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漁歌急忙擺了擺手,「算了,算了!」
越獄大師站在後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情報失衡讓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發展到這種情況。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咋感覺大難不死,還有大難,直到他們搞死為止。
先前,時空管理局的戰艦沒經過任何談判的情況下,就啟動了殲星炮,不顧所有人的死活,瞬間點滅了時空監獄。
當時越獄大師就以為死定了。
結果,這強大的仙長,居然使用仙法將大家拉入了虛空之中。
不怕仙人境界高,就怕仙人講科學。
修仙的居然動四維空間學,我大天朝的玄幻小說,就是不一樣。
越獄大師,四個反抗軍,加仙長自己的兩個人,一共七個人在仙長的庇護下,在不是使用任何科技設備的情況下,開闢出了一片小空間,讓幾人全部躲了進去。
至於其他那些人,可就沒那麼好運了,隨著能量化作整片星域的塵埃。
可就在越獄大師他們死裡逃生,可以一直苟在這,等時空管理局的人離開時,仙長忽然說他不行了。
也就是說時空管理局的星艦,根本就沒有離去的打算,依然就在外面。
「那個,仙長你是沒有能量了嗎?有沒有什麼辦法補充下!」越獄大師覺得還能掙扎一下,外面可是真空環境,出去都不用人家動手,直接就嗝屁了。
「有,你給我找點陰氣來!」岳沅白抬眼看了下越獄大師,沒好氣道。
「我這上哪給您找陰氣……」
越獄大師微愣,喃喃道:「不是靈氣嗎?」
「那啥,大佬,要不你把我的禁制打開!」
漁歌搓了搓手,舔著臉道:「大佬您放心,等我今後發育起來了,一定會回來幫你,你們報仇的!」
岳沅白冷眼看下漁歌,呵呵一笑,嘲諷道:「你在想屁吃!」
別說他沒辦法解開禁制了,就算可以他也不會,要死大家一起死!
「大佬別啊,能活一個也是好的,總好過全軍覆沒啊!」漁歌叫苦道。
解開了禁制,他便可以利用時空商店的穿梭功能逃離了。
「你走了多孤單!大家一起上路,下輩子咱們再相聚!」岳沅白嚴肅道。
「先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站在後面的女外星人一臉急切的問道。
死亡降臨,誰也很難保持鎮定。
「此時已經超出了我的出來權限!」岳沅白看了眼漁歌,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說道,「除非你現在將所有價值點花光,看湊不湊得夠五個臥槽!」
漁歌臉色一黑,知道岳沅白不會放他走的,只得默默計算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朝岳沅白的每日耳邊湊了湊,低聲說道:「咱倆個人夠了!」
整個小空間有多大,攏共不過四五個平方,就算漁歌說的小聲,有誰不能聽到。
一時間,越獄大師臉色漆黑,幾個反抗軍連帶著這外星妹子,都是一怔。
當著大家的面說,你們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義。
不是說強者都可以千里傳音的嗎?這麼近,你們倒是傳音啊,讓我們知道你們可以走,我們只能等死,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的臉色難看,比如金甲,面無表情的蹲在旁邊,仿佛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哎!」
岳沅白忽然嘆息了一聲,臉上浮現悲天憫人的神色,感嘆道:「我一生自譽正直,走的又是求仙問道的路,如果棄他們於不顧,獨自逃生,恐於道心不穩啊!」
「就是,就是!」越獄大師眼睛一亮,搶話道,「仙長救濟天下,如果獨自逃生,今後每每想起,肯定會懺悔不已,難免生出心魔,與修行大大的不利啊!」
漁歌斜睨了越獄大師一眼,就你有嘴!
「不錯!」
岳沅白又感嘆了一下,最後道:「這樣吧,你將所有價值點換成物品,我嘗試吸收一下,看能達到什麼樣子,能否堅持得更久!」
「可是,堅持得再久,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漁歌撇了撇嘴有些不滿,讓他將今日所有的收穫全拿出來,無異於要了他的命。
其他人一聽還有掙扎的可能,頓時一臉希冀,雖然說早死晚死早晚都要死,但能多活一會兒也是好的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如果不是仙長救我們,你能在先前的人家的攻擊下活下來!」越獄大師趕緊站出來幫腔道。
「就是嘛,小哥,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們就這麼死在這,而且萬一先生得到了那什麼架子的,更加強了,領悟了破開空間的可能,咱們不久可以全部逃出去了嗎?」
外星妹子也湊了過來,一把抱住漁歌的手臂,嬌嗔地在他的耳邊徐徐勸道。
「嗯,仙長天賦異稟,一看就是主角級人物,臨陣突破的事,還不是手到擒來!」越獄大師眼睛發光,緊隨其後繼續勸道。
「確實!」
岳沅白微微頷首,手指連連掐動,仿佛在掐指算計天數:「我離下一境界只差半步,如果得你阻力,瞬息便能跨過,倒是破開虛空,就算不能回去,但跨躍星河還是沒問題的!」
「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說的漁歌頭昏腦漲,加上身旁妹子不停的拋著媚眼,此時想逃都辦法。
「時間不過了!」岳沅白催促道,「我最多還能堅持一分鐘!」
「那你突破不要時間嗎?」漁歌張了張嘴,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五十秒!」
岳沅白正色道:「瞬息千年,境界的事你不懂!」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漁歌身上,仿佛他便是眾人活下去的最後希望。
「我……」
漁歌深吸一口氣,直感覺壓力山大,一咬牙從上商店換出了一大批東西,遞出去是又後悔了,叫苦不迭道:「大佬,你可得將我的那份記帳啊,今後可要還給我喔!」
「放心!」岳沅白嘴角拼命上揚,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一回收就將漁歌手中的東西一把薅走了。
漁歌看著岳沅白的動作,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自己是不是太傻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