔西闖。
「人族,終究是走了下坡路了啊!」
邵峰搖著頭,他模糊的記起,似乎有誰打算弄個第三界。
這是宏願,人妖魔共享一片天地,世間修士,可得一處淨土。
不過這太難了,難如登天。
在大戰之中,邵峰居然有餘力去思想其他。
「罷了,結束吧!」
邵峰抬頭,他望著靈月道君。
「我也給你一個教訓,望你下輩子謹記。貪念若起,葬送的便是命!」
邵峰笑著,他腳下轟然一踏,驟然間,四象神念升起,他如同一尊帝皇,手持天旨,口吐經文。
每一經文,仿佛都引動了天地本源之力,再由天旨呈現。
霎那間,天穹之中出現了萬山,這萬山如劍,擊向了天穹九月。
邵峰手中凝劍,這一劍,他斬向了那七彩神鞭。
劍出,神鞭飛落千尺。
山起,縱橫天穹萬丈。
靈月道君口中噴血,他瞳孔驟縮,仿佛難以相信。
咆哮聲升起,靈月道君傾瀉全力,渾身解數施展,卻仿佛也無法逆轉結局。
三龍金鼎,鎮仙鈴!
這兩尊仙兵死死的壓制著他,讓他根本無法逆轉敗局。
金剛菩薩,木頭青年等人,儘是瞳孔驟縮。
即便是沒有仙兵,場內這三件仙兵全無,恐怕靈月道君也絕不可能是邵峰的對手。
對方的手段,相比較靈月道君的上古仙傳承,只強不弱。
「邵峰……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自我入人皇殿後,九州居然出現這等的絕世妖孽?」
「靈月道君恐怕要敗了,不過,應該不會死!」
他們有人低喃,有人失神的開口。
人皇殿雖然不禁止殺戮,但其餘的宮院之中,那些古神怎麼也不會看著有人死。
畢竟,人皇殿中死一人,都是九州人族的極大損失。
有些人,不希望如此。
邵峰緩緩踏著步,他破碎了靈月道君的一切手段。
天色如常,連這座島嶼上的血冰都漸漸消退。
無盡海的海水依舊在咆哮,如萬馬奔騰。
仿佛一切都歸於平靜,只是勝負卻已經有了結果。
靈月道君面若死灰,嘴裡喃喃著這絕不可能五個字,失魂落魄的更像個瘋子。
邵峰嘴角依舊噙著笑容,眼中還是那般沒有半點笑意。
但這種表情,卻讓天地魔君等人心中一陣發冷。
尤其是天地魔君,他想起當初自己放言讓邵峰接受三掌是如此可笑。
或許當時,邵峰就已有勝他之力,只是順手推舟,不願起風波罷了。
邵峰望著癱坐在地,道心都幾乎受損的靈月道君,眼眸深處的冷漠仿佛比起之前的九月極寒還要冰冷。
他不發一言,手中凝劍。
「道友不可!」天地魔君好意的提醒道。
邵峰仿佛未聽聞,金剛菩薩凝視著,卻不曾有絲毫出聲。
他,居然想殺了靈月道君?
其餘四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神色異動,遠處,有身影橫飛而來,一步萬丈。
「住手!」
邵峰持劍,並未斬出,天穹中便傳出了喝聲。
邵峰連抬頭都未抬,只是注視著靈月道君。
劍微抬,天穹那古神微微色變,眼中神光一閃,伸手而出。
古神的滔天之威凝在了一掌之中,想要將邵峰擒住。
「靈月道君算是僥倖活下來了!」百花道君面色複雜,她不希望靈月道君死。
一旦靈月死了,那麼邵峰成為乾坤宮之主便是定局。
他註定只能為仆,這樣的結果,恐怕其餘三人也是如此。
他們都不希望靈月死,或許,只有那木頭青年不同。
木頭青年直接轉身了,也不在乎那靈月道君身死。
在那古神之手即將落下的剎那,邵峰的劍也斬了下去。
院內,一聲咆哮聲驟然升起。
滔天的煞氣如同一把足以斬破蒼天的血刀,無需動手,便將那古神之手斬裂了。
上空的古神,神色微變。
「居然敢藏匿古神於殿內!」他怒目直視,五指一曲,古神之力居然演化成了五座千丈大岳,從天穹而墜。
煞鬼咆哮著,煞氣凝刀,劈向了天穹。
他仿佛是一尊從地獄之中走出的魔神,手持血刀沖天而起。
轟!
邵峰的劍鋒掠過了靈月的脖頸,煞鬼的血刀也擊碎了天穹上的五山。
五山崩碎,化作真力彌散在天穹之中。
頭顱斷落,在地面上滾了幾個圓圈。
在百花道君無比驚駭的目光中,靈月道君身死,那古神更是怒不可歇。
「放肆,還敢違抗!」
那古神大怒,左手中光芒一閃,一座神塔便出現在左手之中。右手一震,便是一道王旗在風中烈烈。
邵峰這才緩緩抬頭,淡喝道:「煞鬼!」
天穹之中,煞鬼身形戛然而止。
漫天的煞氣盡數收起,煞鬼無視那天穹上的古神,乖巧的落在邵峰身前,傻笑著。
天穹那尊古神一怔,目光泛起一絲奇異。
邵峰靜靜的抬頭,望向那尊古神。
「你是?」
那古神白髮滿頭,面容卻如青年,左手托塔,右手持旗,如神話之中的天兵之帥,威勢無雙。
「鎮妖院,齊翎須!」
邵峰微微點頭,不卑不亢,也不曾有絲毫敬畏。
「九院之一的鎮妖院麼?」邵峰搖頭一笑,「九州之中似乎有齊家這一仙脈家族,先祖乃是上古的齊天之仙,曾威臨上古,手下有十萬兵傀,橫掃那一世。」
「看來,你與這死去的傢伙有點交情。」
齊翎須神色平靜,怒火漸漸消失,也不否認,「沒錯,仙脈家族之中互有聯繫,我與他一位長輩有些交情。」
邵峰點頭,也不多言。
這算是惡果,便是結下了。
現在,這齊翎須應該也不會動手,但當他成為乾坤宮之主,或者欲登人皇之位時,齊翎須絕對會是絆腳石一枚。
不過,那又如何?
邵峰沒有去想,他並不怕敵人多,也不怕麻煩。
縱有億萬敵,一劍斬了便是,一印鎮了便是。
邵峰笑著,他淡淡道:「煞鬼乃是我的奴僕,帶來理所應當。」
「奴僕?」齊翎須笑了,帶著幾分譏諷。
一個古神還未入的傢伙,居然能讓古神為奴僕?
而且,他認出來了,這可是煞鬼,由煞氣而生,天生便是只知殺戮。
邵峰一笑,他望向傻笑的煞鬼。
「煞鬼,跪下!」
轟!
霎那間,煞鬼聞言,雙膝驟然跪在地面上,臉上依舊頂著傻笑。
「你可信了?」
邵峰抬頭,望著已經驚愕的齊翎須。
一言,古神跪!
你是鎮妖院之主又如何?古神又如何?
我一介奴僕都是古神,你這古神在我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齊翎須的表情難看無比,而百花道君等人更是驚得合不攏嘴,整座乾坤宮的島嶼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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