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水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他打著火把往洞深處走去,腳步輕微,深怕遇到什麼意外。
在上山之前他們就已打聽過了,此時華山嶽不群才不過當上掌門幾年,大徒弟令狐沖也不過才十五六歲,也就是說距離劇情正式開始還有好幾年。
如果此時思過崖會遇到的,除了熟知劇情的輪迴者外,最大的可能就是風清揚。
「但願黃毛這小子別說漏了嘴!」
蕭奇水小心翼翼的走著,接著火把的微光,很快便在牆壁上見到一個小洞,看其痕跡,應該是才鑿開不久。
難道黃毛這小子這麼快就找到了隱藏的山洞?
蕭奇水沒再多想,迎頭鑽了進去,順著窄窄的甬道走了三、四十米才到盡頭,又向左一轉,眼前便豁然開朗。
石洞壁下,黃毛正舉著火把焦急來回查看,聽到動靜忙回頭看去。
「蕭哥!」黃毛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焦急地叫道,「你快來看這裡……」
話還沒說完,蕭奇水便打斷道:「小聲點,你不照劍法還愣著幹嘛?」
「蕭哥,我也想啊,可是根本就沒有!」黃毛哭喪著臉道。
蕭奇水吃了一驚,趕忙快步走了過去,火光一照,整面石壁果然滿目瘡痍,像是被人用利器劃了一片。
原本石壁上的劍法根本看不清楚。
蕭奇水面沉似水,並沒有說話,只是不死心的沿著石壁一寸寸查看,很快便走到了末尾。
石壁上,無論是五嶽派的劍法,還是魔教的破招法全部被劃花,別說是他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來,就算是劍術高手來了,也無法看懂石壁上原來雕刻的招式。
蕭奇水一雙濃眉緊緊的促在一起,眼神微眯,不時閃過道道狠厲之氣,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中進行推測。
黃毛比他先來,有充分的時間破壞石壁。
但明顯受益於風險不成正比,除非黃毛有比他更深的計劃,但如果黃毛有如此城府,也不至於在原來的社會混得如此不堪。
可如果不是黃毛,哪又有誰知道這裡,並且有機會和時間錄走劍譜,再毀壞呢?
石壁被破壞,蕭奇水原定的計劃瞬間被打亂,這讓他的心情越發的惱怒。
石洞內一片安靜,除了火把燃燒的噼啪聲音再無其它,黃毛看著明顯心情不妙的蕭奇水,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上位者的壓迫?」黃毛在心中腹誹道。
「走,我們先離開這!」蕭奇水暫時決定先壓下心中的懷疑,快步往石洞外走去。
蕭奇水兩人離開山洞後,見天色已晚,再打著火把下山太過醒目,便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準備待天明後再走。
「蕭哥,你說那山洞劍法是誰破壞的啊!」黃毛在腦海中想了很久,也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會比他們更早到達山,此時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疑慮詢問道。
蕭奇水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深深地看了黃毛一眼,半晌才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這裡時,誰比我們先醒來?」
「額,好像還挺多的!」黃毛回憶了一下,貌似他醒來時,都有好幾個人是醒著的。
「那你覺得誰應該是最早醒來的?」蕭奇水又道。
「誰最先?」黃毛遲疑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蕭哥你的意思是,那山洞的劍法是郭超破壞的?」
「有很大可能!」蕭奇水點頭道,「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郭超到底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那咱們下一步去哪?」黃毛一想到郭超,就記起了剛來時被他單手提起的無力感,有些擔憂的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蕭奇水嘆息了一下,「看來咱們真的只能先找個武館,買兩本普通武功先練練!」
「嗯!」黃毛沒有反駁,像是想起什麼又問道,「蕭哥,說起郭超我忽然想起,他說主神會發布任務,你說到底會是什麼任務啊?」
「不知道!」蕭奇水明顯談論的興致不高,他需要安靜的環境思考,於是道,「別想這麼多,先睡覺,咱們得趁天還未亮透時下山,免得與郭超他們碰到!」
黃毛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只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
蕭奇水細細的思量現在的形勢,既然現在華山的外掛沒辦法拿了,那他們就只能考慮另謀出路。
位於福建林家老宅的「狠人」秘籍。
可華山去福建深遠,原書華山一派去福建也走了幾個月,光憑他兩個現在這般的弱雞,估計還未走上一半,要麼餓死要麼被強人所害。
忽而,蕭奇水腦海中又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嵩山派或是青城派可以作為突破口。
……
翌日。
清晨的朝陽正從東面升起,遙掛在華山之巔。
山腳的行人向山上望去,正巧能見到紅日映襯山巔的背後,給華山蘊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武林門派本就高深莫測,就算是凋零的華山派,也讓不少心向武林的少年神往。
一年一度的華山招徒大典,雖不算熱鬧,但也有附近的數十名適齡少年上山求學。
郭超帶著五人混在上山的人群之中,倒也顯得不怎麼起眼。
華山派雖然勢微,但在華山附近也算得上是一方大派,不少窮困人家將孩童送上華山,也算是為孩子謀尋一個不錯的出路。
所以還能見到不少中年農漢帶著兒子上山。
「我聽說華山派招徒很嚴的,也不知我能不能被選上!」一個半大的孩子,望著華山半腰上的屋舍一臉的嚮往。
「能不能得看資質!」那小孩身旁另一個更壯碩的孩子,鼓了股手臂上的肌肉,自信道,「我肯定可以!」
窮文富武,有錢人家的孩子自然比窮人家的身體素質更高。
壯碩少年的舉動,瞬間便引起了其他的人的側目,不少身體瘦弱的少年,心情明顯低落的一些。
「各位,可是上我華山參加招徒大典?」
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從山路上方響起,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一個長方臉蛋,劍眉薄唇的少年,正一臉笑意的站在前首,從少年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已依稀能看出桀驁不羈的神情。
「我乃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加入我華山的請跟我上山,其餘人等還請止步!」令狐沖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對數百人倒也十分坦然,沒有一絲膽怯。
許多就住在華山腳下的百姓,早已知道華山派的規矩,沒有任何的不適。
於是,一名名少年在家人朋友的鼓勵下,跟著令狐沖繼續往山上走去。
令狐沖帶著眾人上山,偶爾回頭在眾少年的臉上一一掃過,心想也不知這些人有幾個能成為他的師弟。
很快,令狐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郭超幾人。
先前他們混在人群中沒什麼,但此時跟著一群十多歲的少年,甚至不足十歲的小孩,瞬間就顯得突兀了。
特別是建築工人牛大力和那退伍兵王志強,明顯已超弱冠之年,而且從他們的步伐呼吸來看,肯定是不同武學之人,此時想加入華山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雖然華山也有勞德諾這種四十多歲才加入的弟子,但人家至少也是帶藝投師啊。
早就過了習武最佳年齡的他們,肯定很難得到師父的認可。
令狐沖搖了搖頭沒再去管,能不能加入自然有師父去評判,哪用得著他操心。
加上郭超六人,整個參加招徒大典的人超過了四十餘人,倒也是華山這幾年來之最。
這四十人行不過許久,便到達了位於山峰處所建的華正門前。
此時華山全派弟子已經站在華山正氣堂外等候,說是全派,其實也不過四人,但他們一個個持劍而立、神色儼然,身體站得筆直,顯然想在新弟子面前展現一下。
「大師哥!」
眾弟子見令狐沖帶著新人上山,當即見禮。
令狐沖頷首應了下,便回頭對深身後一群人道:「你們在此等候!」
說完,令狐沖便進了正氣堂。
結果進了堂內,只有寧中則一人,並沒有見到他師父。
「師娘!參加招徒大典的人,我已經帶上山了!」
令狐沖叫了聲,眼睛看向寧中則,他只覺得今天師娘風姿綽約,格外的美艷動人。
不過今日是華山一年一度的大事,師娘如此也是正常,便沒再多想,只詢問道:「我去請師父開始嗎?」
寧中則一聽到師父一詞,本就紅暈的臉頰更是沒來由的紅了下,當即輕咳了一下掩飾道:「你師父應該快過來了,你先出去讓那些弟子稍等一下吧!」
令狐沖沒看出什麼,應了聲轉身出了正氣堂。
一群人在正氣堂外等著華山掌門人,而此時作為掌門的岳沅白,還躺在屋內睡大覺呢。
「爹,你快醒醒!」靈珊撅著嘴唇,一雙小手緊緊抓住岳沅白的胳膊,拼命地想將他從熟睡狀態搖醒。
「嗯……」
岳沅白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蘿莉一臉焦急的模樣,顯得分外可愛,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