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徐庶

2024-09-01 20:19:07 作者: 沉睡少年
  「曹操要親自來荊州?」劉表神色有些意外,疑惑道,「子柔,此言當真?」

  「有書信在此。【,無錯章節閱讀】」蒯良從袖口中掏出書信,待侍衛呈給劉表後,接著道,「主公,料是曹操見陳宮勢力漸大,自己獨木難支,便想求得主公幫助。

  主公,現在的曹操,可不是之前的那個能與袁紹一決雌雄的曹丞相了,天子也離開了他的掌控,勢力不增反減。

  而主公為荊州之主,兼有天下第一的荊州水師,曹操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對待主公了,為了拿出足夠的誠意,只能親自來見主公,商議聯盟一事。

  主公,此事甚大,切不可怠慢,即日起應整頓荊州兵馬,嚴整紀律,不能失了主公和荊州的顏面。」

  「子柔先生所言甚是。」一年輕公子走至劉表身前,樣貌生得清秀淡雅,劍眉星目,但不知為什麼,臉色卻略顯蒼白,正是劉表長子劉琦。

  只見劉琦輕輕咳嗽一聲,而後又道:「父親,曹操勢力雖然大不如前,但仍有二州之地,麾下謀臣猛將極多。

  此番來見,絕不能輸了氣勢,否則必會處於被動地位。以兒臣看來,不如先使一大將,率我荊州三千精銳,於城外十里處迎曹操。

  待到城門前,再使城上軍士一齊擂鼓,以壯聲勢。

  曹操見我荊州兵馬如此雄壯,必不敢再有絲毫怠慢之情,屆時,父親只需在荊州城內安靜等待即可。」

  劉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麼做,既可以殺滅曹操的銳氣,又有助於鞏固他的主導地位,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中。

  「不過,這大將必要文武雙全,且不失風度才行。」劉表思索道,「若是有一點不慎,便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必須好好斟酌一番才行。」

  然而,話音剛落,劉琦便胸有成竹道:「父親勿憂,兒臣心中早已為父親挑好了人選。」

  「何人?」

  「此人,與父親關係非常人可比。」

  聽到這句,站在旁邊的蔡瑁臉色一喜,心中隱隱有些預感,當即挺直了腰板。

  「他身經百戰,乃荊州眾將楷模。」

  蔡瑁神色肅然,心中卻大笑不止:想不到這小子對我評價如此之高,看來以後還是少給他下點絆子。

  「而且為人正直,一心只想匡扶漢室,對父親更是忠心無二,乃是此次揚威的最佳人選。」

  「荊州竟有這般人物?」劉表面露驚喜,催促道,「吾兒莫要賣關子了,速速說出此人是誰。」

  「他便是……」劉琦看向蔡瑁方向,蔡瑁好像明白了劉琦的意思,一步踏出,沉聲道:

  「主公放心,瑁……」

  「大漢左將軍,劉備,劉玄德。」

  嗯?!

  蔡瑁驚愕的轉頭,看劉備微笑出列,又正色道:「備,定不負劉荊州和公子厚望。」

  蔡瑁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張大臉此刻漲的通紅,最後,在眾人嘲笑的眼神中,咬牙切齒道:

  「瑁必會好好整備水師,揚我荊州之威。」

  隨後默默退回了隊列,惡狠狠的瞪了劉琦一眼,又陰沉的看向劉琦,仿佛要將劉琦生吞活剝了一般。

  ……

  鄴城。陳宮身披大氅,愜意的站在城樓上,溫了一壺酒,欣賞著雪滿城牆的美景。

  而身旁還站有一人,面容清雅瀟灑,氣宇軒昂,頗有一股戰國時期燕趙遊俠兒的氣質,正是單福。

  「單先生,近來過得可還算如意?」陳宮隨口問了一句,好像在和鄰里拉家常一般。

  單福輕輕搖頭,語氣不悲不喜道:「陳將軍治理有方,手下更有賈別駕,司馬祭酒,呂溫侯,魏校尉等當世大才。

  三州萬民皆歌功頌德,單福不過一庶民,又能有何不滿?」

  陳宮自然聽出了單福言語之中的意味,自從他帶魏延來投陳宮以來,就一直沒怎麼受到過重用。

  唯一的一次,也只是在移駕劉協於鄴城時,負責規劃路線罷了。

  想他當初躊躇滿志的來助陳宮,結果到現在,魏延都混成校尉了,他卻遲遲不得重用,心中自然是有一股怨氣和不滿。

  但這也不能怪陳宮,只是在攻袁紹的時候,許都需要有人來守;在奇襲冀州的時候,也需要有人能助司馬懿看好許都;


  好不容易來到了冀州,可以施展才華抱負了,但去打一個袁譚,明顯不需要傾巢出動,單福便又悲催的留下來了。

  不是陳宮不想用他,只是時機未到罷了。

  而現在,陳宮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單福拉拉關係了。

  見酒已溫好,陳宮親自去提,為二人斟滿了酒,而後緩緩道:「單先生,非是某不想用你,而是你不願為朝廷做事啊。」

  「此話怎講?」

  「某向來信奉君不負我,我不負君這一宗旨。而要想別人敢用你,或者能放心的為別人做事,最重要的,便是坦誠相待,對吧。」

  見徐庶仍是不解,陳宮嘆了口氣,盯著杯中酒水,沉聲道:「當初,若非他曹孟德猜忌我,且屢次針對於我,毫無信任可言。

  某又怎會和他鬧到今天這番地步?怕是早就一統北方,揮師南下了。我說的對不對,徐元直?」

  當聽到陳宮居然直接叫出直接的真名時,徐庶心中一驚,但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點頭笑道:「陳將軍是覺得某遲遲不說真名,而認為某不實誠?」

  陳宮不置可否,又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誰都不例外。元直,某不是怪你,恰恰是有重要事情想委託於你,才想把話說開了。」

  徐庶眉頭一挑,回道:「陳將軍且說。」

  「元直,我聽聞,你似乎有幾位智謀過人的舊友,還在隱居山林,不肯出仕?」

  「陳將軍,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我自然知曉,不會強迫元直去遊說友人,以免傷了情分。

  只不過,元直,你願意做出表率,讓你的那些舊友知道,這天下仍然有藥可救嗎。」

  「如何做出表率?」徐庶心中愈發疑惑,不明白陳宮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陳宮輕舉酒杯,淡淡道:「待冬日過後,某將發兵幽并,徐州有臧宣高打理,但青冀二州還需有人坐鎮。

  這樣一來,仲達與文和皆是抽不出來身,單憑我一人之智,還遠遠不夠。元直,願為我軍祭酒嗎,我相信你。」

  徐庶有些意外的看著陳宮,剛想推辭,但見到陳宮那雙明亮而又有神的眼睛,徐庶沉思一會,再抬頭時,語氣堅定道:

  「庶承蒙明公厚愛,願傾畢生所學,助明公一臂之力。」

  說罷,舉起酒杯,和陳宮一起飲盡。

  酒水微涼,赤心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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