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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意外。」

2024-09-01 19:47:48 作者: 圖南鯨
  蔣雲書是20分鐘後驚醒的,他腦子嗡地一下,猛地坐起來,眼前是動作太過激烈導致的昏黑與暈眩。閱讀

  他睡過去了......?

  白糖......

  那白糖,白糖呢?

  蔣雲書的心一沉,渾身冷汗都出來了,仿佛被人當頭一棒,他一邊劃開手機摁下快捷鍵撥通電話一邊跌跌撞撞地打開車門,手指都在細微發抖。

  已經過去了23分鐘了,如果白糖......如果白糖發生了什麼意......

  腿忽然被什麼東西勾住了,蔣雲書滿心煩躁與著急,瞥過去時的冷意一點都沒收。

  白糖坐在地上,被看得心頭一跳,手還揪著alpha的褲腳,可能因為冷,外套的下擺包住了屈起來的膝蓋,看過去就跟一個小糰子似的,仰著白白一張臉蛋望著蔣雲書。

  蔣雲書還殘留著白糖上周出事和剛剛走丟未遂的餘韻,他都快被嚇死了,把人盯了幾秒後彎下腰一把把白糖抱進懷裡。

  如果是平常,白糖會被攬著腰肢被alpha的力道順勢帶著站起來,但現在他的腿正包在外套里,他猝不及防地屁*股和雙腳離地,被alpha直接整個捉了起來。

  好在外套很寬鬆,omega掙動了一下,腿就伸了出來自然垂下,腳尖動了動,發現竟然碰不到地面,連踩著alpha的腳背都困難,他只好用腳撩開蔣雲書原本就敞開的風衣,雙腿緊緊纏住對方的腰。

  alpha埋進他的脖頸里,手跟鐵臂似的勒得他喘不過氣,聲音沙啞:「怎麼不喊醒我,大晚上的你就自己一個人坐在路邊?」

  白糖被alpha的頭髮蹭得有些癢,他縮了縮肩膀,「我靠著駕駛座的門坐下的......有什麼事我一腳踹門你肯定就醒了。」

  蔣雲書的眉頭皺起來,似乎是不滿意omega這輕描淡寫的態度,他語氣嚴厲:「意外發生的時候你還能踢門?你可能都還沒反應過來刀子就下來了。」

  白糖很久沒聽過alpha這種語氣了,他連忙用雙手捧住蔣雲書的臉,認錯道:「彆氣彆氣,對不起......我下次絕對不這樣。」

  蔣雲書被臉上的溫度冰到了,他眉頭緊擰,雙臂從柔韌的腰往下滑,改為托住omega的大腿,打開后座的車門,抱著白糖坐了進去。

  白糖只見alpha撩開毛衣下擺,緊接著,自己冷冰冰的手就貼在了溫熱的小腹上,他沒有執拗地要拿出來,因為蔣雲書肯定不同意。

  alpha扯出被壓著的外套,就這麼穿著然後打開兩邊包住懷裡的人,還伸長手到omega身後拉上了拉鏈。

  白糖呆在滿是alpha氣味的衣服里,除了腦袋和兩邊分別露出的兩條小腿外,全身上下都被蔣雲書的大風衣擋了個結結實實,溫暖又舒適。

  蔣雲書突然握住了他的腳踝,「怎麼沒穿長襪?」手指又伸進褲腿里摸了摸,「秋褲也沒穿?」

  白糖從臉蛋到小腹都緊緊貼著alpha,手心底下的溫度涼了,他自覺地換了個地方,握著alpha的腰側。

  想起早上蔣雲書讓他穿的秋褲和毛襪,omega頓時有些心虛道:「我這條褲子裡面有絨......」

  蔣雲書想脫了白糖的鞋子,把整個omega都塞進自己的大衣里,「那長襪呢?」


  omega凍僵的身子漸漸暖了起來,他支支吾吾:「就、不想穿。」

  蔣雲書的手指上已經有了繭子,白糖感覺到alpha的手從腳踝順著用力撫到了小腿彎,他徒勞地蹬了蹬腿,打了個顫,聽見低沉的聲音響在頭頂。

  「為什麼不想穿?」

  白糖扁了扁嘴,義憤填膺道:「因為不好看!」

  蔣雲書一愣:「什麼?」

  喊出來後白糖就理直氣壯了,「就是太醜,太醜了!褐色的!上面還有菱形圖案!哪有omega穿這樣的襪子的?」

  蔣雲書說:「那種最厚,你買的白襪就薄薄一層。」

  毛衣底下白糖的手又換了個位置,伸到後邊抱著alpha的背,嘀咕道:「那也不要穿......」

  omega身上散發的煉乳味讓蔣雲書的精神稍微放鬆了點,他說:「那你自己買,買厚的。」

  白糖「嗯」了一聲應下來。

  兩人抱了一會,蔣雲書說:「剛剛我語氣不太好,對不起,明明是我睡著在先。」

  「不是,」白糖搖搖頭,「我們回家吧,我給你做好吃的,你快點把工作完成,早點睡好不好?」他已經自知暫時沒法一下子幫蔣雲書把身上的枷鎖扔掉,還不如能早一點是一點。

  蔣雲書一頓,親了下omega的額頭,「抱歉,我待會還有事情,所以要出去一趟,我先把你送回......」

  話音被白糖打斷,他說:「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蔣雲書沉默兩秒,如實答道:「不是。」

  omega直起身來,壓抑了一個多星期的情緒爆發,他生氣地抿著唇,「那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個多星期了,我看著你早出晚歸,忙得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我甚至什麼都不知道!你換位思考下,如果是你,你會開心嗎?」

  蔣雲書把omega氣得要扯開大衣拉鏈的手握進手心裡,「我想把蔣勁生送進精神病院,最近都在忙這件事。待會出去是要去見蔣海勻,我想讓他站在我這邊,先把蔣勁生送進去再去收拾他。」

  見白糖撇過去頭,蔣雲書道:「不想告訴你的原因,第一是不想讓你接觸這些糟心事,第二是,我怕你覺得我狠心.......送進精神病院後我會讓他在裡面呆一輩子,我不會簽字讓他出來,我怕你覺得我做得太絕。」

  畢竟他在白糖的眼裡,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是救他出來的「天使」,是沉穩成熟的伴侶,他除了易感期,還沒有在omega面前暴露過他的陰暗面。

  他有點怕白糖知道後的態度。

  白糖所有的氣都在alpha坦白後消了個無影無蹤,他又生起了另一種氣,蔣雲書怎麼會這樣想啊!自己怎麼可能會覺得他狠心、認為他做得太絕啊!

  明明他在自己這裡就是最好的!

  「一點都不絕,」白糖眼裡閃過一絲憎惡,「那種人,最好在裡面受一遍阿姨所遭遇過的痛苦,關到死都不要再出來。」

  蔣雲書難以察覺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聽到omega說道:「之前不是有醫學生刺了一個壞人很多刀才判輕傷的新聞嗎?我恨不得找一個醫學生去讓蔣勁生也感受下。」

  alpha平靜地說:「我想過,但我一想到要被關五天就放棄了,我進去了你怎麼辦?」


  白糖臉色詫異:「你還真想過啊……」然後他重新趴在alpha身上,小聲說,「你想想就好了......可不能真的自己去做啊,聽說拘留所環境很不好的,裡面的人也很壞很兇......你受委屈了怎麼辦。」

  高高大大的、武力值max的alpha受委屈,蔣雲書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閉著眼睛靠在白糖身上,不想動了,更不想去見那個該死的蔣海勻。

  殊不知omega卻連連推著自己,「蔣醫生動起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幫忙做的?快交出來!然後你趕緊去弄好其他事,早點回來早點睡!」

  蔣雲書當作沒聽見,沉沉地壓在omega身上猛吸好幾口香香的味道,手也狠狠地揉著omega的腰,都揉紅了。

  白糖抓著alpha的手腕,也沒真的阻止,只哼哼叫著:「唔......別、嗯!別揉了......」

  越揉煉乳的味道就越濃,蔣雲書吸omega就吸得越開心。

  等再次出門的時候,他剛在omega身上充的電量就用完了,疲勞重新壓上來,臉上的憔悴盡顯,這段時間,他足足瘦了10斤不止。

  睡眠不足、過度勞累、情緒積壓等問題,蔣雲書一直都很清楚,他也很想早睡,非常想。

  他想抱著白糖,親吻著自己的omega,兩人依偎著一起入眠。

  可他戴著父母給他的那些枷鎖,就這麼背著走了30年,其中最重的,便是這個「要在閉眼之前做完所有計劃」。

  他想著,既然在12點前做不完,那就布置少一點內容吧,可是不行。試驗的第一天他真的得了空,在11:30做完了當天的全部計劃,但,緊接著心底就出來了一個聲音:怎麼這麼廢物?一天24小時,你就做了這麼一點事情?

  是他父親的聲音,卻是他個人的想法。

  蔣雲書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他重新坐到書桌面前,翻過一頁本子,第二天的前兩條計劃原本是該寫在第一天的最後的。

  那一天,他把那兩條計劃做完了才去睡。

  這些枷鎖已經刺進了骨頭,和他的骨頭融為一體再不停地生長,他太難扔掉,太難剔除掉了。

  之前在原來世界,他孑然一身,沒有顧慮,也抱著僥倖心理,最終意外猝死。

  可現在,他有白糖了。

  所以他試過強制性地放下未做完的計劃,強迫自己睡在白糖旁邊,但明明非常疲憊的大腦卻一直不讓他入睡,腦細胞在叫囂著尖叫著:你沒做完計劃,你沒做完計劃。

  他開始心理上有些難受,坐立難安、焦慮、暴躁,到過了一個多小時後,生理上原本就痛的大腦開始越發地痛,甚至有些反胃。

  直到三個小時過去,他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凌晨4:42,他開始做他沒做完的計劃。

  早上6:07,終於完成了,他反而奇異地有些神清氣爽,他怕吵醒omega,便趴在桌子上睡了20分鐘。

  早上6:30,鬧鐘響起,他那點心理上的神清氣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勞累與痛苦。

  那一整天,他死死撐著,不讓自己在醫院倒下。

  無法逆轉的死循環。


  他也記得,就前幾天,omega為了讓他早睡,賭氣地坐在床上,說著:「你不睡我也不睡了!我比你年輕那麼多!看看我們誰能熬!」

  那時蔣雲書正被公安部門裡邊需要弄的手續搞得煩躁,他轉過身來,說:「白糖,乖,去睡覺吧。」

  「你和我一起睡!」白糖說。

  蔣雲書皺著眉,雖然已經儘量克制,但語氣還是很生硬:「白糖,別鬧,現在就睡覺。」

  omega被他看著,眼眶漸漸紅了,淚珠子一顆又一顆地打在床被上,哭著說:「你扔不掉骨子裡父母的要求,那你把我的要求替換掉他們的,好不好?我現在讓你早點睡,行不行?」

  他心下一個「咯噔」,後悔莫及,連忙道歉去哄。

  白糖死死地咬住嘴唇,一把推開蔣雲書,拿起枕頭就往外走,看起來是想久違地跑回自己房間睡。可走到一半,omega又不捨得了,本來alpha就那麼累,他還在這鬧脾氣,他走了,也就沒有信息素再安撫alpha了。

  白糖滿心委屈快要盛不下,眼淚源源不斷地往下掉,他一邊走回床上一邊哽咽著說:「你別說了,我沒事……你快去工作吧,與其花時間來哄我,不如快點做完,然後睡覺......」

  蔣雲書沉默地抹掉omega的眼淚。

  白糖扭開皺起的小臉,已經盡力壓制酸意,可還是哭得抽噎,「我、真的沒事......你快去做事情吧,我眼睛就是淺,它就是愛掉......」

  蔣雲書親了一下omega全是淚水、滑溜溜的側臉,他想,等我做完這件事,我一定慢慢改。

  可好像有些來不及。

  蔣雲書照例在門外深呼吸了幾次,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現在已經是晚上11:27,客廳燈光亮堂,白糖用一根小皮筋綁著劉海,坐在門口斜對面的沙發上認真看著平板上的內容,見alpha回來了,幾乎是瞬間抬起臉,蹦了起來,跑過去幫忙拿走alpha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怎麼樣了?蔣海勻怎麼說?」

  蔣雲書從後面抱著omega,湊到腺體處重重地吸了一口,「同意了,但他要錢。他和蔣雲蘇小時候也被打得很慘。現在我代替江阮嘉跟蔣勁生提出離婚,蔣勁生沒地方發火,把氣都泄在了蔣海勻身上,他來見我的時候臉上的青紫還未消。」

  白糖身上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被蹭得歪歪扭扭,他被alpha噴灑在腺體處的呼吸弄的一顫,又覺得自己後頸上的傷疤很醜,他伸手捂住,強行扭了個身。

  兩人面對面抱著。

  白糖上下用力撫著alpha的後背,想起蔣家父子來校門口堵自己的時候,蔣海勻的臉上的確被紗布貼著,他說:「但是蔣海勻33歲了,也是alpha,他為什麼不反抗啊?」

  「很難,」蔣雲書說,「對蔣勁生的恐懼已經從小刻在骨子裡了,很難變。」

  白糖點了點頭,又讓alpha抱了一會,說:「你給我的那些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發到你的郵箱啦,還有我做了杏仁汁桃膠露……安神助睡眠的,你洗完澡出來喝。」

  蔣雲書不想動,「嗯」了一聲。

  「那再抱一分鐘吧......」因為alpha的繁忙,最近兩人真的很少談戀愛了,白糖眷戀地用鼻尖蹭了蹭alpha的胸口,「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我都可以弄......你做完要睡覺呀。」


  「沒什麼了,」蔣雲書親了好幾下omega香噴噴的髮絲,「到最後一步了,明天就是司法鑑定的日子。」

  晚上,他坐在書桌上,一邊喝著omega做的甜品,一邊提交程序,想著:快結束了。

  凌晨3:57,他躺在白糖身邊,沾床就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6:30,蔣雲書醒來,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渾身酸軟沒有力氣,喉嚨有點發炎,精神狀態懨懨的,有一種對生活失去了興趣的情緒。

  他擔憂了一瞬,還是沒放在心上。他知道,這是過度疲勞的症狀,他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

  他現在在這個世界熬的還沒有原來世界的一半重。等今天過去了,休息一陣子就好。

  7:00,他彎下腰,把omega親醒。

  意外就是發生在這一刻。

  蔣雲書直起身來時,大腦突然一陣鈍痛,緊接著,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閃白光、變黑,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後腦勺磕到地板,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他看到白糖驚恐到了極致的臉。

  【因為有些讀者看不到作話也不太看評論,所以在這說一下:

  因為78、79章改過順序,所以看到這的寶貝們去個人設置那裡清除一下緩存,刷新下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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