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幾天裡,陳鳴午飯和晚飯時間都會來到食堂。
當然,不是為了吃飯,學校的伙食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胃口,他現如今的伙食,都是由以前的廚師在外面的廚房做好,再讓手下快馬加鞭給他送到宿舍來。
他此舉來,是檢查那五名學生有沒有提高自己的伙食標準。
畢竟錢都給了,要是不用真的是浪費。
這一查還是有收穫的,五人中有三個都沒捨得放開花錢,只敢多加一個素菜,吃的那叫一個寒酸。
氣的陳鳴抓著他們重新去打了兩個葷菜才肯罷休。
以前這些人怎麼吃他不管,但現在開始,必須得按他的標準吃!
很霸道,但卻是他專門諮詢過營養師和訓練師得出的結論。
現如今九班不比以前,以前的九班很散漫,上課願意聽課十分之一不到,體育課也是徒有其表,跑個兩圈就自由活動。
腦力運動沒有,體力運動沒有,消耗的能量指定多不到哪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每天雷打不動的五公里,外加五十分鐘高強度記憶,此外,在白天上課過程中,陳鳴還會來教室附近轉轉,偶爾還會直接坐到後排座位去陪著他們上課。
迫使他們不得不認真聽課。
哪怕裝聽課,也是很耗費精力的。
這也就導致他們的能量消耗大幅上升,他們五人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弱於同齡人,要是再不吃好點,說不定真得垮了。
好在在被他發現一次後,這些學生也不敢再違抗他的話,每頓都開始乖乖的兩葷一素五兩飯。
陳鳴見此很滿意。
學校食堂做的飯雖然很難吃,但有一說一,確實幹淨衛生。
他相信在這樣的吃法下,用不了多久,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就可以達到平均水準線了。
.........
與此同時,容城第三人民醫院。
一間病房內。
「田先生,您兒子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一個中年醫生對一個光頭男子說道。
說著,看向床上的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可惜。
田中光聽著醫生的話,臉色陰沉到了極致:「我兒子以後真的沒有生育能力了?」
「不能這麼說,只能概率低了很多,只有一般人的千分之一的概率。」
醫生搖頭,沒有把話說死。
但實際上,正常人千分之一的概率,基本上是相當於沒有。
「行吧,你出去。」田中光不想再說什麼,閉上眼讓醫生出去。
醫生瞭然,快步走了出去。
他能理解田中光的想法,兒子年紀輕輕的,結果被人爆了蛋,雖然搶救回來了一點,但跟沒救沒回沒啥區別。
可惜了,這個叫田文福的年輕人才剛長大,結果突然沒辦法享受男人的快樂。
是個人都得崩潰。
不錯,病床上的人,正是被李威陽一腳踢到襠的田文福。
在被李威陽踢廢后,他愣是強忍著疼痛回到了家裡。
只是其中的過程太過疼痛,回到家他就暈倒在了門口,一直到下午才被他爸發現,這才連忙送到了醫院。
一直到剛才,手術才做完。
醫生走後,病床上的田文福才焦急的看向田中光,聲音顫抖道:「爸....我真的沒辦法了嗎.....」
田中光重新睜開眼,鷹兀般的眼神中藏著無盡兇狠,看向田文福,冷聲道:「醫生的話你自己沒聽見嗎?」
「可...可我不想這樣啊,我還這麼年輕...嘶!」
似乎是情緒過度,以至於他這會直接扯到剛縫合好的蛋。
看著兒子痛成這樣,田中光也只好忍住情緒,深吸一口氣道:「說說吧,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說起這個,他鷹兀般的瞳孔中閃過一道狠辣,他就這一個兒子,結果現在被人給廢了,他怎麼可能甘心。
至於報警,他是不可能報警的。
因為這解不了他的心頭之恨。
聽到老爹要給自己報仇,田文福眼中浮現一抹恨意,他用力的抓著床單,臉上滿是怨毒:「他叫李威陽,我同班同學,爸你幫我廢了他,我要他和我一樣!
不,你再打斷他兩條腿!我要他比我還慘!
還有那個班主任,就是他叫李威陽打我的,不然他怎麼敢反抗我!」
一想到那兩個人,田文福就恨不得衝過去殺了他們。
若不是他們,自己怎麼可能落得如此局面!
田中光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李威陽,班主任.....
他記下了這兩人,推開門走了出去,來到陽台處撥通了一個號碼:「壯子,你找五個人,幫我廢兩個人,我給你一百萬。」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多問,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做完這一切,田中光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目光像是菸頭的火光一樣晦暗不明。
他算小有身家,在容城開了一家KTV,每個月都能賺七八萬,由於KTV都是晚上營業,和正在上學的田文福剛好形成錯位,所以他基本上沒有管過田文福。
但兒子現如今被人這麼欺負,他指定得報仇。
抽完這一根煙,他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可當他剛回去沒兩分鐘,病房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看見這人,田中光眉頭一皺:「王主任,你怎麼來了?」
他認得這人,是一中的教務處主任。
當初為了田文福能上一中,他找的就是這個王主任,花了二十萬才把田文福給塞了進去。
王主任喘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床上的田文福,才看向田中光:「田總,有個很不幸的消息,文福被校里開除了。」
田中光聽到這話瞳孔猛地一縮,「什麼???」
他面露不善,一把揪起王主任的衣領,狠聲道:「為什麼?」
察覺到田中光的動作,王主任眉頭一皺,但還是強忍住不爽道:「聽說是他欺負同學,經常無故曠課,下午又不見蹤影,惹得校領導不高興,就開了他。」
「放屁,沒他媽看到我們在醫院嗎!」田中光破口大罵道。
你都跑來醫院了,還不知道下午曠課的原因嗎?
王主任無奈,攤了攤手:「這是校里下的決定,都蓋好章了,我真沒辦法啊,我就是一個跑腿的。」
說罷,他就從手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不只是田中光震驚,他也震驚啊。
雖然他們是高中,但開除一個學生,還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可這個消息,卻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徵兆,好像在這背後,有一雙手在推動這一切。
看著遞來的紙,田中光臉上的陰沉好似快要滴下水來。
王主任見狀不妙,不敢停留,囑咐一聲田文福好好照顧身體後,就連忙跑路了。
他甚至都沒問田文福是什麼原因住進醫院的。
「看看你幹的好事!啪!」
他這一走,田中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把那份開除文件甩到床上,並重重的甩了田文福一巴掌。
他當初為了把田文福送進去,又是用人情又是塞錢的,就是指望這傢伙好好學習,沒想到書沒讀到,人居然被廢了,這時候還他媽被開除了。
他就這一個兒子,結果混成這樣。
這其中的憤怒,他都說不清有多少。
感受到臉上和胯下火辣辣的疼痛,田文福捂著臉,悶哼了幾聲,目光低垂,良久後才抬起頭,咬著牙道:「肯定那個班主任乾的,你幫我廢了他,要比李威陽還狠!」
「媽了個巴子你也配!」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