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與崔越的比賽中,已經實現了自己的賽前意圖,卻因實力不及崔越,也未能通過兩局比賽耗盡對手體能,輸掉比賽再正常不過,他對這一結果並沒有感到遺憾!
比賽最終依靠的還是實力!
馬宇星擊敗了董晉鵬,同時,崔越擊敗了董明,小組成績如下,馬宇星三戰全勝排名第一,而董明、董晉鵬和崔越等三位球員,都是一勝兩負,因此,需要通過小分決定三人的出線權。
誰會出線呢?
小分很容易計算,當董明看到結果,他的眼睛立時瞪得溜圓,這人是崔越,那個在在今天比賽前,出線機會最為渺茫的球員,獲得了最終出線權。
太令人意外了,誰能想到,昨天連輸兩場比賽的崔越,今天居然成為了大贏家!
資格賽結束了,董明所在小組,馬宇星與崔越晉級,而董明與他的本家董晉鵬遭到淘汰!
他無緣進入正式比賽,標誌著自己的全國青年賽姑蘇站比賽結束,將提前返回球隊。
無緣正式比賽,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這是董明第一次征戰全國青年賽,參加本次比賽的目的在於練兵而非成績。
事實上,董明對本次參賽結果相當滿意,因為從馬宇星的身上,領悟到了的速度奧秘,待他將此奧秘參透、悟透,並練得純熟,將極大地改善他的速度問題,相信再次在比賽中遇到崔越,甚至是馬宇星,定然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董明輸了,金小媛與陳青卻再次傳來喜訊,她們二人在今天的比賽中,面對強敵沉著冷靜,配合默契,苦戰三局,又取得了最後一場小組賽的勝利。
金小媛與陳青的勝利,讓她們以小組第一的成績,無可爭議地獲得了全國青年賽姑蘇站正式比賽資格,這是她們兩個人的勝利,也是國青二隊的勝利!
她們二人的獲勝,為倉促出戰的國青二隊,創造了一個寶貴的開門紅,振奮著每位球員的人心,也讓廣受非議的國青二隊,在將來擁有了說話的底氣。
同時傳來喜訊的還有燕澤與馬小雅,他們二人在今天的比賽中,終於適應了比賽,配合打得有章有法,經過苦戰,擊敗對手,實現了零的突破!
雖然這場比賽無論勝負,都與出線無緣,可還是那句話,大家的目的在於練兵而非成績,只要他們能夠適應比賽,就等於獲得了一個不錯的開端。
球員能否適應比賽,是一個比較唯心的話題,卻又是一種客觀存在。
就比如許多球員,他們的實力及訓練程度都不存在問題,可是一旦參加比賽,賽場表現卻不能盡如人意,究竟是為什麼呢?
於是,有人提出了一個定義,叫作比賽適應能力,能夠在較短時間內適應比賽的球員,我們認為他們的比賽適應能力較強,而長期無法在比賽中正常發揮的球員,自然是比賽能力不足!
這種說法沒有理論參考,卻存在著大量的客觀佐證!
董明的身邊就有類似球員,比如一隊的夏雨荷,目前已經被吸納進入國家二隊。
早期的夏雨荷實力平平,甚至在隊內排名靠後,但是,自從她參賽以來,如同開掛一般,突然間展現鋒芒,捷報頻頻,獲得了非常優秀的成績,最終得到了國羽的認可!
還有金小媛與陳青,這兩位球員在隊內算不得出色,並且她們女雙組合成立的時間非常短,卻在第一次出征青年賽之際,便取得了異常耀眼的成績!
也許她們為比賽而生!
而宋初雲,她的隊內成績一直保持良好,卻在本次比賽中,三場小組賽無一勝績,著實令人感覺惋惜。
國青一隊在本次資格賽中,表現得倒是中規中矩,五個單項均有一位(對)選手出線,獲得了正式比賽資格,而另外四位(對)選手遭遇淘汰。
「……這一次比賽中,許多隊員取得了非常優異的成績,在此,我代表球隊,向他們提出表揚,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再接再厲,取得更好的成績,同時,也希望其他隊員以他們為榜樣,向他們學習……。」
資格賽結束了,下午沒有比賽,在午餐後,趙琨教練再次將全體球員集中起來,召開了一個簡單的動員會。
會場裡的董明,看著趙琨坐在前面侃侃而談,而衛教練只能洗耳恭聽,心中充滿了酸澀,暗暗尋思,看來,趙教練,距離合併後的主教練位置,越來越近了!
因為董明已經遭到淘汰,會議內容與他沒有多大關係,加之心中浮想聯翩,根本沒有聽到趙琨講了一些什麼,懵懵懂懂而來,懵懵懂懂而去!
被淘汰球員,下午由李幹事帶隊乘火車返回東萊。
火車不能直達,要先抵達應天,再由應天轉乘夜車,汽車與火車的感受肯定不同,尤其由應天返回東萊時,還有臥鋪可供休息,因此,轉車返回基地雖然稍顯折騰,卻不會覺得辛苦。
隊員們進入臥鋪車廂,無法繼續集中在一起,分散到了三個車廂,董明、燕澤、馬小雅和宋初雲,四人湊到了一起。
「燕澤,你路過應天,不跟家裡說一聲嗎?離放假還有兩個來月呢,見一見家人也好啊!」當幾人安頓好行李,大家坐在一起,馬小雅盯著燕澤笑嘻嘻說道。
「只是路過、轉個車而已,也不方便回家,說那些幹嘛?」燕澤淡淡道。
「我們在車站等了將近六個小時呢,時間不算短了,唉,換成是我,肯定會跟家裡說的,讓父母來一趟車站也行啊!」宋初雲靠著馬小雅,微笑著說道。
大家晚上六點抵達應天,應天的發車時間卻接近十二點,隊員們在車站等了很久。
燕澤聽得心中卻有些苦澀,因父母長年在外做生意,他從小到大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很少見到父母,甚至他們在不在國內都不好說,怎麼聯繫?
這些隱秘他當然不會對大家講,只是推脫不想讓家裡折騰,等馬小雅等人還想追問,卻有一位乘務員大媽跑了過來,為幾人換票。
大媽一邊將車票換成臥鋪卡,還一邊提醒著,再過十幾分鐘要熄燈了,想洗漱的話……,趁早。
大媽的態度相當熱情,也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大家開始收拾起來,待幾人躺到鋪上,不多時,車廂便黑了下來,只剩下了列車行進的聲音,還有斷斷續續照進車窗的燈光。
董明躺下後,心裡卻在想著剛剛的話題,若換成是他路過家門,能像燕澤這麼淡定地離開嗎?
他輕輕搖了搖頭,他會在第一時間聯繫父親,隨後與家人快樂地相聚,哪怕時間很短,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董明與燕澤的關係比較密切,對他的情況大概了解,清楚對方的家境雖然比較優越,卻從小與父母聚少離多,對親情的理解相對淡薄!
難道說,家裡的條件好了,親情會變淡嗎?
董明有些不好理解。
「你們都睡了嗎?我怎麼一點也不困!」過了一陣,宋初雲突然出聲,她的聲音裡面聽不出一點睡意。
「我也沒睡呢,燕澤、董明你們倆,醒著嗎?」馬小雅也隨後出聲。
「快睡著了!」這是燕澤。
「我還醒著!」董明應了一聲。
「著急睡什麼覺啊,要明天九點多才到東萊呢!」宋初雲咯咯笑道。
「不睡覺還能幹嘛,燈都熄了!」燕澤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倦意滿滿道。
「你們說,小媛和陳青兩人,在正式比賽中……,能拿名次嗎?」宋初雲輕聲道。
「資格賽中表現得這麼猛,正式比賽拿個名次,應該問題不大,唉,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突然變得這麼厲害,我現在好像完全不認識她們一樣!」馬小雅嘖嘖道。
「衛教練說,如果她們能早一天形成組合,這次比賽打進四強都問題不大,天生的默契……,是羨慕不來的!」燕澤唏噓道。
「什麼叫天生的默契,你認為我們兩個人沒有默契嗎?如果硬要這麼想,我們不如拆開省心,好像誰願意跟你搭檔一樣!」馬小雅聽著就不樂意了,不輕不重地甩了燕澤一句說道。
「誰說要跟你拆了,我只是那麼一說,沒必要往我們自己的身上聯繫啊!」受馬小雅的刺激,燕澤連忙好言說著軟話。
「反正你就是那個意思!」馬小雅不依不饒。
「真的沒有!」燕澤分辨道。
「咯咯,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啊,別一會兒真的吵起來,我只是想說,總感覺這一次比賽中,每一場都打得束手束腳,施展不開,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宋初雲咯咯笑道。
「當然有啊,不僅施展不開,還經常被對手怪異的球路弄得手忙腳亂,沒見我們前兩場比賽都輸了嘛,直到最後一場才稍稍找到一點感覺,勉強扳回一城!」燕澤感嘆道。
「最後那場比賽,如果不是我的努力,你說我們能贏嗎?」馬小雅嗤道。
「是因為你沒有賴在後場,不然,最後還是一個輸!」燕澤不甘示弱道。
「我撤後場是受對手的逼迫,你以為回到前場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站著說話不腰疼!」馬小雅反駁。
董明聽得啞然。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閉上了嘴巴,幾人進入夢鄉,車廂里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