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第一層。
「老大,紅後已經鎖定了我們,它知道我們進來了。」
第一層樓梯上,卡普蘭看著手中微型筆記本上面的數據,腳踏實地的朝樓下走去,匯報的說道。
「紅後是誰?」
跟隨在詹姆士身後的愛麗絲聽見卡普蘭這個帥哥的話,好奇的問道。
目前。
喪失記憶的她,並不知道紅後究竟是誰。
問詹姆士,才是正確的選擇。
「最先進的超級電腦,掌控整座蜂巢。」聞言。
詹姆士·薛德倒也是沒有多少隱瞞,告訴了愛麗絲紅後的信息。
聽說紅後是這座蜂巢基地的超級電腦,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並沒有再做任何的小動作。
「偶買噶,這該死的鬼地方,怎麼會如同地獄一樣,陰森森的?」
走在前方探路的傑迪和蕾恩,死死握著自己手中的武器,警惕看著周圍的環境。
紅後已經背叛了人類,如果不小心被她攻擊的話,自己等人除了死路一條外,別無選擇。
「閉嘴。」
蕾恩聽見傑迪抱怨的話,呵斥一聲,迅速朝著前方突進。
蕾恩的膽子,可謂是比男人還要大。
對於周圍陰森森的環境,並沒有多少的恐懼與害怕,反而是亢奮異常。
做僱傭兵,玩的就是心跳與刺激。
「偶買噶。」
就在這時。
身後傳來一道驚呼與武器上膛的聲音。
神經緊繃的眾人聽罷,連忙調轉槍口朝聲音的來源處指去。
「帕斯奎雷,你搞什麼鬼?」
神經時刻處在緊繃狀態的蕾恩·歐坎波看著緊張萬分,眼中充滿恐懼的帕斯奎雷·亞瑞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走廊旁邊的實驗室內。
早已經灌滿了水,一具面色發青的屍體在水中起起伏伏,不由讓蕾恩·歐坎波無語萬分。
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屍體,甚至還殺過不少人。
難道你還害怕這一具泡在水裡的屍體嗎?
「抱歉夥計們,是我大驚小怪了,可我總有種感覺,感覺這個人仿佛是活的。」
帕斯奎雷·亞瑞迪在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傳來時,尷尬的笑了笑。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具屍體嚇到。
想來。
應該是自己走在最後面,沒有安全感吧。
但是,他還是將自己對這具屍體的感覺說了出來?
「你感覺?感覺個屁,謝特,你個該死的混蛋,什麼時候對屍體有感覺了?」
蕾恩·歐坎波是屬於那種彪悍類型的妹子,說話也是沒有分寸的。
用咱們的話講,就是太開放了。
「別吵了,趕緊走。」
詹姆士·薛德頭痛的擺了擺手,說道。
對於帕斯奎雷·亞瑞迪的話。
他表示懷疑與不相信,開玩笑,已經死掉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夥計?
「謝特,該死的混蛋,你等會兒再給我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把槍痛你JU花裡面去?」
蕾恩·歐坎波也知道給自家老大面子,深深看了眼帕斯奎雷·亞瑞迪,惡狠狠的威脅了一句,繼續與傑迪在前方探路。
對於蕾恩·歐坎波的威脅,帕斯奎雷·亞瑞迪不置可否的聳肩。
這妞肯定是壓力太大,等改天一定要和她親熱親熱。
「Fuck。」
在離開的時候,帕斯奎雷·亞瑞迪惡狠狠看了眼已經被水灌滿實驗室內漂浮的屍體,噁心的啐了一口,抱著槍繼續前進。
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真是該死。
一行人離開後,那具被阻擋在鋼化玻璃內的漂浮屍體,陡然間睜開了一雙無情冷漠的眼睛。
要是帕斯奎雷·亞瑞迪還在這兒的話,鐵定會被嚇死,並且拿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對她發動攻擊。
「一路上要經過許多實驗室,加上目前水災問題,因此導致我們會耽誤時間。」
突然。
卡普蘭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開口了,說道。
「該死的,蕾恩,傑迪,檢查積水情況,卡普蘭尋找另外一條代替通道。」
詹姆士·薛德聽見卡普蘭的話,不由暗罵一聲,想了想對走在前方合作探路的蕾恩·歐坎波和傑迪·薩爾瓦斯說道。
其餘人呢。
則是警惕周圍環境,以及監控愛麗絲、麥特和史賓斯·帕克斯三人。
不論如何。
這三人都是需要警惕的存在。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應該告訴我們吧,我們可不想陪你們去送死。」
在見到過那具實驗室內的浮屍後,即便是史賓斯·帕克斯都有些膽戰心驚,緊張的問道。
他可不想不明不白陪著這群保護傘公司的軍事力量去送死。
而史賓斯·帕克斯的話,也同樣是愛麗絲和麥特想要問的話。
兩人都用希冀的目光盯著詹姆士·薛德,都想從他嘴裡得到自己想要問的答案。
「五個小時前,紅後大開殺戒,封鎖蜂巢,殺光了所有人,當我們知道所發生的一切,我的小隊就被派遣來關閉它。」
對此。
詹姆士·薛德不可能像之前一樣,將什麼事情都告訴給愛麗絲、麥特和史賓斯·帕克斯。
而是將指揮官肯恩與自己串通好的台詞說了出來,堵住這群短暫又或者永久失去記憶的人。
很顯然。
現在詹姆士·薛德營造的人設已經在這三人中立了起來,他們都把他的話給信了八九分。
「她為什麼那樣做?」愛麗絲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難道紅後不怕被人類的三大定律,給弄的程序崩潰嗎?
「不知道,也有可能受到外界干擾。」詹姆士·薛德為了把自己的謊言說的更加逼真,直勾勾注視著愛麗絲的眼睛,散發出一股相信我的感覺,「誠懇」的說道。
「嗚呼……」
就在這時。
被抓帶到下面來就一直當透明人的麥特,聽見頭頂上的通風口傳來輕微的風聲與斷斷續續,非常微弱,不仔細聽都聽不見的叫聲,眼中全是好奇之色。
難道在這種很高端的基地內,也存在著老鼠嗎?
很明顯。
他把這屬於舔食者的吼叫聲,給當做是老鼠的叫聲,但也卻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