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無錯章節閱讀】
原本的袁紹府邸被改成了陳宮的大將軍府,府內假山小池,奇花異草應有盡有。
而在府邸後院的小涼亭內,陳宮,呂布,郭嘉,還有青州別駕體驗卡結束回來的司馬懿,皆聚於此,談笑甚歡。
而陳宮之所以將三人叫過來,並不是只為了閒聊飲酒,而是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亭內一副和諧融洽的氣氛,陳宮輕輕舉起酒樽,笑道:「遙想當年,宮只不過是一小小縣令,後遇曹操,本想得逢明主,卻不曾知,終是異道之人。
而後再遇奉先,四處飄零,只想圖一安身立命之所,然卻為天下所不容。
好在上天垂憐,使宮遇到各位志同道合,情同手足的好友,這才得以建功立業,苟全性命於亂世,有一心安之所。
若無奉先,則宮此時不知在何處為野狗所食;若無仲達,則宮不命喪於江東鼠輩之手,亦會為曹操所斬;
若無奉孝,則宮於許昌之時,便身首異處,安能得此五州之地?
宮在此,謝過諸位!」
陳宮高舉酒樽,隨後一飲而盡,其他三人也紛紛陪同。
呂布毫無風度的用手背擦去嘴邊的酒水,沉聲道:「公台不必言謝,如果不是公台,某當初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非公台拼死相救,白門樓的時候,某就已經死了。」
陳宮微笑起身,面向三人,正色拱手道:「諸位,我等同甘共苦這麼些年,幾經生死,但三位始終對某不離不棄,宮感激涕零。
若是不嫌,願與諸位結為兄弟,此後再無親遠疏近之分,我四人同心協力,共謀大業,不知各位願否?」
說完,陳宮深深一拜。
三人面面相覷,但也只有司馬懿微微露出意外之色,其他兩人則早有準備。
呂布豪邁大笑道:「公台,某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了,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又有何不從之理?」
郭嘉亦是起身,微笑點頭。
司馬懿撓撓頭,也不覺得這是件壞事,若陳宮真有一天……那他司馬家也將一躍而上,位極人臣。
想到這,司馬懿也不再猶豫,堅定道:「公台兄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自是樂意至極。」
於是,四人紛紛起身,就在此涼亭之中,先令下人捉來一隻公雞,將其宰殺,雞血滴入酒樽。
又各自鄭重捧起一炷香,而後陳宮抽出短刃,在手上劃開一個小口子,向酒樽內滴入一滴鮮血。
其他三人也是如此,雖然不怎麼雅觀,但也足夠了。
對於那些繁瑣的結拜禮儀,陳宮顯然是不喜歡的,而呂布則是無所謂,郭嘉更是不喜拘泥於規則,也只有司馬懿覺得有些不妥。
不過這裡面最沒用話語權的就是他了,也只能接受。
四人再次將酒一飲而盡,隨後又相互拜向對方,自此成為異姓兄弟。
不過,也有一個小插曲。在論到誰是兄誰是弟的時候,呂布本來年歲是最大的,本想當大哥,卻又注意到其他三人默默盯著他。
呂布乾笑一聲,說道:「我們之中,公台輩分最大,功勞最大,責任最大,理應為兄長。」
三人這才收回視線。
自此,陳宮為兄長,呂布次之,郭嘉再次,司馬懿最小。
四人心中皆欣喜不已,誓要不醉不歸,直到夜已深,這才散去。
陳宮腦袋有些昏脹,雖然古代的酒度數低,但架不住量多啊,司馬懿喝的臉都白了,還是司馬防親自來接回去的。
知道自家兒子和陳宮結為兄弟後,司馬防激動的老臉通紅,花白的鬍子不斷顫動,拉住陳宮的手就是一頓示好,看那樣子,差點就也要加入他們了。
若陳宮惡趣味發作答應了,到時候司馬家就真是:你管我叫弟,我管你叫爹了。
至於為何不喊賈詡……人生難得一知己,又何須其他關係參雜?
由於昨晚剛和雪兒討論哲學,雪兒到現在都沒從哲學的奧妙中回過神,陳宮便決定給她一點時間,就先來甄宓探討探討。
感受著甄宓如水般的柔情,溫熱的氣息輕輕打在胸口上,陳宮突然覺得,就這樣也不錯。
如今自己已是五州之主,天下沒人敢再觸碰他的虎鬚,自己完全可以就此安份守己,任他天下再亂,只要不關乎到他五州,就隨他去。
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若是他敢這樣做,董卓直呼內行。
……
幾日後,陳宮一如既往的坐在府中處理事務,正對著一卷竹簡頭疼不已時,卻聽有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原來是賈詡與郭嘉。
當初讓賈詡暫領冀州刺史,陳宮就沒打算讓賈詡從位置上下來過,這麼好的一個腦子,可不能整天只想著明哲保身。
「文和,怎麼今天有空過來了?」
賈詡淡淡道:「主公既然已經回來了,冀州事務,某便不應再插手了。」
「文和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陳宮笑道,又看向郭嘉:「奉孝,可是有什麼事?」
郭嘉掏出一封有些皺巴泛黃的書信,遞給陳宮,輕聲道:「公台,遼東出事了。
烏桓蹋頓集三十萬人馬進攻遼東,事態緊急,遼東太守公孫康請求咱們派兵去援。」
「烏桓發兵了?」陳宮微微皺起眉頭,但旋即又舒展開來,笑道,「無妨,不過蠻夷罷了,彈指可破……」
「公台,江東那邊好像也有些變故。」賈詡出聲道。
「江東?你們倆不是為同一件事而來?」
「路上遇到,便結伴而行罷了,這都不重要。」賈詡嚴肅道,「江東那邊,原本周瑜他們屢戰屢勝,後來更是大破蔡瑁兩萬水師。
但後來,自從蔡瑁被劉備換下去後,局勢一下就變了。
荊州那邊,好像有高人相助一般,將江東軍打得節節敗退,現在局勢已經開始變得不利了。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江東便岌岌可危。
若孫策真的撐不住,而後倒戈,與曹操還有劉表他們聯合起來,對我等實屬不利。」
賈詡說完,陳宮揉了揉太陽穴,又搓了搓臉,頭疼道:「麻煩大了。傳令,召諸將前來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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