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話音剛落,蜷縮在他身側,理應早已中斷連接,處於休眠狀態的女媧居然動了一下,而後就這麼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這怎麼可能?!」
事發突然,張明一時有些愣,待回過神來後,他忙點開身邊的一面光幕。
他似乎在檢查什麼,但結果卻遠比所見的更詭異。
「不可能!」張明斬釘截鐵,「你的帳戶明明已經凍結了,你不可能還活著!」
對於一個系統AI來說,帳戶才是生命之源,如果帳戶被凍結,無異於就是失去了生命。
明明就是個死人,突然間站了起來,難不成是詐屍?
詐屍當然不可能,再說系統AI哪有什麼屍首呀。
所以肯定是有原因,也有合理解釋的。
見張明遇鬼一樣,陳凡笑了:「沒錯,系統的運行機制是死的,所以女媧這個帳號肯定是被凍結了。但你有沒有想過,人卻是活的呀,帳號凍結了,那再換一個唄!」
一聽這話,張明似乎有點明白了,但轉念一想,又忽覺不對,冷聲道:「不可能,起源之心重啟後,所有系統管理員都會進入休眠狀態,之後再一一甦醒。而如果進入安全模式狀態的話,就只有安全管理員一個帳號能解鎖,就算你們想玩畫皮,哪來的皮給你換?!」
陳凡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戲謔反問:「真的一個帳號也沒有?」
張明冷笑:「你以為我瞎嗎?帳戶系統里所有帳戶都處於鎖死狀態!」
陳凡撓了撓後腦勺,玩味地看了眼身旁的女媧:「那我身邊這個是誰呢?」
女媧那還不懂,微微一笑,接話道:「外部系統所有帳戶都已鎖死,這點毋庸置疑,作為管理員的我,其實也很清楚。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這位……張明先生,你是如何打開帳戶系統的呢?」
此時張明已然恢復平靜,淡淡道:「我如今擁有了最高權限,我為何打不開?」
女媧輕輕擺了擺手,依舊笑盈盈的:「抱歉,是我沒問清楚,我的意思是,帳戶系統的運行,或者說你現在所打開的控制台,難道就不需要一些條件,就可以憑空打開嗎?」
張明一愣,目光閃爍間,猛然醒悟:「你!你是能源模塊的管理員?!」
電腦也好,超腦也罷,無論計算機如何發展,總要用到相應的能源,否則,就只是一堆破銅爛鐵。這也就是為什麼想要重啟起源之心,就必須先搞定兩大能源核心的原因了,如果沒有能源輸送,你連機器都開不了,還談什麼後續操作!
張明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先前之所以沒反應過來,一是有點被勝利沖昏頭腦,二是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那便是按照創世系統的規則,能源模塊是完全獨立的,所以包括管理員以及子模塊所有的帳戶,都不會出現在起源之心的控制台里,他當然也就看不到,也管不了。
不過——
想明白了這些,張明笑了:「我說女媧今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原來你不是她,那麼,你是誰呢?達拉布還是雅典娜?」
女媧裝作很調皮的樣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張明笑道:「這麼看,應該是雅典娜了,因為只有西方系統是非常規孕育而出的,所以相對於達拉布,你有更豐富,也更自主的感情。」
忽地話鋒一轉:「不過對於能源模塊的管理員來說,是不需要過多自主感情的,這是女媧當年導致的系統異常,放心,等我處理完其他的事,自然會幫你修復好的。」
「幫我修復?」
女媧莫名嘆息,「本以為能做這些事的你,會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惜,似乎比他還笨!」
陳凡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憤憤道:「拜託,你說他也就算了,幹嘛帶上我!」
女媧笑盈盈的:「因為你什麼都不懂,真的很笨呀。」
「夠了!」
二人一唱一和,就像是沒把張明放眼裡,這他能忍,畢竟人家現在可是大權在握,掌控一切的准創世神呢。
「能源模塊的管理員又如何,」張明冷笑道,「按照系統法則,你難道不該聽命於我嗎?」
女媧依舊很調皮,非但毫不理會,反而伸出一根手指,暗暗戳了戳高台上的張明,對陳凡道:「他好像真的很笨誒——」
陳凡攤攤手,表示很無奈,但也懶得再調侃,抬頭看向張明道:「我記得你剛才和說過,因為我不懂系統,卻反而能夠置身其外,看到一些作為技術人員所看不到的東西。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就因為不懂,所以我頭腦簡單,所有問題單純只需看表面就好!」
指了指身旁的女媧:「就比如她,你說她是雅典娜,可我絕不會這麼認為。因為能源模塊的獨立是相對的,雅典娜不受超級管理員的管轄,卻也無法走出她的領域,所有你現在還認為她是雅典娜嗎?」
張明一愣,看似有點懵圈了。
陳凡笑道:「其實沒那麼複雜,計算機無論如何發展,歸根結底就是數據。『女媧』也只是個帳戶,今天她是超級管理員,假以時日系統更新換代,也許『雅典娜』就變成超級管理員了呢。當然,反過來也一樣。
「還有就是,既然大家都說我擁有最高權限,那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呢。所以稍稍修改一下這些帳戶,去掉她們的身份限制,然後將二人的權限融為一體,這樣一來,雅典娜可以離開聖域,又能繼承女媧的數據,讓其在起源之心重啟時不進入休眠,這不是挺好的嗎?」
張明又怎會聽不懂,冷笑:「厲害,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手段,但你就不怕胡亂篡改帳戶權限,會導致系統異常?」
「怕,當然怕!」
陳凡道,「但那又怎樣?了不起就毀滅嘛,反正就像你說的,創世系統如果遭受嚴重的損壞,是會自行再生的。雖然免不了又要經歷一個漫長的溫室實驗,可管我鳥事,反正屆時我拍拍屁股走人了,誰還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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