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梁一圍終於開口道「許以薇?就是你們學校那個校花?」
後面的話他自然不會說,他聽于娜娜說過,李東有個舍友整天舔他們學校的校花,叫江洋。
那時候他還表示過:男人沒本事,才會舔女人。
現在他是真的有點好奇,他自問非常善於察言觀色,要是說蕭笑對江洋沒興趣,他絕不會相信。
接觸時間很短,可蕭笑對江洋和對他們的態度,反差非常之大。
雖然蕭笑可能已經盡力對他們有點關注了,但神情中的冷漠,不在意,太過明顯。
「嗯。」李東點點頭,這件事整個中大都知道,沒什麼好不能說的。
李賀偉突然小聲說道「今天江洋和我說,他和許以薇沒關係了,。」
李東和方振驚訝了一下,方振說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個蕭笑?」
隨後兩人討論起來。
李賀偉終究是沒忍住,小聲地說道「應該不是,你們不知道,上學期離校前,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話。
李東給了他一拳「我什麼?婆婆媽媽的。」
秘密這種事,實在是忍不住不分享的,特別是喝了酒的情況下,一咬牙「我看見許以薇給了江洋一巴掌。」
說完,幾個男人一臉震驚,梁一圍也是有點糊塗。
就真是舔狗啊?
最後還是李東瞥了一眼同樣興奮的在一塊八卦的女生,然後小聲道「賀偉,這個事你別亂說啊。」
李賀偉說完也有點後悔,畢竟江洋和以前不一樣了,
「知道,知道。」
隨後幾個男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不論男女,只要是人,就脫離不了八卦。
特別是這麼讓他們奇怪的事。
與此同時,另一個包廂,蕭笑終於把江洋放倒在沙發上。
嘴裡剛嘟囔著「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沉?」
說完就看見江洋睜開迷迷糊糊的眼,掃了一圈,問道「人呢?」
「在隔壁屋呢,你喝多了,讓你過來休息一會。」
江洋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撓了撓頭「哦。」
說完之後好像有點犯迷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笑,那目光讓蕭笑多少有點不適應,後槽牙咬在一起,似怨還嗔地說道「你看什麼呢?」
江洋晃了晃頭「蕭笑?你怎麼在這?」
蕭笑見江洋說話那個有點僵的眼睛,意識到,江洋看來真是喝大了。
好像那麼久,她是第一次見江洋喝成這樣,所以說,以前很多時間,這傢伙都是裝醉。
這麼想著,先是給江洋倒了一杯水「你喝點。」
江洋順從的被蕭笑扶著喝了一口她放在自己嘴邊的水。
蕭笑放下水杯,看到江洋嘴角下巴的水漬,非常自然的拿起桌上的紙巾,給他擦了一下「喝個水都撒這麼多。」
江洋也沒回應,就是目光晃了晃。
有點奇異的看著蕭笑。
蕭笑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傢伙才把自己刪除,自己好歹應該發一下火的,
剛才是他同學和朋友在,自己才給他留了面子。
這麼一想,她也發沉的小腦袋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剛剛那個叫孟舟的女的和你什麼關係?」
江洋疑惑道「孟舟?我同學啊,嗯,不熟,是李東女朋友的舍友。」一個簡單的問題他好像還需要思考,說的也絮絮叨叨。
蕭笑聽了這話,臉上柔和了一點,不過還是嘟囔道「同學,不熟你還讓她貼那麼近?笑起來裝模作樣,
哼,差點我還以為是你們夜色的公主呢。」
「長得也太一般了。」
江洋皺了下眉「你怎麼能這麼說別人。」說別人像公主,這不純純罵人嗎。
至於蕭笑說長得一般,江洋迷迷糊糊的想著:孟舟不醜好吧,說一般,要看和誰比,和她比較起來,女生很難不一般好不好。
「我說錯了嗎?她沒往你身上貼啊?還有你,連躲都不躲,怎麼?貼著你舒服啊。」
「人家也沒你說的那樣好不好,再說,就算貼了,你也不應該這麼說人家,和你又有沒關係,關你什麼事?」江洋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腦袋裡一團漿糊一樣。
前面的話已經讓蕭笑有點不開心,後面的話,直接讓蕭笑覺得酒意還有怒火往腦門頂。
冷聲道「怎麼?我說兩句還不行,也對,你早就習慣被女人蹭來蹭去,以前那個老女人不就是整個人掛在你身上。
你也是真餓了,什麼樣子的也不嫌棄,什麼樣子的也吃的下去。」
一直迷迷糊糊的江洋,也有點緩過神,雖然還迷糊,但是他特別不喜歡蕭笑的話「你說什麼呢?我餓什麼?吃什麼了?
那是客人,我招待一下有什麼不對。」
「招待就讓她趴在你身上?你不嫌棄噁心嗎?」
「噁心又不關你的事,」
說著眼睛聚焦到蕭笑身上,好像又一次意識到面前的是蕭笑,忍不住說道「你還說人孟舟,你一個大小姐,和男公關深情對唱,整天點公關,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別人賺錢就噁心,你花錢就不噁心?」
「你?」蕭笑氣的胸口都起伏不定,誰說她不噁心?她噁心的要命,可那是因為誰?
這些話她雖然醉酒,但還是說不出口。
難道讓她說,我就是想讓你哄著我,讓你不要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才那樣?
那邊江洋卻是繼續喋喋不休「一堆女孩子,沒事跑到KTV點男公關,好像還理所當然,你們不覺得很輕浮,不自重嗎?」
江洋真是喝多了,他說出了他心底的話,他一個村里出來的孩子,大學之前從沒想過世界是這樣的。
雖然現實讓他接受了,但他本身並不認同。
不過他從不會說出來,沒有用也沒必要。
「我又沒幹過什麼!」蕭笑她只是陪著張萌消遣就是了,再說她們圈子裡,這種事雖然不是多光彩,但也根本不算事。
「那又怎麼樣?流連這種地方,早晚的事。」
江洋的話,終於讓她惱了「你胡說八道!」說著就要去撓江洋。
他憑什麼這麼說自己?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憤怒中還帶著委屈,嘴裡卻嚷著「你還不是賺這份錢,還有,什麼叫早晚的事?我在你眼裡就那樣?」
江洋恍惚中,覺得自己好像是有種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感覺。
不過他一邊用胳膊擋著蕭笑,嘴裡卻是說道『我說錯了嗎?燈紅酒綠,酒精上涌,誰能保證自己不犯錯?
你敢說你從沒有過某些衝動?
這破地方就不是正經地方,
還有你,後來天天換男公關,喜新厭舊的速度比張萌還快。』
又提這個?
蕭笑實在忍不了了,特別是江洋前半段話里也讓她偷偷難堪,
因為她確實有想過,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其他人群魔亂舞的氛圍,
她真的有那麼一兩次在和江洋喝酒的時候,想要咬一口他的喉結。
就是那種時候,江洋滾動的喉結沾染著酒水,讓她覺得有一點點性感,就一點點。
她一直不敢面對這種事,現在讓江洋說出來,讓她惱羞成怒!
有,也是因為你!!
誰讓你喝酒幅度總是那麼大?!
誰讓你喜歡解開扣子又不全脫,遮遮掩掩?!!
我讓你說我!
讓你說!
這麼想著,撲過去就要咬江洋。
在江洋的阻攔中,她一口咬在江洋阻擋她的胳膊上「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嘴唇貼著江洋的胳膊,嘴裡還在含糊不清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