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輕輕拍了拍黎北穆的肩膀。
道:「江湖寨的祖訓是不涉各國朝政,但沒說不能殺皇室中人,你最好祈禱你母后下次作妖別再犯在我手上。」
她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太后沒聽到溫迎說什麼,只看到了她敢拍黎北穆的肩膀。
「大膽!你竟敢恃寵生驕,對皇帝如此放肆!來人啊,還不快把她給哀家拉出去,杖斃!」
溫迎雙眸微眯,眼中的笑溢著淡淡的邪性。
黎北穆二話不說,連忙把溫迎拉了出去。
他的母后啊,是真能作。
「溫迎,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我母后一般見識。」作為一國皇帝,黎北穆是第一次如此放低身份。
甚至帶著幾分祈求的口吻。
溫迎第一次被他眼中的熾熱驚到了。
對視片刻。
溫迎收回了被黎北穆捉住的手,轉身先離開了。
搜尋無結果,就連攝政王府都沒找到藍珏。
藍珏仿佛突然間消失了一樣。
黎卿墨沒有再派人去找。
「藍珏的易容術當今世上幾乎無人能比,他若是想走,無人能找得到他。」
黎卿墨說道。
菡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主子,爺,芍藥真的是藍珏殺的嗎?」
南奚知道菡萏接受不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藍珏的失蹤無異於間接承認了。」
菡萏流著淚回憶當時芍藥死時候的細節。
「他當時明明也表現的很難過。」
「甚至眼睛都紅了,好像是真的在為芍藥的死而悲傷。」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菡萏總是無法相信藍珏真的如此狠心。
南奚想了想,道:「也許那一刻他是真心在為芍藥流淚吧。」
「那他為什麼非要殺芍藥不可呢?」菡萏不理解。
藍珏怎麼就下得去手!
「芍藥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南奚堅信這一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藍珏不會殺芍藥,而且他在府中動手,很明顯不是預謀,而是臨時起意。」
事情的關鍵再次回到了夏睿的房門口。
南奚他們四下尋找,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芍藥死於她自己的劍,藍珏若要殺她,直接動手更快,為何要去拔芍藥的劍?」南奚讓菡萏站在芍藥的位置,自己充當『藍珏』,總覺得拔劍的動作太過多此一舉。
黎卿墨站在一旁看著她們的動作,突然想到:「除非當時芍藥的劍已經拔出來了,她的劍就在手中。」
南奚看了看手中菡萏的劍,「芍藥總不可能見到藍珏就拔劍,那她自己一個人拿著劍在幹嘛?」
菡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我和芍藥一直在研究那些刺客的武功招式,芍藥一個人守在夏睿房門口也沒什麼事兒,會不會就想著一個人再研究研究?」
「很有可能。」
南奚看向黎卿墨:「你覺得呢?」
黎卿墨讓菡萏把刺客的招式再舞一遍。
菡萏照做。
雖然不是很連貫,但是主要的招式都展現出來了。
黎卿墨就這麼看著,表情越來越凝重,眉間擰著的『川』字也越來越明顯。
「菡萏,你把剛才的劍招再舞一遍。」黎卿墨沉聲道。
「是。」
為了讓黎卿墨能看清,菡萏的動作比剛剛慢了不少。
黎卿墨認了出來:「飄湘十八劍!」
「飄湘十八劍?」南奚看著還在舞劍的菡萏,問黎卿墨:「你認得這套劍法?」
黎卿墨點點頭:「這是南疆皇室的傳承劍法,除了南疆皇室,以及皇家死士外,無人會用。」
【南疆?原著沒出現過啊,居然又有知識盲區了?】
南奚深深覺得這個原著是真的坑人。
許多事情描寫的太過籠統,不在乎細節,導致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黎卿墨給她解釋:「南疆國當初皇帝昏庸無道,被青鳥和金羽所滅,被兩國瓜分。」
「那南疆皇室的人呢?」南奚問。
黎卿墨:「傾數覆滅,被當時的南疆丞相下毒全部毒死了。」
南奚:「……」
真狠啊。
「不過現在看來,南疆皇室還有漏網之魚。」黎卿墨說道。
菡萏已經停了下來,「怪不得我和芍藥都覺得那個殺手的劍招很奇怪,原來是飄湘十八劍,難道芍藥是因為認出了這個劍法才死的?」
南奚看向黎卿墨:「藍珏會不會和南疆皇室有關係?又或者,他在為南疆皇室的人做事?」
這個很有可能。
晚飯時,南奚還在分析這件事。
全程都是黎卿墨餵什麼,她吃什麼。
最後等她回神,整個人都被黎卿墨抱在了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你幹嘛?」南奚問。
黎卿墨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把你賣了。」
隨後又去刮南奚的鼻子。
南奚聳了下鼻子,語氣嬌嗔,頗為自信:「你才捨不得。」
【追男七十二計我都用了那麼多了,大反派的心裡怎麼著也該有我一點點位置吧,他這個人又是占有欲極強的人,哪怕一點位置也絕對捨不得放開我的手,更何況是賣了我。】
黎卿墨:「……」
是他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明明他滿心滿眼都是南兒。
怎麼她還覺得他心裡只有她一點點位置?
心裡不舒服,黎卿墨直接扣住南奚的後腦,封住了她的唇,報復性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南奚:「?」
等兩人結束,桌上的飯菜都冷掉了。
所幸南奚已經吃飽了。
「我得去看看夏睿。」南奚的呼吸還有些喘,眉眼潮紅,一顰一笑都透著媚。
黎卿墨的指腹輕撫著她微腫的唇角,啞聲道:「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他們已經成親了。
可南兒還以為他的心中只有她一點點位置。
這種認知莫名的讓黎卿墨很沒安全感。
甚至有種南兒隨時可以抽身離開的感覺。
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他心中就仿佛有頭野獸在咆哮。
南兒有秘密。
而這秘密他知道,卻又不敢讓她知道他已經知道。
原本他想著順其自然,等南兒什麼時候想說了,想告訴他了再說。
可現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南兒可信我?」黎卿墨盯著南奚的雙眸,裡邊滿滿都是他的影子。
再無其他。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異常的滿足,仿佛南兒的心裡也都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