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岳沅白大喝一聲,根本不管郭超會與女鬼怎樣的遭遇,整個人化為一支利箭,猛然躍了出去!
「師父!」
勞德諾頓時驚醒,手腳並用地跟著狂奔而逃。
「臥槽尼瑪!」郭超飛在空中大罵道。
岳沅白兩人是跑了,向女鬼飛起的郭超可沒這麼幸運了,只得再次與女鬼戰成一團。
才一接觸,郭超就發現女鬼比之前面實力提升了一大截!
郭超苦苦支撐,反觀岳沅白就輕鬆了許多,他一邊跑著還有閒工夫回頭望去。
「國罵?」岳沅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師父,天好黑啊!」
還沒有多想,勞德諾的話便將岳沅白思維打斷。
岳沅白幾個箭步便躍出了鬼宅,勞德諾也到底是練過的,就算腿軟腳軟的也不比他跑得慢。
得勞德諾提醒,岳沅白此時才發現天色已經變得極為暗淡了,比之深夜還要漆黑。
顯然這不是天黑了,而是四周已經充滿了鬼氣、陰風,蒙蔽人的眼睛。
「這鬼又變強了?」岳沅白面色沉重起來,沒拿到桃木劍不說,還用了一次技能。
剛才他控制住郭超時,趁機看了眼棺材左面的木桌,結果上面除了一些雜物外,根本就沒有桃木劍和經書。
「難不成在郭超手裡?」岳沅白仔細回想了一下,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郭超跪地時身上根本沒有背劍,那就只有他剛進木屋是看見的那個黑影嫌疑最大。
除了郭超外,他還有接應的人?
事情越發變得麻煩了!
「沖兒,梁發?」
岳沅白覺得還是先與弟子匯合再說,如果郭超來了幫手,他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而此時周圍不僅全是濃霧,還漆黑一片,岳沅白只能選擇用喊的方式確認弟子的方向。
「師弟!」勞德諾也跟著叫了幾聲。
可是不管兩人如何叫喊,也得不到回應,兩人按著記憶往回走,更是連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師父……」勞德諾又開始害怕起來,忍不住往岳沅白身邊靠近了幾分,仿佛岳沅白身上有讓他安心的東西。
這幾日一連串遭遇已經超過了勞德諾的認知範圍,他現在就像是一隻擔驚受怕的兔子,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將他嚇個半死。
岳沅白側目看了眼快要貼上來的勞德諾,沒有多說什麼,他其實心中也有些沒底,面上穩如泰山,內里慌得一批。
四周被黑暗與濃霧籠罩,根本分不清方向,還未走多遠,岳沅白就知道他們迷路了。
兩人周圍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就連鬼宅也不知道在哪裡。
鬼打牆!
這個詞在岳沅白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怎麼破?岳沅白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思考以前看過的小說、影視劇什麼的,想要找到破解鬼打牆的方法。
「咦!」岳沅白忽然頓住了腳步,眼睛一亮,還真被他想到一個可能。
「德諾!」岳沅白露出一絲微笑,直視著勞德諾道。
勞德諾沒反應過來,差點撞到岳沅白身上,忙跟著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的看向岳沅白道:「師父,怎麼了?」
「德諾啊,咱倆這麼漫無目地的走下去也不是個事,為師剛剛忽然想到一個辦法,也需可以一試!」岳沅白笑吟吟道。
勞德諾心頭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師父,請講!」
「為師以前聽說,童子尿可以解百毒,沒準對著鬼霧有效果也說不定!」岳沅白頓了下,一臉期待的望過去說道,「不如你試試?」
勞德諾一頭黑線,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幾下,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差點就脫口而出你為啥不自己試,旋即想起他師父貌似連女兒都幾歲了,怎麼可能還是童子。
「呼!」勞德諾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怨氣,哭喪著臉道,「師父,沒別的方法了嗎?要不你再想想!」
「別的方法我反正是想不到,你要是能想出來,大可以說說!」岳沅白嗤笑一聲,雙手一攤,直白地盯著勞德諾道。
沉默了良久,勞德諾臉都快綠了,他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今日居然要在師父面前展現一下童子尿,你說他是該祈禱有用還是沒用啊!
終於,鬼怪的壓力迫使勞德諾屈服,他緩緩解下衣服扔在地上,又背過身去,好半晌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師父!」勞德諾臉色有些發紅,扭捏地將一團滴滴答答的衣衫遞到岳沅白的面前。
岳沅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自己走在前面灑出去就行!」
勞德諾又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後,獨自走到一邊,擰著衣衫一抖,充滿「陽氣」的水珠驀然四濺。
也許是勞德諾的「陽氣」太過充裕,亦或許童子尿真有奇效,水珠過處濃霧果然稀薄了許多,就連黑暗仿佛都散去不少。
岳沅白透過一片水幕,甚至看到不遠處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火光在移動。
「去那邊!」岳沅白叫了聲!
勞德諾也看到了那火光,趕忙追上去。
兩人一路走一路灑,終於追到了那火光不遠處,岳沅白甚至依稀能見到那是兩個人影。
「鄭師弟!」勞德諾的內力比較高,目力驚人之下,居然看清楚了前面是哪兩個人。
聽到有人叫他們,鄭恆和昌高飛先是停下了腳步,忙回過頭張望。
「師父、二師兄!」看清來人後鄭恆、昌高飛明顯欣喜了一些,與兩個武林高手相遇,明顯比他倆自己找路強了不少。
「嗯!」岳沅白點點頭,發現火光便是兩人手中拿著得火摺子,又左右看了看,卻未發現其餘弟子,十分奇怪的問道,「怎麼就你兩個,其餘人呢?」
「我們和師兄他們走散了!」鄭恆如實解釋道,「本來我們在原地等候師父你的,可後來那宅子中傳來劇烈的震動,令狐師兄擔心你們的安慰,便跑進去找你!」
「莽撞!」岳沅白悠悠地嘆了口氣。
「梁師兄剛剛離開,那宅子裡又刮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大風,天色也更暗了,梁師兄便讓我們去找木材生火,可是我們剛離開就迷了路!」昌高飛有些好奇的問道,「師父,我們就算有火光,可是依然看不到多遠,你們是怎麼在那邊就發現我們的?」
一聽這話,勞德諾的老臉莫名一紅。
「不說這個,你們是童子嗎?」岳沅白直接問道。
「童子?」鄭恆、昌高飛兩人齊齊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岳沅白也不在意,如實解釋道:「不錯,我發現童子尿可以破除迷障!」
「童子尿可以破除迷障?」鄭恆、昌高飛念叨了一句,瞬間便明白師父兩人是怎麼發現他們的了,兩人下意識的看了勞德諾一眼,很明顯岳沅白不可能是童子啊。
「咳咳!」
岳沅白輕咳一聲提醒,再讓鄭恆兩人看下去,勞德諾都快無地自容了。
昌高飛訕訕地收回目光,面容正經起來,但眼角的笑意依然出賣了他內心想法:「師父,我早已不是童子身了!」
「不是童子,你成過親?」岳沅白皺著眉頭問道。
「成親倒是沒有,但是我以前……」昌高飛有些吞吞吐吐起來,他總不能說自己以前交過女朋友吧,這玩意兒怎麼跟一個古人解釋呢!
「我明白了!」岳沅白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想必這小子肯定上過青樓,轉而看向鄭恆道,「你呢?」
「師父,我與昌師弟一樣!」鄭恆也有些扭捏。
「額……」岳沅白臉色一僵,默默的感嘆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也不知道自愛。
於是,他只能將目光再次投向勞德諾。
「……」勞德諾心頭一緊,瞬間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他感覺自己不僅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還特麼被侮辱了!
「師父,我沒了!」勞德諾委屈巴巴地說道。
「師兄,我這有水!」
昌高飛很是機靈,從腰上掏出一個水囊遞了上去。
岳沅白、鄭恆、昌高飛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匯聚在勞德諾臉上,目光中飽含祈盼。
……
白楊店,後山。
靠著手中的桃木劍蕭奇水和黃毛兩人,硬生生衝破了迷障,逃到後山上來。
此時蕭奇水才有心情回憶,前面自己所經歷的恐怖。
雖然郭超的攻擊沒有落在他身上,單是那駭人的氣勢,就讓蕭奇水感覺到無與倫比的壓力。
一想起來就是陣陣的後怕,別說是挨上一擊了,光是拳風颳著就能讓他粉身碎骨。
「蕭哥,為啥這世界會有桃木劍啊!」黃毛盯著蕭奇水手中木劍,十分詫異的問道,「咱不是在武俠世界嗎?」
「這我哪知道!」蕭奇水將經書和木劍藏進衣服里,凝視了一會兒山下的莊子,轉而說道,「咱們不去福建了!」
「為啥?」黃毛好奇的問道。
蕭奇水看了眼主神空間的商城,冷笑道:「辟邪劍譜雖然可以增加咱們的籌碼,但自身強大才是真的,而積分就是咱們變強的最好方法!」
「咱們繼續完成支線任務?」黃毛立馬懂了。
「是的!」蕭奇水笑道,「第三支線穩了,第二支線只要查出女鬼是怎麼來的,立即就能獲得500積分,我翻了翻商城列表,500積分都夠將咱們的實力提升到這個世界頂點呢!」
「到時主線任務還不手到擒來!」黃毛眼前一亮,欣欣然搶答道。
「現在對於咱們最大的威脅就是郭超!」蕭奇水有些陰鷙,「目前來看,咱們是將他得罪死了!」
黃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我有些奇怪,為啥那郭超見了咱們就像有殺父之仇一般,直接就是下死手呢!」
「也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也說不定!」蕭奇水哼了一聲,看著遠處布滿迷霧的莊子,眼神中充滿了意動,「咱們現在手裡桃木劍,有極大的優勢,正是完成任務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