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條城中村小路上。
六個紋著紋身的青年正聚在這裡,他們不像一般的精神小伙那般體型瘦小,反倒是壯實的很,只不過都戴著口罩,看不清具體面容。
「壯哥,那個小屁孩今天會來嗎?」一個頭戴口罩看向旁邊一個也同戴口罩的人問道。
但那人的口罩卻是沒遮住他額頭處那道令人膽寒的刀疤。
壯哥名為劉壯,聽說小學就輟學不讀了,一直在容城摸爬滾打,專門替人做一些見不光的事。
聽到寸頭的話,他點頭:「肯定會的,明天他們學校放假,肯定會回來的,咱們在這等著就好,等收拾完這小屁孩,再去找那個老師。」
「為啥要一起去找那個老師,咱們完全可以兵分兩路,壯哥你留這對付那小孩,我們五個去找那個老師,這不是更快嗎?」
「不缺這點時間,我打聽過了,那個老師好像有點功夫,人多一些保險點。」
「怕啥,我可是帶了傢伙來的。」
「以防萬一,畢竟人家願意給我們五十萬,肯定有一定依據的。」
「好吧。」
........
另一邊,李威陽下了公交車,快步往家裡走去。
他家不是本地的,而是川省那邊的,只是父母在容城這邊打工,他才在這邊讀書。
媽媽是一家廠子的員工,月薪五六千,爸爸是工地工人,日薪三四百,要是一直活乾的話,一月萬把出頭。
因為要給李威陽攢大學錢和娶老婆的錢,所以租住的地方便只能是城中村這些民房,價格很便宜,一個月只要六百。
雖說家庭不富裕,但基本的衣食住行還是沒問題的。
李威陽這會歸心似箭,小跑著往家裡趕。
他放學時間是五點半,又乘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爸媽這會肯定在準備今晚上的伙食了。
一想到父母,李威陽的腳步就更加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告訴他們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個星期自己的身體一直在變強。
是每天都在變強。
整的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祖國人復甦了。
少年總是天真的,他真幻想過自己化身祖國人登臨世界之巔的場面。
他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要讓自己的父母過上最好的生活。
然後現在的同學也不能忘,都送他們一場富貴,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最後再讓陳鳴去當教育局局長。
畢竟老師嘛,最厲害的應該就是國家教育局局長吧?
至於更多的,他就想不到了,畢竟他沒經歷過。
想起這些,李威陽感覺也挺樂呵。
但當他走到回家之路必經的一條巷子時,突然發現迎面走來了三個人,將巷子給徹底堵住。
借著頭頂白熾燈的燈光,他看清了來人的打扮。
三人都戴著口罩,撩起的袖子能看到手臂上的紋身,再感受著他們流里流氣的樣子,很明顯是不好惹的人。
雖然說他現在獲得了很強的力量,但他還是沒有什麼挑事的心,所以便扭頭往後走去,準備等這三人走過去他再走。
然而等他轉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巷子後面居然也走過來三個人。
就這樣,他被六個人堵在了巷子中間,往前不是,往後也不是。
無奈,他只能側過身子,讓他們先過。
可當這些人越靠越近,他隱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嘶,不對啊,後面那三個人怎麼感覺和前面那三個人那麼像啊,感覺也像是小混混一樣,這些人還在看我,該不會看我不爽想揍我吧.......李威陽心想道。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想,那六人在距離五米的時候,都默契的停住了腳步,前方一個領頭的說道:「小孩,往後面走,我們有事找你聊一下。」
李威陽神情一凜,渾身肌肉緊繃起來。
「你們找我什麼事?」他沉聲問道。
「少廢話,出去了就知道。」劉壯不耐煩道。
這裡巷子太窄了,不方便他們動手。
李威陽看了看虎視眈眈的六人,又看了看周圍狹窄的小巷,沒有再說什麼,一言不發的往後走去。
片刻後,他被六人圍在中間。
但他卻沒有害怕,而是頗為冷靜的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劉壯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有人托我打斷你三條腿,就這樣,我奉勸你不要反抗,周圍這條路你也知道,沒幾個人在,你跑不掉的,你忍一下,我們速度很快,我們等會還要去打斷你老師的腿,不要浪費我們時間。」
說罷,他從旁邊拿過來一根棒球棍。
聽到這六人要打斷自己的腿,說實話,李威陽怕了一下,畢竟這六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但當他聽到這六人還要去打斷他老師腿的時候,他愣住了。
老師?
哪個老師?
這人說要打斷自己三條腿,很明顯就是田文福找來的人,那麼這個老師是誰也顯而易見了。
陳鳴!
瞬間,一股無名火從心頭湧現。
而此刻,看著被嚇的一動不敢動的李威陽,劉壯很是高興,給五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去按住他。
可還沒等他說話,卻驚奇的發現李威陽朝他撲了過來。
這讓劉壯臉色微變,大喊道:「不好他要跑,快攔住.....」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個拳頭往自己臉打來。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覺李威陽不是要跑,而是要打他!
可也是這個時候,李威陽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咚!」
一道悶響在他嘴中響起,好像什麼東西被打了出來,借著昏暗的燈光,劉壯看見了自己幾顆後槽牙混合著血絲從嘴裡飛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股痛的扎心的刺痛從嘴裡傳來。
他只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一輛時速兩百的車撞到了。
僅僅這一拳,就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看的周圍五人是一愣一愣的,他們還以為李威陽是要跑,可沒想到李威陽居然是要和他們打。
雖然被他偷襲打倒一個,但其餘五人可沒什麼怕的。
他們這些年打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不乏道上混的,那些人都打不過他們,更何況一個高中生。
所以沒有意外,他們紛紛揮舞起拳頭朝李威陽打去。
然而現實卻是很殘酷,他們的速度,在此刻的李威陽的眼裡,慢的和烏龜一樣。
他只需要躲過,然後揮拳,踹腳,眼前的人就會失重倒下。
短短一分鐘不到,那六人就倒在了地上。
三個人還在捂著身體哀嚎,而另外三人,則是被他打到了昏迷。
看著地上的六人,李威陽忽然頓住了。
這是我乾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他打人的時候,腦海里好像閃過無數和人打架的畫面,身體也不禁跟著那些記憶,找到敵人的破綻,然後將其打倒。
輕鬆愜意。
要知道,在一周前,他和田文福打架還是靠撩陰腿才能將其打倒。
可這一周過去,他居然就可以打倒六個身強力壯的人了.......
恐怖如斯。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在原地逗留,快速往家中跑去。
在他看不到的某個角落。
一個人摸出手機,撥通了某個未知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那人神情恭敬道:「老闆,有六個人找李威陽的麻煩,但被他給打倒了。」
「哦?用了多久?」
「48秒。」
「不錯不錯,沒辜負我對他的期望,李威陽這把刀算是初步磨好了,這六個人什麼來路?」
「田文福他爸找來的人,花了一百萬。」
「行,把這些人送進去,把田文福父子也送進去,李威陽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人找他的麻煩。」
「好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