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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我很乾淨的……」

2024-09-01 19:47:30 作者: 圖南鯨
  蔣雲書捧著一本初中性*教育小冊子,看到第3頁的他精神恍惚。

  原來他是同性*戀……還突然多了個老公……

  看到第5頁,他又不確定地來回掃了兩遍。

  哦不是同性*戀,妥妥的異性戀,蔣雲書改了口。

  他突然就有了個老婆……

  看到第12頁,蔣雲書震驚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他視線飄忽地瞟了眼男孩安藏在衣服下的平坦小腹,「你、你能……?」

  如果是真的話,這個世界將達到前所未有的終極大和諧!

  當蔣雲書還健在的時候,他去婦產科室交報告,大老遠的就聽見病房裡一個女人嘶吼:「有本事你自己去生!最好從你們男人屁*眼裡出來的都是男的!離咱們女人遠點!給爺滾!」

  接著一個男人灰溜溜地逃了出來,頭髮都是被揪亂的痕跡。

  站在旁邊的林醫生攤了攤手,說:「手術時女人難產了,我的助手出來告知家人狀況,她老公立刻緊張地問男孩女孩?孩子有沒有事?不過好在後來母女平安,結果她老公一看臉色就擺下來了。」

  林醫生用盡力氣把自己的嘴角往下壓,雙手插著腰,模仿著惡聲惡氣地說:「竟然不是帶把的!媽的!」

  蔣雲書不知什麼心情,同情於女人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辛苦,但又慶幸於女人並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

  他拍了拍林醫生的肩膀,把報告放下就走了。

  男孩僵硬地坐在沙發角落上,雙手搭著膝蓋,原本佝僂的脊背聞言更彎了點,連帶著肚子處的衣服褶皺都多了,好像這目光讓他極其不舒服,想把自己藏起來,「是的……」

  蔣雲書立刻察覺到自己不禮貌,道歉道:「不好意思。」

  男孩聞言瑟縮了下,慌亂地搖了搖頭,細軟的髮絲跟著晃了晃。

  想要弄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狀況,最快的方式就是從親近的人身邊入手,蔣雲書問:「能問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男孩聲音極小:「白糖。」

  「白糖?」蔣雲書重複了一遍,稱讚道,「很好聽的名字。」

  白糖低頭蜷縮的姿勢一直沒變過,對這句稱讚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那白糖你幾歲了?」

  「21……」

  21了啊,蔣雲書看著白糖的臉,莫名地鬆了口氣。

  「身體有什麼問題嗎?有沒有什麼病史?」

  「沒有的!」白糖反應有些大,他抬起頭來急切地澄清,「沒有的,我、我很乾淨的......」

  乾淨?蔣雲書掃了一眼白糖,看起來的確是愛乾淨的性格,但是沒有生病為什麼要用乾淨來形容?

  他不說話,白糖也就只是低著頭坐在沙發上,房間又陷入了寂靜。

  兩人關係這麼客氣陌生,看來是沒有感情的婚姻,蔣雲書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沒有感情就好辦多了,他按門鈴之前心裡直打鼓,因為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建立過親密的關係。

  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恐懼未知事物以及不擅長的事情,他也不例外。蔣雲書怕原主的家人愛人因為他失憶的問題傷心,他還得安慰、演戲,努力地維繫人與人之間那些奇妙的紐扣。


  他也沒法單方面地斷開聯繫,因為那樣對關心原主的人都太不公平。

  得知兩人之間沒有特別深的感情之後,蔣雲書的坐姿都輕鬆了許多,正想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家人時,突然瞥到廚房飄出一縷白煙,他愣了下,問:「你在煮東西嗎?」

  「是的先生……」白糖的指尖陷進膝蓋處的布料里,表情為難又緊張,「我......」

  「去吧。」蔣雲書說。

  他清楚看到白糖悄悄鬆了一口氣,但沒太在意,因為他也鬆了一口氣,「需要幫忙嗎?」

  「不......!」白糖快速拒絕,說出口之後好像覺得太明顯了,急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先生我......我可以自己來,不需要幫忙的。」

  蔣雲書也沒堅持,他點點頭,「好。」

  期間兩個人各做各的事,白糖在廚房裡做飯,蔣雲書趁著這段時間大致地把「自己」的家逛了下。

  房子寬敞明亮,窗戶大多數朝東,只要是晴天,每天早上醒來估計都會被金黃色的陽光所籠罩。室內裝修設計主要以暖色調為主,奶黃色的窗簾,米白色的地毯,看起來溫馨又舒適。

  這應該是他的臥室,透明的玻璃柜上擺滿了獎盃。

  「第十屆珠寶設計大獎、最佳創意獎、國際珍珠設計大賽一等獎......獲獎者蔣雲蘇。」蔣雲書一排一排地念下去。

  他想起之前去銀行改密碼看到那一串數字時的震驚。

  很厲害的人,怪不得銀行卡裡邊的餘額這麼......誇張。

  占滿了一面牆的這應該是衣櫃,蔣雲書打開其中一扇,裡面掛滿了清一色的黑灰銀白西裝,中間這一扇則是日常的休閒家居服。

  最後一扇,他站在衣櫃門前,輕輕拉開,頓時被震懾得後退兩步。

  一些......武器,蔣雲書覺得自己可以這麼稱呼這些東西,不同尺寸的鞭子、棒球棍、鐵棍、手銬等等凌亂地堆積在柜子里,好幾條粗糙的麻繩掛在衣架上。

  半晌,蔣雲書皺著眉把衣櫃門關上了。

  緊接著他把別墅逛了遍,一共有五間房,卻只有一間放置著床的房間,那白糖應該是和他一起睡。

  蔣雲書有些頭疼,他不習慣自己的房間裡有別人,更別說同床共枕了。

  但他轉念一想,沒有感情的夫妻一般都不會一起睡吧......兩人的關係在蔣雲書這瞬間撲朔迷離了起來。

  等他下來時,白糖已經做好飯了,不知在樓梯口站了多久,一見到蔣雲書就低下頭小聲說:「先生,可以吃飯了,都還熱著的.....」

  「好,」蔣雲書仔細地把手洗了一遍,幫忙著盛飯,「辛苦了。」

  「不辛苦......」白糖誠惶誠恐。

  四菜一湯,黑椒牛肉,椒鹽排骨,梅菜肉餅,清炒菜心和豬骨湯。

  蔣雲書心想,這飲食非常不健康。

  菜上完後,蔣雲書發現桌子上只有一副碗筷,剛想開口問,就見白糖從廚房柜子里搬出了一張摺疊桌子放在飯桌的旁邊,接著把碗筷放在上面。

  蔣雲書愣了下,關係不好到不在同一張桌子吃嗎?

  摺疊桌還沒飯桌的一半高,桌子上除了半碗飯,就只有一小碟青菜。白糖彎著身子屈著腿縮在小板凳上,也不看蔣雲書,就這麼拘謹又生硬地坐著,仿佛要等他下令才能動筷。

  蔣雲書皺了皺眉,素食主義者?

  他滿心的疑惑,一時之間,房子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蔣雲書等了一會,還是打破了僵局,他說:「吃這麼少嗎?上來吃吧。」

  白糖抿了抿唇,沒動,支支吾吾的:「不、不用的,我坐這裡就好,謝謝先生.....」

  蔣雲書沉默片刻之後說:「桌子很大,你可以坐在另一邊。」

  白糖怯懦地搖了搖頭,小聲拒絕:「謝謝先生......真的不用了。」

  蔣雲書便閉了嘴,不再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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