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道場王座前,轉身,坐下。
運轉一次小周天,+1%經驗值。
睜開眼,目光有些幽邃。
「流螢城.....」
內心清楚,它應該是離赤月鎮最近的一座城,在行政上應該歸屬流螢城管轄。
從張四全口中得知,此城有修行者,有鎮魔司。
或許...還有玩家,甚至神祇存在。
那麼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去一趟,試探深淺。
畢竟神土勢力範圍遲早有一天會擴張到流螢城。
在此之前,應該做好對流螢城的認知工作,想必赤月鎮應該有人對流螢城很了解。
從懷裡取出《山神的祝福》,再次閱讀起來。
不久,這本技能書化作光芒消散,楚霄修煉了本技能。
打開神土地圖,目光放在金隱寺。
只見那邊有數道人影在慌亂跑動著。
其中一道人影更是騎上了馬,並快速駛離,其方向正是鎮上。
「看來要報官了,呵呵,官府立刻接手!」
楚霄站了起來,把身上的蓑衣斗笠以及黑色絲帕放在此地,隨後整個人瞬間消失於詭神殿。
再次出現在城主府的書房裡,楚霄脫下衣物,打了個哈氣,又趟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到近響起。
房門被人輕輕拍打,傳來張鐵柱低沉有力的聲音:「主子!主子!!」
見屋裡沒有動靜,張鐵柱在門外很焦急,但又暗藏著些許欣喜,金隱寺出大事了,可這大事對於自家主子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
於他而言也是好事,張鐵柱老早就看不慣金隱寺了。
又敲了幾聲,終於屋裡響起主子的聲音:「什麼事?」
「主子不好了,金隱寺出大事了。」
房門打開,楚霄走了出來,臉上睡意朦朧。
「出什麼大事了。」
張鐵柱以一種暗藏興奮的口吻說道:「金隱寺被滅門啦!」
楚霄故作呆愣,與張鐵柱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
空氣陷入了安靜,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某種異色。
「什麼!竟有此事?!詳細說來。」楚霄臉色一變,凝重無比。
「具體我也不清楚,是寺廟僧人跑到這裡報案的,他人就在大堂,主子現在就可以去見他。」
「行,那走吧。」
來到前堂,楚霄見到了那位僧人,以隱晦的目光打量著這位倖存者。
對於此人,腦中沒有絲毫印象,那麼想來這位僧人並不住在後院或者中院,恐怕不是金隱寺看門的就在雜役間了。
那兩個地方楚霄沒有過去。
只見這位僧人到現在依然驚魂未定,臉上布滿了恐懼,身體時不時打著哆嗦,他見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事。
當他發現第一個恐怖屍體時,儘管衝擊頗大,但也以為就是一起殺人案。
可哪裡想到,整個寺廟都被屠了。
他極為後怕的發現他是這次屠殺僅剩不多的倖存者,可偏偏事前他一點發覺都沒有,這才是最可怕的!
那兇手是否到過自己的房間?
兇手又為何放過自己?
這段過程中,兇手肯定在凝視自己.......
這真真是細思極恐,恐怖如斯!
......
楚霄對此人一番問話之後當即組織全部人馬趕往金隱寺。
在路上時,還看到有幾家住戶亮起了燭光,有居民跑上前來詢問是否金隱寺出事了等等,想來他們已經得知了消息。
接下來的事情就進入程序化了,帶領人馬查看第一現場。
過程中有許多鎮民自發的趕來了,他們有的是異教徒,有的是普普通通的鎮民。
眾人對金隱寺死亡現場無不發寒,這兇殺手段,這屍體慘狀哪是人能做得出來的?!
「完了,完了!!」見到現場,有偽和尚坐地痛哭,只覺天都塌了。
「那兇手好狠,就連佛像也不放過。」這話是張鐵柱說的,他臉色發白,金隱寺的屠殺現場給他造成極大的心理衝擊。
那些和尚死得太慘了。
真不像是人的手段。
此刻,張鐵柱看著大堂里的來世佛佛像,只是佛頭沒了,稀碎了一地。
「我曾聽家父說,這佛像可是開過光的,如今竟被特意毀壞,難道這佛像真有神異?」張鐵柱似乎在說給別人聽,又似乎在說給身旁的楚霄聽。
「那是當然,來世佛保佑赤月鎮四十年了,這四十年裡赤月鎮哪有什麼天災,反倒是出現了不少祥瑞。」有異教徒無比痛心的說道。
「如今佛像碎了,失去了佛主的庇佑,又有那屠戮兇手,我們赤月鎮將會有一場大禍之災。」
楚霄目光一動,道:「鐵柱,這佛像開光的時候是在四十年前?」
「主子,是的,聽家父說四十年前我們赤月鎮來了一位佛門高僧,就是那位高僧在金隱寺主持了開光儀式,說只要佛像在,赤月鎮便能歲歲平安。」
張鐵柱臉色有些複雜,金隱寺如今算是完蛋了,這點他感到高興,可見識到那恐怖兇手的修羅場手段後,對今後未來又蒙上了一層凝重的陰影。
那佛門高僧似乎說對了,佛像在赤月鎮就能平安。
雖然日子苦是苦了些,但好在這四十年真沒有什麼天災人禍。
而現在,佛像碎了,這意味著赤月鎮迎來災禍,眼下屠殺滅門就是最好證明。
楚霄不好接話了,他沒有繼承角色的記憶,腦海卻分析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四十年時間才產出三萬多點香火信仰值?!
這麼少?
腦海不由聯想到自家親戚祈禱的畫面,一個時辰的虔誠祈禱才誕生1點香火信仰,此事看來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香火信仰是真的難搞啊。
那還發展什麼信徒,靠信徒的香火來壯大自己那要猴年馬月了。
除非赤月鎮人口眾多,但偏偏才兩千多點人口,要是他們都信奉自己的話,一天產出的香火信仰大概在兩千點左右,也算可觀了,畢竟虔誠祈禱這過程很消耗人的精力。
不可能指示信徒一天到晚都對自己祈禱啊,那會崩潰的。
但一想到發展信徒這事,楚霄內心就頗感無力。
現在時不我待,唯有掠奪才能儘快壯大自己。
那四十年前的佛門高僧肯定還會再來的,恐怕很快了,畢竟過去了四十年。
就當這時,有人跑來稟告情況,說是在一間小黑屋裡發現了被囚禁的女奴。
於是眾人又趕過去。
毫無疑問,女奴事件被揭開了。
楚霄立馬命人趕緊把女奴的家人接來。
之後被囚禁的女奴其父母也趕來了,對於女兒的遭遇他們當場痛哭,跪在楚霄面前請求為女兒主持公道。
於是借女奴事件,楚霄當即發起反金隱寺號召,讓這次滅門事件的受害者們披上一層罪大惡極的屬性。
讓楚霄稍感意外的是,有一部分鎮民卻是響應了對金隱寺罪惡的討伐號召。
稍微深入一想便釋然了,赤月鎮居民並非全部都是異教徒,一半一半吧,那些不是異教徒的居民當然對眼下生活感到絕望,感到憤怒,卻又毫無辦法。
畢竟,以前城主府跟金隱寺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但現在麼,新任城主對金隱寺的態度無疑是對立的,這讓深受壓迫的居民看到了希望,也就積極響應了。
反正金隱寺完了。
聽到年少領主反對金隱寺,那些偽和尚們先是臉上陰晴不定,隨後全都沉默了,說到底他們不過是金隱寺最底層的和尚,沒有人會站出來替他們出頭了,高層全都死完了。
也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說什麼,在赤月鎮除了金隱寺外就屬城主府最有威嚴了,身為底層的他們還不敢反抗這等威嚴存在。
接下來又有新的發現,金隱寺內儲存著大量生活物資以及金銀財寶。
楚霄立即命人抄家,充當府庫!